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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台春(出书版) 作者:风维/NIUNIU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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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崇优,你什么时候来的?”
  
  “臣有一事,想来问问陛下。”
  
  “什么事,说吧。”
  
  “请问魏侯,真的是暴病而亡的吗?”
  
  阳洙怔了怔,“你这话什么意思?”
  
  “费天恩进入魏王营帐里,臣曾见他手捧托盘,请问那盘中是何物?”
  
  阳洙头一冷,慢慢站起身来,凝视着应崇优的眼睛,“你是在怀疑朕,暗中下旨赐死了魏王吗?”
  
  应崇优面色苍白,双唇急遽地颤抖着,仍坚持问道:“请问陛下,那盘中是何物?”
  
  阳洙啪的一掌击在书案之上,将茶碟文书,震得滚落一地,强自抑住怒气后,他还是咬着牙答道:“这次平城军异动,朕不得不下手处死魏聿平,剥了老王爷的兵权,为免他心中不安,所以朕派了费天恩赐御酒给他安神……”
  
  应崇优闭上眼睛,后退了一步,如冰寒意自胸前滚过。
  
  “崇优,朕已经当众赦免了魏氏全族,决不会再随后赐死老王爷,你不要胡思乱想!”阳洙见他这种表情,不由大声叫道。
  
  “陛下……”应崇优按住胸口,用力吸着气,盯住了阳洙的眼睛,“您有没有想过魏王是谁啊?他是一个在您一无所有时,就在为您效忠的老臣,是个无论犯了什么错您都不能对他不仁的老臣,您怎么能……”
  
  “你住口!”阳洙气得两眼冒火,抓住应崇优的肩膀一阵猛摇,“朕没有想要赐死魏王,没有!”
  
  应崇优冷冷地看着他,一字一句地问道:“陛下如今圣心如海,一向思谋深远,却偏偏在平城军谋反初平的敏感时刻,赐御酒给一个刚蒙思赦的老臣,而且是派费天恩这样一个向来粗豪的武将送去的……难道您想说,这只是一时的疏忽吗?”说着便掰开阳洙的手,掉头就向王帐外走去。
  
  阳洙浑身乱颤,又怒又急,只觉得一口气堵在胸中急欲发泄,顺手抓起地上一只茶碗,朝着应崇优就扔了过去。
  
  应崇优也正是头晕脑胀的时候,听到后面有动静,不由自主地一闪,被端端砸中后脑,痛呼一声倒在地上。
  
  阳洙大惊失色,慌忙上前扶住,骂道:“朕故意没瞄准,你躲什么躲?快让朕看看,痛不痛?”伸手摸时,已有血肿鼓起,更是心疼,扯起嗓子叫太医。
  
  “不用了,”应崇优推开他手,淡淡道,“不会死的,您放心吧。”自己用手揉了揉,起身去了,丢下阳洙一个人,呆呆地坐在地上。
  
  <待续>
  
  书名:帝台春下
  
  作者:风维
  
  绘者:七色貘
  
  出版社:威向
  
  系列名称:黑桃书系S500
  
  出版日期:2007/07/12第1版1刷
  
  文案:
  
  重熙十八年十二月二十。
  
  阳洙在离开帝都三年之后,再次坐上金交龙椅,成为了真正的帝王。
  
  一切安定社稷的制度雷厉风行的执行著,而原本依在他手中的雏鸟,早已化鹏,展翅高飞了。
  
  看著这一切,原以为就该辞官离去的应崇优,却发现自己竟走不掉了。
  
  不知何时,那小皇帝对自己的依赖已超出了常理许多,转化成自己最害怕的情感。
  
  而当自己想逃之时,更发现那小皇帝,已经布下了天罗地网锁住自己……
  
  阳洙偶然撞见自己臣下的龙阳之恋,就像一根棍子般敲醒自己。
  
  原来自己对应崇优的种种依赖及独占欲,只是因为他爱他。
  
  哼哼,既然自己已想通了,那应太傅你就等著接招吧!
  
  第二十章
  
  重熙十八年秋,内变后的王师稍事休整,继续挥师南下,过洛水,渡湘江,一路势如破竹。入冬小寒刚过,云龙王旗便已直达帝都城下。
  
  阳洙下令扎营围城,准备以最稳妥的方式拿下这囊中之物。
  
  夺京方案的合议结束后,应崇优与同僚们一起从王帐中退出,但他却没有立即回自己的营帐休息,反而信步走到一处小小的高坡。
  
  已是夜深,无星无月。
  
  天空是奇怪而且不均匀的墨灰色,厚重的云层低低如压眉睫,使得绵延百里的营盘篝火,愈发显得跳动与热烈。
  
  目力所及处是遥远的城廓线条,似有似无,似隐似现,似熟悉又似陌生。
  
  那就是大渊朝的都城,是普天之下最高皇权的象征地。
  
  而如今,这个地方不仅已没有号令天下的权威,还被百万雄兵层层围住,静寂的如同死城一般。
  
  应崇优抿住已到唇边的一声叹息,用手指理了理被夜风吹散的长发。
  
  自己所站的地方,与当年离宫逃亡时回头遥望京都的距离应该差不多,只不过那时天上初升的朝阳淡淡,巍巍的城墙看起来是那么雄壮厚实,似乎坚不可摧。
  
  “总有一天,我会重新回到这里,成为这座城池,不,是这片江山真正的主人!”
  
  那个年轻的声音似乎还回响在耳边,岁月却已经流水般地带走了三个年头。
  
  这三年漫长的日日夜夜中,从不怀疑他一定会实现当初离开时的誓言,然而一旦今天真的重新站在这城下时,心中却是百感交集。
  
  京城,是他们相识的起点,也将是放下所有牵绊的终点。
  
  “应大人,风变猛了,请您回营帐休息吧。”侍从在身边轻声劝道。
  
  应崇优的视线依然停留在远方,只是慢慢地裹紧了身上的白色披风。
  
  “你看,那个,是正阳门……”声音低低的,刚刚出唇就被冷洌的寒风吹得支离破碎,侍卫不得不凑近来费劲地听。
  
  “应大人,在这里应该还看不到正阳门。不过再过几天,等陛下攻陷京城,您就可以光明正大地从正阳门进去了。”
  
  “是啊……攻陷京城,的确用不了几天了……”应崇优的唇边浮起淡淡的笑,语调却透着莫名的忧挹,天空中明明没有月光星辉,他的瞳孔却依然闪亮如同宝石一样,让散立各处守夜的士兵们都不由自主地将目光投注了过来。
  
  “应大人,夜深寒重,您保重身体。”侍从有些担心,再次上前催促。
  
  瘦长的手指握紧了领口,应崇优终于收回了视线,慢慢转身,缓步走回自己的营帐,守在里面的另一个侍从立即上前帮他解下披风,挂了起来。
  
  “你们去休息吧。”
  
  “是。”
  
  帐外是朔风啸叫之声,高亢低吟,百转千回,帐内烧着熊熊的火盆,暖意融融。应崇优伸手在火上烤了烤,在软软的长榻上半躺下来。
  
  当初拖着那个少年刚刚逃出来的时候,曾在风雪交加中夜行数十里,曾在四处寒风的破庙中相偎忍熬,如今三年过去,境遇大变,即使行军之时,床榻上也铺着他送的虎皮厚褥,与那时狼狈,当然不可同日而语。
  
  但不知为何,胸中的感觉反而不如当年患难相扶时那般舒畅。
  
  自从平城军叛乱事件后,应崇优总是想方设法远离阳洙,除了必要的公事外,不再给他额外的相处机会。对于他的这些变化,敏锐的阳洙当然是察觉到了,但不知出于什么原因,皇帝并没有像应崇优原来预计的那样过多地来纠缠,而是顺其自然,仿佛并不太在意这种疏远似的,两人之间的关系也因此渐渐冷淡了下来。
  
  这本是应崇优一心想要的效果,可一旦它真的出现之后,年轻的帝师却又觉得莫名的失落,心中常有丝丝惶惑,祛之不去。
  
  重熙十八年十二月二十。
  
  还有十天便是新年。
  
  焰翎军主帅郑嶙受领敕命,下令应霖、秦冀瑛率前锋三万人马开始攻城,助阵三军刀枪林立,声势动天。
  
  这是一场稳胜之战,但为了给皇属禁军在皇帝面前挣得颜面,此战还必须打得漂亮干脆,所以从一开始,众将领就使出了浑身解数,势如狂飙。
  
  仅仅一个时辰,城墙上的守军便呈溃散之态,有人趁乱在内打开了城门,兵士纷纷卸甲,向王师投诚。郑嶙跃马入京,立即派人去守护宫庙和各中枢机关,抄没孟氏一党的府邸,并施行了全城戒严,这才亲自回王帐向皇帝复命。
  
  “好!”阳洙仰天大笑,“孟释青抓到了吗?”
  
  “是,他在正明殿想要自尽,大约是因为贪生延迟了时间,所以被臣活擒。”
  
  “给朕看守好了,先让他多活几天。玉玺呢?”
  
  “也已找到,敬呈陛下。”
  
  阳洙心情大悦,夸赞了郑嶙几句,赐他“夺京金箭”一枚,下令犒赏王师全军。
  
  十二月二十一日,阳洙在离开帝都三年之后,再次踏进了光明正殿,坐在那张金交龙椅之上,俯视群臣。
  
  这一次,他已是真正的帝王。
  
  当天,京城内外遍张安民榜文,晓谕圣驾回銮之事,抚慰帝都子民,并为百姓庆贺年关着想,于次日就解除了戒严。
  
  百姓们虽不明白皇家权争之事,但在他们单纯的想法里,还是由觉得大渊朝真正的皇帝执政应该是件值得欢天喜地的事情,并把数年来的生活艰辛全部归结于奸臣作乱,衷心祈望着能在英明的皇帝治下得到更好的年景。
  
  虽然战乱已平,但阳洙这些年一直被应崇优灌输着“得天下易治天难”的观念,自然分毫不敢大意。为表励精图治之心,他下旨这个新年除了祭天祭祖等典礼不废外,不举行其他类型的宴乐。
  
  大年初三,阳洙正式升朝。因为他既不是登基也不是复位,所以没有举行任何有名目的仪式,只是洋洋洒洒发表了整整三刻钟的天子训词,既赞赏了诸臣之功,又警示他们勿骄勿躁。
  
  初四,魏贵妃携一岁的皇子从平城长途来京,因为以前的高位宫妃们或离散或自尽,只余一些低阶嫔从,阳洙便命她暂时主管后宫。
  
  初五,太傅应博奉太后还京,阳洙率妃嫔及众臣亲于城门迎候,深宫相依的母子们在阔别三年后再次见面,禁不住抱头痛哭。而威望深重的老太傅的出现,也使得先朝旧臣们与年轻新贵们之间的融合,变得容易了许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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