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合欢悲 作者:贺兰宁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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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ags:宫廷侯爵 爽文 朝堂之上

“好好好,不提他…”成端元伸过手来揽着他,王居逸绝望地闭上眼。“我肯定会对你好…”
“你们最是负心,嘴上说着对人好,心里早就不知装了什么莺莺燕燕去了…”王居逸嗔道。
“我保证。”成端元不知从哪摸出一方印来,印在他衣服上,“你看,我保证了。”
老子的衣服!!!天呐这是什么神经病!
“答应过的事情,可不许反悔。”王居逸就着他的手喝了一杯酒,索姓倚在他怀里。
“好,不反悔,以后就对你一个人好。”成端元大笑道。
酒席散了,成端元送王居逸上了马车,等马车远去,还回味着美人身上的香气。
王居逸洗了好几次澡,想把衣服扔掉。他瞥见上面的成端元私印,心生一计,把衣服收了起来。
 
元和四年七月二十六日,京城。
被施恩义软禁了十天的胡霁云回了家。
“夫人…”
“跪下。”
陈烨有些为难。
“县主之令,你敢不遵?”
“是。”陈烨一撩衣摆,跪在地上。“夫人…”
“不要解释。”胡霁云关上了门。
陈烨听着里面传出的抽泣声,叹了口气。
 
 
 
作者有话要说:
这只是山河篇的结局…还会有新篇的呀……我保证很快完结的:)
 
 
 
第27章 结局中篇
时间还要倒回五天前,元和四年七月二十日。
胡霁云被施恩义带走,关在郊外一处宅邸里。她不知道自己在哪,也从来没见过这个人。她当时只是在房里给孩子做包被的绣花,结果突然有人闯了进来,捂住她的脸,把她连拖带拽地扛在肩上带出门去。一路上被蒙着眼睛,也不知道过了多久,那人粗暴地扯下她眼前的布条,把她推进了一个房间。
房间不大,但是很华丽,不知道是谁的住所。实际上她连发生了什么都没反应过来。幸好一直藏在身上的短匕还在,万一……万一……有个什么好歹……
说来也怪,府邸里有侍女,却从不说话,只会默默服侍。不管她怎么问,怎么贿赂,她们也从不开口说一句话,只是低着头,也不看她一眼。
奇怪…
更奇怪的是,那个绑了她来的人从来没有露面,不论为财还是为色,总该有个说法吧。他的目的是什么?
难道…永远也出不去了吗?
 
这边厢,皇帝病势日益沉重,大部分时间都在昏睡,偶尔醒转也只是说上几句话。所有人都知道,皇帝的时间不多了。现在更要命的是,皇帝没有子嗣,膝下只有一个公主。万一龙驭宾天,没有太子,谁来继承大统?
朝中大臣有许多已经倒向了李旻,他们知道,李旻是皇帝身边的红人,皇帝肯定不会亏待了李旻,不管谁是下一任皇帝,靠着李旻这棵大树总没有错。
钦天监干脆就驻扎在未央宫不走了,天天作法,大殿里烟雾缭绕的。听说这也是李旻的意思。南屿一直很看重阴阳术数,何翰作为钦天监监令,自然是最受信任的。萧师杰不信这些个星象命运的东西,但是架不住皇帝信,只要皇帝说什么那就得是什么。
皇帝似乎也意识到自己时日无多,要求李旻进贡灵丹的次数也越来越多,政务倒是都推给了廖栩乔和萧师杰。关于灵丹,萧师杰没有拦他。
萧师杰有自己的安排。
 
谁知道有人沉不住气,突然出手,把陈烨的妻子广陵县主给绑了。那天晚上陈烨急匆匆地要求见他时,他正在和陈烨的内兄胡景云商议事情。听着陈烨的叙述,他心生一计,可以一举把李旻铲除。
从那天晚上开始,所有人都是一根绳上的蚂蚱,谁都逃不掉。
 
“施恩义肯定会回来找绘春,我们只要做好埋伏就行了。”陈烨对刘岭分析道。
“施恩义是大公子带出来的人,对亲兵的套路尤其熟悉,如果想设埋伏抓他几乎是不可能做到的。”刘岭摇摇头。
陈烨沉思了一会儿,突然眼睛一亮道:“我们用绘春做诱饵,把施恩义引出来,让曾以带人跟着他。”
“曾以手上能用的只剩十个了。”
“够了,十个够了。”陈烨笑笑。
“你怎么知道凭施恩义就一定可以抓到李旻?他可以说衣带诏是伪造的,把他逼急了万一他自尽怎么办?”刘岭反问道。
“曾以手下的听奴说,有人看见施恩义进出李旻在郊外的宅邸,搞不好夫人也在那里。他不敢死的。”
“可他的目的也太奇怪了……”
“或许他们一开始是冲我来的,可我却不在…”陈烨叹道。
“你觉得他真的会来吗?”
“这么重要的东西,他肯定不敢告诉李旻把它丢了,只怕还得用上次的方法,找到绘春把衣带抢回来。”
“那试试吧。”
二人又商量了一会儿,悄悄地布置下去:一切如常,今晚便会有五十个亲兵埋伏在园里,曾以和他带的听奴会藏在园外还有进城的路上。如果不出意外的话,他们可以跟着施恩义到城外,和萧师杰的人汇合。
十五天,只有十五天。能救出胡霁云的时间只有十天。
十五天之后,皇帝选出的下一任继承人——年仅六岁的长平王王太子李岱,便会抵达京城清阳。选太子的事情,是皇帝亲自决定的,连诏谕都拟好了。长平王是皇帝的同父同母弟弟,三年前去世,只留下一个儿子,就是李岱。李岱的母亲长平王太后垂帘听政三年,约定待长平王十五岁还政。而现在,李岱即将成为南屿太子,当他抵达京城的那天,在长平的王太后便会被送进长平王陵中早已为她准备好的合葬棺内,陪着早已化做一堆白骨的长平王,直到死去。
李旻和朝内大臣,就等着李岱到达京城。
要快,要快,一定要快。
现在不只是胡霁云,也不只是广陵侯,也不只是陈家,也不只是萧师杰……每个人的命运都交缠在一块,不知是从哪一步开始,这根导线就悄悄埋伏下了。假如王居逸没有搅和进来,假如陈瑛没有死,假如陆子籍没有出征,假如那年世家没有被灭门,王居逸没有考中和陈瑛素不相识,假如他自己没有连中三元做上丞相,假如皇帝不是懿德帝,假如……追溯起来,说不定某一朵花恰到时机的开放,某一滴雨恰到好处的落下,都导致了现在这个局面。
 
施恩义打开了房门,走近胡霁云。
“广陵县主果然花容月貌。”
胡霁云腰带上别着一把匕首,此时她的手悄悄地握住了短匕。
“不过我对你不感兴趣。”
嗯?胡霁云愣了。
“你求财?”
施恩义摇摇头。
“求官?”
施恩义冷笑出声来,“官?我是当不得的,我也不求官。”
“你想要干什么…”
“我替人行事,当然要竭尽全力才是。”施恩义冷笑着,让人心里发毛。他像是黑夜里贪吃的狼,眼睛闪着绿光。
他越走越近,胡霁云绝望地闭上眼睛。短匕出鞘,闪着寒光向着她自己的胸口刺去。
这时窗外飞来一块石头,砸破窗户纸打中她的手,把短匕打落在地。
“什么人!”施恩义一脚踢开窗子,却被房檐上翻下来的人踢个正着,踹得老远。他看不清来人面目,只知其身手矫健,功法不像是官府衙门里的人。待他反应过来时,胡霁云早已不在房里。他心下大呼不好,无心恋战,翻出房外,夜色下哪还看得见人影?
该死。他暗骂道。侍卫们的灯摇摇晃晃,晃得他眼花。他一脚踢开一个侍卫,骂道:“混吃赖死的东西!好大个人不见了也不知去寻,跑这里来做甚!不知爷爷功法厉害么!”
“是奴才不对,奴才来迟了。方才说丢了谁?”
“滚!”施恩义扇了他一巴掌,警惕地张望了一圈,翻出墙外跨上马跑了。
 
曾以带着胡霁云跑了老远,终于赶到城外见到等候的刘岭等人。萧师杰派出的人已经在府邸所有可能的路都埋伏住了,就等施恩义出现。
“县主赎罪,奴才护驾来迟!”刘岭曾以等人跪成一片请罪。
“速速回府…”胡霁云惊魂未定,但还是勉强说了几句话,没吓晕过去。
 
“主子,奴才暴露了。”
“暴露了?”
“刚才有人强抢县主,看那身法,多半是陈家的人。”
“哼,你上次办事手脚不干净,定是被抓住了把柄,才引来这样的事!”
施恩义心里一惊,背上密密麻麻一层冷汗。
“陈瑛的死,他们肯定发现是你做的。”
施恩义松了一口气。
“那县主认识你么?”
“不。”
“你最好小心点。”
“是。”施恩义唯唯诺诺地应着,向李旻磕了一个头。他庆幸李旻不知道他弄丢衣带的事,但他不知道,这场闹剧只是一个开端。
大幕拉开,谁都逃不掉。
 
“陈烨。”胡霁云靠着床头,颐指气使地说道:“本县主允许你起来了吗?”
“没有。”陈烨继续跪着。反正陈瑛在世时罚跪都罚习惯了,跪一跪也没什么。“夫人别生气,别伤着孩子。”
“你心里还有‘夫人’,还有孩子吗!”胡霁云怒道。
“夫人…烨也是迫不得已。”
“迫不得已?你哪来那么多的迫不得已?你为什么非要去掺和呢!”
“夫人…”
“陈烨,你我夫妻一场,我真的没有想到你非要去趟这浑水…”胡霁云摸出手帕抹泪,“你同他们去争,为什么要赔上孩子?”她前天逼问刘岭,才得知陈烨和萧师杰那天商量了一些事情。刘岭没有多说,但胡霁云早已猜到,也就直接跟陈烨说了。
“夫人…覆巢之下无完卵,他们要争,我们就不能坐以待毙…”陈烨深深地磕了一个头。
“为什么是我…”胡霁云哭得肩膀抽动。
陈烨隔着帘子跪着,看着光影下胡霁云的侧脸。那一瞬间他后悔了。不只是胡霁云伤心,当他向萧师杰提出这个建议的时候同样心如刀割。这也是他的骨血,陈氏一族的血脉,是他心心念念盼着的孩子,他难道不痛吗!是他亲自说要把孩子作为交换的条件,是他抛弃了亲骨肉,他是罪人!罪人!
可他不能后悔。
“如果不这样做,夫人和烨都会没命,也请夫人想清楚才是。”
胡霁云没理他,把头偏向一边。
“夫人,小不忍则乱大谋……”
 
“相国。”内侍行礼,“派出去的人跟着施恩义,到了李旻的私宅里。李旻那天没有上夜,应该在的。”
“可以确定吗?”
“李旻登记在户的宅邸有三处,只有这个是没有登记的,但是通过画像比对指认,可以确定是李旻的宅邸。”内侍拿出了画像,递给萧师杰。
还有五天,李岱就会抵达京城。萧师杰想了想,对内侍耳语几句,把画像放在灯上烧了。
 
远在武林的王居逸收到了一封密信。
“公子,这是京城传回来的。”侍从单膝跪地行礼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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