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纪争的江湖奋斗记事 作者:纪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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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季云望着他,脸上露出哀伤的神情。她抿着嘴,沉默地点了点头。
  “此事……确然是真的。”她涩声道。
  她的声音不大,却像是一道雷鸣轰然从纪争心头划过,震得他脑子里嗡嗡直响。
  纪争睁大了眼睛,愣愣地望着她,好半晌,才艰难的找回了自己的声音:“你说,那是……真的?”
  “那我姐呢?我姐姐连英儿呢,她怎么样?!”纪争猛地扑了上来,抓着季云的手臂,目光急切的在她脸上扫视,寻找着自己想要的答案。
  季云只觉得少年力气大得惊人,抓着她手臂的手像是铁箍,被抓住的那一条手臂骨头都像是被捏碎了一般,疼痛不已。
  但她并没有挣开少年的手,只是迎着少年五分期待渴望五分恐惧的眼神,抿紧了嘴,一言不发。
  沉默在此时成了最好的答案。
  少年眼中的渴望期待瞬时消散不见。
  他茫然地松开了季云的手,脚下踉跄着倒退几步,口中喃喃:“为什么,怎么会这样?为什么,怎么会这样……”
  曾几何时,少年发誓说再也不会让自己所珍视的人死在自己面前。
  曾几何时,少年说要变得强大,要保护好所有对他好的人。
  ……
  现在,他的确没有看见连英儿死在眼前,但那是因为她死的时候他根本就不在!
  那个美丽娇俏的少女啊,那个他视之如亲姐、也待他如亲弟的少女啊,在他发誓说要保护她之后,就这么突然的死去了,死在他不知道的时间,死在他刚刚逃离的地方。
  纪争心中像是压了一块大石头,沉甸甸的,压得他心口都在发疼。喉咙似乎被一只看不见的手死死扼住了,就连呼一口气都是那般艰难。
  他想哭,哭连英儿的惨死,哭又一个亲爱的人离开了人世,可是他的眼睛却干涩无比,喉头也像被石头塞满了,哽得一丝声音也发不出来。
  他想笑,笑自己的愚蠢,笑自己只会夸口,可脸上的肌肉似乎被经年不化的寒冰冻住了一般,就连张开嘴也是那般艰难,更别提牵扯起一丝笑容。
  他只能愣愣地站着,面上有几分哀恸,更多的则是茫然。
  为什么?
  为什么他亲爱的人会离他而去,为什么不是连他一起死去?
  为什么是在他离开辜家庄的时候,为什么要在他不知道的时候将他的姐姐带走?
  为什么当时不等着她一起走,为什么直到现在才知道她的死讯?
  ……
  少年在茫然过后忽然暴怒起来。
  我已经发过誓要保护自己亲爱的人了啊!我已经在努力变强了啊!可为什么到头来还是会有我亲爱的人离开人世!
  贼老天,你就是这么玩我的么?!
  我一直在努力,那是因为我想要活下去;我一直在拼命变强,那是因为我想要拥有足够强大的力量,足够保护自己珍视的人。
  可为什么就这么一点微小的愿望都得不到实现?!
  如果这是命,那么我从此以后再不信命!
  我纪争的争,是争命的争,更是抗争的争!
  季云望着少年忽悲忽怒神色变幻不定的脸庞,不由暗叹一声,心中紧跟着涌出无限哀伤。
  她从小就拜在了辜良易的门下,对辜家庄对师父师娘的感情比之自己生身父母更为深厚,不想一朝祸从天降,竟会发生这样的惨祸。
  正自垂泪哀恸,忽听少年那从牙缝里挤出来的,带着浓重杀气的声音——
  “是谁干的?!”
  季云愣愣抬头,对上少年凶狠狰狞的目光,一时竟然觉得连呼吸都被扼住了,冷汗倏地涌了出来。
  “你……”
  “究竟是谁干的?!”纪争暴怒低吼,眼底隐现血红之色。
  不管那是谁干的,不管那人有多高的武功多大的势力,就算是天王老子他也要将他掀下来踩进地狱里!
  季云一时被纪争的气势所夺,被他这凶狠狰狞的模样骇了一跳,脚下不由自主便退了一步,旋即反应过来自己的失态,连忙定了定心神,低声道:“九幽门。”
  “九幽门?”纪争嘴里重复了两遍,眼中厉芒划过,“那是什么地方?”
  季云定了定神,沉声道:“九幽门乃是武林中一等一神秘的门派,无人知晓地处何方,若然不是此番九幽门门主亲自出手,江湖上大概都已经忘记还有这么一个门派了。”
  纪争心思实则颇为机敏,闻言即道:“若真是如此,辜家庄同九幽门无仇无怨,为何那九幽门的门主要对辜家庄下此毒手?”
  季云闻言叹了一口气,半晌才道:“此事……说来话长,你且坐下,听我慢慢给你道来。”
  纪争盯了她一眼,强自按捺下心中涌动着的愤怒和杀意,自去一旁坐下。
  “此事……还得从善芸师妹说起。”季云沉默了好一会儿才开口,显然此事对于她来说也很难开口言说。
  又是一阵沉默,她忽然抬眼,看向纪争,问道:“你可知萧家萧明宸?”
  
 
034、招式也有口诀?
 
 萧明宸?
  就是辜家大小姐思慕的那个人?
  “是他干的?”纪争眼中闪过一丝凶光。
  他还记得当初连英儿同他说起大小姐思慕的那个萧公子,道是那位萧公子生得极为好看,便是女子都自愧弗如,还说这位萧公子并不喜欢辜家大小姐,反是想着什么什么天下第一美人。
  纪争不懂那些情情/爱爱,旁的少年人知慕少艾,他却无有那份闲心。在少年质朴的心中,对他好的,即便丑如夜叉那也是极好看的,心思坏的,就是长得再好看不堪入目。
  倘若那长得极好看的萧公子是辜家灭门案的元凶,那么纪争并不介意将他那俊美的脸揍成一只胖大猪头,并且将那大好头颅割下来当球踢。
  “不是他干的,却跟他有关。”季云摇头道,忍不住又叹了口气,道:“情之一字,当真害人不浅。”
  纪争心中有些不耐,他只要听九幽门的事,可不是听季云扯什么情啊爱啊的东西。
  正要开口催促,那边季云注意到他脸上的不耐,忽的醒悟过来,轻咳一声,端肃了脸色道:“善芸师妹思慕萧明宸一事你想必也是清楚的了?”
  她也只是一问,并没有想着纪争能回答,便继续道:“善芸师妹一颗芳心系于萧明宸身上,少庄主不忍见她伤怀,便借故去给铁鹰萧绝祝寿,实则是去往萧家寻找萧明宸,意欲让善芸师妹同萧明宸能结秦晋之好。”
  “原本萧大侠也是十分乐见于此的,奈何那萧明宸竟心有所属,死也不愿同辜家结亲。萧大侠大怒,当即便把萧明宸赶出了家门,善芸师妹是个痴情的,虽然伤情却也不忍见心上人独自流落江湖,苦求少庄主同意自己相伴萧明宸左右。”
  季云叹了口气:“少庄主拗不过善芸师妹,只得应允。那萧明宸有感于师妹深情厚谊,对善芸师妹倒也生出了一点心思,就是这一点心思叫师妹误以为那人已经回心转意,从而酿出了大祸。”
  “就在师妹以为萧明宸对她生出了情意之时,不想这时冒出来个女子,也看上了萧明宸的相貌,意欲嫁给他做萧家少夫人。师妹对萧明宸情根深种,如何能够答应,当时便按捺不住性子同那女子动起了手。谁想那女子貌不惊人,一身武艺却是深不可测,当时便把师妹打成了重伤。少庄主一怒,也同那女子打了起来,不想也没讨得好去。”
  季云抬头望着纪争,平静道:“师父历来是个护短的人,且师妹从小就极得师父疼爱,如今被打成了重伤,师父如何能不急不怒?你逃出辜家庄的那晚,师父连夜出庄,就是闻得此事,去给师妹报仇。”
  纪争望着她,对方说起他逃离辜家庄时脸上也并没有什么别的表示,似乎那只不过是一件平常的事。
  虽然此时被滔天的仇恨淹没了心中所有情绪,但纪争还是忍不住松了一口气。毕竟先前是他理亏,再怎么说也掩盖不了,免不了有些心虚。
  季云继续道:“师父在江湖上成名数十载,功力深厚非常,自然不是那女子能比的,只是那女子也是狡猾异常,虽然受了重伤,却还是从师父手中脱身而去。师父牵挂师妹伤势,便没有去追赶,不想那女子亦有个厉害师门,其身份更是不能小觑,乃是隐世不出的门派九幽门的圣女,她的师父,便是当代九幽门门主。”
  季云喘了口气,面上显出愤恨之色,咬着牙道:“那九幽门门主一见爱徒被伤,当即大怒,率领门下高手竟然连夜冲上辜家庄,对庄中老少大肆屠戮!老妖婆心狠手辣,庄中老小竟然无一逃得性命在!”
  喀!
  纪争随着季云的述说,眼前不由浮现出了那惨无人道的场景,心中怒火涌动,不觉竟然将桌上的茶碗都捏碎了。
  季云深深吸了口气,努力压下心中的愤怒,但发抖的声音还是将她的内心暴露了出来:“师父闻讯赶回去时,庄中已然无一活口。师父当即大怒,同那老妖婆动起手来,不想一个不小心,着了那老妖婆的算计,竟然……”
  她说不下去了,猛然扭头,抬手捂住了嘴,片刻,一声细小的抽泣响起。
  纪争死死瞪着桌面,心中怒火翻腾,只待一个引子,就能彻底将愈烧愈烈的怒气爆发出来。
  陡地,他身体一震,突地发现季云话语里有一个疑点,猛然抬头,锐利的目光直直盯着对方,冷然道:“既然辜家庄无一活口,你又是如何活下来的?”
  季云没有注意到他怀疑的眼神,红着眼答道:“只因当时我被裴辽那畜生赶出了山庄,所以侥幸逃过一劫。”
  “裴辽?”
  一听到这个名字,纪争的身体就不自觉挺直了。在少年心中,但凡是跟裴辽此人沾上了关系的便绝没有好事。
  季云深深吸气,缓了一下才道:“当初我因为拦了他不让他对你动手,他便一直对我怀恨在心,而后趁着师父出庄之际,将我赶出了辜家庄。”
  “尤其令人不齿的是,”季云的声音蓦地尖锐起来,一字一句森冷无比,显见得是痛恨至极,“裴辽这个无耻败类,竟然置庄中老少的血仇不顾,转而成了九幽门下的一条狗!若非他暗中偷袭,师父又怎么会败给九幽门那个老妖婆!”
  季云再也压不住心中勃发的怒火,手起掌落,将一张凳子劈得粉碎!此掌乃是怒极而发,并没有动用真气,她的手掌立时便鲜血淋漓。
  “我季云在此立下血誓!此生定要将裴辽斩于剑下,否则来世堕入畜生道,永世不得翻身!”
  激愤的语声在屋中回荡,季云昂然挺立,此情此景令纪争心中不觉大生慷慨之气,只觉一股热血在心头激荡翻涌,胸中豪气顿生。他霍地起身,冷声道:“我跟你去!”
  季云深深望了他一眼,旋即摇摇头,道:“不,你不能去。”
  “为什么?!”纪争一听登时急了。
  季云摆摆手,示意他不要激动,而后沉声道:“九幽门下高手众多,如今裴辽既然做了九幽门的走狗,想要杀他比登天还难!你没有武功,便是一道去了也只是送死,何苦?”
  “那又如何?”少年昂着头,咬着牙,面上神情凶狠而狰狞:“就是死,我也能从他身上咬下一块肉来!”
  “然后呢,咬下一块肉又如何,难道他就会死了么?”季云摇摇头,“你有这份心固然是难得,可也不能意气用事,否则,只是白白送死而已。”
  “我……”
  纪争方欲争辩,季云不容置辩地一挥手,厉声道:“我今日找你来不是让你去送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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