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纪争的江湖奋斗记事 作者:纪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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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正要往回找补一两句,谁想那边辜善芸怒气冲天,根本不给他开口的机会,像是一个被点燃了的爆竹一般,噼里啪啦一顿怒骂就劈头盖脸砸了过来,登时把裴辽气了个倒仰。
  “好、好好!”裴辽冷笑不支,咬牙点了点地上的连家姐弟,从牙缝里逼出一句:“你们给我记住!”甩袖愤愤离去。
  他可不敢真对辜善芸怎么样,若是真惹恼了对方,禀明师父将他逐出门墙,那他今后就别想在江湖人面前抬起头来了。
  “哼!也不看看自己是什么身份,也敢来同我做对!给你几分脸还真当自己是个人物了?呸!”望着他的背影,辜善芸脸上浮出一丝讥诮。
  练武人耳聪目明,还未走远的裴辽将辜善芸的讥刺收入耳中,登时垂在身侧的手紧紧攥成了拳头,指甲也深深的没入掌心。
  眼中蓦地闪过一丝厉芒,牙齿咬得咯咯作响。
  辜善芸!
  他日我裴辽出头之时,定要报今日受辱之仇!我要将我今日所受耻辱千百倍的还给你!
  纪争的气息一直很微弱,即便是服下了上清丹也是如此,但也一直未曾断绝。好几回连英儿几乎以为他已经死了,但隔不多久又总能见到少年的胸口还在轻微的起伏。
  辜善芸眼见人一时半会还死不了,便令下人在梅香苑内腾出来一个荒僻角落的屋子,将人移进去。
  不是她不舍得将好的屋子腾出来,实在这也有讲究,若是纪争活了过来还好,若是他就这么死了也是晦气的一件事。
  辜善芸能让连英儿姐弟住进梅香苑,且还命人请来大夫给纪争治外伤,实在也是很尽心了。
  晚间辜善卿闻得此事特意将妹妹找了来。
  “你也实在太过冲动莽撞,那样的话岂能随意出口,就算他做得不对,到底也还是大师兄,逐出门墙的话就是爹爹也不会轻易出口,岂是你一介女子能从旁置喙的。”
  辜善芸柳眉一竖:“莫非他在我门前直呼‘贱婢’,还用言语威胁于我的事就这么揭过不成?!我可没有你们那样的好涵养,给人犯到头上来还处处忍让于他!”
  其实这也是裴辽恰好撞上她心情不好的时候,要不然她虽然不喜欢这个大师兄,也不至于一上来就给他脸色看,还毫不留情地一通怒骂,更是连逐出门墙这样的狠话都放出来了。
  “你——”辜善卿看着自己的妹妹,头疼地揉了揉额角,半晌无奈道:“你这样的性子,日后在江湖上闯荡还不晓得要吃多少亏。”
  辜善芸扬眉:“有哥哥你在,莫非还能让我吃了亏去不成?”
  辜善卿哑然。
  摇了摇头,他无奈道:“哥哥也不能护你一辈子啊。”他瞧着妹妹的娇俏面孔,笑道:“看来得赶紧给你找一个有本事护住你的夫婿才行……”
  “哥——”辜善芸叫了一声。
  她低下头,面上闪过一丝黯然,半晌不语。
  辜善卿见了妹妹这副模样,不由叹气:“你乃辜家大小姐,多少英才俊豪想要做我辜家女婿,你又何必……”
  辜善芸抿了抿嘴,轻声却坚定道:“哥,你知道的,我此生……非他不嫁。”
  辜善卿张了张嘴。
  可是你心心念念的那个人心思不在你身上啊,我的傻妹妹,你这又是何苦。
  他最终还是没将这句话说出口,隔了半晌,道:“过些日子,我去跟爹说说出门游历之事,若是爹允了,你便同我一道出门,顺道也去萧家拜访一下世伯。”
  “真的?!”辜善芸猛地抬起头,眼中射出惊喜的光芒。
  辜善卿抬手揉了揉她的脑袋,微笑道:“我是你哥,我不帮你还有谁帮你?”
  梅香苑内。
  连英儿衣不解带守了纪争整整两天,才终于听得床上的少年发出一声低低的呻/吟。
  这一声在心中焦虑的连英儿听来不啻于天籁之音,她一个箭步就冲了过来,连手中的木盆都忘记了放下。
  “小争?小争?”
  少年的眼睛慢慢睁开,旋即被外间的光刺了一下眼睛,又微微阖上了。
  “小争……”连英儿喜极而泣,泪落如雨,喉头一时哽得几乎说不出来话,“你、你可终于活过来了……”
  数日的煎熬焦虑一朝得以缓解,连英儿只觉得浑身的力气都被抽走了一般,脚下一软便瘫倒在地,再也忍不住,嚎啕大哭起来。
  
 
025、偷师学艺
 
 “你这孩子怎么就这么傻?”
  连英儿一边给纪争喂着老火炖的鸡汤,一边数落他:“他武功高强,你这副小身板如何能同他相抗?从前就说了你多少次,打架要动脑子!至不济也该是黑天黑地打闷棍,你倒好,脑子一热就冲上去了,也看看人家一个小指头就能把你撂倒了——你这脑子是猪脑子么?”
  纪争只是傻笑。
  他当时确实是脑子一热就冲出去了,但现在想想,若不是他在光天化日之下去找裴辽讨公道,只怕他现在已经命归黄泉了。
  须知练武人较之常人警觉许多,纪争又没有学过收敛声息的法子,若是真打算在暗处藏着打闷棍,恐怕隔着老远就能叫裴辽发现了。
  届时不要说打闷棍了,恐怕直接就给裴辽当做是摸进辜家庄的贼人给杀了。
  连英儿嗔了他一眼,拿手帕给他拭去唇边的汤汁,忽的眼圈红了,道:“你这傻孩子,姐姐贱命一条,哪里就值得你这么、这么……”
  她喉头哽住了,一时竟说不出来话。
  纪争望着她,默默地将包裹成一个球的右手放在她的肩头,忽道:“姐,你不是说死也不嫁给裴辽么?”
  以他对这个异性姐姐的了解,她说要死,那就是真的存了必死的心了,他怎么能看着自己视如亲姐的人就这么含愤奔赴黄泉?
  “那你……你也不用这么去拼命啊,你若是有个好歹,叫我怎么……”
  “姐。”纪争打断了连英儿的话,神情沉静,“你是除了爹娘兄长之外第二个对我好的人了。第一个人……是为了保护我死的,就在我面前……”
  连英儿瞪大了双眼,望见少年犹显青稚的脸上闪过一丝与年龄不符的沉痛与沧桑。
  纪争低下头,看着自己被重重包裹起来的右手,轻声道:“我再不会让任何一个对我好的人死在我面前了。”
  再不会了,就算是死,也不会。
  “你……”连英儿的眼圈又红了,眼中泪光闪烁,口中反反复复道:“你这孩子,你这孩子……”
  隔天大夫来给纪争复诊,少年死也不让把脉,只道是死不了,最后闹得那颇有一把年纪的老大夫都发怒了,留下一包外用的伤药便就拂袖而去,临走还愤愤道:“讳疾忌医!愚蠢!朽木不可雕!”
  连英儿直到老大夫离去了才问纪争到底是怎么回事,少年只是抿唇不语。
  其实纪争现在是很惶恐的。
  自那日吸食裴辽的鲜血后,他突然发现自己体内的真气增长了许多,甚至已经迈入了第三层的门槛。
  不过他并没有第三层的心法口诀,想必这一生也就仅止于此了。
  但这还有一个问题。
  他从前听老骗子说过,一个人有没有武功通过脉象就能看出来。
  他现在不仅身怀内力,而且还是可以通过吸食人的鲜血来增长的诡异功夫,即便少年并不知晓自己练的就是有上古邪功之称的血噬经,但是仅仅是吸食人血已经十分骇人听闻了。
  他直觉自己所练的武功不是什么好玩意,甚至很有可能就是那些名门正派口中的邪魔外道。
  辜家是武林正道的中坚,定然不会允许庄内出现修炼这样邪功的人存在。
  若是叫人看出来他身怀内功,那么裴辽肯定会借此大做文章,更有可能会给他们姐弟扣上邪道的名头,到时他们两姐弟就别想保住性命了。
  且若是被人视作潜入辜家庄居心叵测之辈,那他就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
  幸而当初他昏迷之时,那大夫见他气息微弱,只道他不活了,故此只给他正了骨上了伤药稍尽人事,并不曾给他把脉,这才让少年逃过一劫。
  但尽管知道自己从前练的是邪异功夫,纪争除了担心会被人发现这内力的邪异之处外,更多的却是迫切的想要得到后续更多的心法与口诀。
  他从未这么迫切的想要变得强大过!
  从五行门逃出来时,他的年岁还小,贫苦出身的他也并没有远大的志向,只要能够抢到足够的食物让自己活下来就好。
  而到了辜家庄之后,安逸的生活、被人照顾的温暖一度让他沉迷,甚至想要为老骗子报仇的心也渐渐平息下来。
  直到这次对上裴辽。
  在强大的武力面前,所有的一切都是虚妄空谈。在强者面前,弱者的性命乃至命运都只如蝼蚁般渺小,只要别人捻一捻手指头,就能够将他们从这世上抹去。
  没有任何人会来打抱不平。
  因为这世界原本就是如此。
  弱肉强食,适者生存。
  弱者甚至连匍匐在强者脚边臣服求饶都做不到,一如多年前黄究为替纪争求情反而被苟屈虐杀。
  这世上,唯有力量不朽,只有实力为尊。
  要想活下来,要想保护自己所珍视的人,那么就只有让自己变得强大!
  就像他说的,他不会再让任何一个他所亲近的人死在他面前。
  然而变强两个字说起来容易,做起来又是何等的艰难,尤其是像他这样,无有显赫的家世,无有万贯资财,也没有门派师承,甚至他只不过是人家家里的一个低贱的仆役。
  纪争养伤期间一直在琢磨这个问题。
  他的左肩肩骨被裴辽击断,幸而也只是击断而不是粉碎,要不然他的左臂算是就这么废了。除了左肩的伤,他的右手也在挥拳打向裴辽之时被他捏断了数根指骨,此时只能重重包裹着静养。
  除了可怖的外伤,纪争的内伤反而没有那么严重。
  约摸是血噬经真气在体内流转不休的缘故,在裴辽真气涌入他体内时给挡下了绝大部分的伤害,因而他不过是醒过来的头几天微有些咳嗽,而后便没了不适的感觉。
  真气虽然在经脉中行走时微有刺痛,也不是不能忍受,更何况随着真气的流动,纪争似乎能感觉到内伤也在慢慢痊愈。
  这让纪争开始慎重考虑起来这邪异武功的用处来。
  这武功从前因为在五行门的那段黑色的记忆,他早早就已经将它抛却,不想竟然还能救他的命,却是有些出乎意料。
  那么只要不让人发觉,只要自己小心不去吸食人血,想来这武功带给自己的好处远远超过坏处,少年如此想道,决定要重新拾起已经快要忘得差不多了的心法口诀。
  除此以外还有个问题,那就是武功招式。
  内劲真气是练武之本,精妙的招式则是对敌手段。一力固然可以破万巧,但高明的招数却能够四两拨千斤,甚或借力打力,小施手段就能将敌人置之死地。
  武功一道,内劲真气同精妙的招式相辅相成,缺一不可,唯有二者兼修至巅峰,才能够笑傲江湖。
  空有一身内力却没有巧妙的招式,就好像空有一座宝山却没有法子将宝贝挖出来。
  就如同纪争现在这般,体内空有内劲,却无法使出来,跟人打架还是简单粗暴的挥拳头,遇上厉害的还要动用牙齿,放在稍通武艺的人眼里都不忍卒睹。
  现在摆到纪争面前的难题就是,他并没有师承,因而就没有可供练习的秘籍,也没有人从旁指点。
  万丈高楼岂能凭空而起。
  不过这个也难不倒纪争,他不过稍稍琢磨一下,便决定往后干活之余要多去练功场,瞧瞧那些辜家庄的弟子是如何苦练的,凭自己的聪明,想来学到他们的招式并不困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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