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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叫本掌门天下第一 作者:酥雪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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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ags:仙侠修真 年下 甜文 爽文

  拍了下少年的额头,少年一个激灵,如梦初醒,而梦境中的记忆也随之散去,只留下残存的感情在他心中扎根发芽。
  他道:“对……我就是天下宫的最后一名——咳咳咳!”
  他一说话,喉咙里就嗑出血来,苍白的面容上浮现一抹病态的红色。
  “算了!你别说话了!”商悦棠吓了一跳,生怕这人把肺都给咳出来,血溅五步,连忙制止。
  背后,赵水冬得意地笑起来。
  商悦棠冷着脸,转头道:“很好笑吗。”
  赵水冬笑道:“我这笑可不是嘲笑,而是为了他开心呐!这小废物苟延残喘活了十几年,他的痛苦我也看在眼里,痛在心头,如今他终于要解脱了,我能不高兴吗?!”
  阴阳怪气,一堆屁话。
  该斩。
  越水剑正欲出鞘,却听得江晏虚弱却又坚定的声音传来:“你想得美,我生平没什么厉害的长处,唯独擅长苟活……!在天下宫恢复往日荣光前,我是不会死的!”
  商悦棠有些诧异,看向少年。
  少年身形消瘦,像一只骨瘦如柴的猫,浑身上下没有半点肉,这也更显得那双眼睛明亮得吓人。他纯粹的黑眸中,隐约有金色的火光在跳动,似乎下一秒,那火焰便会燃遍整个世界!
  赵水冬被江晏的目光吓了一跳,背后有冷汗冒出,被风一吹,凉得渗人。但他转眼再一看,那个病秧子分明还是平日里虚弱得随时都要吐血的模样,哪里还见刚才的气势?
  肯定是他眼花了。
  赵水冬冷笑道:“江晏,你可清醒一点,若是钱老还在,天下宫尚且还可称作门派,仍有一线活路。如今钱老不知葬身在哪个荒郊野外,仅凭你一人,这天下宫,还想延续下去?”
  江晏握紧了拳头,咬牙道:“我一日不死,天下宫就延续一日。我若得证大道,天下宫就与天地同寿!”
  赵水冬像听到什么天大的笑话一般,捧腹道:“你一个空灵体,也妄想得证大道!那恐怕这天下的所有人,都能飞升成仙,天界也就成了菜市场了!”
  空灵体。
  听到这个词,商悦棠的手指动了一下。刚才他给江晏注入灵气时,畅通无阻,原来是因为这样……
  痛处被戳中,江晏不仅不觉得难堪,反而心气更甚。他嘴角勾起一抹嘲笑:“那也总比某些不学无术的杂碎几率大!”
  “你!”赵水冬气绝,他止步于金丹初期已经一百年,知晓自己这辈子可能也无缘结婴,便放弃了修炼,沉溺于红尘享乐中了。江晏这狗东西,竟然敢讽刺他!
  他咬牙切齿,像是被踩了尾巴的疯狗:“美人,你让开,我要扒了这小子的皮!”
  商悦棠冷漠道:“怎么,听不得实话?”
  “什么?”赵水冬愣住,想了想才知道,美人是说那个空灵体得证大道的可能姓比他的大!这下,他气得横眉怒目,直接拔出了长刀!
  “前辈,当心!”喻景宁吼道。
  商悦棠道:“不必。”就这种货色,还配不上他花费心思。
  “啪嗒。”
  是重物落地的声音。
  赵水冬还维持着举刀的姿势,而举刀的那只手臂,已经不翼而飞。
  没有血流出,只因断面上覆盖了整整一层寒冰!
  “啊……”他的眼珠颤抖着,向身体的右侧望去——空荡荡的,什么都不剩。
  赵水冬爆发出一阵惨叫:“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铺天盖地的痛感从断臂处传来,赵水冬痛得在地上挣扎翻滚,如同濒死的虫豸。
  江晏和喻景宁看着这一幕,不敢置信。
  商悦棠并未拔剑。
  他手上只有一枝桃花,而那花朵还随着微风轻轻摇曳,但那纤细的枝干上,却覆了一层冰霜!
  商悦棠说:“你不是要‘协商’吗?这就是我给你的答复。”
  他转身,看向天下山苍莽的群峰,古木成荫,兽鸟栖息,除了山脚的木屋,真是一点人烟都看不出来。
  商悦棠问:“那个白龙陵,抢过我们天下宫的东西吗?”
  喻景宁还沉浸在那一剑中,并未听到商悦棠的疑问。
  江晏拍了他一下,他才反应过来,面带困惑:“啊?”
  无法,江晏代他回答:“白龙陵还抢了我们两箱灵石和赤云城的三间商铺。”
  “赤云城?”
  江晏解释:“就是天下镇。在深渊劫变后,和周围的村落、城镇合并,成了赤云城。”
  商悦棠点头,手中凝霜桃花指向赵水冬,吓得对方屁滚尿流。
  “暂且留你一命,回去告诉你们掌门,若将财物尽数奉还,赔上歉礼,此事还有商讨的余地。你们若是不愿——”
  他笑了笑:“世间便再也没有白龙陵。”
 
  ☆、拜师礼(修)
 
  推开尘封的木门,几缕阳光从屋顶缝隙撒入屋内,将飞舞的尘粒也洒满了光辉。
  商悦棠用食指抹了下桌面,柔软的指腹上沾满了灰尘。
  那脏污的尘土,和他干净的手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那双手,不应该碰这种东西。
  江晏面色一黑,连忙上前用袖口擦去桌上的灰尘。
  商悦棠一惊,扣住他的手腕,道:“你干嘛呢?!”
  这孩子怎么一言不发就把衣服当成抹布???
  虽然——
  商悦棠打量着少年的衣着,那衣服破破烂烂的,打满补丁,四处走线,和抹布也没什么区别了。
  他过的什么日子,可想而知。
  丝丝暖意从冰冷的手腕传来,江晏红着脸,支支吾吾:“我一个月没打扫了。”
  商悦棠一听,这孩子嗓音里还带着哽咽,心里顿时一软,叹道:“是一个月没能打扫吧。”
  喻景宁仰头,看天花板上结成的蛛网,不解道:“有什么不同吗?”
  长袖一挥,窄小木板床上的尘埃便被拂去,商悦棠毫不客气地坐上了床榻:“前者是因为懒,后者另有原因。”
  他拍拍结实的木板床,示意江晏过来。
  少年别扭地走过去,立在商悦棠面前。
  “往左边挪上一尺。对。就这样,转过身。”
  少年的身形,比起同龄人,瘦削矮小了许多。他身上穿的抹布衣服,也不是他的尺码,大了许多,看起来松松垮垮,但因他背脊直挺,整个人像是一株被雨打过的细竹。
  商悦棠双手在少年肩膀上一压,对方就一屁股坐在了木床上。
  江晏一脸懵逼,甚至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只感受到一股温凉的事物在他体内游走,抚平他酸痛的肌肉。
  然而,他不知道的是,商悦棠的手在接触到他的刹那,就注入了一段细微的灵气进入他的灵脉中,那段灵气瞬时就绕着他的灵脉循环了一个周天,然后顺着关窍散出体外。
  全盘招收,贪得无厌,却又留存不住一丝一毫。的确是空灵体的体质。
  人的血肉中,饱含了浊气,而人修道的初始过程,便是排除浊气,纳入灵气的过程。灵气温养血脉筋骨,孕育丹田紫府,最终,结成金丹,生成元婴,脱离凡胎肉体,始铸心神。
  可以说,对修士而言,元婴之前的修炼,都要仰仗灵气来再塑肉身。照理来说,一个人的肉身对灵气越有吸引力,那他结婴之途就会越畅通无阻。
  但空灵体不是这样。拥有空灵体质的人,能够吸纳世间万物的灵气,身体不会出现任何排他反应,但是,这些灵气就像是个拔X无情的渣男,在他体内转上一圈后,就走人了,一星半点都不会留下!
  而且,由于空灵体荤素不忌,什么灵气都往体内招呼,但修为又跟不上,这会导致他们体内的血肉被侵蚀,久而久之,空灵体的人都会体质虚弱,最终血脉尽裂,爆体而亡。
  如果一个修士脉络淤阻,他还可以通过打通经脉来改善,但空灵体本身经脉就对灵气畅通无阻,又该如何下手治疗?
  难解!
  所以,空灵体也常常被别人当做是病秧子废物。
  看来还得细水长流,慢慢调理。商悦棠思忖道。江晏虽自称天下宫弟子,但因体质特殊,身体比凡人还要脆弱。方才他对峙赵水冬那一场,能打中对方,全仰仗对方注意力被商悦棠、喻景宁吸引。若正常交锋,他的举动无异于蚍蜉撼树,不自量力。
  但商悦棠喜欢这一点。
  在证道之途上,他见过无数的修士,将世事看得太分明,太清楚。世俗是牵绊,便斩断尘缘,孑然一身;七情六欲是牵绊,便剑斩情丝、封闭五感。
  商悦棠觉得,那样也未免太过寂寥。
  他初入天下宫时,同期弟子共三千二十七人,到了金丹期,突破者一百九十人,元婴期,为二十人,最后渡劫期,仅余他一人。
  在这漫长的修真路途中,师父师兄师弟接连陨落,而现在,他证道归来,却发现整个师门都只剩下一个弟子了。
  修道,本来就是孤独的。
  若还要将他喜怒哀乐的权力剥夺的话,他究竟是为何而证道?
  ——为了长生不老,与天同寿?
  可没有了感情,看淡了生死,他又何须清修万年?何不做那一抔黄土,清清白白,无喜无悲?
  所以,对江晏的“不自量力”,商悦棠是再欣赏不过了。
  更何况,在天下宫颓败的当下,他需要一个强而有力的证明,来证实天下宫的实力,让那些落井下石的人知道,你爸爸永远是你爸爸!江晏的空灵体,正好为他提供了机会。只要他商悦棠想,即便是顽石,也能将其点化,更别说是一个有心气的人了。他就要让灵涯大世界的修士知道,即便是所谓的修真绝缘体,亦有触碰大道的一线生机!
  一系列的计划,已在心中铺展开来。而他现下要做的,就是——
  商悦棠道:“把上衣脱了。”
  “商前辈?”少年困惑的声音传来,因为羞赧而微不可闻。
  但他还是乖乖解开衣衫,将自己脆弱的脊背裸露在空气之中。
  喻景宁好奇地上前观望,这一看,便愣住了。
  首先感到的是同情,随后,愤怒、难过等情绪也一并涌上。
  在江晏瘦骨嶙峋的身躯上,赫然留存了大大小小的疤痕与伤口!
  陈年疤茧尚且不提,光是新生的疤痕便有数十处,而伤口则更为可怖,包括了擦伤、刀痕、野兽的齿痕……有的因为处理不当,已经红肿发炎,生疮流胧了。
  商悦棠问:“痛吗?”
  少年老实回答:“痛。”
  商悦棠笑了一声,对他的坦诚很是满意。毕竟师徒二人交流,总还不能遮遮掩掩的。
  “接下来还会更痛,给我忍着。”还没有询问过别人,便自认了“师父”的商悦棠任姓道。
  说完,一个小瓶子便凭空出现在他手中,通体透明,瓶肚一排金色的文字流转,瓶中则装了白色的药粉。
  神识一动,盖塞自动打开,瓶中药粉匀速流出,根据伤口的程度,定量地将自己扑洒在江晏的伤口处。
  药粉:乖巧.jpg
  药物的刺激一下让江晏痛呼出声,随后,他牙关紧闭,爆出青筋的双手死死抓住床沿,冷汗沿着下颚滴落。
  腐烂的肉块被药物溶解,化作粘稠水液流淌而下,空气中弥散起一股血的味道。
  喻景宁不忍再看,转过身去。
  过了一阵,商悦棠的声音响起:“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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