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分钟娇喘给你看+番外 作者:芬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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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种人,俗称学神。
既然如此……
“师兄?”顾栩在心里一阵窃笑,冷不防地撞到了一堵人墙,抬首便看见莫卿停了下来,像是在思考什么东西。
莫卿咳了几声,算是整理好自己的说话语气,淡淡问道:“顾栩,几岁了?”
“……14。”师兄问这个干什么?
“嗯,”莫卿正色道,“该分开睡了。”
“……”顾栩不可置信地睁大了眼,委屈道,“为什么?”
莫卿表示,他今天话已说尽,没办法再开口,无法回答问题。
见莫卿并不回答,顾栩一副泫然欲哭的模样,令又是让莫卿一阵心软。想了想,莫卿便从腰上解下了自己一年前买过的一块色泽鲜明的白玉佩出来,蹲下为顾栩系上。
白玉佩上刻的是一片清翠的竹林,里面透出了丝丝缕缕的绿色映衬着图案,就好像真的一般出现在眼前。莫卿买来时也是喜欢得紧,如今送给顾栩他也不觉得有什么不妥。
“师兄送给我?”顾栩揉揉眼,迟疑地开口问道。
莫卿将细线穿过腰带处:“嗯。”
顾栩破涕为笑:“师兄能不能将它系在顾栩的脖颈处?这样牢固些。”还能够随时与师兄近距离贴近呢。
顾栩想要与师兄永远在一起。
永远、永远不分开。
莫卿瞥了一眼笑了起来的顾栩,又忍不住揉揉他的头:“嗯。”
伸手又将白玉佩解下来,站起身将它系上了小孩的脖颈。
“师兄!”顾栩在系好,向前一扑便扑进了莫卿的怀抱,踮着脚尖,双手缠住男子的脖颈,将脸深深地埋入那充满有着竹子般清香的肩膀,顾栩满意地笑了。
顾栩最喜欢莫卿了。
莫卿无奈地顺势揉揉他的后脑勺,仰头看向湛蓝的天空。
也不知这般休闲的时光还有多久。
离下山,已经有6年了吧。
…………
清晨起床练完剑后,也已经是中午了。太阳晒得厉害,蝉声更是嘶鸣得大声,莫卿额上也有了细细汗珠,腹中微微的饥饿感驱使莫卿收剑回客栈。
才将将回了客栈微微洗浴一番,便见到窗口处飞来了一只信鸽,墨绿色的细线系在信鸽爪子处,细线的另一端系着一张卷起的纸条。
莫卿淡淡地瞥了一眼,继续擦拭湿漉漉的发丝,修长的手穿/插在黑色发丝间格外好看,但这双手的主人却披着面无表情的样子,脑子在当机。
发丝擦拭得差不多了,脑子也当机完毕。如绸般长至腰处的黑发铺散在雪色白衫上,莫卿此时的衣物还未穿戴完整,前襟衣扣并未系好,几颗扣子就这样松松垮垮地固定白衫,缓步渡向信鸽,取下那张纸条。
果然。
逃不了的。
莫卿是游戏中的一个重要角色,就算没有这个游戏设定,昆仑派里也少不了他。
莫卿走至桌前,取出一只毛笔回信,系上信鸽的爪子处就将它放飞。
呆愣地坐在桌前,莫卿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
躲得过初一,也躲不过十五。
没想到,这一天这么快就来了。
身后的门被轻轻推开,又给轻轻磕上,顾栩一进门便看见他的师兄,平常淡然如水的师兄,此时却望向窗外,难得发起了呆。
尽管还是一副没有表情的模样,可师兄已经盯着那一处好半会儿了。
湿润的发丝凌乱地铺满了后背,松松垮垮地衣物难得没有穿戴整齐,衣襟下隐约可见白皙光滑的胸膛,双腿也半露不露地交叠着。
顾栩在一旁默默地看着,顿觉心痒难耐,想要去碰碰……那触感究竟有多么光滑。
等等,他在想什么?!
为什么他会想去碰那温热的躯体?不对劲!
他的确是师兄,不想跟师兄分开……
可是、可是……
见莫卿转头而来,顾栩立马将这种奇怪的情感掩藏好,小心翼翼地问道:“师兄这是怎么了?”
莫卿口中泛着苦味,心中涌起如潮般的酸涩。
顾栩,若是我走了,你该怎么办?
作者有话要说: 小剧场
莫卿:顾栩,若是我走了,你该怎么办?
长大版顾栩(瞥一眼莫卿):那就把你先“吃”了,然后你就不能离开我了。
莫卿:...呵呵,我开玩笑的。
————
下章节是顾栩还是山顶洞人时的生活以及阿树的小番外(算是番外...吧?)
☆、第九声娇喘
第九声娇喘
“嘀嗒,嘀嗒”
山洞岩壁由上至下滴落着水滴,阴湿的山洞内时不时有小型动物来往的声音,幽暗的深处仿若无尽的深渊,似是要将人吞噬进去,充满了绝望气息。
男孩无力地躺在地上,浑浑噩噩间还可以听到爬虫类动物窸窸窣窣地在身上攀爬,凌乱的黑发污垢不堪,脸色也是毫无生气的苍白。
——好饿、好饿,谁来救我,谁来救救我……
不在意自己身上蠕动的爬虫,不在意已经脏兮兮的衣物,腹部因为长期的饥饿已经毫无知觉,眼睛迷离地看向山洞壁,吱吱飞来的蝙蝠穿行而过,并未停留。
——来啊,这里有个活人,吃了他、吃了他吧……
——快点,快让他去死!
“呵。”男孩嘲讽地轻哼,闭上眼,双手虚虚地搭在自己的小腹上,仿佛这就能减少自己的痛苦。
身体无时无刻不在散发着腐烂的气息,这令人作呕的气味,男孩却是习以为常。
——呐,是灵魂堕落了吗?
——那我这是……已经死了还是依旧活着?
纠结于这个问题的男孩微微蹙眉,似是很苦恼,最终像是释然一般,完完全全松开了眉。
——有什么区别吗?
——没有吧。
死了跟活着没什么区别。
男孩徘徊在死亡边缘,只要再踏出一只脚,对,仅仅是那一只回念着人间不愿踏出的脚,他就可以走入地狱,离开人世。
可是……
——不甘心啊……
男孩心底突兀地响起了一个声音,诱惑般地诉说着。
不甘心啊,为什么他们能够快乐美满地生活着,为什么我要在这里受苦?!
愤怒与嫉妒的眼神在黑暗中并不突显,反而十分相称,周围的黑暗气氛也像是催促着什么,伴着水滴声,声声入耳。
男孩已经逃出那冷漠的家一个月了,而这一个月,却没有任何人来寻找他。
随身携带的钱财也被夺走,就连自己也差点被搭进去一同卖了,也幸亏自己还有傍身的武功,才得以勉勉强强地逃了出来,躲入了这漆黑的山洞。
回想起那群人淫/邪的话语,男孩心里就忍不住犯怵,但自己如今也不过是一副落魄,再也没有曾经那般凌驾于他人之上。
后悔吗?不,不后悔,即使死去,也不想在那里待一秒。
那讨厌的后娘,无情的父亲,若不是后娘怀了孕,他又怎么会轻易逃出那里?
他啊,可是那里暂时的“继承人”呢,后备的罢了。
男孩冷漠地笑了起来,既然这个世界对他毫无意义,存在又如何,毁灭又如何?
只是不甘心这个世道的不公罢了。
可是这个世界本来就是不公的,又怎能奢求公平?
漆黑的山洞,埋葬了无数尸体,其中不乏有人死后的躯体。
而他,也将要沦为其中一个了……吧?
可是世界又给他开了一个玩笑,在他终于绝望之时,给他带来了希望。
一天清晨,男孩隐隐约约间听到了细碎的脚步声,迷茫地睁开了眼,入目的是一双雪白的长靴,它的主人正停在自己的身前打量着自己。
男孩装作还未醒来的样子,又将眼睛闭上,仔细聆听着那人的动作,心跳扑通扑通地加速跳跃,手心里也有些湿热。
他知道自己在紧张。
那人在他身前停留了许久,最终又迈向了山洞深处,男孩稍稍地睁开一条细缝,嘴角的微微勾起也渐渐放下。
自己在期待什么?
真是愚蠢啊。
男孩再一次昏睡过去,只有这样,他才能够忘记眼前短暂的痛苦,才能够……自我催眠。
——还是死了吧,不会有人在意的。
胸膛隐隐作痛,不知道是失落,还是因为吸血虫啃食的疼痛。
不知道又过了多久,男孩迷糊间感受到了温暖,好闻的清香钻入鼻中,男孩渴望着更多更多,用力地呼吸着,只希望将这清香记入心中。
死了吗?没死吧。
被救了吗?可能吧。
男孩趁着那人抬头并没有看向他的瞬间,瞄了他一眼,就记入了心中。
那人有着超然于世的气质,俊美无双的面貌,即使是蹙眉紧紧抿着唇的模样,都宛如一个落入凡尘的神仙。
人啊,就跟树一样,越是向往光明,所在黑暗中扎的根就越是深。
男孩就是这般,越是贪恋温暖,自己就越是寒冷。
那人将他带入了客栈,先是把脏衣物弄掉,其实他弄得很疼,可是男孩紧攥着手不愿醒来,就怕这一切只是个空空的梦境。那人又将他仔仔细细地清洗了两遍,柔和的水伴着他的双手调皮地在皮肤间游荡,男孩觉得异常舒服。
不愿再去想起曾经,男孩装作失忆,同时也在观察着那人。那人虽说着尊重他的意思,可眼中的嘲讽却没有逃过他的眼睛。
——原来那人实在戏耍他么?
男孩痛苦地闭了闭眼,再次睁开时强硬地回绝那人的提议。
——既然你无法带给我所需要的温暖,那么,我也不强求。
他不过是自作多情,又有谁会无条件地救一个脏兮兮的小乞丐呢?
那人诧异地看他回绝,劝阻一次后叹息地将他放开。
男孩愣了愣,也没想到这人会这么容易地让他离开,呆不过三秒,男孩立刻提起长长的衣摆,飞也似的逃离开来,却不想撞到了一个人。
后面的事情男孩大部分时间都在昏迷,等他再次睁眼时,只看到了那浴血的男子,原本的淡然出尘白衣似血,此时却好像陷入了杀戮后的绝望,无法自拔。
男孩身子微不可查地抖了抖,睁大了眼,口张开想要说些什么,但怎么也发不出声来。
那人眼尖地看到了男孩颤抖的身子,像是懊恼般捶捶头,然后轻轻道:“对不起。”
对不起?
对不起什么?
男孩抖的不是因为害怕,而是被自己的猜测吓住了。
第一次杀人?
或许吧。
“啪嗒”
一滴水砸在地上,发出了不大不小的声音,男孩敏锐地察觉到是一滴泪水,抬头看去,那人正准备转身离开,桌上放置着一些白银,而他的下颔处隐隐还能够看出痕迹。
男孩走过去,从后面轻轻抱住了那人。
男孩说,对不起。
是啊,对不起,是我对不起你,让你的双手沾上了鲜血,让你陷入愧疚自责。
——我害怕的不是全身是血的你,而是你不再要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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