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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些风花雪月 作者:公子欢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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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糖糖。」
    颈间一痛,有什么软软的东西挨了上来,感觉到皮肤被吮起,带着热意的软滑东西一再反复地舔舐着,窜起一身战栗。
    细密的吻从颈间转移到双唇:「我觉得你挺合适的。」
    「我不会去变性的。」秦央答道。
    开学后的日子一如从前的堕落,上课、下课、逃课。
    小天王和精灵的感情日趋稳定,情人节时,小天王送了她一大盒巧克力,虽然回校后被糖糖和衣衣瓜分去了一大半,寒假里,衣衣邀请了老班和她一起出去逛街,虽然老班的用处就如同秦央之于糖糖,但是,也算是一种进步,沈晋依旧时不时地往秦央寝室跑,晚了就住下,暗夜里闪着一双情欲深沉的眼睛把秦央吻了一遍又一遍……
    辅导员召开了一次名为情感教育的班会。他说的他的父亲是在桥边向他母亲求的婚,虽然那时候还没有求婚这么浪漫的说法。当时,他的父亲头向河裹扔下一块板砖,说:「我会好好待你,直到这块砖头浮起来。」
    于是,他的母亲嫁给了他的父亲,简单而纯粹。相濡以沫,一起走过了无数风风雨雨。
    辅导员让每人说一句关于爱情的感悟。有人说得煽情,前世的五百次回眸才换来今生的一次擦肩而过。
    老班当着所有人的面走到衣衣面前:「我知道我长得不帅,也没什么特长。但是大家都说我是个好男人,我也相信我是,能否给我一个证明的机会?」众人尖叫着鼓掌,衣衣垂首答应。
    小新说,爱情就是在她口渴的时候为她拧开瓶盖。秦央说,爱情是要两个人一起努力的。
    第八章
    小新突然说要请大家吃饭,问他是为什么,他却又不肯说。秦央几个围在食堂里商议了半天,牛日、发财、得奖……种种猜测都想了一个遍,又一一否决掉。
    直到见到他身边的女孩,众人才恍然大悟地扑上去在他肩头一通猛拍,「好啊你!什么时候偷偷摸摸地连女朋友都找好了?说,从哪里拐来的?」
    小心一边招呼大家入座,一边在大家的催促下把那个女孩介绍给了众人。她是他的邻居,又是他的小学同学。一起走过了初中,又考上了同一所高中。高考后,他来了 E师大,女孩去了S大,联系却没有就此断开,在人手一部手机的大学校园里,两人居然给彼此写起了书信。十二年青梅竹马,半年鸿雁传书,终成正果。
    女孩并下是那种令人惊艳的女子,样貌很普通,安静而柔顺,在师大的芸芸女生里,是很快就会被人忽略那种。她一直在小新边上浅浅地笑着,小新说话时,她就略偏过头,很专注地看着他,一句一句仔细地听,偶尔点一点头表示赞同。
    糖糖大叫着:「这样不行的,男人就是要管的,哪里能样样都听他的?」
    她低下头,小声说:「没事的。」
    在座的男生们嫉妒得两眼发绿,连声夸赞:「这才是贤慧的好女人啊!」
    敬向女孩的酒都被小新挡了下来,秦央看到小新体贴地起身为她夹远处的菜,她的嘴角就羞怯地弯了起来,小新低头,她抬头,两人的目光碰在一起,柔情脉脉,感染了身边的旁观者。
    糖糖拉了拉秦央的衣袖道:「蛮有夫妻相的。」神色间露出几分羡慕。
    「嗯。」秦央点头,看到对面的女孩低声在小新耳边说了什么,脸上已淡淡地染了一层酡红的小新就放下丁手中的酒杯。
    这一幕恰好也落入了其它人眼里,大家哈哈一笑:「这就对了,弟妹的话还是要听的。」
    小新和女孩一起红了脸,不太好意思地在众人的玩笑中抿起了嘴。
    有人感叹:「十一年,很不容易的。」
    秦央暗道,走过的人才知道这一程走得有多艰难。
    他看到小新在众人的起哄下轻揽起女孩的脸,温柔地在她脸上印下一吻。他听到糖糖她们缠着小新,再三要他承诺结婚的时候一定会请他们去喝喜酒。在场的每一个人的脸色和口气都呈满含着羡慕和祝福的。
    秦央回想起那次沈晋拖长了尾音跟秦央撒娇:「秦央,去变个性吧,我娶你。」
    秦央反问他:「为什么不是你去变,然后让我娶你?」
    沈晋思考了很久:「因为生孩子很痛的。」
    那一次,乌龟画到了他那张引以为傲的帅脸上。
    那女孩说,脾气温和犹如绵羊的小新曾经因为她而跑去和学校附近的不良少年狠狠地打了一架,结果被揍得鼻青眼肿。秦央想起晨光下,那张靠在自己肩头睡得安宁的漂亮面孔。小新已经找到了那个值得让他拧瓶盖的女孩,老班和衣衣凑得很近说着悄悄话,小天王和精灵小孩子般各执一只筷子正比剑。秦央一言不发地看着。
    说不羡慕是骗人的,羡慕到妒忌。
    糖糖扭过头问秦央:「听说南区的新校区已经造好了,有一批学院这学期就要搬过去,你知不知道?」
    自始自终没有说话的秦央点头道:「我知道。」
    出于这两年发展迅速,原先在市中心的老校区显然有些太过拥挤,于是E师大校方决定,在郊区另辟出一个新校区。目前工程已经完工,本学期就要开始大搬迁。
    秦央悄悄问过老班:「哪些院系会搬走?」
    老班两手一摊,道:「大部分都会搬走,不过我们学院一定会留下。」
    他在校学生会里混得如鱼得水,知道的事情也比秦央这个院学生会的多一些。
    「软件学院呢?」
    「会吧。听说马上就会搬走。」
    胸口一阵发堵,秦央觉得窗外那暗沉的夜色就如同初中抽毕业照时的阴暗天空。
    手机铃响起时,秦央已有了些醉意。劝酒慢慢成了一种让自己喝酒的借口,到最后,几个男生都有了拼酒的意思。秦央起先只是住边上看热闹,不知不觉,酒进了别人嘴里,也流进了自己的喉咙里。
    糖糖好奇地四处张望:「谁的手机响了?」
    秦央这才意识到响声来自自己的口袋里,小男孩奶声奶气的声音:「叫你不接叫你不接叫你不接……」
    专属于沈晋的来电铃声,是沈晋自己设定的,被秦央嘲笑为「你和他一样幼稚」。
    声音很嘈杂,话语声遥远得仿佛来自另一个世界:「秦央……」
    「嗯?」
    「秦央……」声音含糊而急促,显出明显的醉意,看来沈晋喝得不比秦央少。
    「什么事?」酒精给血液加了温,秦央觉得自己的心跳声大得似乎要盖过电话中的杂音。
    「秦央……」那边只是不断喊着秦央的名字。
    秦央问他:「你在哪里?」
    沈晋模糊地报了个名字,秦央对身边的糖糖道:「我出去一下就来。」
    糖糖给了他一个了然的眼神。
    「秦央、秦央、秦央……」沈晋一声接一声地喊着秦央,夜风把酒意吹散了不少,秦央把手机按在耳边,心跳声跟着呼唤声一起起伏。
    街上摩肩撞踵喧嚣甚于白天,滚滚的人潮里,秦央的世界里只有这一个声音。
    在一家小饭馆里找到了他,在最里间的角落里,桌上堆着被压扁的易拉罐。秦央站到他身前,沈晋抬起了头,手机还放在脸颊边:「秦央……」
    沈晋的嘴角一点一点翘起,直到笑容不能再扩大,秦央在他脱去了眼镜的眼睛里看到了自己因急走而有些泛红的脸:「他们离婚了……劳燕,终于分飞……」
    「我带你回去。」秦央放下手机,伸手去搀扶他。伸出的手捞了一个空,腰际一紧,身体已被沈晋牢牢抱住。
    小饭馆的生意很好,老板娘忙里忙外地端菜擦桌,路过这一桌时,脸上的笑容有些呆滞,秦央不以为意地对她一笑。
    「他们终于离了,早该离了……」声音从胸前传来,话语是庆幸的,却听不出一点喜悦,「这几午,他们这个样子……离和不离有什么区别?呵……」
    「每次一见面就是吵架,要不是为了儿子早跟你离了……靠,为了我?我几年前就巴望着他们早点离……知道他们为什么现在才离吗?他们忘了。我考上大学的时候他们就该离的,结果忘记了……他们连自己还没离婚都忘记了。」
    「哪里有这样的夫妻?你过你的,我过我的,走在街上头一仰就当不认识。我就在边上,看着他们这样……就这样……陌生人一样……」
    「你知道吗?我爸当年就是个穷小子,一穷二白,连自己都养活不起。那时候、我外公和外婆都是工人,条件比我爸家好多了,他们死活不同意我妈嫁给我爸。我妈就半夜带着两件衣服搬去了我爸家。他们是这么在一起的,连桌喜酒都没钱办。为了这个,我妈不知道被街坊邻里说了多少年……这样总叫爱情了吧?多感人……可现在呢?」
    他的声音很平静,仿佛是在说一个不相干的故事,带着嘲讽的语调。
    秦央说:「沈晋……」
    话未出口就被打断:「什么叫爱情?到头来就是这么回事。结了离,离了再结。有什么意思?秦央、秦央,这世上谁会离不开谁?谁离了谁会不行?嗯?」
    埋在胸前的头仰了起来,秦央看到沈晋醉红的眼睛和因激动而涨红的脸。
    「他们怎么会走到这一步?当年说得那么信誓旦旦那么好听,什么天荒地老海枯石烂,什么今生唯一生生世世。才好了几年?不就是有了两个臭钱吗?不就是花花世界见得多了不甘寂寞了吗?不就是腻了累了不想一起过了吗?他们说一声啊!感情不和?我去他妈的感情不和!他们连感情都没有了,还哪里来的不和?」
    「秦央、秦央……爱情算什么东西?啊?今天说说明天就忘。秦央,你说,连感情都会变,还有什么是不是会变的?嗯?既然是总有一天就会没有的东西,那我现在还要它干什么?」
    爱情总会消失的,爱人总会离开的,世事变迁,谁都能离开他人一个人活下去,当年爱得轰轰烈烈却无法保证能一起看细水长流……沈晋不愿托付爱情亦不相信爱情。
    一阵疲倦袭上心头,一直垂在两侧的手推上他的胸膛,将自己和他拉开,秦央看着沈晋的眼睛,一如既往的平静语调:「沈晋,我喜欢你。」
    一直滔滔不绝的人诧异地张开嘴却说不出一个字,秦央看到那双通红的眼睛里开始是惊讶,随后是迷茫,最后变成无措。
    「秦央……」
    秦央转身离开。
    第二天,秦央打开寝室门时,沈晋正站在门前,满脸踌躇。他还穿着昨天那身皱巴巴的衣服,脸色并不好,眼圈深深的,带着浓重的宿醉后的痕迹:「秦央,昨天晚上……」欲言又止。
    秦央抢过话头:「你喝多了,我也喝多了。」
    软件学院搬去新校区那天,秦央正在帮糖糖搬家。
    手里的箱子很沉,半透明的奶白色箱子依稀露出里头堆得整齐的书册。也不知道身后那个一身轻装咬着棒棒糖的小姑娘是怎么想的,那么大一个箱子,衣衣和精灵放的都是衣服,唯独大小姐她放的居然全是书。
    秦央没走几步就觉得两臂酸疼,垂眼一看,箱盖下依稀露出几张色彩明亮的封面,无一例外的、美貌的、分不清男女的人物,或宽袍大袖或一袭劲装,或神色冷漠或俏皮可爱,嘴角便控制不住地抽搐,掉下一头黑线:「你还没看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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