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画楼西畔桂堂东 作者:法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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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ags:因缘邂逅 江湖恩怨 近水楼台 乔装改扮

  “肆意吃了那个药?”
  许凭阑又摇头,
  “那到底是谁吃了?不会是宋.....”
  许凭阑一把捂住柳淡烟的嘴巴,手上还沾了好些胭脂粉末,
  “谁都没吃。”
  “那那个药,真的假的?”
  许凭阑往另一个角落挪了挪,
  “当然是,”
  一脸坏笑,
  “假的。”
  看着柳淡烟气急败坏的样子,许凭阑笑得差点没捶墙。
  当然这里也没用墙给他捶。
  所以他捶了马车,小九吓得整个人往上一弹,双手松开了缰绳,差点没一个骨碌摔下车去。
  柳淡烟一步步逼近,许凭阑靠着马车车壁不敢动了,
  “外面那小子到底是谁的?”
  许凭阑不禁感叹,自己跟一堆厚衣服相处一路没多温暖,自己亲娘来了不到一刻钟就已经快全身是汗了,手工部怎么做的衣服!回去就撤了他们!
  “肆意捡的。”
  “捡的????白给你们当儿子养??”
  许凭阑一脸无谓,
  “那要看肆意愿不愿意了,”
  摊开双手,
  “反正,我不介意。”
  柳淡烟仰天长啸,“我含辛茹苦养大的儿子啊,终究还是断了袖了。”
  话锋一转,又再次直逼许凭阑,
  “儿子你老实告诉我,”
  许凭阑脑子里一堆事情闪过,尽力回想自己这么多年来做了哪些错事是没有让亲娘知道的,
  四岁的时候踹宋喃下水,九岁的时候养了头狼还差点咬死人,十八岁的时候偷跑出李家村挡了一个赶考书生的道儿把人撞晕在勾栏门口了,二十一岁的时候拉着肆意去看庙会稀里糊涂拽错人给扔在宁光寺就跑了,细数过来,好像也没什么大错,这才敢直面亲娘的眼睛,
  “你是在上还是在下?”
  许凭阑噎的差点一口气喘不过来,白回想了那么多事了。
  “咳咳,这种事,凭喜好来的。”
  眼看柳淡烟也险些一口气咽不下去,许凭阑赶紧改口道“在上在上,一直都是上面那个。”
  “那娘就放心...,不,不是,娘的意思是,”
  “好了您别解释了,孩儿都明白的,您就是怕孩儿在外面受了委屈,不想看孩儿吃苦受累。”
  柳淡烟抚额,指尖轻轻擦过脸上弯弯的眉,
  “兰兰你误会了,娘是怕你给许家丢脸而已。你爹祖坟里那么多人,一代也出过那么几个断袖,还从来没有在下面过,你不能丢了这个脸。”
  许凭阑闭嘴不说话了,默默点头眼神移向窗外。
  柳淡烟怕自己伤了儿子的心,决定给他留个四方小天地,自己开开心心地织棉衣去了。
 
  ☆、第三十五章
 
  入夜,几人找了家客栈便草草入住了,小九安置好马车走上二楼,搓搓手又放在嘴边哈了口气,鼓起勇气敲响了柳淡烟的房门,
  “夫人,我能进去吗?”
  柳淡烟取簪子的手一顿,呀,干孙子来了,忙从梳妆镜前起身开门,
  “快进来,随意坐。”
  小九就着离自己最近的板凳坐下,双手放在腿上不敢乱动,
  “夫人,其实我有件事不太明白,所以才这么晚来叨扰您...”
  柳淡烟见他这般乖巧,怎会忍心苛责他扰了自己的清静,伸出一只手来摸了摸孩子柔顺的发,
  “有什么不明白你就问吧,我可不像你们那凶巴巴的阁主,我这个人很好说话的,尤其,是跟你这么乖巧懂事的孩子。”
  许凭阑靠在门上听墙角,心说你要是见到这孩子杀人不眨眼的样子就不会觉得他乖巧懂事了。
  等等?什么?凶巴巴?我?
  开玩笑么这不是。
  “这个...,夫人,阁主他,是不是.....,有什么特殊的癖好?.......”
  柳淡烟面上没什么表情,心里已经把儿子从小到大做过的怪事都回想了一遍,
  除了喜欢男人这点她不是很理解倒没什么特殊的癖好啊...
  “就是,打扮啊穿着啊这些.......”
  柳淡烟意味深长地噢了一声,想起许凭阑小时候穿她衣服扮女娃娃的事情,那时候他还小,只觉得那衣服好看便穿上了,谁知刚穿上就不脱了,还非说自己就是个女娃娃的,急得许珘差点没去医馆请大夫来。
  “凭阑啊,不瞒你说,其实他从小有这方面的爱好,总是喜欢将自己打扮成各色各样的人物。昨日还说自己是员外家的儿子,今日又觉得自己是教书先生家的女儿了。打小就这样,别见怪啊。”
  小九在脑子里想想阁主扮女子进梨园和扮作官大人妹妹的事,一下就想通了,原来阁主有换装癖啊....
  “没有没有,不会见怪,阁主做什么事都是对的,啊哈哈,天色不早了,夫人我先回房了哈,您早点休息!”
  柳淡烟轻轻嗯了一声,丝毫没有反应过来她已经深深出卖了自己亲儿子,
  “你也早点休息,小孩子家家的,充实的睡眠是很重要的。”
  也许是小九的错觉,他总觉得许夫人目送他回房时的眼神充满了慈爱.....
  小九回到房间,许凭阑已经翘着二郎腿躺在他床上了,嘴里还吃着什么,
  “这么晚不好好待在房里睡觉,跑哪去了?”
  小九推搡着把人从自己床上拽下来,不敢正面看他,
  “今晚夜色不错,我就是去,赏了会儿夜景....”
  许凭阑嚼完嘴里的荷花酥,手伸进小九的脸盆里洗了洗,
  “这么冷的天,外面乌漆嘛黑的,哪来的夜景?”
  小九心疼地抱着自己的脸盆,心不甘情不愿地下楼换水,还顺带把他伟大的阁主大人推出了门外,
  “阁主我知道错了,下次再也不随便打听你的事了。而且,许夫人说了,我需要好好休息,您还是赶紧回自己房间吧。”
  许凭阑一脸莫名其妙,这孩子,还学会拿他妈来压他了?白养他十几年了。
  “行,下次再让我听到,我就....”
  “打断我的腿。”
  小九语气里带了些宠溺,仿佛他是个大人眼前这个才是小孩子,
  “阁主,早点休息吧。小孩子家家的,充实的睡眠是很重要的。”
  许凭阑还没反应过来小九人已经跑到楼下去了,他只得无奈转身回自己房间。
  后半夜,窸窸窣窣的声音吵醒了浅睡的许凭阑,他无奈之下穿上鞋走到窗前,打开窗,原来是下雪了。
  街道上,屋顶上,树上,到处白茫茫的一片。
  李家村离京城不远,那里几乎四季如春极少下雪,长大成人的许凭阑这还是头一次看见雪,他伸出修长的手指,顷刻间便落满了晶莹的雪花,不一会又融化成雪水积在掌心里,冷冰冰的。
  但是好像一下雪,就感觉什么罪恶都被洗刷干净了。
  许凭阑缩回手回床上,窗就那么半开着,大片的雪花会顺着窗户落进来,看的他舍不得闭眼。
  终究还是又下了床,缩着腿趴在窗沿上,只穿着里衣就把脑袋伸向窗外,客栈一楼院内,树下仿佛站了个人,撑着那把竹骨伞,伸手往伞外接雪,一个不小心就与楼上的人对视了。
  那眼睛真亮,真好看。
  许凭阑脑里没有别的想法,一看见雪里树下那人他就什么都忘了。
  缩回冻红的手搓搓脸蛋,揉揉眼睛,再往下看时已经什么都没了,只有皎洁的月光照在树下,像极了诗里写的。
  忽如一夜春风来,千树万树梨花开。
  一夜无眠,一大早就顶着青色微微发黑的眼皮下楼用早饭,更像小乞丐了。
  柳淡烟白玉般的手指撕下一小块馒头喂进嘴里,又嘬了口稀的跟水似的白粥,余光瞥了两眼自家儿子发乌的眼眶,啧了一声,
  “瞧瞧你这皮肤,真不像我儿子,跟偷来的似的。昨天夜里干什么去了?莫不是想肆意想得紧,做了些见不得人的事?”
  说完不等许凭阑反应自己先咯咯笑了两声,其他桌上的客人听了纷纷低头吃饭,半天没敢往那儿瞧,
  “不劳您费心了,孩儿睡的还行。”
  眼看许凭阑一口否定,柳淡烟断定他心里有鬼,
  “还是....,你跟肆意腻歪够了,有了新的宝贝?”
  许凭阑加菜的动作一顿,筷子好不容易夹住的肉片又掉回盘里,
  宝....宝贝儿?脑海中已经不自觉地开始把这个称呼和某人对上了号,宋喃那厮细皮嫩肉的样子,小时候跟个白面娃娃似的,宝贝儿嘛,的却担得起。
  “娘说笑了,哪有什么新欢。”
  柳淡烟不信,饭桌上又跟他争辩了几个来回,母子二人谈天说地不要紧,就是苦了一旁的小九了。
  饭后继续赶路,眼看着离北国越来越近,许大阁主的戏瘾又上来了,既然装乞丐就得装的像点,哪有乞丐坐得起马车的。
  柳淡烟替他收拾好行装,许凭阑背着看起来就很沉的个包袱先行进城了。
 
  ☆、第三十六章
 
  北国的统治者被百姓们称为国主,不像颜景云那样一年到头都不出来瞧百姓一眼,听说这个国主三天两头就喜欢微服私访,隔三差五就出来体察民情,尤其喜欢发善心,到处搭粥篷给那些吃不饱穿不暖流离失所的人们送爱心。
  许凭阑进城这天,正好赶上国主施粥的最后一天。
  除了逃难的他国百姓,排队求粥的就属乞丐最多。
  许凭阑佝着身子站在队伍最后,还用灰土把自己弄得蓬头垢面的,这下真的是连亲妈都认不出来了。
  施粥的人眼看队伍越来越长就跑去禀告国主,国主大手一挥,下令再多加两天施粥时长,排队的人听了纷纷鼓掌庆贺,就许凭阑一个人站着不动。
  一位华衣公子走到他面前,降低声调轻声询问,
  “老伯,国主延长时日您不高兴吗?”
  许凭阑听这声音有些耳熟,迟迟不敢抬头,缩着脖子敷衍几声说太高兴了一时间忘了欢呼了。
  “老伯您叫什么名字?听口音不像本地人,您是逃难过来的吗?有什么难处不妨告诉在下,兴许在下可以帮到您。”
  “我...,我叫言午,多谢这位公子担心,我已经在排队了马上就能到我,你的好意我心领了,这里人多眼杂,你还是赶快离开这吧。”
  许凭阑已经听出来这声音的主人了,草草编了个名字就想赶他走,谁知道宋喃不仅不走还要等到看他领完粥为止,心里默默长叹一声,宋喃你什么时候话多人善不好非要这个时候.....
  “也行......,那就麻烦公子了。”
  谢知遇扶他站直了些,弯下腰来跟他说话,笑眼吟吟的,
  “老伯您今年贵庚?膝下可有儿女?”
  言午一咬牙,做戏做到底,
  “今年,五十有五了,家中除了一结发之妻还有一个儿子。”
  谢知遇脸上的笑意更深了,
  “那,您儿子可有娶亲?或是,已有了心上人?”
  言午发觉事情不对劲,硬着头皮往下编,
  “唉,我这儿子什么都好,就是几年前出去闯荡,被人误伤了眼睛,大夫说恐怕是一辈子都好不了了,哪还有姑娘愿意嫁给他呀!”
  谢知遇深叹一声以表惋惜之情,从怀里拿出几个银元宝悄悄塞进言午手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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