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万人之上+番外 作者:司泽院蓝(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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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ags:宫廷侯爵

  “陛下是不是说,”我开口,一面胃像坠了铅块似的下沉,一面又感到不合时宜的欣喜,“他不在乎公开关系?”
  这回周泽真的是在冷笑了。“不错。你倒是说说,若这事儿传出去,会招来多少非议?而且,如今可不比千年前,什么人都有;若是来个狂热分子、极端粉丝啥的,出了意外谁负责?”
  我条件反射地就想说我负责,但很快回过神来,这可不是最佳答案。“有我在,没意外。”我斩钉截铁地保证。
  “这听着还像句人话。”周泽的语气稍稍缓和,随即又严厉起来:“以后不用我再提醒了吧?”
  “当然。”
  对我毫不犹豫的回答,周泽似乎终于感到了一丝满意。但他没有说出来,而是问:“但我猜,谢相今天打电话给我,不是为了说这个吧?”
  和老同事交流的好处就是,彼此心里门儿清,永远不需要废话。“不是,也是。”我据实以答。
  但周泽显然不喜欢这种模棱两可的表述。“说重点,不说我挂了。”
  我深知最好不要考验周泽的耐心。毕竟我不是陛下,而现在话题又有关陛下。“我需要你帮我找个律师,几个也行。”
  “啥?”周泽纳闷地反问,“谢氏不是有个王牌律师团么?你找我干……”说到这里时,他猛地反应过来,声音都拔高了两度:“难道你说的是婚姻律师?!”
  “不然呢?”我好笑地反问。虽然我已经求了婚、陛下也答应了,但国内同姓婚姻还没立法;最佳解决方式就是拟定婚姻协议,赋予两人接近法律定义的伴侣地位。这事儿我当然可以另找他人,但还有比交给周不比更妥当的吗?
  对面似乎噎住了,半晌无言。“……你动作是不是太快了一点?!你们见面才几天?!”从声音判断,周泽绝对是在咬牙切齿。
  平时我可能会得意一小会儿,但不是现在。“不是几天,”我没法不提醒他,“对我来说,二十年;对陛下来说,三十九年。”出口的时限让我自己心情都低落下来,“我真的没法再等下去,我更不能让陛下再等下去。”
  又是半晌沉默,话筒中只传来不规则的粗喘,像是周泽也感同身受。“行,”他最终应了下来,“什么时候要?”
  我眨了眨眼。“当然是越快越好。”
  “……什么越快越好?”
  身后突然传来周潜的声音,我差点吓得把手机丢出去。好在我背对着浴室,来得及整理表情再回头——他已经洗好了澡,发梢挂着水滴,浴巾围在腰上,露出了青年人特有的薄而肌肉流畅的躯干。
  这刺激有点大了,我一时间看直了眼。等再反应过来,他已经在不远的沙发上坐下,预备吹头发。
  “陛下,我来帮你吧。”这话没经过我的脑袋就自己从嘴里溜出来了。
  周潜拿着吹风机,闻言瞥了我一眼,很平常、不带特殊含义的那种。“你不是打电话么?”
  被他这么提醒,我才反应过来话筒里的嘟嘟声——周泽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挂了,他显然一点也不想知道接下来可能发生什么。“没事,说完了。”我放下手机,走到他身边,“我刚请人帮忙,他答应了。”
  见我确实有那个意思,周潜便把吹风机递给我,自己半低下头。“大少爷可别烫到我啊。”他半开玩笑地道。
  我不意外他没追问。陛下向来体贴,只能让我的感情愈发不受控制地满溢出来。“保证不会。”我笑着回答,而后轻轻撩起他半湿的发丝。
  周潜的头发没寸头那么短,但也不算长,看着茂密乌亮,划过指尖的触感却轻而柔,令我不由自主地回忆起当年他过腰的长发以及它们从指缝间溜走的感觉。我曾无数次与他共浴,也曾无数次地为他擦干头发;我只恨今时不同往日,愈发便捷的生活生生剥夺了本该更长的温情时刻。
  也许我的动作因此变成了充满暗示的触摸,周潜突然抓住我的手。“够了。”他稍一用力,就把我拉得跌坐到沙发上,而后倾身靠了过来。
  作者有话要说:
  下章有脐橙~你们是不是期待已久【坏笑
 
第116章 
  像一滴冷水落入滚烫的油锅, 又像是一星火种引燃紧簇的干柴,久违到甚至有些陌生的热情倏尔燎原。他的吻深而重, 没给我留下任何躲闪或者反悔的余裕, 似乎想要扫荡我的一切。当然,我也不想躲闪或者反悔;他一往无前如此,只能更快地激发我心底埋藏多年的渴望——
  就在耳侧的气息, 足以烫手的温度,还有最亲密无间的距离。
  不一会儿,他身上随手扎着的浴巾就滑到了地毯上,而我的浴袍带子也不知何时完全散开了。感觉到胸前相贴的肌肤以及其下激烈的心跳,他稍稍拉开了些距离, 往下一扫后又抬起来看我,笑容可谓意味深长。“嗯?”
  虽然只有一个拖长尾音的字, 但我知道他在暗示什么——底下没有任何碍事的布料, 两人心照不宣的意图就如同赤条条的身体般一览无余。而且,不可忽略的是,我们都有反应了。
  “这……”我正想对此说点什么,他却长臂一伸, 猛地将我推倒在沙发上,自己随即坐了上来。
  这姿势……
  一瞬间,我简直能听到血液冲向头脑的轰然作响,刚才想说的话全忘了。体内潜伏的野兽凶猛地咆哮着, 心脏因此鼓噪如雷。“陛下……”我紧紧盯着他的脸,怀疑自己现在看起来就和即将破笼而出的狮子没两样——
  急欲吞皮噬骨、食肉啖血, 差别只在于无形。
  有这种感受的人肯定不止我一个。周潜的目光从我的眼睛逡巡到我的肚腹,复又回到眼睛。“我想要你。”他开口,声音已经有些沙哑,眼底一波波地涌动着深黑的暗氵朝。
  不得不说,他这样让我更激动了。本能在脑袋里疯狂尖叫,让我立即掀翻他、再彻底地占有他;但一息尚存的理智仍然在顽强地提醒我,不要忘记不久前为此做的准备。
  我随即闭上眼,猛吸了两口气,又睁开。“我洗过了。”
  对我过分认真的回答,周潜眨了眨眼,显得有些疑惑。但这只是片刻工夫,他很快就明白过来。“你想让我……”他没说下去,但语气中明显带上了一丝不可置信。
  我点头。都是男人,没什么谁就该在下这一说。而如果他之前为了我才选择自愿放弃主动权的话,为什么我不能为他做到呢?
  可身上的人一动不动,只是垂眼注视着我,眉毛几乎要飞起来了。小半晌沉默,而后他像是字斟句酌地问:“是什么让你这么想?”
  我能列举出许多答案,但箭在弦上的时候列举一大堆理由实在太煞风景,能速战速决还是速战速决的好。“我以为陛下那句没说完的体力就在暗示这个。”为增强真实姓,我故意撇嘴。
  “你认真的吗?”周潜顿时失笑。“那我现在告诉你,你理解错了。”他依旧一瞬不瞬地盯着我,双腿却微微用力,带动身体小幅度前后摩挲。“我暗示的是这个——”
  就算他不故意压低声音,他的动作也足够令我倒抽一口冷气了。“陛下!”我克制不住地叫出声,伸手握住了他的腰侧,不让他再动。
  身上的人依言停止,但他停在了一个很危险的位置。“怎么,你不想要?”周潜尾音上扬。那个小酒窝里盛满笑意,像怒放的罂粟一般,有美丽而致命的吸引力。
  我确定他在变着花样逼迫我的自制断线,就如同我确定我最后一定会束手就擒。“不是,”我头皮发麻,艰难地吐息着,同时不得不与体内越来越汹涌的浪氵朝相对抗,“陛下可能不方便,那我可以……”
  但我后面的话都被突然覆上的手掌所消音。他已经不想听我说了,亦或者他已经忍耐到了极限——
  保持微微前倾的姿势,他开始沉下身体。我的一口气顿时卡在喉咙里,不上不下,令我与他接触的所有皮肤都开始微微发疼。
  第一次相当困难,过程痛苦又磨人。等到最后,两人都憋出了一身汗。我紧张得身躯都要僵硬了,就怕他一不小心做得太过火。“陛下……”我虚扶着他的腰,担心得要命。唯恐在他身上用力,我用另一只手死死扣住了身下沙发的布面。
  虽然在浴室里提前准备过的人明显不止我一个,但光看周潜额上遍布的细密水珠,就知道他肯定不可能比我好受。可听到我的声音,他只回望了我一眼,就又撑起身体。原本在我嘴唇上的手已经转移到了我前胸,理所当然地被他当成支撑着力点。肋骨被紧迫地压在一起的感觉令我有些呼吸困难,再加上过于紧密的血肉相连,我近乎窒息——
  一半的我想说应该戴套、这样就可以让他少辛苦一些,另一半的我却只想放纵自己、能尽情横冲直撞最好。
  “——陛下!”
  这两个字是从我齿缝间硬挤出来的,因为他的又一个起落。手掌再也控制不住力道,我发誓明天他的胯骨附近肯定会出现不少淤青。
  但周潜像是察觉不到。“不舒服吗?”他抽着气问,睫毛低垂、轻抿下唇的隐忍模样只能用引人犯罪形容。
  面对此情此景,能无动于衷的肯定是圣人,而我从来都不是。“我忍不住了,”我咬着牙一字一句道,“我们必须换个地方。”
  我本以为他还要为难我,结果他却笑了。“去床上?”
  明知故问,我脑海里一时间只有这四个大字。两秒过后我才发现,虽然他嘴上如此肯定,但身子根本没有挪动的意思。他果然在为难我……“就这么过去?”
  对我的质疑,周潜回以勾唇。随后他俯下身,双手绕过我的肩颈。“起得来吗?”他吹着气问。
  ——这绝对是挑衅!
  我只能这么想,而后就在他近在咫尺的双眼里看到了自己一瞬间的咬牙切齿,还有他了然又促狭的笑意。
  这种时候行不行都必须行,我只能庆幸我平日的锻炼没有停过。一撑手,我便坐了起来,顺带捞了捞腰间的两条长腿。“夹好了,别掉下去。”
  “当然不会。”周潜笑着回答。考虑到这话是在他的身体腾空时出口的,他显然早就做好了准备。不仅如此,随着我的步伐,耳侧传来了湿软的热意;他的趾尖也有意无意地描摹着我的脊沟和肩胛骨,身体还稍稍紧绷——
  我简直要被他弄疯了。
  我早就为他而疯也不一定。
  直到下半夜,卧室才重新恢复宁静。周潜在我给他清理身体的时候就沉沉地睡着了,平稳安详,惹得我在换床单的空隙都忍不住要吻他。等我把各种弄脏的玩意儿扔进洗衣篮、再返回卧室之后,刚躺床就被他抱住了。
  在他梦里都能有这种待遇,我不可谓不满足。“睡吧,陛下。”我用最轻的声音回复,也抱住他,手掌半笼着他的后脑。
  “……嗯。”好半晌之后,周潜低低地道。
  我正要跌落梦乡,不意听到回答,下意识地把人揽得更近。“你怎么醒了?”我含糊问,条件反射地往下一瞥,却撞进他无比清醒的眼睛里。
  周潜似乎没料到这个,目光一闪,随即垂落下去。“没事,睡吧。”说着,他埋下头,就靠在我肩膀附近。
  这姿态都称得上乖觉顺从了,但……没事?
  我蹙起眉,刚才聚集的睡意霎时全都消散无踪。“怎么了?”我在他脖后稍稍施力,迫使他看向我。“真的吗,还有不能告诉我的事?”
  掌下身躯微僵,让我更确定他在撒谎。虽然我很心急,但强迫他不仅没用、更可能起反效果,我只能按捺下来,耐心等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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