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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情怎待成追忆 作者:昭然影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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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情怎待成追忆(完结,清水,he)BY 昭然影随
 
说明一下:朱宸濠算是朱厚照的爷爷辈,不过他只比朱厚照大一旬,44岁那年因叛乱被朱厚照御驾亲征平乱后处死。不过最有趣的是朱宸濠死了没多久,朱厚照也就死了←_←
而且貌似朱宸濠活着时朱厚照就与其亲近.所以本文和历史有诸多出入,别深究就是了!
 
 
朱厚照:情,不知所起,却一往而深。 
宁王:人,一世长情很难。然,情薄之人 一旦动情,便是长情,至死,仍不休。 
正文
午后日光温柔,金色的光晕勾勒出浅睡人的脸 ,一笔一画,线条柔和,眉眼清俊。 
朱厚照来时,正见那人在院子里躺在藤椅 上,浅阖凤目,难得闲静地沐浴着午后的 日光。 柔和的日光亲吻着浅睡人的脸,朦胧不真 切,如梦似幻,但却让来人不由心生了几 分嫉妒之情。自己朝思暮想了那么久的人 竟叫这日光轻易占了便宜,怎么想心里都 不大平衡。 
那本应浅睡的人在听到轻微的脚步声后蓦 的睁开浅阖的双眼,波光流转无一丝温度 ,然,也仅是刹那。在看清来人后,他立 时敛眸,再睁眼已是满眼笑意,在日光下 竟辨不出是否出自真心,绕是如此,也已 是少年一笑满室芳香,令人不由陶醉。
“太子殿下消息好灵通!竟这么快就知臣到 来了,只是不知来舍下有何事?” 朱宸濠轻 启朱唇,斜挑的凤眸懒懒的扫了眼来人后 又半阖了起来。 
有何事?能有何事,听说你来了,所以只 是单纯的想看看是不是真的,然后好好的 看看你罢了。朱厚照低眉敛目,心里积压 了多日的阴郁终是在见到眼前人后消散了 不少。 
也许是身边的兄弟个个早夭没有同龄玩伴 的缘故,朱厚照自小便与年岁相差无几的 朱宸濠亲厚。 其实仔细算来朱宸濠应是朱厚照的皇叔公 ,只不过朱厚照那时还小只听自己的父亲 是这么叫朱宸濠为小皇叔的,于是便也学 父亲叫朱宸濠小皇叔,起先朱佑樘也纠正 过朱厚照的叫法,无奈小厚照太过倔强愣 是不肯改口,所幸朱宸濠也不是个过多计 较这些虚的礼节的人,于是也就随了小厚 照,这一声小皇叔一叫就是七年。 
朱厚照依稀记得自己八岁那年在盛开的桃 花下遇见朱宸濠的情景。 
彼时朱宸濠十二三岁,被自己的父亲作为 质子送进京城。 
朱厚照还记得相遇之初,朱宸濠那明媚的 侧脸在夕阳的晕染下多了几分柔和,少了 几分狠厉与忧伤。于是就不知怎的上了心 ,又是撒娇又是耍无赖的向父亲讨了此人 作了自己的伴读。
一年多的相处,说长不长,说短也不短, 及至分离,朱厚照仍依依不舍的拽着朱宸 濠的衣袖苦苦哀求那人留下,可终是换得 那人毫不留情地捋下自己的手转身决绝的 离去。 
“太子殿下?”朱宸濠见朱厚照并未应自己而 像是陷入某种回忆似的,不禁又出言唤道 。 
“不要叫我太子殿下!”朱厚照眉头一拧,太 子殿下,呵,好个太子殿下,这一声太子 殿下,不但显得生分甚至是否认了 曾经一切亲密的感情。 
朱厚照喜欢朱宸濠,从第一次相遇便已情 根深种,可是朱宸濠并不知道。 朱宸濠小时只是觉得朱厚照这人比较粘人 ,偶尔会中了魔怔了似的,不达目的就誓 不罢休。
 
朱宸濠眉一挑,这小祖宗该不会是又发魔 怔了?他只好无奈温言道:“阿照你已经不 是小孩子了,别这般任性。”朱宸濠本就是 个心思玲珑通透之人,略一思索便明白了 朱厚照的意思,于是只好沿用小时对朱厚 照的称呼,果见朱厚照立时扫了满脸阴郁 并开心地轻轻应了一声。
果然,还只是个孩子,朱宸濠心下轻叹。 不是么?十五岁当真还只是个孩子。这天 下将来要真是交给这个孩子……朱宸濠眼神 一暗,又看了看朱厚照,心思百转千回, 看来这朱佑樘多半是不行了,否则怎么会 叫一个半大的孩子去河南治理洪水?怕是 要让太子建立一份大功好让太子上位时快 速得人心让人信服于他,只可惜朱佑樘打 的这个算盘输了干净,他哪里会猜到水堤 破,太子逃,又化名朱正躲在了观自在书 院? 朱佑樘,哼,你倒是放心你儿子!朱宸濠 想得越深就笑得越发明媚。 “阿照,为何要化名朱正藏身观自在书院, 你可知你这一逃带来多大的影响?你将来 可是要君临天下的,万不能这般不顾苍生 。”朱宸濠站起身离了藤椅缓步走到朱厚照 面前,声音缱绻,似责备又似恨铁不成钢 。 
“我……我不想逃避的,不想……可是我怕, 小皇叔你可知当时的情景是多么可怕,洪 水淹城时百姓的哀叫声不绝于耳,我整个 人仿佛置身于人间炼狱,我怕,怕那骇人 的场景,怕父皇的责备,小皇叔,父皇是 不是——是不是已经知道了,所以特派你 来找我的?”朱厚照没想到朱宸濠已经知道 了这件事甚至还因此来质问自己,一时便 也乱了阵脚,慌乱之情溢于颜表,身子也 微微颤抖似溺水抓不住一根救命稻草的溺 水人。 
见朱厚照那无助的模样朱宸濠的心 弦一紧,竟有种说不出的疼。
“不,皇上还不知道。”朱宸濠不由得拍了拍 朱厚照颤抖的肩膀,想给他力量,倒也忘 了刚才对一个孩子的不满之情,“别怕,有 小皇叔呢。” 
“所以,小皇叔你会陪我的,是么?”朱厚照 死咬着下唇,眼中泪光微闪。 
“嗯。”朱宸濠下意识的应了声,虽觉得朱厚 照的话有些奇怪但也并未作深想。直到很 久以后他才明白,只是那时一切都已无法 挽回。 
日子如行云流水,如果不是遇到朱宸濠那 么朱厚照如今应该还是会在官自在书院小 心的隐瞒身份数着日子躲下去。 
后来朱厚照常想他和朱宸濠最快乐的日子 应该还是在官自在书院的那段日子,尽管 看着朱宸濠与凤姐走的很近会醋意大发, 但是他也发现朱宸濠待他已不像小时那般 敷衍,而是真真切切的把他放在了心上, 也许朱宸濠本人还未意识到,但朱厚照一 向敏感所以也就早早地察觉到了朱宸濠对 自己的情谊,但他不敢点破。
 
因为一旦点破,那个如风般的男子怕是真 的就要像风一样就此离他而去。
朱厚照怀着小小的心思小心翼翼的守护这 段感情,他想等朱宸濠完全适应自己的存 在而离不开自己时向那个暗恋了数年的男 子表明心意,他想等到一个合适的机会向 那个自己暗恋了数年的男子表明自己的情 意,他想等他登基为帝有了属于自己的羽 翼可以在不伤及那人的高傲向那人表白, 然而一切都只是他想的罢了。因为老天压 根就没给他这个机会。 
及至朱厚照登基还未来得及丰满羽翼之时 ,朱宸濠就发动了叛变,企图篡位称帝。
听到消息后朱厚照不可置信地跌坐在澄黄 色的龙椅之上,右手紧扣那冰凉的扶手, 朱厚照觉得自己的心要比这扶手还冰凉, 不,那已不是冰凉而是寒,心寒。
小皇叔,原来在你心里这龙椅竟比我还要 重要呢么?这龙椅到底有什么好!!!朱 厚照左手紧握成拳,指甲深深嵌进肉里, 血,由珠汇成红线曳在地上,碎裂,如盛 开的鲜红花瓣,妖艳,刺目。 朱厚照漠然的看着那地上的血花,闭眼, 一滴清泪夺眶而出,滑过面颊,没入地中 。
四十三天,叛乱仅仅维持了四十三天就被 朱厚照亲率朝廷的军队给剿灭。而朱宸濠自然是成了俘 虏。 
“宁王,朕素待你不薄,你竟敢起二心!哼 ,真是让朕心寒!你可有什么话要说!”望 着殿下一身素色全没了平日里华美的朱宸 濠,朱厚照神色复杂,即使没了平日的的 风光,可是那人的高傲和贵气依旧不变。 就算失败了他也不愿低头半分。 
“有什么好说的!成者为王败者寇,我朱宸 濠既然输了那也无话可说,陛下要杀要刮 悉听尊便。”朱宸濠脖子昂得高高的直视着 上位者,黑亮的眸子里无哀无悲。 
听了朱宸濠目无尊上的话,百官有些站不 住了,纷纷用口水讨伐朱宸濠。朱宸濠不 为所动,只是懒懒地扫了那些马后炮,唇 角微勾,似笑非笑。 这些就是百官啊,啧啧,这嘴脸真丑陋, 若是自己反叛成功,这群人怕又是另一番 嘴脸了。朱宸濠心下冷笑。 
而朱厚照并不理会百官的谏言,他一抬手 示意百官安静。然后就眯着眼盯着朱宸濠 试图从那人的眼中找到一点点波澜,然终 是徒劳。朱宸濠这么个城府极深的人又怎 是他一个初登大宝之人所能看透的呢? 小皇叔,你当真是对朕无情呢。朱厚照垂 目苦笑,将朱宸濠打入了天牢。
天牢中,朱宸濠负手而立,身姿颀长, 望着天窗外湛蓝的天空闭眼,两行热泪无 声滚过。 阿照,此时你该是怨我的吧,也是,你掏 心掏肺的对我好却只换来了背叛,你,一 定很痛苦吧,可我又何尝不是?也许你早 就忘了那些话,可我还记得,从未敢忘。 朱宸濠脸露倦色,他明白自己多半是难逃 生天了。
“陛下,叛王不能留!”回想着早朝上那群强 烈要求自己处决宁王并倚老卖老的大臣, 朱厚照扔掉手中写着宁王罪过的折子,冷 笑连连。 这皇位坐得真叫人憋屈,呵~朕连自己想 保护的人都无法保护还做个什么狗屁皇帝 !朱厚照打开一本又一本折子结果全是处 死叛王,朱厚照气不打一处来直接将那些 折子全部从案牍上推了下去。 刘瑾听到动静赶紧就慌慌张张的滚了进来 ,自从宁王叛乱被捕后他就发觉自家主子 脾气变得阴晴不定,所以最近更加小心行 事,免得惹得主子不快被咔嚓了。 刘瑾一进来就觉得气氛不对,只见他家主 子的脸色青得可怕,一脸狰狞之色,似要 将一切对他不起的人生吞活剥去。 刘瑾这下不知该吭声还是该闭嘴,就在他 不知所措时,那个上位者唤了他的名字。
“刘瑾你过来,朕有事要你去办。”朱厚照对 刘瑾一番耳语,直至刘瑾领命离去,他才 五指并拢收紧复又松开,整个人一下子似 苍老了许多。 小皇叔,对不去,我无能为力。
月下,一 人独酌,不理尘世,只愿永世迷醉。
今夜 若是成功,那么他们也许真的再无相见之 日了。 
“奉天承运,皇帝昭曰:即日起除去叛王宁王 皇籍并从玉牒除名,宁王府上下皆贬为庶 民,永不得入朝堂。宁王意图谋乱罪无可 恕,特赐升天酒一杯,钦此。” 
朱宸濠从刘瑾手中接过圣旨什么也未说, 刘瑾也不怪,毕竟自家主子也嘱咐过自己 了,所以也就不预计较了。 
“宁王殿下请喝升天酒。”刘瑾自身边小太监 的托盘里端过一杯酒恭敬地递到朱宸濠面 前,俗话说瘦死的骆驼比马大,就算宁王 被除了皇籍可人家那股气势还在那里嘞。 
阿照,我们终于还是走到了这步。朱宸濠 接过毒酒没有一丝犹豫一口饮下。 
迷醉,阿照你当真待我极好。朱宸濠跌坐 在地上,眼皮似千斤重,不论他如何努力 也睁不开眼。 
迷醉者,饮之沉睡,使人在美好的睡梦中 魂断。 
恍惚间,朱宸濠看见朝思暮想了好久的人 身着明黄色衣袍向自己走进。朱宸濠想伸 手触摸那人的脸终是无力抬起。 
“阿照~” 朱宸濠闭眼,梦里他又回到了年少时陪伴 朱厚照的日子。 
那日暖风熏人,少年手持诗经教一旁孩童 轻念着“执子之手,与子偕老”,而边上的孩 童好奇的眨巴着大眼问什么意思,少年一 笑:“愿得一心人,白首不相离。等阿照长大 遇到命中人就会明白了。”
“我不要命中人我只要小皇叔。”孩童鼓着腮 帮以示不悦,俩只小手死死抓着少年的广 袖。 
少年失笑,若真如此那也极好。 
“小皇叔,我可不可以不要当皇帝?”孩童从 皇帝那回来后就皱巴着小脸。 
“怎么了?”
“父皇要我做天下人的君,可我没那么大的 心,我只想做小皇叔一人的君。”孩童仰着 小脸天真道。
“别乱说。”少年心中莫名悸动,小声呵斥。 “可是做皇帝真的好累,你看父皇整日忙的 脚不沾地,以后我要是也这样哪还有时间 陪小皇叔?要不,小皇叔,以后这天下你 我二人共执掌可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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