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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父,给你小心心!+番外 作者:温风如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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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ags:仙侠修真 年下 甜文 爽文

  “思羽,带苏管事他们去选客房。”一人难敌众人, 更何况沈思榭自己内心也不愿意师父离开。
  只要能远远看的看一眼,他心里也是宽慰的。
  如今他已经现身,外边的结界便毫无作用,沈思榭心念一动, 把结界撤除。
  他可以尽量控制自己不要接近师父,可他管不住师父想要接近他。
  若真是想要接近一个人,任是什么,都阻挡不住的。阻挡不过是白费力气。
  思羽带着苏溪亭与谢吟去鸟鸣涧的别苑挑选客房,别苑里主院有些远,来去一回走着有些慢,御剑却还不值当,刚一上剑就需要下来。
  总之与谢淮君的待遇完全不同。
  安排好客房,苏溪亭大致观察一下房间,发现没什么魔族器具这才放下心来。虽然他已经确认沈思榭就是沈诀,但是沈诀毕竟已经成魔,他怜惜沈诀,却也没有完全相信沈诀。
  毕竟沈诀不过短短三四年便成为了魔尊,在魔界实力有隐隐成为第一的趋势。正统的魔修和灵修其实差别不大,只是吸收天地间的能量不同。然而魔族却可以吸收他人的修为,达到速成的效果。
  如果不吸收他人修为,那便是心魔爆发次数过多。
  魔族只要心魔爆发一次,修为便会翻倍增长。一开始修为不多还不明显,若是到灵修洞虚境界层次的魔修突然心魔爆发,便会直接升入化神境。
  洞虚境到化神境,只不过是两个字的改变,但是不知道有多少人花费数十年,甚至几十年上百年都不能突破。
  而心魔爆发不过那么一瞬,便可达到常人数十年不能达到的境界。
  所以才会有那么多人选择魔修。
  但是之所以有正统修炼与捷径修炼之分,还是因为心魔爆发这条路太过艰险。
  不是谁都能承受住心魔爆发时高于自己修为一倍的魔气的,幸运的经脉破损,还能勉强活下去,若是不幸运的,当场经脉破碎,死在心魔爆发之中。
  还有的,就算承受住力量的冲击,但是却被心魔缠住,失去理智,变成只会杀人的傀儡。
  按他对沈诀的了解,强行杀人夺取修为不大可能,但是心魔爆发次数过多是极为可能的。
  就算沈诀还没有到达极限,心魔也有可能侵蚀他的意识。
  这才是苏溪亭最担心的。
  就这么思考了半晌,门外响起了敲门声。
  “请进。”苏溪亭回应道,应该是自家师弟过来了。
  果不其然,话音刚落,只见谢淮君大大咧咧的推门而入,衣袂飘扬,显示出几分潇洒姿态。
  “师兄来的好快。”谢淮君抖抖衣裳,坐在床边,“我还不曾问出什么师兄便先到了。”
  “还不是近日吸食魂魄案毫无头绪,便先来找你。”苏溪亭也坐在一旁,面上有些无精打采的,“几大门派分管的辖地中都派了人查案,但是还是一无所获。”
  谢淮君听了这话眉头微皱,“你今日也瞧见了,你觉得沈思榭如何?”
  “应当不是他。”苏溪亭下意识的说出口,后来反应过来他自己说的太快,怕谢淮君起疑,便补充道:“你这么多日都守在此处,应该没有察觉到什么魂魄之类的东西。以你化神境的修为都感觉不到,应该是鸟鸣涧根本没有参与此事。”
  其实苏溪亭是相信沈诀,相信在谢淮君的教导下,沈诀不可能会为了增长力量而吸食他人魂魄。
  “确实,那样多的魂魄,应该是供给一位魔力强横的魔族的,若是沈思榭,我也应该感觉到了。”谢淮君附和道。
  “你既然知道他应该没有问题,今日还为何要我留下?”苏溪亭有些不解。
  这一问,问的谢淮君哑口无言。
  他为何留在此处……为了娶魔尊思榭回凝辉宗做媳妇儿。
  这话能对苏溪亭说吗?若是旁人,自然是不敢。
  但是谢淮君……哪里同常人一般。
  “我看上魔尊沈思榭了。”谢淮君轻描淡写道。不过说出这话时,脸色还是颇为礼貌的红了一下,以表示他也会不好意思。
  “什么?”苏溪亭很是不雅的用手指挖了挖耳朵,“你说你看上了沈思榭?你喜欢他?你可知道他是什么身份?他可是……”
  “什么身份?”谢淮君突然问道。
  “……是魔尊,他可是魔尊,你不是最讨厌魔族之人的吗?”苏溪亭差点把沈诀的出身说出来。这么多年大家都瞒着他,瞒得十分的不容易,也都是为了谢淮君好。
  毕竟沈诀有心魔,他其实也并不赞成沈诀和谢淮君在一起。尤其之前,他并没有觉得师弟对沈诀有情。
  怎么这如今短短五六日,这还生出情愫来了?
  “哦,是吗?”谢淮君没从话唠师兄这里套出话来。
  “你与他不过相识三五日,你怎么就喜欢他?就算你喜欢他,你可知他喜欢你吗?再者说,你与他同为男子,一个是修仙一个修魔,如何能在一起?”苏溪亭不知道该如何劝慰师弟放弃这个念头。
  他现在好似谢淮君的哥哥,有一户人家过来提亲,他发觉提亲之人哪里都好,但是就是身上有重病,他自然不敢把自家人嫁过去。
  谢淮君沉默半晌,突然抬起头来露出一个灿烂的笑容,“若我真心喜欢一个人,他也喜欢我,纵然天下人反对我与他在一起,便是冒天下之大不韪,我也还是会和他在一起。”
  因为他是谢淮君,他从不会在意其他人怎么想。他问心无愧,无愧于天地,无愧于黎民百姓。
  只要他问心无愧,他也不惧怕任何的眼光。
  只是他对沈思榭现在只是明确了颇有好感,却不知是不是真的喜欢。
  “你既然已经想好,便按你想的去做。我是你师兄,不是你父亲。你的事我自然管不住。”苏溪亭自然了解谢淮君的脾气。“可你要记得,凝辉宗是你的家,是你永远的庇护。”
  苏溪亭拍了拍谢淮君的肩膀,他们师兄弟总是把谢淮君在手里捧着,因为他年纪最小,小时候吃过的苦最多。
  可是如今,也是该让他自己做出选择的时候了。
  “师兄不唠叨的时候,说出来的话还算中听。”明明心中甚是感动,但是却说不出任何肉麻的话。谢淮君只有用这种打趣的方式感谢自己的师兄。
  “那你还不赶紧滚回去,我赶了好几日的路,已经累了。”苏溪亭下逐客令。
  谢淮君自苏溪亭处离开已是傍晚时分,还不曾用过晚饭便直接拐进了思羽房里。
  思羽住在另一处别苑,他的房间不大,房中甚是整洁,房前还有一个小水池。
  谢淮君到的时候,思羽正化为原身在水池里玩耍。
  思羽见到谢淮君过来,高兴得不行,直接从水池里撒丫子跑到谢淮君面前,身上的水溅得到处都是。
  还好谢淮君眼疾手快的设下结界,才防止人间惨案的发生。因为这次思羽来势凶猛,他没有准备,吓得腿都软了。
  “你快写给我变回来。”谢淮君隔着结界望着思羽。
  思羽的原身因为这几年的休养变得十分漂亮。羽毛洁白,身材修长。他狠狠的啄了一下结界,发现除了震得鸟喙发疼以外没有其他作用,便只好作罢,化作人身站在原地。
  “我问你,你家魔尊酒量如何?”谢淮君笑的阴险。
  思羽看了他一眼,不知道他又想出什么损招,“我很少见魔尊喝酒,只有一次我见他喝酒,大概……三杯倒。”
  谢淮君差点笑出声来,原来表面风光无限的魔尊大人,私底下竟是一个三杯倒。
  “这样,你去给我寻几坛酒送到我那里,越快越好,我一会儿要用。”谢淮君揽住思羽的肩膀,“这件事很重要,你可一定要办好。”
  “客卿大人要做什么?”思羽突然有一种不好的预感。
  “大人的事小孩儿就别掺和了。”谢淮君拍了一下思羽的后背,“快去准备就是!”
  “你不会……你不会……要把魔尊大人给办了吧!”思羽瞪大眼睛。
  “傻孩子想什么呢!”谢淮君从后脑勺拍了一下思羽,力气没控制好,差点把人拍得脸着地。
  “都说酒后吐真言,沈思榭心里到底想什么,灌醉了问一问不就清楚?”谢淮君在心中暗想。
  吩咐完思羽,他便回房中等着,想想接下来应该怎么做。
  思羽不情不愿的去到处找酒,等把酒送到客卿大人房间里再出来之后,他突然想起来。
  客卿大人……他也是个三杯倒啊!
 
    
第72章 你情我愿
  谢淮君把思羽送过来的酒全放到乾坤袋里, 只留一坛酒在外边。
  只要有一坛酒,就没有什么事是谢淮君做不成的。
  天色渐晚,谢淮君提着酒出门。远处是落日烟霞, 近处是飞鸟倦归。鸟鸣涧的山林里渐渐起了一层浅色的雾气, 弥漫得院子里都是,主院宛如仙境一般。
  沈思榭不躲着谢淮君的时候, 晚上偶尔也会在鸟鸣涧溪水旁的浣花亭里坐一会儿。
  亭子外有一大片芦苇,每每一到花季, 风吹落花入溪流, 所以名为浣花亭。
  此时沈思榭坐在浣花亭内, 月色照在一身紫衣上,平添了几分温和绮丽。
  很少有人能把紫色穿的如此绮丽而不落俗套,禁欲端庄中又不失诱惑。
  沈思榭就是个矛盾的人, 只要谢淮君看见这样的他,便被勾得整个人都神魂颠倒的。
  “沈公子好兴致,在此赏月。”谢淮君的声音轻快爽朗,他提着酒过来, 一副浪荡不羁的样子却谁都说不出他的不好来。怎么看都觉得潇洒。
  “谢客卿也好兴致。”沈思榭抬头望了一眼谢淮君,嘴角微勾,又怕对面的人看出来, 赶紧偏过头掩饰。
  “有月无酒怎么行。”谢淮君咧开笑容,把手中的酒坛摆上桌,又从乾坤袋里拿出两个酒杯来。“今日是月圆之夜,你我二人在此相聚, 不如喝酒助兴?”
  这理由可真够敷衍的。沈思榭想,但是这话从谢淮君嘴里说出来,他就不想违背。
  “好,既然谢客卿有兴致,我自然要奉陪到底。”沈思榭之前从没见过师父喝过酒,所以也不曾知道师父喝酒之后会发生什么。
  他若是知道了,定然不敢让谢淮君再碰一滴酒。
  理由是挺敷衍,你不照样上钩?谢淮君在心中暗道,不过面上还是不显,殷勤的把两只杯子都倒满酒。说是倒满,他自己的那杯偷偷的少倒了许多。
  谢淮君只喝过这几年里只喝过一次酒。就是翻遍整个谢家都没找到紫衣美人的时候。他失去了七年的记忆,没有沈诀拖着,脾气姓子和他年少时像了不少。
  于是那天夜里,他让谢吟给他拿来一坛酒,说是要借酒消愁。他记得他明明只喝了两三杯,但是第二天在床上醒来的时候谢吟哆哆嗦嗦的说他喝了半坛。
  当时谢淮君便问谢吟为什么答个话还哆哆嗦嗦的,谢吟脸色一绿,跑出了一汀烟雨。
  直到现在,他也不知道那日他到底喝了多少,到底对谢吟做了什么,怎么谢吟一提起这件事就脸色发绿。
  这种感觉,在谢淮君眼中看来,像是自己做了什么丰功伟绩的事但是自己却记不起来一样。
  能让谢吟闭口不谈的事情,应该会很有意思。
  “我与你一见如故,心里莫名便想亲近,所以也不必与我见外。”谢淮君厚着脸皮说,“我能与思榭做朋友,是我的荣幸,是不是该喝一杯?”
  沈思榭差点绷不住脸笑出来。
  “淮……淮君……”沈思榭也想有所回应,不过看着师父的脸,他无论如何都没办法厚着脸皮说话,卡了半晌,还是直接喝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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