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纪争的江湖奋斗记事 作者:纪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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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缠花拳法中缠黏二字诀被他发挥得淋漓尽致,在这么短的时间就能将辜家绝学练得如此,纪争不说是绝无仅有的天才,其天赋也非同一般。
  “雕虫小技!”傅越冷哼一声,脑袋微微一偏,扬手一记刚猛掌风朝着纪争劈了下来,端的是迅疾无比。
  眼见那掌风已然及体,纪争却不躲不避,专意将缠花拳法使出来,所攻之处无一不是对方必救之要害。
  他这明显是以伤换伤的打法令傅越的动作也微微顿了一下,旋即冷然一哂,毫不犹豫地迎了上去。比谁硬气?笑话,她傅越长这么大还没输给过谁!
  纪争只觉得心中一股怒火在熊熊燃烧。
  凭什么?!
  凭什么你就说弱者在强者面前没有说话的权力?!有武功很了不起么,武功厉害很了不起么,武功厉害就可以对其他的人为所欲为么?!
  娘的老子就是不信这个邪!
  有武功怎么样,武功厉害怎么样,被老子揪住机会照样打得你满头包!
  不得不说纪争骨子里就有那么一股倔强劲儿在,说难听一点就是死脑筋,容易犯牛脾气。一旦脾气上来了,就是天王老子他都敢上去摸一把屁/股。
  两人俱是不服输的性格,虽然都稍稍偏开了要害,但还是实打实的受到了攻击,当下齐齐闷哼一声。
  傅越还好,纪争毕竟功力不深,便是打在了她身上也不能给她造成多大的伤害。纪争就不一样了,傅越身为阴阳岛专意培养的弟子,功力之深厚岂是他一个半路出家练武的人能比的,她的掌力走的又是刚猛一路的,这一掌击在他身上,当即那刚猛的掌力便冲进了体内,震动了内腑,激得他嘴角都沁出一道血线来。
  傅越嘴角挂上一丝冷笑,区区三脚猫也想同我较量?但是她扬在空中的手掌还没来得及再劈下去,嘴边的笑意突地一凝,像是喝醉了酒一般,脚下有些站立不稳。她踉跄了一下,勉强扶着桌子站住了。
  “你、你竟然……”话还没有说完,她脚下一软,瘫倒在了地上,有气无力地张了张嘴,却什么声音也没发出来,跟着就一头倒下了,脑袋砸在地板上发出咚的一声闷响。
  纪争盯着她看了一会儿,确定她是真的昏死了过去之后才放心的舒了一口气,跟着有些犹豫地看了看自己的手掌,要杀了她么?
  老实说,纪争还从来没有为这个问题为难过。
  他虽然经常打架,但是都没有想过将打架的对象置于死地,像从前辜名一直看他不顺眼,想方设法的给他找麻烦,可就算辜名扬言说要将他偷师学艺的事传出去他也只是将对方打晕然后逃走了事,并没有对辜名动杀心。
  能够让少年起杀心的都是威胁到了他或者是他珍视的人的性命的人,比如苟屈,比如裴辽。
  把他害得只剩下半年好活的傅容也许也算是一个。但傅越却只是想要将他强行带回去做炉鼎,倘若她现在没有昏死过去,以纪争刚烈的性格,恐怕就是死也不会如了她的愿。但是傅越现在已经被他用药迷倒了,也就是说她现在并不能用手段迫使纪争跟她走。
  那么这样的人到底是杀还是不杀?
  杀吧,她想做的事都还没有做,也并没有对少年造成什么致命的伤害;不杀吧,这人看着也不像是个好人,若是她现在醒着,也必定会选择强迫纪争跟她回去。
  这边纪争还在犹豫,那边窗口忽的一闪,一道身影蹿了进来,却是白天的那小贩。
  看到纪争还好端端的站着,他松了口气,下一刻就过来拉纪争,嘴里道:“小祖宗,这迷/药效果虽好,但对付功力深厚的人可搪不了多久,你怎么还有闲心站在这里发呆,要杀就快点动手,不杀——坏了,她要醒了,快走!”
  小贩无意间一扭头,看见傅越的眼珠动了一下,登时吓了一跳,不由分说拉着纪争穿窗而过,飞身下了二楼,跟着不辨方向一路狂奔。
  “哎哟我的祖宗喂,你这也太沉了,我说你都不会提个气什么的,就只会让我拽着跑么?就是一头猪它也知道扑腾扑腾甩开蹄子跑啊,你这小子看着还挺机灵,怎么一到关键时候这脑子就不会转了呢?”
  小贩一边拽着纪争狂奔一边念念叨叨,扭头一看纪争那一脸懵懂无知的神情就气不打一处来,低吼了一句:“提气!提气你不会么?就是把丹田那口气提起来——跳!对了,就是这么——哎哟!”
  他只顾扭头看纪争了,不防前头有一堵墙,眼角余光瞥见一道巨大的阴影越来越近时已经来不及了,两人一头撞了上去,咚的一声闷响,比之傅越先前在客栈磕的那一下可是有过之而无不及。
  
 
039、人活一世,图个开心
 
 徐记客栈内。
  傅越清醒过来之时,房中已经没了纪争的身影。
  清凉的晚风透过大开的门窗灌进来,吹得人肌体生凉。
  傅越从来自诩聪明,不想今日竟然栽在了一个武功低微的毛头小子手里。她怎么也想不出来,那小子到底是什么时候做的手脚?
  修炼阴阳倒逆经的人,自四五岁就要每日都承受药炼之苦,以期经脉异变,能够承受阴阳倒逆经的霸道真气。长达五六年的药炼之苦并不是没有回报的,除去能够修习阴阳倒逆经之外,那多年蓄积的药力在体内沉淀,也造就了经受过药炼的人百毒不侵之体。
  可以说这世上除了屈指可数的一些毒物,没有任何药物能够对她造成影响。
  正因为如此,发现自己竟然着了道之后,她才会如此震惊,心中也不由得泛出一个疑问,那小子究竟是什么来头?
  普通人能够在练过阴阳倒逆经之后还活蹦乱跳的么?普通人能够身怀能将百毒不侵的她迷倒的霸道迷/药么?
  若是只有一个傅越还能说服自己那是巧合,但若是二者同时发生,是巧合的可能性已经大为降低,她几乎已经可以认定,那小子的来历一定不简单!
  看着窗户上留下的脚印,傅越脸色冷凝似铁。
  哼,此行若不是要将那不听话的弟弟抓回去,就算你有天大的来历我也照样能把你抓回去做炉鼎!我傅越看上的东西,还没有一件能脱离我的掌心!
  ……
  另一头。
  纪争两人在城中一路狂奔,幸而小贩轻功好,总算没叫巡夜的人抓住。
  “哎哟你娘,可把老子累死了。”
  小贩一把将纪争甩开,一屁/股瘫坐在地上,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
  纪争倒没觉得累,转头打量着四周环境。
  这是一条偏僻逼仄的小巷,黑黢黢的,些微月光透过屋檐与屋檐相接的地方洒下来,为这黑暗的所在投下一缕微光。
  “喂,小子。”小贩斜着眼睛,踢了纪争一脚:“本大爷千辛万苦将你救出来,你小子不说感激涕零地捧着金山银山来感谢,连句道谢的话都不会说?”
  纪争低头看了他一眼,对方的眼睛在黑暗中闪着灼灼的光亮,借着暗淡的光线,还可以看到对方脸上散漫的神情。
  这是个并不惹人讨厌的人。
  纪争没有回答,转头看了看,捡了块地方坐下,沉默片刻:“你为什么要救我?”明明不过是初识,甚至两人还打过一架,虽然在小贩看来或许叫做戏弄更为适合。
  “什么为什么,你小小年纪哪有那么多为什么?”小贩摊开腿,手臂往后撑在地面上,仰头看着那黑暗中透出来的微光,懒懒道:“没有那么多为什么,就是看你顺眼了——你也不用以为老子救你一命就是个天大的好人了,老子他娘的从来都不是什么狗屁好人!”
  他斜着眼睛看向纪争的方向,因为光线的缘故,从他这个角度看过去那里就是一团黑影。嗤了一声,他带了几分嘲弄道:“老子救你就是图个乐子,你也别对老子感恩戴德,老子福薄,消受不起。”
  “你这人倒是奇怪得很。”纪争学着他的样子,双臂撑在身后,仰头看天,徐徐突出心中一股郁气,“救人性命却还不图回报。”
  “真挺奇怪的。”他又重复了一遍。
  “这有什么,想救就救,不愿意那就拉倒,本来就是图个乐子,难不成老子还得敲锣打鼓闹得满大街都知道?”小贩嗤笑一声,“喂,小子,你叫什么名字?”
  “纪争,你呢?”
  “本大爷行不更名坐不改姓,浑三斤浑大爷是也!”
  “浑三斤?”纪争奇怪地看了他一眼,这人不仅性格怪,就连名字也怪。
  “对了,”纪争忽然想起来一件事,好奇问道,“你是什么时候下的药,怎么那女人倒了我还一点事都没有?”
  “这你就不知道了吧。”浑三斤登时得意起来,“老子那是师门秘药,叫做醉龙香,就是一条真龙也得给醉倒了。别看它名字里带个香字,实际上这醉龙香一丁点味道也没有,就算你长了个狗鼻子那也是闻不出来的。”
  先时那个扔进门中的迷/烟不过是他混淆视听的工具罢了,真正的杀手还藏在后头。
  纪争疑惑道:“可你的醉龙香这么厉害,我为什么没有感觉?”
  浑三斤翻了个白眼,没好气道:“你以为老子做事那么不利索,连这点都想不到?解药早给你抹上了,是你自己笨得像猪看不出来罢了!”
  解药?
  纪争回想起傍晚在客栈前分别时,浑三斤曾经拍过他的肩膀,那时确然闻到了一股异香,只是稍瞬即逝,他还以为是自己的错觉。原来那时候浑三斤已经将迷/药抹在他身上了,这也怨不得傅越会着了道。
  纪争忍不住苦笑。看来自己真的是历练不足,一点江湖经验也没有,怨不得会接二连三的吃亏。
  小巷里一时寂静无声。
  在这寂静的夜里,身在最深重的黑暗中,看着眼前漏下来的一缕如水月光,仿佛心底最深处的思绪也会被勾出来。
  然而在这无声的静谧中,一缕阴影悄然侵入心湖,泛出无数涟漪。
  纪争忽然转头,看向浑三斤,问道:“如果你知道自己最多只有半年时间好活,你会怎么过?”
  “喝喝小酒,找个乐子,该怎么过就怎么过呗。”浑三斤漫不经心道,“怎么,你活不久啦?那可真是不幸,劝你抓紧时间,有什么未了的心愿赶紧了了,然后就找个地方安心等死吧。”
  纪争默然,浑三斤的这话叫他不知道说什么好。知道别人要死了不都应该着急帮着想办法么,至不济也给一句安慰啊,怎么到这人嘴里就成了找个地方等死了?
  不过他还真就顺着对方的话去想了。
  未了的心愿……他有什么心愿么?
  在纪家村时,他的心愿就是每天都有大鸡蛋吃;在五行门时,他的心愿就是不用喝药不用练功;而在辜家庄时,他的心愿不过是能够安稳平逸的过完这一生。直到连英儿受裴辽胁迫时,他才升起了要变强的愿望。
  偷师学艺是为了变强,练阴阳倒逆经是为了变强,而后答应季云将辜家绝学传下去也是为了变强。到现在为止,他的愿望也是变强,然后找到九幽门,为姐姐连英儿报仇。
  所以到头来变强还是为了报仇。
  纪争忍不住叹了口气,看着头顶漏下月光的狭窄缝隙发呆。
  自从季云将他撇下之后,少年便开始尝试着打听九幽门的消息,但无一例外只能听到辜家庄被灭门的消息,更进一步的就打听不到了。
  九幽门的所在飘渺难寻,而他最多也只剩下半年的时间好活,真的能够实现报仇的愿望么?
  怕是……很难吧。
  他还答应过季云要把辜家绝学传下去。本以为他还有时间可以慢慢挑选合意的人,但是没有想到阎王的勾魂使者已经拿着勾魂索在等着他了。
  少年忽然有些气馁。
  这样类似沮丧气馁的情绪其实在少年身上并不多见。很多时候,在遭遇到艰难险阻之时,少年都只会凭着心头一股热血第一时间冲上去,只要他冲了过去,那么艰难险阻也就不再是阻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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