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根攻略 作者:殿前欢
Tags:虐恋情深
“她们给她催眠,用这个西番莲的图案做引,所以她才狂性大发,连自己的亲骨肉也想杀。”
“哦。”阮宝玉又应一声,脑仁委实太疼无法思考,便拿出了他的那套宝贝纸笔,开始用左手画画。
“大人画什么呢?”难得蓝庭也来凑趣。
“不给你看!”阮宝玉连忙扑到纸上:“我画我和我家好看的侯爷,你不能看,看了长针眼。”
“不看便不看。”蓝庭捂住嘴:“那我去陪赶车的大哥,顺便透透风。”说话便钻出了车厢。
车厢里于是只剩下阮宝玉一人醒着,他连忙提笔,开始画他和他家好看的侯爷。
“第一次欢爱,配诗叫做《捣菊》。”这阮花痴乐歪了嘴,脑仁仿似也不疼了,下笔如有神:“这次我一定要画成!”
“非杵非舂衔思缘。”
半个时辰后,阮宝玉写完这配诗《捣菊》的最后一句,首张春宫图眼见就要完成,马车却突然一个急停,害得他毛笔一滑,顿时拉了个长条把整幅画给毁了。
“谁!哪个作死的!”
是可忍孰不可忍!!
“阮大人,好久不见。”
马车外有人说话,声音微沙,略微有些气喘,可不正是萧彻。
※※※※※※※※12月14日更新※※※※※※※※※※※※※※※※※※
帘外,远山如黛,早春的绿意不盎然,却写意。
萧彻就站在径边,那嫩枝浅绿的最深处,春色下,意外的好看。
“萧兄,怎么会找到这里?”对美好的色物,宝公子瞅的眼光一概略微带直,只是略微。
萧彻从袖袋里夹出一纸,“李少卿有心得了消息,怎奈他与刑部起了些冲突,无暇抽身,所以托我带片小纸给你。”
阮宝玉接过,两人手指相碰,萧彻的指尖冰冷。
“萧兄畏寒,还能那么大清早的赶来,真是有心哦。”宝公子寒暄了一句,匆匆了扫眼纸片,
纸上写了七字:狐死首穴八八八。
“举手之劳,不算什么。李少卿说这是段大人临死前,偷偷用血写在袖内的。”萧彻对双手呵着气。
“段狐狸死前居然留下如此深奥的谜语,有意思。”宝公子皱眉沉思了下,“听说他死后住的客栈也被皇上下旨烧了,当真。”
“千真万确。”
“为什么?”宝公子敲敲脑壳。
萧彻搓手,拧着眉想了好一阵,口里总算顺出一句:“兴许陛下不愿人亡物存吧。”
阮少卿眸光一转,旋即对萧彻展笑,拱手道别,“有劳萧兄,恕不远送。”
“阮宝玉……”萧彻欲言又止。
宝公子急忙拍拍萧彻的肩头,笑道:“萧兄,有些话呢,放在心里就可以了,千万不能说出来,你一说出来、一点穿,我很可能来个严词拒绝的。这样,大家以后见面都会难为情嘛。”
萧彻瞠目,咬了咬唇,向马车内横了一眼,莞尔:“我要说什么,说我五花大绑将你捆着,你也能如蚯蚓样拱着走向他挪么?”
“……蚯蚓太丑,有没有好看些的比喻?”
“阮宝玉,为何你偏偏喜欢他?”
宝公子没能回答,只因他听得身后帘门一动,转脸见有人大咧咧地掀开帘子,出来见客了。
帛锦,无氅无冠,身上简简单单卷着棉被,长发随意披散,对着萧彻,微笑。
“大清早的,你和萧少保说什么呢?”帛锦问。一觉醒来,发觉自己比较讨厌的敌手,站在比较有景致的地方——
蜿蜒小径上薄细雾霭飘动,时浓时淡,安分地衬出四周好一片水润翠色,而那抹春光从萧彻身后投来,勾出其身形尤为修长优雅。
雕虫小技。
帛锦眯眼看宝公子,身上的孤绝煞气,像昙花般层层盛开。
真正华丽的感性,一记洞穿的绝世。
宝公子麻利地一个飞扑:“侯爷——”
声音落地,人也已经被帛锦飞踢出去。不远,三步半,算是小小惩戒。
“我们正夸侯爷——你呢。”萧彻面不改色地瞧宝公子起身,身上的泥也来不及拍,就万分花痴地站到帛锦身后,“夸侯爷,宛如一株的幽兰……”
“怎样?”
“绝世无双。”
“孤芳自赏。”
两人同时开口,不同答案:一个果然是花痴,一个果真没好话。
帛锦轻微地一抬眉,“多谢赞誉。在下最近心情不佳,不愿与外人同回京畿,萧少保请回。”
“侯爷放心,这点萧某不会强求。只是临行前,想劝侯爷一句:皇宫最近多事,入宫面圣,要小心。”
“多谢关照。”
“还有一句,在下不认为阮少卿,只配与侯爷同裹条棉被?”
帛锦偷眼去瞧阮宝玉,宝公子正宝光璀璨向自己痴笑,对周围的声响浑然无觉。于是他冷哼,凌厉地接受挑衅:“萧少保,醋该少吃,对胃不好。”
“我没说过要放手,侯爷千万记下。”
“你,哪里凉快,哪里发芽去。”
不远的矮树丛中,阮侬最后发出一声叹息,默默地用树枝在地上画圈。
太丢人了,为何他身边的人都不是那么厉害。
朦胧的春色下,断牙的松鼠艰难地啃着花生。
翌日黄昏,帛锦一行人终于回京。
听了消息的帛泠,双眸慢慢眯细成线,眼睫将灼人目光全然掩盖:“传他马上进宫。”指弹瓷杯,铮铮然。
番外
传说中的大团圆,至于会不会成真,咳咳,还有待商榷……
配曲名叫《花间梦事》,不喜的大人请按ESC。
月亮很美,眼前这个人更美。
这是阮宝玉醒来之后的唯一观感。
之后他又一次说了他的那句经典台词:“我是谁?”
在他跟前那个人看来不喜欢说话,只伸出一根纤长有力的手指,敲敲他前胸。
阮宝玉低头,看见自己胸前有个牌子,上面写着三行字。
——我叫阮宝玉。
——我没有钱。
——碰我者杀光全家。
看了这三行字阮宝玉哭笑不得,朝眼前这人挤出一个笑:“看来我有病,还病得不轻。”
那人还是不语,眸色在月光下荡漾,竟是隐隐带紫。
阮花痴的口条立刻就不利索起来,结结巴巴的:“请问请问这位好看……爷,你知道我住在哪里么?”
“不知道。”那人终于说话,声音暗哑,一弯腰却是把他抱了起来。
“这……这……这,咱是要去哪?”
“找药。你这不是病了么。”那人答,臂弯很有力,将他扣在胸前。
阮宝玉不作声了,看看他脸,又在他风裘上擦擦口水。
这人是谁?要带他去哪?管它呢。
在好看男人的跟前,他的思考能力向来有限。
“到了。”
半个时辰后那人道,推开客栈房间的大门,将阮宝玉放在房里那张官帽椅上。
阮宝玉眨眨眼睛,才觉得手脚冻得刺痛,那人就捧起了他双手,放在嘴边一边呵气一边揉搓。
不知道为什么,明明这个人自己不认识,可阮宝玉的眼眶还是发热,因为他这个动作有想哭的意思。
“为什么,知道自己有病还挑腊月夜半出来,还不许别人碰你。”那人轻声,嗓子似乎坏了,声音很哑很涩。
“这个那个……”阮宝玉叹气:“也许是我脑壳有病,这个那个……特地出来寻死也不一定。”
那人停住动作,不说话,只看他,目光无比复杂。
过了一会他起身,端来一只火盆给阮宝玉烤脚,接着又到窗前,顺手摘下一只冰凌。
天寒地冻,冰凌冻得很结实,那人袖角一动,手里便多了一枚薄刀,开始雕冰。
雕了片刻他似乎想起什么,又起身找了个小炉,在只小锅里投了两只削碎的蜡烛,煽旺炉火开始融蜡。
很快蜡烛便化成了蜡油,那根冰凌他也雕好,雕成了一个个串联的小球,标准的糖葫芦模样。
拿着这串冰葫芦他开始沾蜡油,动作极快。
蜡油遇冷凝结,很快就结了层晶亮的壳,看着美极。
阮宝玉看着痴了,终于忍不住,问了句:“请问你到底在做什么?”
那人起身,将他横抱,放到自己膝上,又从怀里掏出一只锦囊,摸索出一只不知什么东西,半含在唇,说话就递到了阮宝玉嘴边。
四唇相碰,如果自己没疯,这绝对是个吻了。
阮宝玉瞠目结舌,还不及反应,那人已经把东西推到了他嘴里,唇上行,去轻咬他耳垂。
阮宝玉动了动嘴唇,发觉自己说不出话,而嘴里那个东西很甜,尝着像蜜。
“有没有想起我是谁,哪怕一点点?”那人道,继续咬他耳垂,一口又一口,有只手去探炉上滚烫的蜡油,似乎并不畏热,拿指尖沾了不少。
“没……”阮宝玉支吾着,不知怎的衣袍已经敞开,露出了□上身。
“我会帮你想的,所以你不必着急……”
那人道,指尖过来,热蜡滑过他胸膛,最后停在他□,不停厮磨。
热辣辣的撩拨,真的是太热辣了,烫得阮宝玉一个吸气,额头立刻浮起一层密汗。
“我们初次见面,你也是晕着,胸前挂一个牌子……”那人继续,热蜡冷却,他又拿手去沾,自己浑不怕疼,却害怕阮宝玉承受不住,将手指略吹了吹,这才伸进他衣摆。
“那时候的我,是生无可恋……”那人道,滚热的指尖探到他身后,找到穴口,开始一道又一道描摹那上面纹路。
阮宝玉通身颤抖,也不知怎的,明明被刺激地心生快意,可又隐约觉得疼痛。
是的,好似是有这样一个人,在自己心里生成了一根刺,每每想起就觉得疼痛。
“是你告诉我,一切都还有可能,比如无欲之欢,比如无望之爱……”
那人又接着喃喃,手掌沾满蜡油,又是低头吹了吹,突然就一把握住了阮宝玉□。
揉搓,挑弄……
这动作何止滚烫,简直就是一把火,直接就点到了阮宝玉心头。
阮宝玉大声喘息,全身酥软,不自觉已经靠在了他肩头。
“你说你就是那个人,可以为我死生不计……”那人又道,掌心又沾热蜡,许是心神恍惚,这次居然没吹,直接便握上了阮宝玉□。
“烫……!”阮宝玉嘶声,才含糊一句,那人立刻便松开了掌。
“当日的你,便好似这热蜡,滚烫。”那人怔怔,待掌心略凉,又将他□包住:“而我,就像这根冰凌,冰冷……”说完便握住了那根冰葫芦。
阮宝玉脚底打颤,前面才被他侍弄得神魂颠倒,后面却是一紧,被一根冰凉的东西直穿了进去。
“滚热的遇见冰冷的,是什么滋味你可知道?”那人贴紧他耳垂,前面疯了般开始□,后面则是猛力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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