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画楼西畔桂堂东 作者:法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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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ags:因缘邂逅 江湖恩怨 近水楼台 乔装改扮

  宋喃披着被子穿鞋下床,将二人裹在一起,待到渐渐暖和了又睡去了。
  木屋后传来几声鸡鸣,谢府接宋喃回去的轿子已经落在了门前。
  宋喃正睡得迷糊就被人连着被子抱到了轿上,翻个身又睡熟了,全然不知一路的颠簸,也未看到离开木屋时言公子眼里微含的不舍,一觉醒来已经安安稳稳地躺在谢知遇的床上了。
  日上三竿葬礼才正式开始举行,大堂中央安放着谢棋影的棺材,宾客们鱼贯而入,皆是手捧白花挨个从棺木面前哀悼再慢慢走回座位,侧门设有供乞丐难民们充饥的小桌儿,许凭阑就是从那悄摸溜进谢府的。
  柳淡烟拿了帖子光明正大的从正门进去,放下手里的白菊便迅速落了座,余光不停地瞥向周围,生怕一个不注意就瞄不着自家儿子的身影了。
  奇怪的是,宾客们脸上并无伤心之色,反倒和平常的表情无二,就像是早已知道这是场蓄谋已久的计划了一般。
  开席之后趁着没人注意,许凭阑就从侧门一路摸到偏厅,佝偻着身子环顾四周,终于让他发现了一抹奇怪的身影。
  那人走路有些跛脚,想来应该是腿脚受过什么伤,记得许珘告诉他,当年未刺杀成功只是废了谢棋影一条腿,看来,那人十有八九就是谢棋影了。
  许凭阑拿出匕首,步伐极轻,神不知鬼不觉便跟在谢棋影身后了,正欲下手就被人从后面一把揪住了领子,
  “你是哪来的乞丐?要要饭去侧门,来这做什么!”
  这一嗓子,不仅吓到了许凭阑,连前面的谢棋影也跟着一哆嗦急忙转过身来,许凭阑已经眼疾手快把匕首放回怀里了,一头撞向谢棋影怀里,后者先是心理受到惊吓,又加上身体受到惊吓,一个后退直接被许凭阑扑倒在地,两人面面相觑互相不知所措。
  “我我..我,哈哈哈哈,你你,你倒了!我,我赢了!”
  谢棋影只当他是脑子坏了,一把推开他就要起身,又被扑倒了,
  “我,我赢了,你,你得,你得给我,奖赏。”
  谢棋影这次没推开他,眼珠子在眼眶里打转,换上笑脸道:“行,你来我房里,我给你奖赏。”
  方才跟过来的小厮还想说什么就被谢棋影不耐烦的轰走了,
  “有你什么事?一个乞丐罢了,你可以下去了!”
  小厮有点摸不着头脑,只好悻悻的走了。
  许凭阑跟在谢棋影身后一路到他房间,他已经忍了很久了。
  侧门小桌上给的饭菜都是馊的,哪里是人吃的?谢府就是看着排面,实际上就是个空府,他来的时候就先溜去厨房看了,招待宾客的那些还能勉强算得上吃食,仓库里没多少东西,正儿八经的家禽都没有,还不如个寻常客栈。
  最主要的是,这府里除了几个小厮是男子,其他从丫鬟到管家,全是女子,想找个好看的合心意的都找不出来。
  谢棋影前脚进了房门脖子上就传来一阵凉意,许凭阑关了门就把匕首架好了,身形都不带伸展的。
  “你可知念衍阁许凭阑是谁?”
  许凭阑声音冷的不带一丝温度,完全不像之前装疯卖傻的样子,
  谢棋影哆哆嗦嗦地看着面前近在咫尺的匕首,再不敢乱动,
  “那你可知李家村许珘是谁?”
  “你!你是许珘的儿子?”
  谢棋影像是想起了什么般猛的回头一看,脖子上已带出一串血珠,染红了半边白刃。
  “啊――”
  最后那声惨叫还未完全发出,脖子和脑袋已经分离了。
  许凭阑随手捡起桌上的抹布擦擦匕首,又合上刀鞘放进怀里,
  “怎么说今天也是你的葬礼,我得让你死的明白。”
  出了房间,他还是那个臭烘烘的乞丐。
  柳淡烟见他朝这边过来,赶紧端了碗饭菜在手上,
  “你是不是饿了?这个给你吃,吃饱了就快回去吧。”
  言午感激地接过饭碗,就差没流几滴真诚的泪珠给她看了,别人夹菜的功夫他已经扒完了一整碗饭,
  “谢谢小姐!谢谢小姐!”
  “行了,赶紧回去吧。”
  走之前,柳淡烟还是从怀里掏出帕子给他擦了擦嘴,言午仰着脖子满脸享受,一出谢府就找了个隐蔽的地方抠着嗓子把方才吃的全都吐了出来,
  “痛快了。”
  他回到木屋舒舒服服的洗了澡换了身行头,又做回了许阁主。大摇大摆地走到谢府门口,拉过一个过路的人就询问谢府是否出了什么事,那人被他拽着不好发作,只得耐心地给他讲了谢府是怎么从假葬礼变成真葬礼的事,说罢还往里指了指,
  “喏,那个人瞧见没,谢府二公子,死了真哥哥正趴那哭呢!”
  许凭阑仔细一瞧,还真是宋喃,就跪在棺材正前方,两只眼睛红红的,盯着棺木发呆。
  早知道你会难过我就让你去看他最后一眼了。
  许凭阑想着,就看见宋喃已经起身,回头朝他站着的地方看过去,不好!得装瞎。
  过路人刚想走又被拽住胳膊,许凭阑在他耳边耳语几句,过路人点点头,搀扶着他慢慢走过了谢府。
  若是日后宋喃知道这件事是他干的,会不会恨他?
  来不及多想,许凭阑已经踩着轻功找了家客栈落脚,随便一打听,谢府的事已是人尽皆知了。
  小九随后也进了客栈,在许凭阑旁边坐下,
  “小九,这事,太快了。”
  小九刚从谢府到木屋又从木屋到谢府跑了几个来回,脑子里全是木头棺材棺材木头,根本听不懂他在说什么,
  “我总觉得,谢棋影是故意让我看见他,又故意让我杀了他。”
  “阁主,这又是什么意思?他难道就是想寻死吗?”
  许凭阑双眉微蹙,暗道一声不好,
  “如果那个人,根本不是谢棋影呢?”
  话音刚落,两人对视一眼,一齐就着轻功往谢府跑。
  柳淡烟有危险!
  果真,谢府上午迎来的宾客已全数离开,只剩柳淡烟一个人被粗绳绑着扔在棺材前面,真正的谢棋影手持长鞭站在她面前,旁边还站着谢知遇。
  “许夫人,别来无恙啊。”
  柳淡烟嘴里被塞了抹布不能说话,正是许凭阑用来擦匕首的那条,假谢棋影的血染在上面还未全干,看着有些慎人。
  “实不相瞒,今日这两场戏,就是演给你们母子二人看的。”
  谢棋影说完,眼神已经落在刚进门的许凭阑身上,带了些凌厉,
  “我猜到许珘没胆子来,那没用的东西,就只会让自己的老婆和孩子来送命,自己则躲在家里做他的懦夫。”
  许凭阑也不反驳,脸上露出意味不明的笑,
  “原来谢大人留了这么一手,只可惜,不能亲眼看到我们母子二人的结局了。”
  语毕,小九的长剑又架上了谢棋影的脖子,
  “谢大人要不要同我做个交易?”
  许凭阑指指身旁的谢知遇,也就是宋喃,
  “你把他给我,我留下任你处置。”
  这下连柳淡烟都震惊了,怎么,儿子原来你爱的人是他吗?
  真正的谢棋影倒是镇定自若,即使长剑在颈也丝毫不见慌乱,
  “好啊,不过你可要考虑清楚,我这弟弟,不好男色的。”
  许凭阑没了表情,甚至有些不耐烦,
  “你话这么多,你家里人不嫌你烦么?”
  宋喃没忍住一下笑了出来,害的小九手抖差点长剑脱手。
  趁着谢棋影被笑声吸引,许凭阑一个眼神递过去,小九瞬间明白了他的意思。
  长剑还悬在谢棋影脖子上,柳淡烟已经被小九带着离开谢府了,粗绳落在地上的瞬间长剑也咣当一声掉在了地上,一时间,谢府静的可怕。
  再后来,宋喃靠近许凭阑的耳朵说了句什么他就晕了,醒过来已经是几天后的事了。
  许凭阑坐在来时的马车上,他们一行人正在离开北国原路返回京城的路上,不管他怎么问,柳淡烟和小九都一脸讳莫如深的表情,始终不肯透露半个字给他。
  回到京城,柳淡烟先陪着许凭阑回了念衍阁,刚进门就打量起一楼二楼的摆设,
  “这些都是秦素安让你们这么摆的?”
  伽蓝跟在她身后,一路点头哈腰,
  “对,军师出的主意,阁主找人布置的。”
  走了一大圈,楼上楼下逛了个遍,见怎么也挑不出毛病来,柳淡烟只好作罢,
  “这次算她赢了。不过,她怎么不在阁里?”
  伽蓝见她坐下来,忙端了杯茶过去,双手奉上,
  “军师都是差人送信过来,人很少来。听说这几天宋府出了些事,怕是更没有时间过来了。”
  柳淡烟蹙眉,难道是谢知遇那个事宋寒辰知道了?不应该啊,一开始宋喃扮成谢知遇去谢府就是他的安排,怎么会....
  来不及多想,就听见有人踩着楼梯下楼来了,许凭阑手里捏着封信,啪的一下摔在柳淡烟面前,沾了不少水汽,
  “你打算什么时候告诉我真相?军师的信都送到念衍阁来了,你还能护我到什么时候?”
  柳淡烟放下茶杯叹了口气,正眼都没瞧那信,突然严声道:“跪下!”
  许凭阑也不问原因,二话不说就撩袍子跪下了,神色倒是平淡得很,
  “把长鞭给老夫人拿来。”
  伽蓝一看形势不对,阁主又发话了不得不从,只好默默递了长鞭过去,柳淡烟接了鞭子就开始往许凭阑身上抽,每抽一次伽蓝就深吸一口气,好像都挨在他身上了似的,却没见许凭阑吭一声。
  “这是我替你爹打的,”
  说罢,抽在许凭阑身上的鞭子更重了些,
  “这是我替宋喃打的。”
  终于,许凭阑抬头看了亲娘一眼,万千疑惑都汇集在一个眼神里,背后已经绽开了皮肉却没露出半点痛苦之色,
  “我替你爹打你,是因为你办事不利,竟被人下了套,坏了你爹的名声不说还险些丢了自己的姓命,我替宋喃打你,是因为你感情用事愚钝至此,才害的宋喃为救你出来负了重伤,不仅背上谢府一条人命,到现在都卧床不起久病不愈!”
  一番话下来,许凭阑已经全然忘记了自己身前背后的伤,满心满眼只有不远处宋府里躺在床上的那个身影,他一定比自己痛苦百倍,甚至千倍....
  “娘,让我去看看宋喃吧......”
  柳淡烟收回长鞭交还给伽蓝,眼里闪过一丝不舍之情,
  “你不是想知道那天在谢府究竟发生了什么吗,去宋府前跪着,不到下雨不能起身。”
  “老夫人万万不可啊,阁里的影卫夜观星象,说是近来十天半个月内都无雨可下啊,阁主又刚挨了鞭子,身体会受不了的!”
  许凭阑站起身子朝柳淡烟鞠了一躬,一只手拦住伽蓝不让他近身,
  “你先下去吧。”
  又面向柳淡烟,
  “孩儿明白了,这就去宋府门前跪着。”
  许凭阑转身,背后已经被血浸湿了大片,血肉和里衣相连,看得柳淡烟都有些于心不忍,待到自家儿子走后又下了一道命令,
  “我儿下跪期间任何人不能送饭送水替他求情,若是被我发现了,你们阁主陪着一起受罚。”
  崔叶开听完马上就去找小九了,小九从北国回来就病怏怏地靠在浣溪苑的侧墙上,一副垂死之状,
  “九儿,你们去北国到底发生啥了?你怎么成这个样子了?看老夫人的样子气得不轻,阁主犯啥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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