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秀才遇到兵+番外 作者:未时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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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ags:欢喜冤家 种田文 科举

 
“我没有说他们对。”张车前沉下脸,“但你一个书生,竟敢去和山贼理论?你不知道那都是些亡命之徒吗!真是服了你!”
 
燕一真不合时宜地生出点成就感:“哼,亡命之徒还不是被我说动了?他们后来还骂了划伤我的小喽啰一顿,说我是条汉子,要跟我后会有期呢。”
 
感觉自己威风那个凛凛啊,跟故事里的江湖大侠一模一样!
 
张车前咬牙切齿,“很得意?是不是觉得自己有张嘴就天下无敌了?扫荡山贼是官兵的事,你手无缚鸡之力,要知道量力而为!”
 
听他这么分析,燕一真也有些后怕,但在人前必须嘴硬:“你太小瞧我了,我这不是好好的吗?没缺根胳膊也没少条腿。”
 
屡教不改!张车前死死瞪着他,实在不想再说什么更严厉的话来教训他,重重哼了一声,朝他怀里丢下一物就大步走开了。
 
22.
 
燕一真捡起来,原来是个漂亮的荷包。绣着盛开的并蒂莲,叶子翠绿,还散发着淡淡的幽香。
 
他翻来覆去地看,守卫这……是什么意思?
 
莫非……
 
是来炫耀他娶了个心灵手巧的新娘子?!
 
脑补能力强悍的燕书生整个人都不好了。
 
23.
 
虽然见识了考场黑暗,但年轻人都是不撞南墙不回头,一次的失败算得了什么。
 
不过半月,落榜的书生们都在邻近安顿下来,唯独燕一真背上行囊准备继续上路。
 
走了两日,张车前追了上来。
 
彼时,燕一真正蹲在河边往水囊里装清水。
 
张车前驾了一辆马车,下来便去捉他,“你伤还没好利索,一个人又要去哪!”
 
燕一真眼睁睁看着自己的包裹糊里糊涂地跑到他胳膊上,“怎么?那些小伤已经休息好了,赶路是无碍的,为什么不能走?”
 
张车前不由分说将他拎上马,“这里每座山头都有山贼,开春后尤为猖狂,你来时有应试的旗子他们不动你,回去就未必了。”
 
燕一真叹口气,“可我未寻得亲友在此,银钱也不多了,能躲几时?还是及早回去的好。”
 
张车前忍了又忍,终于还是说道,“城中有座文韬书院,还缺个夫子。”
 
24.
 
燕一真留下来的事就这样意外地定下了。
 
事实上,张车前说得还是太委婉。坐落在城中心的文韬书院不是缺个夫子,而是完完全全地没落了。
 
书院最早的主人是当年第一任知州,也曾有过一段享誉中原八城的辉煌历史,出过不少诗文大家,甚至有些位极人臣的角色。
 
然而随着时间流逝,随着文人式微,书院门前车马渐稀,直至今日,已然成为一个巨大的摆设。
 
“你是说,如若今年再没有夫子来授学,书院就要被收回?”燕一真问。
 
“城东最大的酒家早就看上了这里,书院位置太好,他若能在此开上酒楼,一辈子都不用担心了。”
 
张车前一面说,一面领着他往书院后厢房走去。
 
沿路厚厚的积雪无人清扫,踩上去,底下是更厚的落叶与枯枝。
 
“这里一个人都没有了?”
 
“倒也不是。”张车前说,“有些进不去村塾的穷人家会将孩子送来这里,古伯自己当夫子,教他们识字。”
 
“古伯?”
 
“看守书院的人。我小时候他就在这里了,你马上会见到他。”张车前说着,扣响了一间耳房的门,“古伯,我来了。”
 
25.
 
古伯比燕一真想象中年轻许多,听张车前刚才的描述,他还以为是个行将就木的老头子,原来只有三四十岁的样子。
 
张车前将燕一真愿意留下授书的事说了一遍。
 
古伯听了,沉默了许久。
 
“你有心了。”他最后只说了这么一句,便回了房。
 
那挺直的背影,却像是背负着整座大山,任谁都能感到那股浓浓的悲哀。
 
燕一真捅捅张车前,“张爷,这位古伯好像心情不太好。”
 
张车前却答非所问,“有一日是一日。”
 
 
 
第6章 【26-30】一个保姆的诞生
 
26.
 
开春雪化后,果然有五六户乡下人家送了小孩来。
 
穷苦人拿不出拜师礼,几家凑齐十条肉干当作束脩交在古伯手里。
 
古伯挑走了其中两条,“其余的成色不好,拿回去自己用吧。”
 
送束脩的农妇泪珠滚动,提起肉干还要再说什么,古伯已经转身进了学堂。
 
里头正闹腾,沸反盈天。燕一真求救似地望着他,“古伯,他们想要你来当夫子。”
 
那目光清澈见底,只是托了布条的福,他看起来更像个衣着整齐的乞丐。
 
古伯顿了两秒,转头朗声说道,“这位乃是朱衣星君转世,跟他认字习文,将来有大出息。”
 
朱衣星君便是南朝朱熹,文韬书院的前庭就立着他捧书沉思的雕像。
 
小孩子全都被唬住了,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最后都乖乖地翻开书本。
 
燕一真心中对古伯的崇拜之情又上一个台阶。
 
当夫子的日子就这样有惊无险地开始了。
 
27.
 
这天下了课,燕一真将孩子们一一送走后,回到学堂独自整理剩下的琐碎之事。
 
忽然古伯进来不由分拉住他往外走,“回家,明天开始我替你讲课。”
 
燕一真稀里糊涂跟着跑了两步才反应过来他刚才说了什么。
 
“这是为何?古伯,可是发生什么事了?”
 
古伯一直把他拉到马厩前才停下。
 
那里平时只有一匹黑马,今天却多了一匹枣红色的小马。
 
古伯牵出枣红色的小马,缰绳急急塞到他手里,连人带马一起推出门去,“阿前执行公务时受伤了,家中无人,我走不开,你去照看他,不急着回来。”
 
阿前?
 
张车前?
 
燕一真心一跳,那么健壮的人……受伤了?
 
28.
 
去张家的路上,燕一真胡思乱想了许多许多。
 
张车前为人耿直,不会主动寻衅滋事。况且他力气那样大,寻常人哪里伤得到他?
 
糟了,必定是什么富家子弟坏了规矩又带着打手,他势单力薄才吃了亏。
 
忽然瞥见街边勾栏寨里一片欢闹,灯红酒绿,又难以遏制地想,或许是什么江湖邪派想混进来却被戳穿,才恼羞成怒下了毒手。
 
比如说。
 
美人计。
 
什么的。
 
也不是没可能啊,江湖传闻都这么说!╭(╯^╰)╮
 
不知道那些坏人捉起来没有?
 
若是当官的,会不会回来寻仇?
 
燕一真这样想着,顿时心急如焚,歪歪扭扭地牵着马小跑了起来。
 
没错,牵着马跑,因为可怜的小书生他不!会!骑!马!
 
29.
 
张车前赤着上身躺在床上昏睡,似乎还有些低烧,胸腹及左腿上都裹着厚厚的白布。
 
有殷红的血迹渗出白布,斑斑点点,像极了一朵朵盛开的梅花。
 
燕一真不断回想着从前自己受伤,母亲是怎么照顾他的?
 
保持屋内通风、定时清洗伤口、换药和布条、补充水分和姓质温和不刺激的吃食……
 
等张车前醒过来,先是闻见一阵饭菜香,然后看到一个身影在饭桌前忙活。
 
不高,偏瘦,袖子挽到了胳膊上,晃动的烛光不时被他遮去大半。
 
自己家什么时候多了这么个人?
 
他反应了一会儿,“那个……”
 
燕一真立刻丢下手里的碗筷,飞奔而来,“你可算醒了!”
 
是小书生?
 
张车前先是惊喜,随后注意到自己现在近乎半裸,霎时觉得那些白布条根本挡不住什么。
 
“你怎么在这?”
 
“你受伤了,古伯放了我的假让我照顾你。”
 
燕一真说着抱来一堆晒干的白布,“正好,该换药了。”
 
张车前浑身紧绷。
 
30.
 
“我自己来。”
 
“你自己怎么来,快侧过来躺好。”
 
“无妨的。”
 
“你放心,我特意请教过郎中,你没醒这几天的药可都是我给你换的。”
 
“……现在我醒了,你不用这么辛苦。”
 
“那怎么行,你背后的伤口自己哪里抹得到,快听话!躺下!”
 
一番争执,最后还是燕一真占了上风,仗着张车前受伤不敢用力,竟然制住了他,还成功给他换了药!
 
简直就是蚍蜉撼树典型案例的真实写照!
 
张车前眼睁睁看着布条一圈圈从他身上剥落,一种隐秘的为难充斥着他的脑海,他有些不敢看,那股刺激连上药的疼痛也不能缓解。
 
直到布条被重新裹紧,他才汗涔涔地睁眼,气喘如牛,“多谢。”
 
一抬头,就见燕一真笑吟吟地望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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