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倾影江山+番外 作者:素心聆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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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ags:情有独钟 宫廷侯爵 天之骄子

  亦岚当下狠了狠心,抑住心中的不忍,装作淡然道:“那就传杖吧。只是,打完之后,还是要赶他出宫。我这里不留没用的人。”
  沐言听了那话,一时也有些判断不清亦岚究竟是不是真的讨厌他。他……竟然说他是没用的人,还要赶他出宫。沐言面色瞬时苍白如纸,整个人顿时如同置身冰窖一般,寒彻心底。
  不知又隔了多久,当沐言仍是头脑恍惚时,只感到两个太监将自己沉重的身躯从地面上拽起来,又被他们压着双肩,死命摁到早已搬来的条凳上。但沐言只任由他们摆布,不反抗也不挣扎,求饶的话竟是一句也说不出口,心中已有些绝望。
  这时,又走来一个执杖的太监,正往沐言的腰间摸索着什么。亦岚知道那是宫规,但还是丢下一句“不必去衣”便转身走至窗前背对他。即使下了狠心当众杖责他,也再不忍心在众目睽睽之下羞辱他了。
  那执杖的太监听了,当下也不再摸索,躬身道一句“是”后,便高举起那厚重的板子,狠狠砸了下去。紧接着便是前面另一个太监尖锐的唱数声。
  沐言着实是被这猝不及防的第一杖吓到了,喉间瞬时溢出“唔”的一声闷哼。只一下,便是火烧火燎的痛,口中已有了一股淡淡血腥味。还没等沐言缓过神来。第二杖,第三杖已接踵而至,毫无间断,丝毫没有给他喘息的机会。阵阵剧烈的疼痛便是铺天盖地的袭来,早已是痛的冷汗淋漓。
  亦岚背对着众人,听着沉重板声声声落下,似是恍若不闻。只是袖中的手紧紧握着,骨节都已有些泛白。
  如今,沐言身子早已止不住在颤抖。若不是前面那太监摁着,他怕是早就从条凳上滑下去了。不过二十几杖过去,那伤处已是绽裂开来渗出鲜血,血红的刺眼,令人发骇。
  这时,那杖子声突然停了下来。亦岚回过头去,见那伤处真的有一瞬的心惊悔恨。回过神来,却依旧维持着清冷淡然的口气,问道:“怎么了?”
  那执杖太监有些犹豫,回道:“殿下,他已晕过去了。是泼醒接着打,还是……?”
  亦岚这才转身坐回椅上,知沐言挨了这么多下板子已是夺去了半条命,若再打下去他怕是真要被杖毙了。终究是再狠不下心肠来,道:“那就算了。带他下去吧。”
  那太监这才得令将沐言从凳上拖起,拖他出了岚凌殿,在殿下石阶上留下一道长长的血迹。亦岚这才无声的长出一口气,只是在一低头间目光触及到地上的斑斑血迹时,心脏不由自主的一下抽搐疼痛。
作者有话要说:  修完第十六章一看表已经是这个时间了。就顺便把第九章更了,就当做是明天的吧?
  后天想要停更一天呢,因为存稿实在是不太够,自己改文的速度也很慢。。。不过我会努力的!
  看在我把沐言打个半死的份儿上,原谅我停更一天吧。(好吧,我知道虽然这逻辑不通→_→)
  爱你们,┏ (^ω^)=?么么哒~
 
  ☆、十.不舍
 
  
  第十章不舍
  文澄当下正在自己住处外的院中修剪着花枝,突然看见两个太监正拖着伤势不轻已经昏厥的沐言急匆匆的赶来。文澄心中顿时一惊,连忙问清缘由。那两个太监清清楚楚说了事情的经过,又轻轻一叹气,才退了出去。
  文澄接过沐言,快步走回屋里,轻轻将他趴放在床上。拿过他手腕一诊脉,眉头立刻紧蹙起来。看到那伤处时真的愣了一愣,没想到苏亦岚竟会让人下如此狠手打他。却只得小心翼翼的为他处理伤口。
  沐言是从昏迷中给痛醒的。他本是昏昏沉沉神没有意识,但那药酒蛰得伤处阵阵针扎样的痛,又是痛醒过来,下意识的就要瑟缩闪躲。
  “沐言,忍着些。伤成这样不能不上药……”文澄温言道,动作更是放得轻柔了。
  不知又过了多久,终于艰难的给沐言涂完了药。折腾了许久如今已至午后,沐言依旧是那样沉沉昏睡着。只是因那伤发热起来,浑身上下都已是滚烫,神志也是迷迷糊糊的不清醒。
  此时,已是夜里三更。岚凌殿内,亦岚只身一人静默的立在寝殿窗前,不曾点灯。望着窗外星夜苍茫,内心亦是一片忐忑。沐言受了那样重的伤,不知现在究竟如何了。
  今日早晨故意安排了安公公在厨房遗落那张沾了砒霜的纸,也早料到了沐言会是这样的反应,才能有个借口让他名正言顺的出宫去。尽管知道宫中的廷杖是有多不容易捱过,二十下就皮开肉绽,五十下就足矣将人杖毙,却也不得不顺了那侍卫,狠心下令杖责他。否则又怎能护得沐言以后在宫外的安稳周全?
  亦岚复又在黑暗中静默立了片刻。最终,心疼与担忧还是高过了理智,终于决定去看一看沐言。
  这时,一个黑影飞快从对面的屋檐上闪过,向坤和宫(皇后寝殿)移去,那人身手十分敏捷,快到人用几乎无法看清,所以两旁守夜的侍卫都未发觉这人。
  不过,亦岚还是可以感觉到那人身后带起的微乎其微的风声,但他神情依旧平静如水,未多讶异。那屋檐上飞过的人,正是现在自己的贴身侍卫。正如预料的一样,那人果然是皇后安插来监视他的眼线。两个月前,亦岚就发觉那侍卫每隔一天就会在夜里三更时分去皇后那里禀告情况。想到此处,亦岚不禁轻轻一笑,这皇后果然是沉不住气,才刚刚收买了几天的人居然也敢这样派来任用了。
  亦岚依旧沉静的站在窗前,并没有去追那人,只是约摸着他大概已经走远,才一下飞出窗外,动作迅速,身轻如影。脚尖只轻轻几下点地,便到了文澄的住处。亦岚知道沐言这段时间住在这里,于是轻轻推门进去,发出“吱呀——”的一声门响。
  “谁?”文澄还在一旁反复换着沐言额头上的冰帕子,听到有人进来,立刻警觉。他回过头来,看到是亦岚,却也并不跪下请安,只是继续忙手中的事情,对他冷道:“你来做什么?”
  亦岚也不顾文澄的不敬,低声道:“我只是来看看他。”
  “你既然讨厌他,现在又何必再来看他?他到底哪里做错了,至于你一通板子打去了他半条命?”文澄抬起头来冷眼望着亦岚的眼眸,也不顾什么主仆尊卑了,颇有逐客的意味。
  亦岚闭目轻轻道:“他并没做错什么,只是我也有苦衷。让我看看他吧,只怕也是最后一次了。”
  文澄有些微怔,听亦岚这话并不像是借口谎话,也无法忽略掉他眼中的心疼和忧虑。于是丢下帕子,一言不发直直从大门走了出去。
  此刻,屋里只剩下亦岚和沐言两个人。沐言俯在床上,还依然昏睡着。银白色的月光洒在那张消瘦惨白的脸上,恍若透明。亦岚指尖刚一触碰上他面颊,便感觉到他皮肤上滚烫的温度。亦岚心里顿时一惊,慌忙缩回手,暗叹他竟是伤的这样严重。
  沐言这时身子微微一颤,眼睛还未睁开,却是轻轻道:“亦岚?……”
  亦岚惊得一怔,他……怎么知道自己来了?遭受过那样的毒打,居然还敢这样叫他吗……?亦岚于是轻轻道:“是我,过来看你一眼。”
  沐言却是未加应答,仍是紧闭着双眼。亦岚这才知道原来他神智尚未清明。他为沐言换好一张冷帕子放在他额头上,又站起身来最后望了一眼趴在床上被淡淡月光笼罩着的那人,而后才走出屋子,来到院内。
  “看完了就走吧。”坐在石凳上的文澄对亦岚淡淡道。
  “明天,你和沐言就出宫去吧,宫门口自会有马车送你们。以后,还是不要再回来了……”
  见文澄没有多言,亦岚又拿出一瓶上好的金疮药轻轻放在石桌上,“以后,请好好照顾沐言,多谢了。”
  文澄听罢点了点头。亦岚这才放心下来,一个飞身飞向屋顶。不过片刻,便消失得无影无踪。
  次日,沐言直到上午才迷迷糊糊醒过来,头脑依然混沌。睁开眼,却发现文澄并不在。只有桌上放着早膳和一张字条,还有一小瓶金疮药。沐言心下突得一跳,一眼就认得出来那是亦岚那里才有的。
  沐言艰难地走过去拿起字条。那字条上清秀的字迹写着:“沐言,今日午后离宫,记得用早膳。文澄。”
  沐言放下字条,心中顿时泛起丝丝酸楚,亦岚要赶他走,他真的是一点办法都没有的。昨日亦岚那句“打完之后还是要赶他出宫”的话他是听到了的,只是没想到竟会这样匆忙。放下字条看了看满桌的饭菜,却发现并没有一点食欲。于是轻叹一声后去收拾离宫的行李。
  “身上还有伤怎么就收拾上东西了?”文澄这时刚刚回来,手中端了一碗刚煎好的药。一见满桌饭菜沐言丝毫未动,皱眉道:“怎么?连早饭也没吃吗?”
  沐言犹豫道:“不碍事的,我还不饿。对了,昨晚有人来过吗?……”
  文澄听了先是一愣,但很快又恢复正常,淡淡道:“昨晚五皇子来过。”
  沐言低头试探一问:“他…都说了什么?”
  文澄摇摇头,“也没说什么特别的。只说让我好好照顾你,还说他也有苦衷。依我看倒不过是借口,主子责罚下人也不过是一句话的事,哪里有什么理由苦衷?”
  沐言听罢一阵沉默,只静静低头思忖着。文澄见此宽慰他道:“吃饭吧,不必多虑,总之今日就可以离开皇宫了。你伤好之后,我带你在京城四处逛逛如何?”
  沐言连忙掩饰,勉强一笑,道一声“好”,后接过文澄递来的碗筷,默默的埋头吃饭。
作者有话要说:  回来了,更了\^O^/
 
  ☆、十一.离宫
 
  
  第十一章离宫
  此刻已至午后。岚凌殿内,亦岚正立在书案前临字以静心。案前宣纸上每个字看上去都十分清秀脱俗,苍劲有力。但在亦岚眼里却都有些凌乱不堪。不知为何,昨夜他悄悄去看过沐言,回来之后直到现在心里都一直乱极,无法平复。
  这时,安公公进殿禀报道:“殿下,他们二人已安全离宫了。”
  “知道了。”亦岚神色依旧平静如水,但手中的笔却是一顿,心中有个地方瞬时一空。
  安公公跟随亦岚多年,没有人能比他更懂他,亦岚这一轻小动作自然瞒不过安公公。他幽幽一叹道:“主子这样做的确是为他安全着想。但何不如实告诉他殿下的苦衷?省得他到头来反倒怨恨殿下。”
  亦岚轻轻将笔架在墨砚上,缓缓道:“只是不忍心让他知道宫中这些勾心斗角、人心险恶之事罢了。况且他即便知道了实情又有何用?为了护他周全,总是要安排他走的。”
  安公公这时微微失神,“殿下倒是用心良苦了。”
  亦岚无声苦笑一下,淡淡道:“他以后能得以安稳就好……没什么事,你就先退下吧。”
  安公公这才一点头,躬身退出了岚凌殿。
  同一时刻,皇宫之外。文澄与沐言所乘马车在一处宅子前停下。这地方远离闹市,十分清静,却也不算偏僻。
  文澄扶着沐言从车上下来,刚要道谢离开,却见马车上那车夫从怀中掏出了几张银票和一张房契递过来,“五皇子说,这些银票是你们一年里的俸禄。至于这座宅子,主子说是卖给你们的,这是房契。”
  说罢,又当着他二人的面从那一沓银票中取走一张,然后又将剩下的银票和房契塞到文澄手中,便匆匆驾车离开了。
  文澄低头看了眼手中那一沓银票,心下顿生感激。这些银票,该有几千两吧。即使是十个侍卫加起来一年的俸禄也不会有这么多。这么多钱和一座宅子,本是不想接受的,心道定是亦岚早料到了他们不会收下没来由的银两和宅子,才故意吩咐车夫那样说的吧。
  拿着行李走进宅子,才发现这宅子比想象中的要大许多,宅后还另有一个小院。虽不及皇宫的气派奢华,但里面的布置也是不错。虽只有简单几样家具,却更添了几分清雅与闲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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