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妃,妳……怕了吗?」
发觉自己的神情不对,慕容月寻急忙摇头笑着说:「怎么会,臣妾可求之不得,不然臣妾还苦恼着该怎么接近那些官员呢!这是个好方法……不过凤王您为何那么急着要找出那个威胁来?是打算赶臣妾出宫了?」只要找到那威胁,他自然就没有继续待在这的理由了。
想到着,他觉得有些伤心。原本的他只打算瞧瞧夏皇便心满意足,可是入宫后和夏皇相处,竟让他变的贪心,让他更不想离开夏皇。
「爱妃,本王说的话妳可是一句也没记得?」夏皇有些不高兴的看着慕容月寻说:「本王说过了,既然妳已入宫,本王就没打算再让妳出宫,妳已是本王的妃子,即使找到那威胁,也不会改变。这么说吧!就算妳想出宫,本王也不允。」
「您是说,臣妾可以待在您的身边?」
「是!本王说过,虽然让妳入宫是为了引出威胁,可是本王从未将妳当成是诱饵,而是位妃子,本王最宠爱的妃子。」说着,夏皇伸手抱住慕容月寻说:「本王其实有些担心,很不想让妳干预朝政而遇到任何危险,可是本王不能不知道到底是谁拿本王的命去威胁紫焰。」
「凤王,您为什么要对臣妾如此的好?臣妾一直以为,您让臣妾入宫只是为了做饵,疼爱臣妾也只是为了做给那些人看,可是您却一直反驳臣妾心中的想法,让臣妾越来越不懂您心中到底在想些什么。」慕容月寻抬头望着夏皇说:「您不是说这宫中是没有情爱可言的吗?您对臣妾的好是一时新鲜还是好玩而已?」
「本王确实说过这宫中是没有情爱可言,而本王的心也确实随着紫焰坠入山崖,但不知道为什么只要见到妳,本王原本那已死去的心竟又活了过来,连理智都飞走,本王也想不透为何会如此,或许本王是喜欢上妳了也不一定。」
慕容月寻不敢相信的看着夏皇。夏皇喜欢上他了?原本枯竭的心因他又活了过来,这到底是为什么?他发现夏皇并不会因为外貌而喜欢一个人,虽然慕容玉的外表确实漂亮,但这后宫比他漂亮的妃子也不少,可见夏皇喜欢上他的原因绝不会是外貌。
难道夏皇喜欢上的是他这个人?如果真是如此,他真不知该说什么来表达他内心的激动,没想到即使外貌改变了,夏皇依然会喜欢上他,这是不是表示他们之间牵着一条看不见的红线,不管如何被拆散,仍旧会喜欢上对方。
「凤王,臣妾能听到您这么说,臣妾真的是感到惊喜万分。」慕容月寻靠在夏皇的怀里,轻声的说:「夏皇,我也喜欢你……」
夏皇的脸上露出开心的笑容,将慕容月寻紧紧的抱在怀里轻道:「寻儿……对了!」夏皇轻拉开慕容月寻说:「今日的刺绣还是要给喔!」
「咦!夏皇,你怎么都一直跟臣妾要这奇怪的刺绣?这明明就不好看!」
「本王喜欢啊!」
慕容月寻轻叹了一口气。真是的……
夜晚,夏皇带着手中绣着奇怪图案的手绢回到承凰楼内,他走进寝室拿起放在床底下两个木盒,一只木盒带着淡紫的颜色,另一只则带着深红的颜色。他掀开紫色的木盒,里头放着一条绣着奇异图案的手绢。
他拿起那条手绢瞧着,又看着手中另外一条手绢,脸上不禁露出淡淡的笑容,便将手中另外一条手绢收进深红色的木盒里。
夏皇小心翼翼的盖起,又将两只木盒放回床底下,他伸着懒腰褪去身上的外衣挂在一旁的衣架上,便坐在床上看着他挂在墙上的画作。那是他以赠送玉笛为由向慕容月寻要来的。
脸上露出淡淡的笑容,他躺回床上缓慢的闭上双眼。他有些期待明日的降临了……
翌日,御书房内。
「凤王请三思啊!这不妥!」
一群前朝的官员跪在夏皇的面前,各各脸色难看至极,原因为何大家都很清楚明白。慕容月寻站在夏皇的身旁看着这些前朝官员,心里暗暗失笑,这些官员是有多怕他干涉朝政?难道是怕他会搞乱凤朝吗?
「本王既已决定让爱妃参与朝政,就不会再做任何更改!如果你们有意见,本王就摘下你们的官帽!如果没事,全部退下!」夏皇坐在椅子上一脸不悦的模样。
慕容月寻嘴角微微一勾,侧坐在夏皇的大腿上,伸手轻抚着夏皇的胸口,发出娇柔的声音说:「凤王,您别生气嘛!臣妾帮您揉揉可好?」
见到慕容月寻这举动,夏皇说:「爱妃,本王到比较希望妳帮本王揉别的地方。」说着,夏皇露出不怀好意的笑容。
「讨厌,凤王您好坏喔!官员们都在,你怎么就把这事给说出来了?至少也要等到晚上房里时再说啊!」
见到这种情形,官员们个个摇着头转身离开御书房,一见到官员们离开,茗清便走上前将门给带上,而慕容月寻也从夏皇的大腿上下来轻笑着。
「爱妃,妳可真故意。」夏皇轻笑着。
「不做做样子,他们可能会认为臣妾干政并没有什么太大的差别,臣妾只是表现出凤王您可能会听臣妾意见管理国家的样子罢了。凤王,您还不是也十分的配合臣妾?」
「喔?这样算配合?可是本王说的可是句句实话呢!」夏皇用手枕着下颚,欣赏着慕容月寻脸上的表情变化。
一瞬间慕容月寻的双颊爬上了绯红,他有些恼羞成怒的拿起放在夏皇桌上的奏折,转过身去随意翻阅着。夏皇真的是越来越不正经了!
翻着,慕容月寻的脸上露出吃惊的神情。原本他只是为了避开害羞,才随意翻阅着,没想到竟然会让他看到这么离谱的事情。
州京,凤朝靠近北方的城镇,因靠近北方荒漠所以收成一直都不好,所以人民的生活一向困苦,总是需要仰靠其他城镇的援助,另外州京也是抵御北方外来民族侵略的重要堡垒,长期的抵御早已让进驻在州京的士兵疲惫不堪,更需要粮食援助。
结果这州京的的在地官员,不给援助就算了,竟然还中饱私囊!他早就听闻这州京的首长过分贪污,常常课税在地百姓,那些课税来的银两未上缴国家,反而是自己使用将自家大宅越弄越华丽,完全罔顾百姓的性命,这样的官员竟然还有脸上奏夏皇,要夏皇援助他?
就算夏皇真的答应援助州京,恐怕这些银两并不会拿去援助士兵和百姓,反而是全落入那混账官员的口袋里了!
「爱妃可是看到了什么?」发觉慕容月寻颤抖着身子,夏皇好奇的问着。
慕容月寻一脸不悦的转身,将手中的奏折放在夏皇的桌上说:「李大人太夸张了!自己私吞如此多的银两,竟敢要求援助?」
「确实,但州京是本朝抵御北方民族的重要堡垒,本王不得不援助。」
「哼!」慕容月寻冷笑着说:「看样子李大人就是占着这一点所以要求援助吧!但只怕凤王您的援助并不会实际帮助到那些将士,反而是全落入李大人的口袋中,如此恶性循环下去,凤朝的国库可还能撑上多久?」
「娘娘,此事……」在一旁的茗清听了冷汗直流,想出言劝诫,却被夏皇挡了下来。
「所以爱妃可有什么好法子?」
「最好的方法是夺了他的官位,可惜他做的这些事情总是不着痕迹,根本没有证据……」
慕容月寻沉思了一阵子说:「不如这么回他吧!目前国库见空,无多余银两援助,但州京乃本国之重要壁垒,还望李大人先行援助,待本国税金入库即会援助,若不幸来不及援助,本国会感念李大人的贡献封为大官。」
听见慕容月寻这么说,夏皇的脸上露出满意的笑容,一旁的茗清则是吃惊的看着慕容月寻,这娘娘可不是一般的娘娘啊!
这话可逼李大人不得不自掏腰包援助州京,毕竟李大人可不想那么早就死,而且这话说的很妙,本国并没有不援助,而是现在没办法援助,还特地强调州京和李大人的重要性,他不得不佩服这位娘娘。
当初凤王让娘娘入宫,本意是为了引出威胁紫焰的人来,之后让娘娘干政也是为了这个目的,但他万万没想到娘娘很有自己的见解,而且也很了解各地方的事情。让娘娘干政,定会帮上凤王许多忙吧!
「这方法极好,没想到爱妃比本王想的还要来的厉害许多,今日妳就夜宿承凰楼吧!明日一早就和本王一同上早朝去,让众位官员瞧瞧,爱妃可不是省油的灯。」说着,夏皇的脸上带着一抹奇异的笑容。
发觉自己言语上不像慕容月寻反而像生前的他,他急忙弯身道:「请凤王恕罪,臣妾越矩了!」
「无妨,这本来就是本王要妳干政的意思,本想只是让妳做做样子,没想到爱妃还真的有自己的见解,况且本王就打算这么做。爱妃,妳以前有当过官?」
「凤王您在说什么胡话?臣妾身为一介女子,怎么可能当官?只是好奇,所以多有研究罢了,而且臣妾早就听闻李大人许多事情,只是苦恼无法帮州京的百姓,正巧有这么个机会可以帮助州京百姓,臣妾自然不会放过这样的机会。」说着,慕容月寻的心激烈的跳动着。
夏皇定会知晓身为女子是无法当官,却还问他是不是当过官,难不成夏皇在怀疑些什么?还是夏皇渐渐信了他是紫焰的事情?因为那番话就像是在试探……
「妳和紫焰果真是好兄妹,若是紫焰必定也和妳有同样的想法。」
「……臣妾先回月寻楼了!」说着,慕容月寻就要转身离开。
「爱妃,别忘了本王说的话,今夜妳可得睡在承凰楼喔!」
「臣妾,遵旨。」说完,慕容月寻急忙离开御书房。
夏皇不是不信吗?为什么用好像试探的方式在试探他是不是紫焰,夏皇的心里到底在想些什么,他真的一点都不明白,就算真的被试探出他就是紫焰,夏皇又打算做些什么?就像之前夏皇所说的那样,将他锁在身边哪都不能去吗?
他不明白,真的不明白……
夜晚,慕容月寻来到承凰楼内,稍早夏皇有托人来告知说得在御书房处理些国事,会晚点回阁楼,还嘱咐说若他累了可以先行入睡不必等他,不过依他的个性怎么可能先行入睡不等夏皇归房?
站在室内,慕容月寻四处瞧着,发现正面对床的墙上挂着一幅画,那是他当初因夏皇要求而赠送的画,其实那幅是他进宫时所绘的,作画时他总有个习惯,会在画的左下角写上自己的名字,所以当他完成这幅画时,也习惯性的写上自己的名字。
但等他写完时才发现,他写上的竟是「紫焰」二字,所以便急忙收起这幅画,没想到却会拿来送给夏皇,这绝对不是他料想得到的。不知夏皇见到这名字时,心里在想些什么?是不是想着为什么他会拥有紫焰的画作吧!
带着微笑,慕容月寻坐在床边欣赏着自己的画作,但在他坐下时,脚下好像撞到什么东西似的,发出声响,他好奇的蹲下身来瞧着,发现床底下放着两只木盒?他好奇的打开紫色的木盒,却瞧见里头有着一条绣着奇异图案的手绢。
望着那条手绢,慕容月寻觉得脑袋里像是被敲中了什么。他颤抖着手拿起盒中的手绢瞧着,这好似他生前绣的……生前的他因为好奇和赌气,所以绣了奇怪图案的手绢,本想丢掉却被夏皇拿去,没想到夏皇竟还收着这样的东西。
像是想到什么似的,慕容月寻急忙打开放在旁的红色木盒,里头装的全是他给夏皇的刺绣物品,那些图案和生前的他所绣的并无二异……夏皇是发现什么了吗?
可是夏皇至今都未点明,是因为还不确定吗?大概还是很难相信这如此玄妙之事吧!慕容月寻轻笑着,将木盒原封不动的放回床底。要等夏皇相信这如此玄妙之事,恐怕他还有得等了,不过已经无所谓了。
即使夏皇不相信他是紫焰也无所谓了,至少他能留在夏皇的身边,而且也知道夏皇的心意,那么就够了……真的就够了。
这时夏皇一脸不悦的走入内室,他坐在椅子上握拳敲打着桌子,慕容月寻一惊,急忙走上前握住夏皇的手,伸手轻抚着。
「这是怎么了?」
「哼!本王待他如父,是尊敬他的教导和教养,并不是让他拥有干涉本王的权利!」
待他如父?是莫痕邵莫先生吧!是先王的好友,也是夏皇的师父,他总是教导夏皇许多事情也教导夏皇如何成为一名君王,对夏皇来说莫先生就像他另一个父亲一般,所以夏皇十分的尊敬莫先生,有什么重大决定都会先找他商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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