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页
分类
首页 > 古代架空

万人之上+番外 作者:司泽院蓝(下)


亲爱的书友,您现在访问的是转码页面,可能导致更新不及时,访问最新更新请点击




Tags:宫廷侯爵

  我能听出他不是认真的,便乘胜追击:“这本来就是两件事,陛下不能把它们混为一谈。况且,那句话怎么说来着?上了年纪的人动了爱情,就如同老房子着火——”我刻意每个字都咬了重音,“不可救药。”
  这话出口,周潜瞪着我,表情比之前还不可置信。“……你刚刚说什么?”
  我只当没注意他的震惊。要知道,我说的可是大实话——
  我上辈子活到六十四,他上辈子活到七十八;再算上现今活过的岁数,绝不能腆着脸说自己年轻。退一万步说,上辈子我们要避人耳目,亲热机会并不多;等到年纪渐长,床笫之事就更少了。
  显而易见,吻到停不下来、并且想要更多的不满足感,实在暌违已久。我没法否认我想念它,正如我没法否认我想念陛下一样。同时,我也明白过来,为何陛下选择射箭——
  经历过老眼昏花的风烛残年,怎能不分外怀念年轻时的百步穿杨?
  “现学现用啊,陛下。”我脑子里思绪转得飞快,但也没忘记回答他,“转世之后,可不止你一个人学业成绩优秀。”
  周潜张了张嘴,又张了张,却连句“你居然会自夸”的吐槽都没出口,看起来彻底哑口无言了。好一阵子,他才缓过来。“我早该发现,这方面我从来没胜过你。”
  他开始摇头,而我回以坚定的颔首。“只要陛下愿意,肯定还是能胜过我的。”
  听出我的认真,周潜不由失笑。“算了,那我还是直接认输吧。”说着,他拉过我的手,看了看腕表上的时间——离十二点只差半分钟。“我真的该走了。”他抬起头,眼睛因为灯光而熠熠生辉,“那么,明天见?”
  “明天见。”我笑着肯定,勉强忍住了把他再拖进一个深吻、最好做到底的冲动。虽然我还有一大堆问题——比如说南诏,再比如长陵——但既然我已经找到了他,这些问题还能称之为问题吗?
  **
  虽然雍蒙离开时就说了明天见,但以他的个姓,能乖乖地忍到天明才奇怪。我前脚刚入住附近的酒店,他的电话后脚就打了进来。“陛下还告诉了你什么?”他劈头就问。
  我正在台式机屏幕前浏览我刚刚没认真听的射箭赛程,不想起身去拿蓝牙耳机,便开了功放。“没有什么特别的。”
  对面传来了一声哼,雍蒙显然一点也不信。“就以你们两个……啧。”他没说下去,而是用了个令人遐想的叹词做结尾。
  虽然如此,但我猜他并不真的想知道我们那些黏黏糊糊的细节。至于陛下未卜先知这回事,也轮不到我告诉他。“陛下只是说,明天他不想看到王储殿下在射箭场的观众席上。”
  雍蒙噎住了一瞬,但只是一瞬。“就是不要让人发现的意思?”
  “嗯。”我心道他脑袋转得挺快。
  “是有点麻烦,但可能并不会比用真实身份更麻烦。”雍蒙显然在思索,“你打算怎么办?我猜谢氏太子爷也不行?”
  不能说他没有故意,我凉飕飕地回复:“想想我今天是怎么来的。”
  “呃……”雍蒙顿时卡壳了。片刻安静,他再开口时认真了不少:“你说陛下是真的打算继续射箭么?”
  “不知道,但我估计他一时半会儿不会改变主意。”我给出了我的判断,鼠标滑过页面,又点开了一个新的搜索,“怎么,王储殿下打算准备个清贵的好差事?”
  雍蒙长长地叹了口气。“我倒是想,但陛下估计不会要。”
  其实我也这么认为。虽然陛下这次出身普通人家,但是金子总会发光;就算不靠射箭,他也有得是办法出人头地。别说真找;若是我和雍蒙表现出类似意向,他怕是就要把我们俩都骂得狗血喷头。“最后就是,陛下似乎真的放开了过去。”
  这话的意思远没有表面上听起来简单,话筒对面又是一阵沉默。“我知道。”他的声音听起来几乎有些难过了,“可我真的不愿意。即便已经过去,我也不能忘记……我没办法,我做不到。”
  我静默半晌。“我们都做不到。”我指出两人都心知肚明的这点,视线在新页面的某一行停住了,“我有个计划。”
  话题转变有些突兀,雍蒙愣了愣。“……关于什么?”
  “陛下担心我们说漏嘴、被别人听去,而你知道最佳对策是什么吗?”我问,根本没等雍蒙就继续回答:“最佳对策就是,让所有人都这么称呼他。”
  那边只迟疑了一瞬。“说吧,要怎么做?”
  作者有话要说:
  谢相:我家陛下又甜又可爱[捧心]
  吐蕃、回纥、高句丽、南诏国:……呵呵,手动再见。
 
第111章 
  就如同周潜说的, 射箭并不是热门项目。然而第二日我抵达射箭场的时候,发现观众明显比正常情况要多——绝对比我昨晚看的视频资料里多。至于造成这种情况的缘由, 不用花心思也能猜到:能在世界锦标赛中箭箭十环, 精准程度堪称前无古人后无来者,当然会有更多的人想要亲眼见证。
  虽然我这次依旧戴了帽子、墨镜和大口罩,但以防万一, 我还是买下了前后三排的所有座位。位置比较靠后,因为前排很容易被场上电视台的摄像机扫到,对隐瞒身份没有半点好处。这不是说我打算隐藏我俩的关系;只是现在时机还不成熟。
  幸而我的望远镜是专业级别的。我在坐席中央找了个位置,而后趁比赛还没开始,先仔细调试装备。就在这空档, 后排传来窸窸窣窣的声响,有人来了。
  “准备挺充分, 嗯?”
  毫不意外, 是雍蒙的声音。我暂时放下手上的活儿,回头看了他一眼。可不看则已,一看吓一跳——他不仅准备了帽子口罩之类的玩意儿,还不知打哪儿弄来了一顶黑色假发, 瞳仁也变成黑的了。若没有凑仔细看,根本不能发现他是个外国人。
  “本来我也这么觉得,”我斟酌着用词,“但看到你以后, 我不得不甘拜下风。”
  雍蒙并没因此感到得意,而是微不可察地撇嘴。“拜托, 所有人都知道王储是个中国通。发色眸色再加口音,惹眼得要命。”他撇嘴的幅度变得更大,“我可不能让它们成为阻碍。”
  确实。就算没有那层耀眼的身份,一个CAO着流利普通话的外国人也相当引人注目。“你的那些王室护卫呢?”瞥见赛场中央有了动静,我决定长话短说。
  “大部分外头待命,有两个在场内。”雍蒙眼里露出了一丝烦躁,“我不喜欢这样,他们也不喜欢这样,所以我们只能互相妥协。”
  不得不说,这样子还是令我有点同情的,他对周潜大倒苦水也不完全是夸张。“那就……”
  “好好地当你的王储殿下,别搞偷偷摸摸的这套。”另一个声音从斜刺里插口,不能说没有嫌弃。
  我立即朝另一侧转过头。周泽已经走了过来,一身低调的休闲服,两只手还在口袋里,和平日衣冠楚楚的精英模样完全不同。
  显而易见,雍蒙对这话完全地敬谢不敏。“我知道我在做什么,用不着你教。”他回以冷哼。
  周泽没在意。事实上,比起上辈子朝堂上的唇枪舌剑,这种程度确实不算啥。他在我斜后方坐了下来,距离雍蒙四个空位。“我只是不知道两位太子爷都这么有空闲。”他补上一句凉飕飕的。
  毫无疑问,这话只能换来我和雍蒙的四个瞪视。
  “别太得意。”雍蒙压低声音警告,“也许你确实占了先机。但从昨天开始,情况已经完全不同了。”
  “是吗?”周泽反问,竟然笑出了声音。但他这么说的时候却没在看雍蒙,而是在看我。“如果谢相这么说,我还信一点。”
  他的不客气让雍蒙微微睁大眼睛,而我觉得再让周泽这么挑拨下去,某段历史又要重演了——倒不是说我害怕;但我确实不想同时对付两个难缠的家伙,现在尤其不想。“我以为我们都是来看比赛的。”
  闻言,周泽从鼻腔里挤出了个不情愿的声音。“四两拨千斤,不愧是谢相。”他故作夸张地皱了皱脸。
  就在此时,广播声响了起来。裁判已经就位,第一位选手正在规定的位置上熟悉感觉。
  “其实我只有一个疑惑,”周泽就在最后的这段时间里低声发问——几乎湮没在四周的嘈杂里,但他知道我和雍蒙都会听见——“我们谁都知道,今时不比往日。如今的你们要什么有什么,为什么还对陛下有兴趣?”
  “你这么说是什么意思?”雍蒙立即露出了被严重冒犯的神色,“另外,你又是以什么身份问这个?”
  面对犀利的质疑,周泽依旧很平静。“凭我是他堂哥?”他耸肩,像是在开玩笑,但眼睛和语气里都没有一丝一毫的玩笑成分。
  更重要的是,他还是盯着我不放。
  他怀疑我。
  我不禁想到,昨天夜里到底发生了什么,以至于周泽突然用这么尖锐的态度对我。极大可能是周潜表了态,而要说我不好奇是根本不可能的。“陛下有新的意思?”我问,不能说没有试探。
  雍蒙自然也能从这种不同寻常的对峙中发现什么。他张了张嘴,但又像是突然发现了线索,明智地决定不蹚浑水。
  周泽也似乎不打算继续下去。他沉沉的目光在我身上打了个圈,突兀地道:“比赛开始了。”
  知道追问并不会得到更多结果,我也将脸转向了赛场。即便如此,我的脑袋并没停止思考。虽然我可以管他叫周泽,但他骨子里依旧是我之前认识的那个周不比。我熟悉他的个姓,我完全可以根据他的表现反推原因——
  “如今的你们要什么有什么,为什么还对陛下有兴趣?”
  这句问话在我耳边一遍遍地回响。
  周泽说得没错。我有个好身份,确实要什么有什么。问题在于,我一直只想要一个人。多年共事,周泽不可能不知道这点。可他还是这么说了,极可能意味着我有个新状况要处理。
  没怎么费工夫,我就找到了切入点——
  变化的身份。
  从前,陛下是君,我是臣。他永远成竹在胸,看起来就是掌握主动权的那个。其他人可能有些误解,但我俩谁都没兴趣澄清。两个人的事两个人清楚就足够了,没必要弄得天下皆知。
  可现在的情况不同了。比名声,我俩可能势均力敌;但比实力——不管是金钱还是权力——我都占据着绝对优势。
  用句不是很合适的形容,能翻身做主,有谁愿意卑躬屈膝?
  我不知道局外人到底怎么想,反正从我自己的感受而言,我从未觉得哪次陛下居高临下、或令我难堪。相反地,对我无比冒昧的求爱,陛下表现出了远超天子气度的宽容,以及后来更甚的纵容。
  没错,周泽原话就是这么说的——陛下太宠着我了。要是周泽知道真相,指不定会用姓命进谏,要陛下远离我这个红颜祸水——哦不,蓝颜祸水——也不一定。
  但不管是周不比还是周泽,他永远不会有这个机会,我坚定地想。
  如今的我要什么有什么,可陛下仍旧是唯一一个我想要的。要知道,当年的陛下选择比我更多,他何尝有见异思迁的举动?我可能确实需要子嗣继承谢氏,但还会难得过真有个帝位要继承的他?如果他已经为我顶住了更大、而且大无数倍的压力,凭什么我不能为他做到?
  再来一遍那个问题——如今的我要什么有什么,为什么还对陛下有兴趣?
上一篇:醉余生 作者:小包子奶奶
下一篇:万人之上+番外 作者:司泽院蓝(上)

声明 :本站内容转至互联网,所有资源版权均为原创者所有.如有侵犯您的版权请与我们联系,及时删除!站内所有作品、评论均属其个人行为,不代表本站立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