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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能大太监 作者:轻微崽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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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ags:年下 近水楼台 铁汉柔情

    脚底下没留神,半个身子飞了出去,只剩下前脚掌迅速地倒钩着屋檐。
    薛元书居高临下地望着垂在外面的袁锦誉,大声喝问,“谁的刀法不行了要勤加修炼啊?”
    袁锦誉咬咬牙,“我……的……”
    薛元书踏前一步,一手抓住袁锦誉的脚踝,暧昧地摸了摸。
    袁锦誉头皮战栗地咬紧牙关,正要借力,那只罪恶的黑手竟解开了他的袜子,顺着裤管,摸到小腿上去了。
    “死!断!袖!给老子放手,我不上来了!”
    臂力惊人的薛元书倒提着袁锦誉的双足,袁锦誉无处借力,视野里全是楼下摇摇晃晃的槐树叶子。
    “放手?”薛元书曼声道。
    袁锦誉的手在空中舞动了两下,惊叫道,“不不,别放。”
    这会儿放手,头朝下地摔下去可就是脑袋开花的事儿了,袁锦誉头昏脑涨地回忆起关于薛元书的江湖资料,他还是太天真了,这可是个杀人不眨眼的大魔头,死在他手上的起码有三百号人,且个个都是能独当一面的好手。
    当袁锦誉被拉上去,通红的脸没一会儿就白了,唯独耳朵又红又烫,他憋着一张扭曲而愤怒的脸,一只手搭在薛元书的肩头。
    薛元书拍了拍他的脸,“放心,爷爷对你没兴趣,就是看你有点碍眼,给你个教训而已,乖乖认声‘大当家’,爷爷罩着你!”
    只听“哇”一声,软脚虾似的袁锦誉用一肚子的晚饭回敬了薛元书。
    
    第9章 守夜
    
    本来薛元书想拎着袁锦誉的裤腰带,把他从房顶上丢下去。却见他脸直发白,腮帮子一鼓一鼓的,心里有种不好的预感,干脆丢下袁锦誉自己下了地。
    方圆五米之内,人人见之变色。
    无奈之下,薛元书只得先回去洗澡。
    而袁锦誉坐在屋顶上歇了会儿脚,虽说吐得薛元书满身都是,但他吐得很有技术含量,自己身上除了袍摆沾了一点看不出也闻不出的污渍,整个人还是干净清爽的。
    袁锦誉下了屋顶,去厨房找了点水漱口。
    肉骨萝卜汤还在厨房里,薄如蝉翼的萝卜片儿漂浮在水里。
    不得不承认,薛元书的刀工是真的好。
    秋蕴楼开张以来,生意一直不错,第一个月下来净赚六百两,苻秋抱着银票在床上坐着数到手软,盘算着一个月六百,一年就得有六千,八叔上次要走的十万两。
    这么一比还是远远不够啊。
    于是又叹了口气,把银子收好。
    今日的苻秋穿着身宝蓝色的褂子,最近半个月他常去楼中坐镇,主要是为了观摩经营模式,毕竟纯甩手掌柜总让人心里没底。
    现已能看得懂账本,偶尔东子不在他也能过去盯着。东子每隔六日,就会短暂地离开两天,被东子救过两次之后,苻秋对他全盘信任,也不问他去的哪儿。
    东子回来也没说。
    一来二去两人便形成了不提这事的默契。
    又是东子出门的日子,晚上也没人带着苻秋出去斗鸡走狗,天已有点热了,苻秋坐在院子里看月亮。
    又圆又大的月亮高挂在天上,像是扯了块黑布,包着块价值连城的玉。
    “东子还没回来。”苻秋低低喃语。
    “明日晚上就该回来了。”袁锦誉坐着剥核桃吃,闲闲地借口。他翘着一条腿,从不离身的折扇摊开在腿上。
    地上投着个人影,是薛元书坐在树枝上。他这人有怪癖,东子不在的时候,多数时候他是坐在树上的,大概是袁锦誉吐他一身给他留下了阴影,他的那两溜刘海目前倒长不短,看着有点滑稽。
    “不知道他出去都是干什么……”是没当着东子的面提过,但袁锦誉却已不止一次听见苻秋的自言自语。
    “总归是为你好。”袁锦誉嚼着核桃。
    “没准,上次他回来,袍子上带血。”隔着丈远的薛元书耳力倒好,插话进来。
    苻秋奇怪地盯他一眼,“你怎么知道的?”
    薛元书嘿嘿一笑,“自然是我们哥俩感情好,隔得近就观察出来了。”
    苻秋心里有点不是滋味,也不知道是因为东子有事瞒着他,还是因为薛元书的话。
    薛元书这人嘴巴讨厌,但毫不讳言自己断袖,也毫不讳言他已经找好了断的对象。可惜东子未有理会,一如既往板着个脸不苟言笑,还是一心一意伺候苻秋的样。
    “等明天他回来,我去问问。”苻秋小声说。
    “问问也好,省得皇上不放心。”袁锦誉语带揶揄。
    苻秋没解释什么,转身就朝屋里去了,跟着两个丫鬟两个小厮也上他屋里伺候去了,房内的光投到院子里,薛元书从树上一个翻身跃下来,坐在还温热的椅上,一双泡肿的死鱼眼望着天空,顺手把袁锦誉剥好的核桃放嘴里。
    “伴君如伴虎呀。”薛元书叹道。
    “关你屁事,我家老幺乐意。”袁锦誉一个白眼,把装核桃的碟子捧在怀里。
    “我好像听说,太傅现在深得皇帝信任,可惜了后继无人,就一个儿子在膝下,未免有点单薄。”
    袁锦誉眸色一沉,低着头,好像长得像脑子的核桃是这世上顶好看的东西,值得他看一晚上。
    “你弟弟是一等一的忠仆,从小就被送进宫,跟着小皇帝跑了不稀罕。你又是为了什么?”薛元书一脸好奇,两溜齐眉的碎发滑稽无比地耷在英武突出的眉棱上。
    “你被拐走的时候才五岁,行走江湖近二十年,身为第一杀手,又有洗雪楼的强大背景。洗雪楼与朝廷早就同气连枝,是最大的情报基地,至今你是没查清自己的仇人,还是查清了仇人却不报仇,又是为什么不报仇?”袁锦誉连珠炮似的发问让薛元书一愣。
    旋即他一笑。
    嘴角略带得意,“把我查得这么清楚,看来你对我很感兴趣。”
    袁锦誉敛容道,“人人都有自己不想告诉别人的秘密,瞎打听只会让人反感。”
    薛元书眉峰一松,翘起一条腿,垂目斜睨着身旁文质彬彬的袁锦誉,“反感我的人多了去了,后来,他们都死了。”
    “那你能杀尽天下讨厌你的人吗?”
    薛元书按住腰侧刀柄,嘴角上弯,“杀人很累的,没有银子拿,我也不想沾血。”
    袁锦誉站起身,听见身后传来落寞的声音——
    “要么杀人,要么被杀,我选了杀人。因为那时我心里还有想见的人,想做的事。”
    等袁锦誉回过头去,椅子上已空空如也,薛元书什么时候走的他也不知道。袁锦誉打开扇子,飞快摇动,他觉得扇子上那个“静”字很适合眼下的自己。
    ☆☆☆
    翌日傍晚,东子回来了。
    他穿着一身黑衣,裹挟着傍晚潮热的空气,从大门口一路走进来,下人见了都道一声,“东子哥回来啦。”
    他点点头就算应了。
    苻秋去楼里了还没回,柴正柴荣到楼里帮工,院子西角有口井,东子打了两桶水,就在井边,将玄黑色的外袍脱下,拿木盆泡着,在院子里打赤膊擦身。
    结果不料苻秋这时候回来了。
    看见东子他也是一愣,两个丫头红着脸进屋去,苻秋走到井边,看了眼被水泡着更显乌黑发亮的外袍。
    水色被黄昏的夕阳照得通红。
    “回来啦?”
    “嗯。”东子靠近脖子的头发被水浸得湿得发亮。
    苻秋自然而然接过毛巾,替他擦背,巾子上带了点很浅的红色,不易察觉。苻秋的眼眯了眯,转到他的正面,目光掠过脖子,轻轻擦拭他的胸膛。
    苻秋也长了点个子,他发现东子壮了些,胸膛和腹部有了点肌肉,显得结实而健壮,不像他穿着衣服时看上去那样瘦削。
    “这趟去的哪儿?”
    东子默默盯着苻秋看了会儿,苻秋始终没抬眼,没一会儿听见东子说,“沧州。”
    “干嘛去的?”
    “杀两个人。”
    苻秋的手停了停。
    没等他问,东子胸膛沉稳起伏,像是一头潜伏在黑暗中,只用一双敏锐的眼睛注视着周遭伺机而动的凶兽。
    “沧州知府,还有他的师爷。”
    苻秋当皇帝的时候,对皇宫里一只蛐蛐儿都上心,偏就是对朝事不太留意,一时想不起来沧州知府是谁。
    “常瑞。”
    苻秋轻轻嗯了声。井水冷冰冰地浸润他手里的巾子,拧干后,苻秋的手也被冻得有点发红。
    “下个月还要去一次,我打听到了一个人的下落。”东子似乎有点犹豫。
    苻秋抬起发亮的眼睛,“谁?母后?”
    东子沉默着摇头,伸出一双有点发红的手在盆子里搓干净,然后侧头轻声说了只有他们俩才听得清的三个字——
    “八王爷。”
    苻秋微微张大了嘴。
    “本不确定的,但常瑞派人去追杀他,我在窗下亲耳听见的,不会错。”东子把衣服穿上,冷得有点哆嗦。
    苻秋则是木了,半天才回过神,紧锁着眉,拽住东子的衣袖,喉头上下,艰难地问,“真的?”他的嘴张了张,俨然是“八叔”的口型,却没有发出声音。
    东子摸了摸他的头,“真的。”
    “那我们什么时候去找他?”最初的震惊过后,苻秋心内一阵狂喜,几乎迫不及待现在就想命人收拾包袱。
    “不急,先打听清楚,至少得见到八王爷的人。”东子想了想,伸手揉了揉苻秋的脑袋,“我见过八王爷,得亲自去办。”
    苻秋心下了然,没了先前的担忧,晚上饭都多吃了两碗,又叫着两个丫鬟,带着东子和袁锦誉去街上晃晃。
    给东子裁了两身体面的衣服,使人去见八叔,总不能穿得太落魄,免得八叔担心。苻秋一边盘算着,另外又买了两个做工精巧的玉石核桃,他八叔喜欢捏在手上把玩。
    当天晚上苻秋做了个梦,梦见自己重回朝堂,端坐在龙椅上,听百官山呼万岁。宋太后在,袁家人面目模糊地站在朝堂上,他一眼数过去,袁大学士,袁家的大哥二哥都在,偏偏东子不在。
    龙椅左首下方站着个手持拂尘的太监,细声细气地宣布散朝。
    那是个老太监了,曾经伺候先帝的,他爹死的时候,被他娘弄去给他爹殉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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