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素心问月+番外 作者:Seeter/水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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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帝乙木的神智早就飘飘忽忽不知飞去了何处,眼中所及肌肤所触,唯有怀中一人而已。 
 
  空庭无音,微风轻回,渐渐黯淡下来的光线中,这一吻终于结束。 
 
   
 
  “还不快放开我?”月天心的嗓音竟不再如平日里清亮,而是低低地夹了一层慵懒的沙哑。 
 
  “不放。”帝乙木犹自痴痴地笑望着玉人,体内的欲望已被挑起,但这时他半点也不想唐突佳人,只是紧抱住了他,手不曾稍松。 
 
  “我是让你解开我的穴道。”月天心美目流盼,横了这丝毫也不象什么盟主、首领的男人一眼,还是把“笨蛋”两个字咽了回去。 
 
  “哦,好,我解。”手掌才要拍下,又停顿在空中,帝乙木突然犹疑起来,小心地问,“天心,解开穴你还是会留在我身边,不会走,是吗?” 
 
  “你问得太多了。”月天心淡然地转过头,“不肯解就算了,我去找司空璃,他必定肯的。” 
 
  “你敢。”帝乙木一把拉回作势欲走的月天心,语声中含着妒意:“不许你去找他。你要什么,只能跟我说。我来给你。” 
 
  不想提醒他这话前后有矛盾,月天心挑了挑眉,斜睨着个郎:“你倒底解是不解?” 
 
  “解,我当然解。”帝乙木委委屈屈落掌,拍开月天心身上的禁制,又揽他在怀,为他推拿各处久已不通的气血,叹道,“反正我这条命是给你了,你爱怎么折腾就怎么折腾吧。唉,只盼你下手稍留点情……” 
 
  月天心沉着脸,任他自说自话,心中却甚是好笑。这一番波折下来,对他的恨意不由又消掉了大半,唉,莫非,师父所说的情劫,竟是应在他身上,而不是女人么? 
 
正自微蹙着眉,想着心事,身子一紧,却又是帝乙木抱了过来,不由脸色一冰,正颜道:“帝乙木,你真将我当作女人么?” 
 
  “不敢。”帝乙木苦笑了一声,放开手,后退了一步,喃喃道,“你若是女人,我也不用这么费劲……” 
 
  “你说什么?”没听清他在低语些什么,月天心瞪大眼,不悦地发问。 
 
  “没说什么。”帝乙木举起双手,一脸无辜之样,眉梢眼角,却俱带着笑意。 
 
  凝目瞧了帝乙木半晌,月天心终于叹了口气,轻轻道:“帝乙,我明白你的心意。” 
 
 
27 
 
知道月天心有话要说,等待了这么久,这冷月般性情的爱人终于肯对自已坦露心迹,帝乙木一阵激动,面上却不显露,也不插话,只是伸出手,稳稳地握住爱人的纤荑,似是要将那暖意连同自已的决心一起传递过去。 
 
  任他握住,月天心也不挣扎,只是幽幽道:“这竟是怎么了,我也不明白——你做下那等事来,我原该杀了你,不知为何,只是下不了手。莫非,这真是冤孽么?” 
 
  听天心的口气,分明是对自已有情,帝乙木心里甜丝丝地如渗了蜜一般,又听心上人接着道:“你说爱我,唉,什么是爱,我原不懂,蜀山藏书无数,可从没一本说这个的,倒多的是教人如何忘情淡情——直到刚才,看见你竟肯为了我去死,我心中突地针刺般的痛,这才有些明白过来。我、我虽有些恼你,可从来都没想过要你死啊!” 
 
  帝乙木抓起心上人如玉般的柔荑,放在唇边亲了一口,笑道:“不想我死,就一辈子陪着我,否则,我定会因思念你而心痛至死。” 
 
  “厚颜无耻。”月天心横了帝乙木一眼,欲将手抽回,却被捉得紧紧,只得作罢,“世上哪有那么美的事?现下怎么办,可竟连我也不知道了——我们蜀山原不禁婚嫁,但皆只有名份,不能破身——一破身,便得兵解了重新来过。更何况,纵有姻缘,也都是男女相配,从未闻有男子与男子……玉芝拿到后,我要回去请师父责罚,听他老人家处分。”     
 
  帝乙木心中暗惊,听天心这口气,似还未决定与自已相守,而且竟还要唯一个老头子的话是从,如若那老头硬要罚他闭关修炼三十年,自已可不就糟了么。 
 
  这番心思却不敢说出来,只是暗暗地在心中计议,如何才能想法过了月天心师父这关,无论是软是硬,是求恳是威胁,总而言之,他非要抱得美人归不可。 
 
  月天心见他沉吟,只当他是在为玉芝一事苦恼,万没想到面前的这男子竟有与自已师父对垒的念头,不由歉然一笑:“你是否觉得我矫情?既已看破生死,淡忘轮回,为何还要贪生怕死,累人累已,执意寻那玉芝——” 
 
  伸手点住那张樱唇,不让他再说下去,帝乙木温柔地一笑:“天心,你怎地如此小看我。勘破生死不代表随意轻生。万物生在这世间,原都是为了求活的,只要有一线生机,我们就不该轻言放弃——道家,不也讲究生机一点,勃勃不息么?何况你身负师门宿仇,正邪交争之重任,如何能轻言放弃,徒令亲者痛,仇者快?更何况,”轻伸手,帝乙木将早已听呆的月天心柔柔地揽入怀抱,凝视着那双晨星般的美眸,一个字一个字,清清楚楚地说道,“为你寻找玉芝,是我这辈子最开心的事,决不是什么拖累,这个,你一定要记着。” 
 
  月天心怔怔地回视着那双柔情与力量并蓄的眸子,一时说不出话来。他知帝乙木深爱自已,已爱到不惜为自已去死的地步,却不知,这看起来豪迈不羁的男子,竟也有如此细腻的心肠,将自已所有的心事、未曾出口的苦衷、谁也不知的重负,全都一一道了出来。天下间若真有知已这两个字,又更舍此何求。 
 
  心中感动,话语已是多余,月天心拉下这卓越男子的头颈,将唇贴了上去。第一次主动亲吻别人,不免极是生涩,然而受宠若惊的帝乙木却有如雷亟,再一次在这个吻里失魂。 
 
  天色已由黯淡渐转成深墨,月色清辉如水,代替了夕阳,洒满在寂静厅堂的青石板上。不知是得到司空璃吩咐还是不敢前来打扰,虽已到掌灯时分,却还没有一个仆人前来大厅燃烛剔蜡,传语用膳。 
 
  帝乙木怀里,月天心发丝已见散乱,凌落地四垂在肩上,墨汁一般,双颊与唇却是异样的红滟,眼眸微开如有水漾:“唔……好了,我们也该出去了,免得惹人笑话……”声音柔腻刻骨,让听者如饮酩酊。 
 
  硬被爱人推开,帝乙木恋恋不舍地从那香肌间抬起头,闷闷道:“管他们呢,谁敢笑,我叫他去值后山的阴风洞……天心,今晚……” 
 
  身子灵活如鳗般自帝乙木的怀中滑出,月天心极快地束起秀发,抚平衣上的绉折,回眸一笑:“今晚我要打坐——谁让你前些日子尽制住我的?” 
 
  说完,也不去看帝乙木瞠目结舌的表情,唇边噙着微微的笑意,轻盈掠至门边,闪身而出。帝乙木瞪大了眼看着,一时回不过神来——这个既可爱又可恨,叫人直心庠到骨子里的妖精,当真就是那个初遇时清冷如水的天心?迷死人不赔命啊—— 
 
 
 
  月天心笑意未散,掠出门外。厅堂的外面,是一排排青色石阶,夜露沁凉如水,砭人肌肤,天边冰轮圆浑,一色的清辉寂寂,满地葳莛。 
 
  那碎花荫里却有一个人,背对着厅门,负手而立,抬头望着天边那月,似是出了神,立了很久一般。 
 
  月天心认出那人正是才认识的司空璃,因知帝乙木与他极是知契,爱屋及乌,便也存了一分好感,见他久久不动,不由大奇,掠到他身边,向天上瞧去:“你在瞧什么?有什么不对吗?” 
 
  “我在瞧月亮。这七月七的月亮还真是弯得可爱。” 
 
  月天心呆了一下。今天该是腊月十二罢?这月分明是玉盘微缺,怎地又是弯了?当下呐呐道:“这个……你见它弯得可爱么?” 
 
  “当然是、弯得可爱。”司空璃总算回过身来,含笑瞧着月天心。月色映在他的眼里,散出清澈智慧的光辉,只这一双眼,便已将多少俗人压下去了,“七月七日长生殿,夜半无人私语时。若不是这七月七的月亮弯得可爱,两位又怎会私语到这个时分还不出来吃饭?” 
 
  月天心蓦然红了脸,原来,司空璃是在打趣自已。月天心本是淡然自在的性子,光风霁月的胸怀,便是动了情,也很是坦荡,从未觉得这段情有何见不得人之处,但毕竟是面皮极薄的人,被这么一说,立时脸上如艳霞飞起来。 
 
28 
 
  含笑瞧着玉人双颊生晕,在月光下衣袂飘飘,流光溢彩的模样,司空璃不由暗叹今生无缘,然而他也知道,天地所钟之灵秀,并非定要独占,能远远欣赏也是极好的。微笑着,正想再说话,却听一阵爽朗的笑声,从厅门处传来。 
 
  “司空,你可莫要欺负他,他原比不得你我,有刀枪无畏的脸皮。” 
 
  帝乙木长身玉立,大步而出,那意气风发的模样使得本就英俊的面容更添一份俊朗,魅力十足,连看惯他的司空璃都不由呆了一呆,心道这爱情的力量还真是可怕。 
 
  “大哥,我哪里敢。”回过神,司空璃笑了起来,“既心疼成这样,我不说便是。只是前面花厅里,堂主们还在那里等着,说什么也不肯走。我估摸着,他们一是为了向大哥回报事务,二来更想看看,能将咱们大哥迷得神魂颠倒的是何许人物,我一直在前面拦着他们——大哥你也知的,那班人最是口没遮拦,万一不小心开罪了天心……” 
 
  “哼,”帝乙木冷哼了一声,面色不豫,“一个个都太闲了是不是?天心谁也别想见。他们要是再闹,明儿个都给我到后山搬石头去,我瞧这帝都的城墙也该修修了——” 
 
  “帝乙。”月天心的神色反而渐渐安然下来,他久居仙山,对那世俗礼法看得极淡,也不觉得被个男人爱上有何了不得。初时的羞意过去,洒脱的性情重又恢复,当下一笑,“既是你的兄弟,那我见见也无妨。蜀山忘情月,原不是那般只能藏在深闺的小家女子,明日或许还有借重他们之处,今晚,权当先行谢过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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