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纪争的江湖奋斗记事 作者:纪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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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小子看起来还比他小了那么一两岁,看起来也不是十恶不赦之徒,他就这么欺骗甚而想要取了对方的性命是不是太过恶毒了?
  傅容想着,心里头那点负罪感更加浓重了,连忙伸手想要将纪争拍醒。
  在他看来,纪争连江湖上最为简单的东西都不知道,那是肯定没有练过武功的,至少是没有练过内功的,这短短的时间只怕是凝聚意念、意守丹田都还没摸到门槛,怎么也不会产生真气,乃至真气逆行致死的。
  但他万万没有想到,纪争六岁起便开始修习血噬经,如今更是已经到了第三层的境界,倘若不是没有后续的心法口诀,便是第四层也绝非没有可能达到。
  只是他没有练过相应的武功招式,不知如何将自身的劲力通过经脉发出来,这才让傅容以为他一点真气也没有。
  有时候,世间事就是这么阴错阳差。
  傅容的手还没来得及搭上纪争的肩膀,只见对方猛地睁开眼,一口鲜血喷了出来!
  
 
031、连英儿之死
 
 甫一运转阴阳倒逆经心法,纪争便察觉出不对来。
  体内真气所行处,经脉如同被锋利至极的刀锋寸寸割开,疼痛难忍。
  纪争本待立即停止运功,向傅容询问为何会出现这样的情况,但是已经来不及了。
  体内的血噬经真气像是突然就活了过来一般,自发的逆着经脉开始运转,任他如何努力收束也收束不住。
  很快,那逆行的真气便已经运转一个周天,竟比他平常行功速度还要快,倘若不是体内经脉犹如被割开一般刺痛难忍,纪争几乎要以为傅容并没有骗他。
  待逆行一周的真气冲入丹田的刹那,纪争似觉脏腑齐震,周身经脉犹如寸断,当下一口鲜血喷将出来,身体犹如一滩烂泥软了下来,倒在大树底下。
  “你……”
  纪争用尽全身力气,颤颤巍巍抬起一根手指,直直指向惊慌失措的傅容。他的眼睛瞪得大大的,眼神愤怒而不敢置信。
  这厮果然没安好心!
  靠运气的时候,贼老天果然还是靠不住啊……
  这是纪争眼前化作一片黑暗时脑海中闪过的最后念头。
  此时此刻,辜家庄。
  裴辽大步踏入梅香苑内,将赶来阻拦的一干下人仆役都掀翻一旁,而后直直闯进连英儿的屋子里。
  连英儿正为无故失踪的纪争担心,手上一件衣裳都没心思继续缝了,愣愣地坐在那里发呆。
  直到裴辽站到她跟前了,她才猛然醒过神来,随即在看清了来人是谁后便惊得跳了起来。
  “你、你来做什么?!”
  她脚下连退几步,差点被凳子绊倒,旋即醒悟过来,瞪着裴辽:“这是梅香苑!你竟敢擅闯?!”
  “怎么,这梅香苑我来不得?”
  裴辽抱着手臂,嘴角勾起一丝冰冷而嘲讽的微笑,好整以暇地欣赏着连英儿惊慌失措的表现,嘴角的笑意愈发深了。
  他微微探头倾身,紧紧盯着连英儿,似乎正在盯着猎物下一刻就会扑上去的凶兽。
  “你在这里躲得也够久的了,怎么,真以为我奈何不得你了?”
  他一边说着,一边似是随意地伸手拿过凳子上连英儿还没来得及做好的衣衫,瞧了瞧,似乎很是惊奇:“哟,手艺不错。”
  “给你那好弟弟做的?”
  他嘴角挂着一丝笑,眼中却无比阴冷。跟着他手一松,那件还未完成的衣衫便轻飘飘落在地上。
  他紧紧盯着连英儿,瞬时不曾稍离。而后就在对方惊怒的目光中,抬脚,落下,碾。
  那件衣衫登时就变成了一团脏污的抹布。
  他迎着连英儿愤怒的眼神笑了起来,很是满意的模样。
  愤怒就对了。他本来也不是要来让她欢喜的。
  两年前所受的耻辱,他可是分毫都没有忘记过。
  就是眼前这个娇美的少女,他看上了她那是她的荣耀,但她不仅不对他感恩戴德,竟然还敢唆使自己的弟弟同他作对。
  一想到那个目光凶狠、令他大失颜面甚而不得不远避他乡的少年,他的心中就陡然生出一股滔天怒火,伴随着的则是无穷无尽的怨毒。
  他想要将那小子撕成碎片!他想要听到那小子无穷无尽的惨嚎!他想要将所有见过他受辱场面的人统统杀掉,看着他们跪在他面前瑟瑟发抖的求饶!
  但碍于辜善芸那个贱女人,他不得不隐忍,不得不将自己的杀机掩藏起来,不得不将自己的欲/望和野心都藏起来。
  而现在,事实证明,他所有的隐忍和忍耐都是有用的,都是有价值的。
  苍天果然不负他!
  “对了,你现在应该是在担心你那好弟弟的下落吧?”
  欣赏够了连英儿敢怒不敢言的神情,裴辽好似终于想起了这么一出,轻佻的语调带着三分恶意三分嘲弄还有三分雪恨的快意。
  他满意地看到连英儿瞪大了双眼,神情又惊又怒,抬起一根葱白纤细的手指颤抖着指着他,声音从齿缝里被挤出来:“你、是你!”
  连英儿只觉得一股无边怒火陡然烧起,跟着直冲天灵盖,将她对裴辽隐隐的惧怕也烧得一干二净。
  纪争的失踪果然同这**有干系!
  自辜善芸离庄之后她就一直担心纪争会被裴辽报复,昨日之后就不见了纪争的影踪,这让她心里的担忧一直都放不下,要不是泉儿跟她说纪争昨日行色匆忙找过她,她已经忍不住要找上裴辽质问弟弟的下落了。
  不想她还没去找裴辽,对方自己竟然就上门来了,话里话外还透着知道纪争下落的意味,这对连英儿来说不啻于纪争已经遇害的铁证!
  两年前纪争浑身浴血奄奄一息的凄惨模样闪现在脑海里。
  她的胸口剧烈起伏,拳头紧握起来,指甲都深深嵌进了血肉里而不自觉,愤怒将她的眼睛都要烧红了,也将她的理智都焚烧殆尽,然后——
  “啊——”
  她嘴里发出一声狂乱的喊叫,猛地朝裴辽扑了过去。
  这个人,面前的这个披着人皮的**,不生啖其血肉不足以平息她心头之恨!
  裴辽伸出一只手,轻而易举地架住了扑过来对着他咬牙切齿又踢又打状若疯癫的少女,冷笑:“你那好弟弟可不是我在背后害他,而是他自己找死!”
  他凑到连英儿面前,那双眼睛带着无限恶意,紧紧地盯着少女,嘴角扯出一丝阴冷的笑意,一字一顿:“偷师学艺乃武林大忌,那小子犯了这一条,无论走到哪里都是一个死字!”
  连英儿猛地抬头,在听到那个“死”字之时身体都绷紧了,周身如坠冰窖。
  裴辽瞧着她惊愣而恐惧担忧混合的神情,嘴角的笑意十足残忍。
  这就对了,这就对了,得罪了老子的谁也不要想好过。这个声音在他心中激荡回响,在当下的情境中,让他生出无尽的快意来。
  但这还不够。
  他在心里发了誓,要让所有瞧不起他的、侮辱过他的、看过他笑话的人千倍百倍的还回来。他要让少女更加绝望,然后任他玩弄。
  他偏过头,嗅着少女幽幽的体香,在她耳边如**般轻声呢喃:
  “那小子早就谋图不轨,你不过是给他利用的工具……如今他惧怕刑罚连夜逃走了,分毫不顾会给你这个姐姐带来什么灾祸——你看,这就是你的好弟弟,就是这么一个阴狠毒辣自私自利的小人,你却把他看得像是亲弟弟一般——是不是觉得自己很可笑,像是戏台上的丑角一般?”
  他微微笑了起来,语音极尽轻柔缠绵,那些字眼却专挑戳人心的往外说——
  “你瞧,你从前不是最害怕落到我手上的么,如今你那好弟弟怎不回来救你了?——醒醒吧,你不过只是一个让他能够顺利在辜家庄安身的工具罢了,捞足了好处,人家还哪里顾得上你?……”
  “呸!”
  连英儿听得心头火起,扭头照着裴辽脸上狠狠啐了一口。
  她可不是那种别人说什么都信、自己毫无主见的女子,咬牙冷笑:“别以为我会信了你的鬼话!你这**!无耻败类!自己下作便以为旁人都跟你一般下作,我呸!我警告你,若是敢动我分毫,等小姐回来,定饶不了你!你就等着被庄主逐出门墙吧!败类!”
  裴辽顿了好一下没有动作。
  然后他脸上的肌肉扭曲跳动了一下,抬手揩了一把脸上的唾液,目光立时由阴冷转为森寒,眼中杀机涌动。
  但他并没有立下杀手,只是定定瞧着目光凶狠瞪着他的少女,而后不怒反笑:“你以为你的大小姐能救得了你?”
  “你大约还不知道,昨日庄主连夜出庄,只因我的好师妹行走江湖时为了个男人与人结怨,不想自己学艺不精给人打成了重伤,眼看不治——呵,为了个男人!”
  他冷笑一声,眼神一厉,话音倏尔转为狠厉,似要将满腔愤怒怨毒都倾泻了出来:“下作的贱/人!婊/子!自己放/浪/淫/荡还敢拦着老子的好事!这就是报应!死了也是活该!”
  大小姐出事了?!
  连英儿神情呆愣了一会儿,一时叫这个消息镇住了。
  她脑中念头急转,不过片刻,心中陡然明晰如镜——
  难怪裴辽会选在这时候发难!原来庄里竟然出了这样的大事!
  少女轻蔑地看着裴辽那张因为怨怒而扭曲的面孔,冷笑连连:“不过是个无胆鼠辈,还有脸道别人是非?!若不是小姐出事,你有胆敢在庄主眼皮子底下犯事?借你十个胆子谅你也不敢!”
  “山中无老虎,猴子称大王。古人诚不欺我!你也不过是一只只会趁着老虎不在耍威风的猴子罢了,呵!可笑,还真以为自己有多威风厉害……”
  这话何止是在揭裴辽的伤疤,简直就是拿着刀子狠命往他心口扎了。
  裴辽脸容登时更加扭曲,目光怨毒,猛然出手扼住她的喉咙,咬着牙狠狠道:“老子看你待会还怎么嘴硬!”
  他反手将连英儿摔在床上,紧跟着就扑了上去,不顾连英儿的死命挣扎撕扯着她身上的衣物。
  连英儿惊怒交加,万万没有想到裴辽竟然会如此**。
  她死命挣扎着想要逃出桎梏,奈何体弱无力,如何斗得过身强体壮的裴辽,一时只能任由对方动作,巨大的愤怒叫她目眦欲裂,牙齿咬得咯咯直响。
  这**,这畜生!
  老娘就是死也不能让这**得逞!
  一道念头陡然划过脑际,连英儿一丝犹豫也没有,狠命朝着自己舌头咬下,目光中闪烁着的,是同纪争如出一辙的凶狠!
  
 
032、老猎户
 
 就在辜家庄内连英儿同裴辽死命相搏之时,纪争因为逆行真气犹自昏迷不醒,哪里知道自己所以为的有着安逸生活的辜家庄已经成了自己视如亲姐的连英儿的葬身之所。
  意识一直在黑暗中浮浮沉沉,纪争恍然似乎听到耳边有人声响起,嘤嘤嗡嗡的,吵得人心烦,须臾又如黄钟大吕在耳旁发声,震得脑子都在嗡嗡作响。
  好容易挣出一丝清明来,身躯的剧痛立时便将他淹没。
  完全失去控制的血噬经真气还在依照阴阳倒逆经的心法自行运转,便是纪争昏死过去也丝毫不妨碍它的运行。
  而随着真气的逆行,一股深深的焦灼渴望自心底最深处升起。
  想要做点什么。
  他的渴望告诉他,不远处有一种甘美的、带着无穷无尽力量的东西,色泽艳丽得像是新娘子的新嫁衣,温热的,带着让人迷醉的腥气。
  他想将那美妙的温热的液体大口大口的咽下肚。
  这样强烈的焦灼,这样强烈的渴望,即便他的意识还不甚清明,即便周身如同被刀子寸寸割开,这股欲/望仍然驱使着他爬起身来,跌跌撞撞循着不远处传来的那股美妙的味道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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