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短刀门之孽徒 作者:暗夜流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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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ags:江湖恩怨

 
 
【文章简介】
短刀门大弟子的新婚之日,发生了足以让整个短刀门蒙羞的大事。
掌门最疼爱的徒儿兼义子伍云晨,当着众宾客的面,竟说出这样不知羞耻的告白来!?
就算会伤了师父的心、就算会被逐出师门,只要大师兄的一句话,那就都算不得什么了。
他只不过是爱上一个人罢了,他只不过愚蠢地选择了爱情。
只是“爱情”所带给他的,却是一次又一次的背叛。
他宁愿从此再也醒不过来,可以逃离真实的地狱。
为什么不就此死去?还要挣扎着醒来?因为想知道啊,为什么会被这么对待。
当以为所有的道路都被阻绝,当他终于心死,那爱情却又悄悄地出现,带给他新的希望。
只是他的爱情,是不是注定总是要重蹈覆辙?
当云晨终于有能力拾起复仇的刀,却发现斩断的不仅仅只是爱情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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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短刀门之[孽徒]】BY 暗夜流光
短刀门之——孽徒(一)
今天是江湖上略有声名的门派短刀门中大弟子段飞扬新婚之日,宾客盈门,一派喜气。说起这短刀门,虽不算什么大派,弟子也不甚多,却是代代都出了几个极富侠名的人物,独
门功夫自有过人之处。尤其是今天大婚的段飞扬,年方弱冠,就已杀了不少恶名昭彰的暴徒,既是门下大弟子,武功又尽得掌门真传,显是要继承此派衣钵的了。因此他的婚宴办
得很有些排场,到似比当日前任掌门即位更为风光。
席上杯盏交错,热闹非凡,只有此门中人却发现七师弟并未到场,掌门也早早察觉,神色极为不快。这门下派行第七的弟子乃是他收养的一个弃婴,从他姓伍,名云晨,与他份若
父子,只是从小寡言少语,平日也还乖巧,尤其学武资质奇佳,更胜大弟子飞扬,他早在心中打算将门户传与飞扬,本派武学上的衣钵却是要传与云晨的。期望即高,平素也待其
极严,这孩子都一一谨守,从不忤逆。本想趁着今日大好机会为他引荐江湖上各路豪杰,日后也好扬名立万,却到此时仍未见他踪影,正恼怒间,忽见大厅口走进一个少年,正是
云晨。
此时的云晨却与平日大相径庭,发髻散乱,神情也甚是委顿,更兼双眼红肿,步履之间竟有些艰难,倒象是受了什么伤一般,却一步也未停下,直直走到师傅身前,“噗”的一声
跪倒,颤声道“徒儿不孝,恳请师傅恩准,退出本门。”
不止掌门大惊,席上所有人皆为此惊诧不已,一时之间,偌大的厅里竟鸦雀无声。这等事真是闻所未闻,只听有师傅将徒弟逐出师门,哪有徒弟主动退出本门的,此举可谓大逆不
道。
掌门又惊又怒,陡然间竟气得说不出话来,身躯剧烈的发抖,哪里想得到平生最喜爱的徒儿兼义子说得出这种话,做得出这种事。
此时的厅上只有一个人平静自若,那便是今天的新郎倌,短刀门未来的掌门人段飞扬。
云晨跪在地上,身子也是微微发抖,表情却很倔强,显然决心已定。他略抬起头,看的竟不是被他气的快要吐血的师傅,而是他的大师兄段飞扬。但见段飞扬眉梢微扬,朝他轻轻
的点了点头,他的身体也停止了发抖,又大声说了一句“请师傅恩准。”
语音刚落,脸上便重重的中了一巴掌,一道鲜血慢慢从嘴角流下来。
“你这个孽徒!你、 你 、 你......”
又是一巴掌,旁边一个少年冲上前来跪在云晨身侧,求师傅息怒,却是与他平日私交最好的二师兄柳逸风。
“你说,为什么?”血的流动稍稍淡化了掌门的怒气,总算想到了最重要的问题。
云晨听了这句话,却又发起抖来,再看了师兄一眼,那眼光仍然平静如昔。他定了定神,看向师傅 ,颤声道:“我.......我与大师兄两情相悦,互许终生,已无颜再做短刀门弟
子,自当退出江湖,师傅就当......就当没这两个人吧!”
此言一出,顿时满厅哗然,人人皆露鄙夷之色,更有些宵小之徒兴灾乐祸,等着看一场好戏,这短刀门向来名声极佳,自诩清高,近百年来未传出半点劣迹,如今竟当着数百武林
同道之前现出此等大大的丑事,岂不妙哉!而向来与短刀门交好的门派只觉尴尬不已,走也不是,留也不是,只相互间底声私语。
再看那短刀门的掌门人,狂吼一声,已一脚将门下孽徒踢得飞了出去,柳逸风待要去扶,已被同门师弟们一拥而上,往厅外拉去。
掌门转过身来,目眦欲裂,盯着段飞扬一字字道:“可是如此?”言语间手已高高抬起,作势欲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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短刀门之——孽徒(二)
那厢的伍云晨匍伏于地,呼吸艰难,鲜血不住自口中涌出,胸前衣衫皆染得红透,仍是挣扎着抬起头来,一片模糊中只见大师兄那身鲜艳的喜服走向师傅身前跪倒,虽看不真切,
言语却无比清晰的传入耳中:“绝无此事!”刹那间,身体一阵冰凉,竟似血液都已凝结,几欲晕去,却有更多的话陆续钻入耳中。
段飞扬运足真气,清朗的声音将厅内嘈杂之声皆压了下去:“师傅,请容徒儿当着众位同道之前禀明此事,以免毁我短刀门清誉。七师弟往日已数次闯入我房中,苦苦纠缠,欲行
苟且之事,任我好言相劝不为所动。我怜他年纪尚小,又无父母兄弟,或是误入歧途,所以隐忍至今,哪知他竟于我新婚之日做出此等狂乱之事,虽深感惋惜,却不能至法理门规
于不顾,徒儿身为本门大弟子,未能对他严行管教,自有罪责。今日诸多同道在此,徒儿愿代师傅清理门户,以正门风。徒儿的管教不严之罪,日后自当再领责罚。”
这一番话说得义正词严,沉稳有力,众人都暗自佩服,将本已骚乱不堪的场面又稳了下来,厅中各门派的长者有不少暗叹短刀门有此佳徒,倒也是不幸中之大幸。本门掌门闻言也
脸色稍霁,正待开口,段飞扬又接着道:“七师弟所为违逆人伦,不过罪不至死,为免他以后仗着本派之名在外做恶,该当毁去武功,逐出门墙。师傅以为如何?”
掌门人沉吟片刻,点头道:“就这么办。”他先前一脚踢出,一是为气极,二是阻止那孽徒还要说出什么龌龊言语,脚上的劲道虽不轻但也未太重,此时见他伏在地上半死不活,
心中虽略有不舍,但身为掌门,岂能徇私,就当从未收养过那个孽种吧。
段飞扬站起身来,大声道:“劳烦各位同道今日在此做个见证,短刀门七弟子伍云晨身染恶癖,违悖伦常,人所不堪。即日起毁去武功,逐出门墙,永不录用,从今后其人其行,
与本门再无干系。”语毕缓缓走到云晨身前,底声道:“你还有什么话说?”
云晨张了张口,待要说话,却剧烈的咳嗽起来,胸前又是一片鲜红,双眼之中,泪如泉涌,过了好半天,才发出微不可辩的声音:“为什么........”
段飞扬凝视他片刻,目光似是极为温柔,手却已无声无息的落在他身上,突来的一阵冲击,令他终于晕了过去。
******
短刀门之——孽徒(三)
梦,是梦吧,大师兄对他笑了,从来都只会冷然严肃的大师兄竟然对他在笑,而且在这样的深夜里,在他的床边。他猛的坐起,心下忐忑,却发现大师兄竟抓着他的手,抓得很紧
“大师兄......你、你干什么?.”
“叫我飞扬。”
他简直不敢相信,会有这么一天,他从来都只能远远的站在那个耀眼的身影背后,偷偷的看着,从来不敢想会有一天叫出他在心里默念了无数遍的名字“飞扬”。一定是在做梦。
他揉了揉眼睛,还是梦境,太逼真了,手心里传来的温度亦是。
飞扬又笑了,“你不是在做梦,云晨。”
几乎整个身体都要颤抖了,“他叫着我的名字,不是‘七师弟’。”
“我知道,一直都知道。云晨,我的心意跟你一样。”
另一只手伸过来,轻轻抹去他眼角的泪,身体也躺在了他的旁边。
从小言语不多的他此时更是说不出话,只是不停的流着那咸咸的液体。突然想起了什么,开始挣扎:“不,大师兄,你明天就要成婚,夜深了,请你回去。”
飞扬用身体重重的压住他,嘴也压住了他的嘴,他惊讶得不能动弹,只任凭那温热的气息和软滑的物体侵蚀着他的口腔,什么都想不起来了。过了良久,这几乎令他窒息的压力才
稍稍离开。眼前的人目光中多了一股灼热,他隐约知道这是什么,只是不知该欢喜还是害怕。
“云晨,云晨,我们一起走.......”飞扬叹息般的呢哝着,手也没停下,衣服一件件被剥除,他僵硬又激动的不知所措,被抚摩的感觉不知是冷还是热,只引起一阵阵颤抖,象是
什么病症一般。
“我不能跟别人成婚。我心里想的都是你.......从很久以前就开始了,在你还是个小孩.......。”
“恩......别......大师兄,那为什么.......啊......”惨叫只维持了半声,就被飞扬的手封住。
“别出声,云晨,我喜欢你。”
剧烈的疼痛是以前从未感受过的一种,好象整个人都被穿透了,又热又湿的液体从身体内部渗出,他知道那是血,从最羞耻最肮脏的地方流出的血。手臂软软的垂在床边,他快昏
过去了,却又是一阵剧痛,只能努力紧闭着嘴不发出声音。身体被紧紧遏制着,耳边是最喜欢的人满足的喘息,“他说喜欢我,他看着我,他现在很舒服.......”这样想法让他艰
难的忍受变得容易了好些,无力的手臂也慢慢抬起,抱住正在他身上肆意冲撞的人,嘴里第一次叫起他想了又想的名“飞扬........飞扬.........”
不知过了多久,飞扬终于离开了他的身体,起床穿好衣服,看着他赤裸着蜷缩在床上的惨状,竟似十分受用,嘴角微扬起一丝笑意,人却走过去,坐在床边抱他入怀,轻声道:“
不要紧吧?”云晨昏昏沉沉的睁开眼来,见自己全身赤裸,飞扬却衣冠整齐,这时才羞窘起来,待要去拉棉被,却是使不出什么力气,稍一动便浑身疼痛。
飞扬将被子拉过,盖在他身上,在他耳边柔声道:“云晨,过了今夜,你我二人便如同一体,再也不分开了。”
云晨痴痴的看着他的脸,摇头道:“不,你在我心中是神一般的人物,岂能被世人耻笑,况且你还要接掌本门,我......我......只要今晚便够了。明日你便成婚,往后,我还是
叫你大师兄吧。”
飞扬突然面露不悦道:“你经此一夜,便已厌倦我了?或者是我自作多情,你敬我是师兄所以任我放肆?说什么接掌本门,你难道不知师傅最喜欢的其实是你!想做掌门,怕别人
耻笑的,恐怕是你吧?”
云晨大惊:“怎么会!师傅怜我身世,待我如子,但我自知资质驽钝,只要不惹师傅生气就好。我、我怎会想做掌门?我是怕累你声名,你身为本门大弟子,又已侠名在外,若被
人知道......”
飞扬冷冷的道:“不用说了。想来你并未向我吐露过什么心意,我却想和你一生一世,相偎相依,真是可笑之极。”立身而起,便要离去。
云晨只以为自己耳误,那“一生一世,相偎相依”八个字却在耳边响彻不绝,回过神时,飞扬已走到门边。当下顾不得自己身无寸缕,向着飞扬跑了过去,从后将其紧紧抱住,哭
着道:“别走,飞扬!得你如此心意,我、我便是为你死了也心甘情愿。”
“此话当真?”
“我说得出做得到。飞扬,只要你跟我一起,我什么都可以不要。你定要信我!”
飞扬这才转过身来,看着云晨满面的泪痕,和因寒冷或是痛楚瑟瑟发抖的身躯,还有腿间缓缓流下的几缕鲜红,终于反手抱住他紧搂在怀里,“好,明日大厅之上,宾客盈门之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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