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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能大太监 作者:轻微崽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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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ags:年下 近水楼台 铁汉柔情

    “不洗了,让我抱一会儿。”
    被子上方稍微敞开,冷风很快驱除汗水的粘黏,苻秋平静地贴着他的心口,听他的心跳声。手环着东子窄瘦有力的腰,他低声问,“疼不疼?”
    东子失笑。
    几乎每来上一回,苻秋总要这么问。他的手指宠溺地拨弄苻秋的头发,指尖暧昧的温度缠绵在苻秋的耳廓,他垂目,亲了亲他的耳朵,在他发上蹭蹭。
    “等你再长大点。”
    “……”惩罚性地掐了掐东子的腰肉,苻秋不满地埋头在他胸口,咬上他的心口,又改而拿脸去蹭。
    “上面很辛苦。”苻秋小声抱怨。
    “嗯?那……”东子曼声道。
    “所以朕不能让你辛苦。”
    “……”东子的手沿着苻秋的背抚摸而下,于弧度曲折处停下,喉头发紧,又改了路径,缓慢抚摸他的背。这一身的好皮肉,光滑而舒适,光是抚摸,就生出难以言喻的亲昵感。
    这场突如其来的灾难,对东子而言,却仿佛一场恩赐。
    他没再说话,亲了亲苻秋的额头,对方发出呢喃的音节,已渐渐入睡。
    边城。黄沙与白雪夹杂在一起,正午之前,最近的一波沙尘沾满马毛。
    车外风声停住,袁锦誉与薛元书下去牵马,东子下车,将马车上的尘简单拍去。城门守卫见到东子出示的手令,放他们入城。
    马车从城门下过,苻秋感受到上方巍峨城墙的重量,入城后两侧尽是“卫”字旗。
    这座边城不像大楚的边防,像是一个国中国。城内聚集着各种肤色的人,他们穿着色彩斑驳差异极大的各族服饰。
    有袖手在街边冷眼打量这辆陌生马车的黑衣胖子,停下舞步纤纤玉手停在眉前颈下的舞娘,更多若无其事继续买办生意的商贩。一辆板车或是一卷兽毯,就足够在这座城里成为合乎规则的商人。
    城门守卫中的统领,骑着高头大马,在前面引路。
    东子只在接近城门时探头进来说了句,“不要说话。”
    当统领的马靠近车头,他们就说几句话,但车里完全听不清。边城守卫的口音不同于大楚官话,生硬难懂,有点像在骂人。这让紫云有点不安,紫烟紧紧握住了她的手。
    苻秋则不知在思索什么,一直没说话。到军营范围时,众人被要求下车,袁锦誉与薛元书骑的马也被士兵牵走。
    两柄长矛拦住他们的去路,风吹在脸上像刀子一样。
    “抬起手。”士兵说话声像没头没脑的冰雹声。
    大家都被东子叮嘱过,对搜身不置一词,到紫云和紫烟,紫云眼眶有点发红,但紧咬着嘴唇,任由士兵的手在身上毫无章法乱摸一气。
    放行之后,紫烟再次紧紧握着紫云的手,紫云通红的眼睛里满是泪水,却并未哭出来。熊沐从后面缓慢走来,一只大掌抵在她的肩后。紫云心里好受了些,嘴角勉强牵扯出一丝笑。
    “没事,例行检查,不要怕。”东子低沉可靠的声音让众人稍减去惊慌。
    最大的一座主帐足有一间宫殿大小,苻秋揣着手,脸一直低着,一副沉默寡言精神不振的模样,实际上却默默观察营地,脑中记下他们来时的路。
    此时一阵放浪不羁的大笑自帐内传来——
    “皇上在哪儿呢?末将来迟,要给皇上好生磕个头,求皇上恕罪才是。”
    豁然出现在帐门前的将人足有九尺高,宽肩熊腰,甲胄伴随步伐厮磨出冷声。他微眯起的眼睛,让苻秋想起自己的父亲。每当他们这样眯起眼,就是在打鬼主意。苻家人都是这样。
    “卫将军说笑了。”苻秋低声道。
    顶着卫将军名头的四皇叔走近前来,猝不及防身体一轻,苻秋被他举了起来,尽力克制仍难免流露出惊愕。卫琨抵着他的头蹭了蹭,放下苻秋,说话如同雷响——
    “总算来了,久候多时。”
    苻秋登时红了眼眶。
    就在方才那一瞬,他分明感觉到了血脉相连的亲密,这是很难形容的。只一个动作,他便信了眼前人。
    “四叔……”苻秋用低哑的声音喊了声。
    卫琨的大手落在他头顶,士兵分开帐门,内里飘出酒肉醉人的香气。
    “给你们备下的接风宴,将士们都久等了。”
    席上备着新鲜瓜果和牛羊肉,大块的肉里夹杂红色血丝,将士们得令,抓起羊腿骨,满口血腥撕扯起来。
    苻秋不禁皱起眉。
    冶艳的胡服美姬在席间穿梭,为将士们斟酒,帐内很是温暖,胡姬们穿着暴露,细柳一样的腰上缀着一圈细碎宝石,衬得肤色雪白。
    俯身斟酒,丰满的胸脯就在苻秋手上一蹭。
    苻秋不动声色,酒液玫红,像花朵一样盛放在酒杯里。拥着一袭皮毛坐在卫琨身边的人苍白着脸,卫琨时不时侧头与她说几句话,表情带着三分讨好。
    而那人总是不笑。
    卫琨笑眯眯地将酒杯递到他嘴边。
    那人紧抿着嘴唇,唇色很红,与苍白的肤色形成鲜明对比。苻秋总觉那人有些眼熟,但总想不起是在哪儿见过。他装作认真观看胡姬的舞蹈,眼角余光一直偷偷留意卫琨那边。
    骤然一声刺耳的撕裂声,那苍白的人脖上的狼皮被扯落在地,胸口厚厚的皮毛大氅也被分开。
    苻秋这才发现,那不是个女人。
    他胸口平坦,大氅之下,未着片缕。卫琨常年征战,手背肤色极深,那人便僵坐着,身体时不时随卫琨动作轻摇一下,又自坐正。
    白得刺目的皮肤上红斑累累,显然这样的画面已不是第一次。
    苻秋瞳孔紧缩,眼睑一跳,眼皮一掀,便见卫琨微微眯着眼,用力捏得少年终于发出一声闷哼,方才丢开他,招手叫来侍卫吩咐了两句。
    片刻后,那少年被人押到苻秋身旁坐下,离得近了,苻秋方才发觉他手脚上的镣铐,脚踝青紫不堪,他沉默地坐下,大氅还敞着,神情茫然,似乎并不在意自己被安排在什么位置上,身边坐着什么样的人。
    坐在这儿的也许只是一个壳子。苻秋忍不住这么想,伸手想替他掩一下大氅,却见下首的东子端着杯子,不经意摇摇头。
    于是本要替少年扯好大氅的手改为贴着他的心口,轻轻抚摸他的皮肤。原来他并非无动于衷,只是离得远。
    少年浑身都在颤抖,他的体温出奇的高。这让苻秋联想到从朔州启程前,自己发着高烧,是连坐都坐不稳的。苻秋伸出手,让少年侧靠住自己,他的手留在大氅里,并未乱动。
    “做做样子,我不做什么,放松一些,你会好受些。”苻秋压低声。
    那少年浑身一颤,没有拒绝递过来的酒。
    卫琨的大笑声打断歌姬们的表演,席间的杂乱感随着舞姬退下似乎立刻退散,就像是被水浇灭的炭盆,只剩青烟。
    “本帅今日心情很好,给弟兄们介绍一个人。想必都听说了,京城已换了天。不过本帅谁也不认,只认我九弟留下的嫡亲儿子。”卫琨一笑,脸上的刀痕更加深刻,他冲苻秋招手,“来,秋儿。”
    帐子里一片寂静,没人因为皇帝的到来而有所动容。
    在一众将士的注视下,苻秋豁然有些明白。卫琨是边境之王,他才是这一城真正的主人,即使他带着国玺,那国玺在这里,恐怕也只是一块破石头。
    
    第24章 宝剑
    
    帐门蓦然掀开,雪风在门口飞旋,带入的雪渣迅速化作细碎水滴,蒸腾成烟。
    苻秋刚走到卫琨座前,他的皇叔一把将他扯上最高的坐台,让他坐在他身侧。
    来者是个脸画图腾,软甲披身的女子,大冷的天,她犹自露出一边手臂,那手臂一点不比男人的柔弱,上面蜿蜒着似蛇似龙的纹身。
    “禀将军,舒瑞儿那起子乌合之众已尽被斩。”她扬起右手,身后立刻有人上前,猛然一串血淋淋的东西被丢在地上。
    苻秋瞳孔紧缩,如坐针毡。
    滚落在地的是一串人耳朵,一片片像干瘪的饼子。女将亲手奉上一只沉沉的鞠蛔樱弊盼犁拿娼铱懈恰?br>
    铜锈色的头发粘黏纠结,卫琨拎起那颗头颅,哈哈大笑。
    “干得漂亮,青梦,不愧是本帅最得意的爱将,你的位置,在那儿。”
    铿锵之声落地,头颅飞砸而出,正中右首一个胖副将胸怀。胖子抱着人头站起身,笑容腼腆,带点傻乎乎的劲头,与身旁的另一名高瘦子凑一桌。
    曹青梦走路带风,在案前坐下,拔出匕首切肉吃。
    帐中谈笑甚欢,仿佛方才丢出来的不是活生生的人命。当然,他们已经死了。苻秋暗道,强自压抑恶心,接过卫琨用刚拎过人头的手撕下来的羊肉。
    “这是本帅的侄子,明日起在军中行走,本帅的虎符。”卫琨将一对虎符分出一块,郑重交给苻秋,“见虎符如见本帅,明日一早操练,秋儿将去各个营房巡查,告诉你们手底下的这是什么人。免得不长眼的枪棒伤了本帅的亲侄子。”卫琨嘴角带笑,始终不提苻秋的皇帝身份。
    三更鼓,众将士各个醉醺醺从主帐里出来。
    “呕……”苻秋身后跟着走路叮叮当当的少年,他将大氅递出去一些,想让苻秋擦擦嘴。
    苻秋摆了摆手。把大氅重新系到他光裸的身体上,那身体不易察觉地一颤,极低的声音说,“谢谢。”
    苻秋头晕目眩说不出话,只朝身后摆手,又深勾身低下去朝树根一阵猛吐。直吐了三四回,腰腹酸痛,尝到苦涩的胆汁,才朝沉默跟着的东子招手。
    那边递过来水囊。
    苻秋漱完口,东子又递上帕子,有意无意将那少年与苻秋隔开些,等苻秋缓过劲来,他才沉声道,“先别说话,我们的帐子在西北方向,几百米开外,紫云紫烟应已铺好床了。要我背你吗?”
    苻秋莞尔,“你背吗?”
    东子嘴角翘了翘,低下头,在苻秋跟前蹲身。
    苻秋头晕得紧,旁若无人地低声问,“他就跟着咱们了吗?”
    镣铐声未停,自主帐出来后,少年一直跟着。
    “大帅赏给你的。”
    “那我收着了?”苻秋捏着东子冷冰冰的耳朵。
    东子没说话。
    “还是撵出去?”苻秋只管和东子说话,全然当没有身后那人。
    “你想收着就收着。”东子道。
    “要是我不收会怎样?”苻秋回过头看了眼。
    那少年没什么表情,声音沉稳,“不知道,少帅不想收,就杀了我吧。”
    轻飘飘一句似乎不是在处理他自己,只是在谈论无关紧要的陌生人的性命一般。那少年与苻秋一般大,苻秋眸光闪了闪,捏着东子的耳朵,“放在帐子里端茶递水什么的,不让他上我的床,行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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