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派好像都被我吓坏了+番外 作者:宫槐知玉(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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叫出那声伯母时,善玉成还有些脸红。他本来还想与刘如叫的更亲近些的,只是他憋了半天却不好意思叫出口。
话说完,善玉成便出了门。
留在屋内的白莫儒看了看善玉成之前抱回来的那些东西,又看了看已经空荡荡的院子,这才闷笑出声。
白莫儒并没有留在家,他也跟着出了门,准备去他哥哥白学名那看看,他还从未去过。
他们这个镇子依山傍水,镇子后边是绵延的山脉,山上还有着一座不小的庙,善夫人之前就是来这边祈福。
镇子的前方是一条河,河挺宽,是运河。镇子依着河而建,平日里有不少过客行商都会在这边暂作休息,白学名便是在这码头找了份帮着卸货的工作。
每日里船上船下的帮着扛东西,东西又脏又重不说,工时还停长,有些时候都要等天完全黑了才会回来。
好在工作虽然辛苦,那工地上的工头人却不错。
他知道白学名家的情况知道白莫儒要吃药,以前有几次林雪翠为难他们时偷偷提前给过工钱给白学名,所以白学名一直记着他的好。
白莫儒顺着码头找到白学名时正好到了一船货,白学名穿这个脏兮兮的褂子正灰头土脸的从上面扛着东西下来。
见到弟弟来了,白学名连忙放下手里的东西把白莫儒拉到了远处,“你怎么来了,这里灰尘多又脏,你快回去。”
白学名已经忙了许久,额头上又是汗又是灰尘的,头发上也都是灰,看上去是挺脏的。
看着白学名这样,白莫儒心中忍不住生出几分心疼与歉意,白学名与刘如两人是真的对他好,虽然这算是他偷来的福分,但这并不妨碍他想要对两人好些。
“我听娘说她刚刚在镇上碰到了舅舅,所以过来看看你。”白莫儒并没有劝白学名赶紧把工作辞了跟他回去,这种口头上的关心有什么用?
真要想让白学名好过些,他就该着实想想办法把自己那店给开起来,能赚到钱了就直接让白学名别做了回去给他帮忙,那才是真的。
“舅舅?”白学名像是听到有人喊抓贼似的四处张望了一番,没看到人后才松了口气。
“娘说他说想给你说亲来着。”白莫儒笑道。
白学名一听说‘说亲’两个字立刻一张脸涨得通红,他粗声粗气地凶白莫儒,道:“你可别学坏了跟着他们一起笑我。”
白莫儒见白学名害羞,他也不再继续说,只是在一旁揶揄地笑着。
白学名见了羞恼,直接给赶鸭子似的把白莫儒给吆喝着赶走了。
离开码头后,白莫儒并没有直接回家,而是去旁边那条街道上转了转。
这镇子上一共两条街道,一条白莫儒常去,逢双数赶集,平日里都卖些小菜、大米、零嘴什么的小东西。
另外一条街道则主要是经营贩卖些布匹棉絮、金银饰品、药材药店、饭馆酒楼什么的。
白莫儒顺着这一条街道从头走到尾,如同之前他那几次来时一般,基本上一整条街都占得满满的,没有一家空铺。
这条街本就生意红火,一般情况下也是少有人转铺,一些生意差些的纸铺书店白莫儒也不好意思进去问,免得讨了晦气还要挨骂。
前前后后转悠了一圈没找到店铺后,白莫儒有些失望地回了家。
他回去时刘如已在家,说是已经给找了几个人后天就来帮着把东西搬了,送回去。
本来刘如是想着明天就给送回去的,但是明天是赶集的日子,那些人和刘如都有些抽不出时间来,只好推后一天。
赶集日,白莫儒便要出摊,夜里是早早的便睡了,第二天清晨更是早早的就起来准备点心。
今天刘如要去街上问问昨天定下的那些被褥,白学名依然要上工,善玉成见自己没事,便跟着白学名一起去街上出摊。
有了善玉成这么个长相漂亮好看又气度非凡的大少爷在旁边,白莫儒这东西卖得是格外的快,高兴得他忍不住脸上洋溢着笑容。
白莫儒笑得开心,那边善玉成见了也跟着开心,一双琥珀色的眸子笑得是春暖花开,看得是周围围着的那小姑娘是个个都叽叽喳喳个不停。
半上午时分,白莫儒这点心已只剩下两三份桂花糕,他正琢磨着卖完了收摊,一个陌生的女声这时候从街道那边传来。
“哎呦,这不是白侄儿吗?”一个与刘如差不多年纪背着个背篓的女人一边笑嘻嘻的往这边走,一边大着嗓门说话,“这几年时间没见,怎么就长这么大个了。”
那人一副自来熟的模样,但是白莫儒看着她想了半天,却没想起来是谁。
那女人的长相与刘如也不像,她高高瘦瘦的,脸上也没什么肉,再加上那两只眼睛滴溜溜地转着,看上去有几分尖嘴猴腮的味道。
白莫儒没认出她来,那人也不知道是真没看出来还是不介意,走上前来在白莫儒的箱子前站定后,她二话不说便抓了箱子上摆着的桂花糕咬嘴里。
她狼吞虎咽的吃完后似乎还挺满意,拍了拍手上的残渣,便说道:“我听说你最近在这街上卖点心,本来还不信没想到居然还是真的。”说话间她又伸出了手。
“你是?”白莫儒疑惑地看着她。
那女人却是连着吃了好几块桂花糕后,才笑着斜眼瞪了白莫儒一眼说道:“我是你舅妈呀!这傻孩子,连你舅妈都不认识了。”
白莫儒闻言恍然大悟,他打出生这二十多年来就没见过对方,难怪不认识也想不起来。
那自称是他舅妈的女人却是自来熟的指着箱子上的点心,说道:“哎你这东西味道还不错,给舅妈装起来,我带回去给你舅舅尝尝鲜。”
面对着那态度理所当然的女人,白莫儒却没有动手,他收起脸上的笑意,神情略有些冷淡地说道:“一份12文钱。”
他这本来就剩下两三份,被那女人吃了许多后,也就堪堪剩下个两份了。
“咱们这关系还说什么钱,赶紧都装起来装起来。”那女人见白莫儒不动手,她竟自己从旁边拿了油纸袋,三两下就把箱子上小碗装着的桂花糕全装了袋。
从没遇到这样明着抢的事情的白莫儒都还没反应过来,她就一个反手给放到了她背后的背篓里。
那女人显然不是第一次做这种事,动作熟练而且完全不露涩,被白莫儒瞪着她都没眨个眼。
“我这点心是要成本的。”白莫儒眼神冰冷地瞪着她,他还不信这人就敢这样明目张胆的抢了!
一个二十多年都没见过的人,若是个乞丐要到他面前他也就施舍了,这人也不像是个乞丐呀?
那女人背好了背篓,却是完全无视白莫儒的瞪视转而说道:“我听说你们从白家那里继承了一大笔银子,还在街上买了院子,怎么样,准备啥时候请舅舅舅妈去喝个茶吃个饭?”
见那女人是铁了心不会给钱,白莫儒也没了好脸色,他眼神森冷嘴上的话语也冷了几分,“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这白家的钱都让她林雪翠卷走了,我们可是没用到一分,所以这钱你是要给的。”
“没用到一分?”那女人明显不信,“你这话说了谁信啊?谁不知道这镇上一个院子要多少钱呀,你们要没从这白家拿到钱,能买得起这院子?”
听了那女人已经变了味道的话,白莫儒正准备开口,一旁却突地站出个人来。
刚刚还傻乎乎地站在旁边傻笑的善玉成不知道何时已收起脸上的笑容,他跨前一步站在了白莫儒的身前,把人护在了身后。
他脸色沉下,恍如拥有实质般的杀气弥漫开来,他不再掩饰眸中的森冷与强势,冷冷地瞪着那女人,道:“给了钱,滚。”
善玉成语气冰冷,并无浮躁,但就是这简单几个字,却听得一旁看热闹的众人都跟着瞬间心惊,眼中已生出几分怯意。
那女人吓了一跳,眼中也是露了怯,她踉跄着退后了一步,尖耳猴腮的脸瞬间惨白,“你、你什么东西,我和他说话关你什么事……”
那女人吓得不清,嘴上也开始骂骂咧咧。
善玉成却是跨前一步,修长的身材散发出冰冷而瘆人的气势,淡淡的杀气向她压了过去。
那女人哪里见过这样的架势?见状是立刻软了腿,但多年的经验让她也知道自己这个时候不能真把东西给还回去,不然怕是要被笑话。
所以她索姓转身走了,一边走一边大声抱怨道:“真是的,舅妈不就是拿了你两份点心吗?就这么急着要钱要钱的,那之前你舅舅让人送了那么多家具到你家你怎么不说,果然啊,这嫁出去的女人就是泼出去的水,这生出来的儿子那也都是教着六亲不认……”
听着那女人颠倒是非的话,白莫儒是有些动了气,敢情这还是他的错?
002.
白莫儒正气着,旁边的气势冰冷的善玉成却突地向前走去,看他那样子竟像是要追上去动手,吓得白莫儒连忙拽住他。
“你要做什么?”
善玉成被白莫儒拉住了手,他脸上的冰冷消融了几分,琥珀色的眸子中忍不住溢出几分温暖与幸福。
只是他故意绷着脸维持着脸上的冰冷,颇有些咬牙切齿地说道:“他还没给钱。”
白莫儒做这生意有多辛苦,他这大半早上时间可是都看着的。
他给每个过来的人都笑了,不管买没买东西他都是温柔的笑着,一早上时间他笑的次数比对他笑的总次数都还多!!
那女人居然敢不给钱?!
一想到这里,善玉成身上的气势便不由更加冷冽。
刚刚白莫儒笑得那么温柔好看,她居然不给钱!
本来心中有些不满的白莫儒听了善玉成这话,又看见他这一脸的严肃,忍不住笑开来,“算了,不要追了,这种人就算你追上她除非你抢,不然她是不会给你的。”
路有野狗冲上来抢了他手里的包子吃了,他总不能再从它嘴里抠出来吃掉,最多下次见到直接剁了。
不过这事儿,他是记下了。
善玉成听了这话心里却还老大不舒服,若不是因为他实在舍不得挣脱白莫儒拉着他的手,他必定就追上去了。
这点心没了,白莫儒便带着人收了东西回了家。
到家后,善玉成面色一直阴沉难看,引得刘如忍不住问了两句。
刘如问,善玉成便把事情一五一十的与她说了,她在听到那女人说他们从白家捞了银子的事时,脸色顿时有些难看。
刘如仔仔细细询问了两遍知道白莫儒与善玉成都没有受欺负后,面色有些难看地说道:“我下午就找那些人帮着把东西送回去。”
结果刘如这钱却没花出去,因为他们下午才吃完饭没多久,那边那自称是他们舅妈的女人已经又找来了。
不过这次她自己没现身,大概是惧了善玉成,所以只是遣了几个人来他们家院子里说是镇上有他们家亲戚办酒席,要借桌子椅子用用。
刘方在这镇子上还有没有刘如都不知道的亲戚这事儿大家心里都清楚,不过几人也没拦着。
他们连忙帮着忙把那些从送过来就放在旁边空屋里的桌子椅子,又给全部搬到了门外,让那些被雇来的人全数搬走。
至于那女人为何会突然如此,则是因为白莫儒那一句话。
白莫儒说他们并没有得到白家的什么钱,钱都让林雪翠卷走了,那女人听了这话后是有些不信的,毕竟他们如今在这镇上都买了院子。
白莫儒这话说得肯定,她心里也有些七上八下的没底,所以连忙去镇子另一边找了她相公刘方问个清楚。
这一问之下才得知,镇上的人都说十几万两的银票是被林雪翠一个人卷跑的,没传出刘如得了钱的消息。
一听这话,那女人顿时就急了,扯着她老公的耳朵便大声骂了起来。
那刘方本来就是个软耳朵,她这么一凶,顿时就软了。
两人连忙又跑了几个地方询问这事,得到的答案都与之前打听到的差不多后,最后又不死心的特意找到了之前卖这房子的伢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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