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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能大太监 作者:轻微崽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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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ags:年下 近水楼台 铁汉柔情

    “你脖子上有什么?”东子问。
    姜松痞着脸,扯开领子,麒麟角,脖子,硕壮身躯,四足登云踏雾。他笑笑,“你说这个?”
    东子眯着眼。
    “你说,为先帝卖命,讨得什么好处?人得活得实在点儿,你还有一家老小在,右相那么大年纪,流放路上,没折腾掉命,那是运气。老弟的运气就不行了。”天空一碧如洗,半丝云都没有,姜松的目光,似乎透过天顶,到达遥远的地方。他的手捏紧,又松开,低下眼,看着东子,道,“你说是么,东子哥。”
    是夜,皇宫内院,东子坐在自己独院里,影子投在地上。他盯着看了半天,起来洗衣服。
    捣衣声歇,外头隐约传来脚步声,他抓着袍袖,一通揉。
    一小太监跑得上气不接下气,猛咽口水,道,“干爹,赏口水喝!”
    东子道,“井水。”
    那小太监自去打水,回来他干爹还在洗衣服。小太监哭丧着个脸,“干爹回来怎不去殿上,皇上着小的来找。”
    “不去。”
    “皇帝诏令,还能不去的?!”小太监圆眼鼓出。
    “洗完衣服去。叫他去昭纯宫等。”小太监哭笑不得,这话原封不动传回去,他十个脑袋都不够砍的。走到门上,又回来问,“干爹没事吧?”
    东子看他一眼,“没事,想静静。”
    “……那您赶紧静,皇上白天就不大高兴。”见东子又开始洗衣服,小太监讪讪道,“知道干爹比小的当差久得多,不需要提醒着,不过还是当心些。”
    东子嗯了声。
    云含这边赔小心伺候着,人传东子来了,云含才松一口气,退出去时满面担忧。
    这时辰上苻秋还在批折子,奏章自承元殿搬过来,摆在几上。
    东子拾起地上两本,扫了眼。
    “朕倒不知道,兵部同四叔什么时候勾结一气的,一个二个,四叔说什么便是什么了。”苻秋阴着张脸。
    东子随手把折子甩过去,正堆在小山似的奏折顶上。
    “吃晚饭了么?”
    “……”苻秋坐立不安地等了一下午,这人一来问了句无关紧要的,他登时笑不出也勉强笑了笑。
    “你吃了么?”苻秋问。
    “还未。”
    于是昭纯宫里传晚膳,吃过苻秋心绪稍宁,泡过澡来床上抱着。
    苻秋这时懒洋洋的,竟全忘了方才还糟心的事,东子的手在扯他衣带,便只眯着眼哼哼两声,沙着嗓子,“你轻点。”
    这话点燃了东子那炮仗,他翻身来压,吻苻秋的脖子。
    苻秋蹙眉,叫了声,“灯!”
    屋里三根烛太亮,东子起身吹熄,再来抱着时,苻秋抬起头亲他,问,“白天干什么去了?”
    东子正专心亲吻他的鼻梁,没理这话。
    “朕问话……哎……你……叫你先答话。”苻秋喘两口,眼孔中俱是春意,饶是黑暗中也能看清他眼中波光。
    “专心点。”东子沉声,缠着苻秋来吻,苻秋手指在他背上扣紧,触到疤,松了松手,紧绷的身体放软下来。
    “唔……”他喘息一时急促,一时缓慢,一时又如猫叫般。
    正要紧时,东子将身一抬,问,“皇上问哥什么话来着?”
    苻秋紧着叫了声,脱水的鱼一般将东子缠紧,喘得不行。缓过劲来才道,“轻……轻些……”
    外头有人低声说话,苻秋压抑着声,二人十指交扣,他如同一张被拉弯起来的弓,只等那一刹松手,箭如流星。
    更鼓鸣三道,昭纯宫宫人俱已睡下。
    忽门外太监惊急来报,在外高声报话道——
    “兵马大元帅深夜求见——”
    苻秋胡乱抓起个枕头朝门上一丢,“滚!”
    太监哭腔道,“皇上!卫大元帅提着剑进来的!侍卫俱不敢拦他,已进朱雀门了!”
    苻秋这才听清,迷糊坐在床上,东子已下地穿衣,于黑暗中,一面穿衣,一面沉沉朝苻秋道,“皇上披衣坐着,不必起来。”
    苻秋惊得满背是汗,恍惚竟似那一日宫门被破开,满后宫乱糟糟的喊杀声。
    
    第50章 宝剑
    
    那卫琨,倒提一把未出鞘的宝剑,带着两个亲兵,一路行来,侍卫不敢拦他。
    直至进了内宫,才有禁军统领李严威冲上去,禁军纷纷亮剑。李严威自不敢同卫琨单打独斗,仗着人多,于昭纯宫外拉开一排人墙。
    李严威绷着紧梆梆的头皮,大喊道:“皇宫内院,岂可带兵械入!元帅!快放下兵器……”这后一句弱气已极,李严威少不得赔笑,“元帅有什么话与皇上说,和和气气说便是,拿着把剑多吓人呢?皇上看了也不高兴不是?”
    里头苻秋刚忙忙扯上腰带,外头传来虎咆般的吼声——
    “臣有谏言,求圣上听臣一言!”
    昭纯宫自主殿至偏殿,乃至大门洞开。
    东子拢袖子站在殿前门下,等着卫琨将侍卫逼得步步后退。李严威终不敢拦卫琨于殿外,退了上来,扭头看东子站着,松了口气。又被东子犀利的目光一盯,有如芒刺在背,遂咬牙,再不敢退,大喝一声——
    “元帅再不站住!恕小的要冒犯了!”
    卫琨应声站住,意味深长地望了眼东子,宝剑在他手里耍了一圈。
    “袁总管当差呢?”
    东子未说话,袖手步下台阶,走到卫琨眼前,才垂目道,“请元帅解兵器。”
    卫琨哈哈大笑,随手解下腰间佩刀,手里宝剑又转一圈,道:“刀可以解,是兵器,这剑嘛。”他磕了磕嘴,叹口气道:“本帅今日夜不能寐,正不知何故,府中清客来献此宝剑,便在一个时辰前。本帅心里如通过一道神光,实在等不到天亮,才进宫面圣。”
    他将宝剑抛出。
    被东子稳稳接住。
    卫琨抿着笑,背手在身后,大步朝前来,拍了拍东子的肩,眉峰耸动:“袁公公,一道面圣罢。”
    两个亲兵识相未跟上来,李严威满头冷汗,将剑归鞘。
    “要不要多派几个人守着?”底下人问。
    李严威扯着领子令身上热气散出,后怕得声线不稳,“围着围着,都机灵着点。”
    殿内。
    卫琨撩袍襟单膝跪地,苻秋忙来扶,口称:“四叔,何故行此大礼?”
    卫琨笑道:“不行此大礼,怕袁公公要以为四叔行刺来了。”
    “这说哪儿的话,行刺能这么大阵仗?”苻秋随口道,命人看茶。
    卫琨于旁坐了,磕巴嘴摸着才蓄起来的半长胡须,道,“深夜入宫,实是有人献上宝剑,皇叔我断无独享的道理,急着给皇上送来。”卫琨以目示意。
    东子捧上那把卫琨口中的“宝剑”。剑鞘遍是金银宝石,剑刃锋利,却瞧不出究竟有何宝贵,再一看卫琨坐在那处,老神在在。
    苻秋略一转眼,心里大概明白了,这个卫琨,是大半夜来给他送教训的。才不怕了,此前当真以为卫琨是来闯宫的。苻秋将剑归鞘,仍命东子拿着。
    “确实好剑。”苻秋笑道。
    “好在何处?”卫琨问。
    苻秋登时傻了眼,满脑门问号,这不是等着你来给我说教么?!倒问起我好在哪儿了……我要是知道,还用得着你什么事?
    苻秋捋袖子道,“妙。”
    “皇上也看出妙来了?未知妙在何处?”卫琨又问。
    苻秋硬着头皮答:“做工精细,嵌以红蓝宝石,剑鞘华美非常,剑刃雪亮带股森寒之气,想必是削铁如泥的好剑。”
    卫琨笑道:“那留给皇上,挂在壁上,镇宅辟邪之用如何?”
    苻秋心不在焉:“自然好。”
    茶盅掷在地上四分五裂一声碎响,东子拦在苻秋身前。
    卫琨拍案而起。
    屋外静候的禁军纷纷拔刀,生怕有个闪失。
    就在李严威心头那杆秤偏向冲进去的时候,里头卫琨一串声音浑厚的笑。李严威登时摸不准头脑,上前两步,于门中窥得,兵马大元帅跪着,皇帝坐着,自然无恙。
    “散了散了,着什么急,谁说里头有事的。都退远点,刀剑收好,别砍着同僚。”李严威一通训斥。
    “宝剑锋从磨砺出,这剑,皇上不用,何以竟知是宝剑?非亲眼所见,乃不实。”卫琨将剑抽出,两根手指一折,剑身发出痛苦一声铮铮,断作两截。卫琨随手一丢,复指向东子,“而若有宝剑在,不用,如适才皇叔所说,将其挂在墙上辟邪,就是屈才,宝剑又如何,驽马又如何?都一样是无用。”
    苻秋不安地挪了挪身,张嘴,还未说话。
    卫琨义正词严,双拳抱在身前,低下头,怒声道,“卧榻之侧,岂容他人鼾睡!逆贼苻容,劫掠太后为质,另立王朝,忤逆祖宗在先,谋逆乱上在后!此子不除,大楚先辈的脸往哪儿搁?”卫琨侧脸拍自己脸皮,拍的苻秋只觉尴尬。
    “四叔起来罢。”
    卫琨摇头,仍跪着。
    “四叔所求朕知道了,早朝时再议何如?”苻秋拉下脸来,已好言劝哄。
    “皇叔知道,如今皇叔年迈,为大楚守了这么些年,落下一身伤病,天热发咳。天寒浑身无一处能得安稳。皇上再不听皇叔的了。”卫琨摇头抹泪,说得那叫个心酸。
    苻秋只得赌咒发誓,上朝必定指出个平南乱的将军来。卫琨频频去看东子,叹道:“只怕皇上是舍不得,也信不过。”
    舍不得袁歆沛出征,信不过袁歆沛能拿下八王爷。
    苻秋自知道卫琨话中带话,仍未定下,只一番好言安抚,叫他府上亲兵把人带走。
    东子进殿,苻秋蹲在地上,一手一把断剑,正出神。
    “皇上在作甚?”东子问。
    苻秋摇头,又点头,叹气声说不出的惆怅,“当真宝剑。”他随手一抛,剑落在地上当啷两声响。
    苻秋这下睡不着了,昭纯宫内殿灯火通明,东子吩咐人拿吃的来,便进来伺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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