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浪荡江湖之暗相思(出书版)作者:绪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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便差那分毫,穆襄灌力一击,轻喊一声:「破!」
 
柳长月周身一震,手中长剑坠地,当场喷出一口鲜血。
 
腰间,突地传来一阵刺痛,利器切肉而入的声音在这时细细传来。
 
柳长月不解地低下头,只见腰间埋着一柄匕首,而那握着匕首之人,竟是不知何时无声无息接近他与穆襄的穆殷。
 
「殷......儿......」
 
穆殷拔出匕首,柳长月晃了晃,再度溢出一口血来。
 
穆殷面容惨澹,低声说道:「这一刀,还给你,你欺我骗我的,从此两清。我穆殷与你再不相欠,黄泉路上再不相逢!」说罢,举起沾着柳长月鲜血的匕首奋力往自己颈项抹去。
 
柳长月抬起的手原本要打向竟敢伤他的穆殷,然而却在最后那刹对上穆殷冰冷却情感浓烈的眸子。
 
穆殷脸上没有当年直想让人将其折服的冷傲,只有眼神之中藏着温柔爱恋一如往昔。
 
站在两人之间的穆襄没有分开他们,只因柳长月那刹那的停顿说明一切。
 
柳长月出手,握住了穆殷横向颈项的匕首。他与穆殷对峙半晌,许久之后才道:「我早说过,我什么都不会给你。」
 
那是那年,他们都知道的事。当年曾蜷曲在他怀中笑着的少年,因为要得太多,让他厌倦,所以被弃之不顾。
 
他以为再回头,能看见的该只有恨,却没料到这么久以后的今日,那被他唤作殷儿的少年,对他,从未变过。
 
「你们走吧!」柳长月捂着被刺伤的伤口,鲜血蜿蜒而下,湿了衣衫。
 
他受穆襄一击,肺腑重伤,再也无力支撑,一旁两名部属迅速跃出搀扶住他,他的脸在月色下惨白骇人,神情失去以往从容之色。
 
这时韩寒冲破穴道赶了上来,他面向柳长月,冷冷道:「柳阁主可还有一句话未说。」
 
柳长月静了半晌,带着倦意道:「是我负了你......殷儿......」
 
柳长月的这一句话,让所有的恩怨落了地。穆殷身躯猛地一颤,再也握不住手中匕首,软软向后倒去。
 
碎了的一颗心,以一剑与一句歉意来补偿。是这人不懂珍惜,毁了他,而他也还了回去,将这根名为柳长月的毒刺,从自己心里连根拔起,再也不留......
 
「殷叔、殷叔!」韩寒紧紧抱住在他眼前倒下的穆殷,穆襄觉得不妙,一搭上穆殷的脉后,神色化得苍白。
 
他的叔叔神色平稳仿佛睡了过去,嘴角带着淡淡的笑,脉息却已全无。
 
了却心愿的人,没有了赖以存活的气力。任谁再唤,也唤不回。
 
穆襄望着韩寒,轻轻摇了摇头。
 
韩寒大吼了声:「不可能!」
 
「小寒......」穆襄不知该说些什么,他只觉得眼眶热得紧,似乎有滚烫的东西沿着双颊滑落。
 
「阿襄你骗我!」韩寒看着穆襄在自己眼前落泪,他不敢相信,抓着穆殷的手掌拼命地送入己身真气予他。他吼着:「殷叔、殷叔你撑着点,小寒儿不会让你有事,我们还要一起回滥沧山去!」
 
然而无论自己如何呼喊,怀里睡去的人,已是无法回应。
 
「对了,找赵小春!」韩寒猛地想起还有这么个人,只要有这个人在,死的都能医成活的,只要有这个人在,穆殷便能救得回来。
 
韩寒拼命说着:「阿襄,找赵小春、快找赵小春,只有他能救得了殷叔!」
 
穆襄轻轻抚了叔叔的脸。「赵小春离得太远......」
 
他低声对着穆殷说道:「殷叔,我碎了柳长月的奇经八脉,他马上会下去陪你,你若心里还有他,便别走得太快。这是侄儿最后所能为你做的了......」
 
「你骗我、你骗我,殷叔不会死的!」穆襄的话让韩寒放声恸哭,他摇晃着穆殷仍带着微温的尸首,无法理解明明就与这人和好了,为何却又会在下一刻失去了他。
 
湖边飞雪不停,落下的泪在脸上凝结成了冰。
 
忽地,一声朗脆还略带孩子气的嗓音在众人身旁响起。
 
「那个、那个......」
 
穆襄红着眼回首,见着是浮华宫的小宫主宴阙立在一旁。宴阙不停地往穆殷看,手中还揣着个绣工精巧的荷包。
 
见穆襄抬头看他,宴阙立即钻到韩寒与穆殷身前,他急忙解开荷包缠带,倒出了一颗通体血红带着淡淡香气的药丸来。
 
宴阙将药丸死命塞进穆殷嘴里,而后往对方咽喉一压一推,喘着气道:
 
「这是娘交给我的续命药丸,是八师叔以他药人之血加上百味灵药所制,只要还有一口气、不、吊着只剩半口气也成,服下这颗『赵小春精心力作福禄延寿小药丸』,就算一只脚已经踏进鬼门关,也能马上拉回来!」
 
穆襄与韩寒没料到宴阙会突然出现,还拿出颗牛目般大的药丸来,两个人都愣了,直直看着他。
 
宴阙以为他们不信,再度嚷道:「真的,我八师叔就是你们刚刚一直喊着的赵小春,绝对救得回来的,你们相信我!」
 
而后,韩寒听见他怀里的人,轻咳一声......
 
半个月后,寒山派。
 
连下了几天的雪,天气突然放晴,韩寒让冬阳晒得有些昏昏欲睡,拄着把剑在园子里摇晃,还打了个呵欠。
 
「师兄!」白翎朝韩寒跑了过来,擦着额头上的汗说道:「金花说你给他的厢房太小,被子又不够软,现下怎么办?」
 
韩寒搔了搔头,说道:「帮他换间大点的不就成了!再把我房里那床被褥给他送去。反正我刚回来也睡没两天,那被子是阿襄之前让人送来,比咱寒山派的都还软。」
 
白翎道:「可还空着的大厢房就穆少爷常住的那间了,要给了金花,穆少爷来时怎么办?」
 
韩寒摆了摆手,神情懒散。「去去去,他来我寒山我就得留房给他睡吗?让他睡路边树下去吧!」
 
「睡路边树下!?」白翎一脸震惊,不知韩寒说的是真还是假。
 
韩寒瞄了白翎一眼。「你也别折腾了,伤才刚好一点就这么跑来跑去。剩下的事交代其他师兄弟去做,快回房休息去。」
 
白翎搔搔头。「可是若是其他师兄弟去,金花根本不理会他们......」
 
「你给我回房!」韩寒吼道:「那朵小金花我晚点治他!你就是人太好了,才会让他给踩到头上!」
 
韩寒一吼,白翎脖子便是一缩,跟着便急急忙忙往自己厢房方向跑了。
 
韩寒哼哼两声,又晃悠着晒了一会儿太阳,这才慢慢地踱步回大厅里去。
 
那日与柳长月一战后,幸得宴阙之助,救回穆殷一命。
 
之后他与穆襄将穆殷送回写意山庄,待受穆襄照料的穆殷逐渐好转,便离开那处去水月楼把金花接出,一起回了寒山。
 
纵使经历了这些事,生死一瞬之后仿佛什么都能被遗忘,但那些芥蒂仍存在韩寒心底,并没有消失。
 
韩寒还没想好要怎么面对穆襄,因为被护得太好,因为什么也不用做,这样令他着实不安。他怕若是继续下去,不是自己先服软成了仰赖穆襄而活的兔丝,就是再与穆襄大吵一架,让彼此关系更加恶劣。
 
「掌门师兄!」
 
韩寒一进寒山派大厅,便有弟子过来相请。他才开口问道:「怎么?」便见着厅上坐着个模样可爱的小小孩童,两只脚还在椅子上晃啊晃,手上端着一盏香茗,正经八百地在品着茶。
 
那孩童一见他入内,稚气的脸上漾起完全与年龄不搭嘎的笑,奶声奶气地喊道:「亲亲小寒儿啊--」
 
韩寒被对方叫得浑身鸡皮疙瘩起了来,抖了一抖,怒道:「不是说了别叫我小寒儿!还有你怎么会在这里的,我以为你回去了!」
 
小春托腮看着他,而后略微奸诈地笑了笑。
 
「干什么?」韩寒被看得头皮发麻。
 
「我本来是想回去了,可是马车走到一半听见你们出了事,所以又踅了回来。」小春说。传消息的是云倾的下属。韩寒前阵子消失时各方急得人仰马翻,那时云倾便留了几个人在写意山庄和寒山派,这会儿也是靠了那几个还没收回来的人,小春才得到消息。
 
韩寒原以为小春说的是他四师姊宴浮华和柳长月那档子事,但没料小春接着开口却是道:「听说,你和你家那口子吵架了啊?」
 
「什、什么我家那口子!」韩寒差点跳起来。
 
「好好好,不是你家那口子!」小春说:「是你家穆襄!」
 
「还不都一样!」韩寒红着脸吼。
 
「情人之间啊,床头吵床尾和,我和我家那口子也是一样,一言不合时常有,但互相忍忍,没多久便会过去了。」小春抱着茶盏,神情娴静地说:
 
「刚才我上山的时候见到个人杵在山下,明明想上山来,却又怕被赶走,苦着张脸不知如何是好的模样真是可怜。你啊,这性子也就穆襄受得了,难为我特地出谷给你送来那味天上地下绝无仅有的春药『心儿怦怦一直跳』。到现下都大半年了居然还会和他闹别扭,我啊,完全不知该如何说你才好,欸,真是恨铁不成钢!」
 
韩寒恼羞成怒地叫道:「你才是!你这性子也只有东方云倾受得了你!乱下那啥乱七八糟的药,我差点都给你害得......害得......」韩寒说不下去。
 
小春奸笑道:「害得几天几夜下不了床是不?欸欸,你不用说了,神医的药神医自己都亲身试过,真的很厉害的!」
 
「可恶!」韩寒大步走过去,拎起赵小春的衣襟便要将他扔出门外。
 
这时,门外又有弟子来报:「启禀掌门师兄,穆少爷来访!」
 
韩寒的手颤了一下,小春便又从空中掉回原来的座位上。
 
韩寒摸了摸脸,抚了抚衣衫,神情本是有些紧张,但他突然想起自己可还没同那木头和好,随即又变了脸色,重重哼了声。
 
「本掌门事务繁忙,没空招呼不请自来的闲杂人等,告诉他,他想干什么自己干嘛去,不要来吵我!」放了话之后,韩寒立即朝内堂走去,只是脚步因为过于仓促,两脚一绊险险跌跤。
 
小春噗嗤一声笑了出来:「奶奶个熊,害臊也别逃得这么快啊!」
 
穆襄入内时见小春正坐在厅上一派安详地喝着茶,只是一愣,随即拱手施礼道:「赵大夫有礼!」
 
小春喜欢人家称他作大夫,他一听见大夫这两字心情便会好,遂也回了甜甜的笑,说道:「穆兄有礼!是来找小寒的吗?真不凑巧,小寒刚刚明明还在的,可你一来,他便又不在了。」
 
穆襄苦笑点头。「我在门外便听见他那席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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