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火 作者:心羽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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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本该平静的心,却被峥禾掀起了狂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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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日于飞上早朝时,峥禾走来宫内所建的学堂,在那里有一位年约五、六岁的小男孩在那玩耍,望着那男孩,峥禾的脸上露出些微吃惊的表情,但这表情并未在峥禾的脸上停留太久。
见到有人到来,凤思辰停下了动作瞧着。望着来人拥有一头紫发且身形壮硕,想起了前几日义父和他提到的人。
「你是蛮王?」见到峥禾走到自己的面前,凤思辰问着。
峥禾蹲下身来看着凤思辰说:「喔?原来你听说过我的事情?」
「是的。义父说蛮王是个很奇怪的人不晓得心里在想些什么,但是却帮了义父很多的忙,让义父觉得很省心,也能好好休息。」凤思辰把于飞和他说的,全给说了出来。
「你说的义父是指?」
「当今凰王于飞。」
于飞是这孩子的义父?「原来如此,我还以为你是于飞的孩子。」
「不是,我娘叫凤渊环,义父是因我打小就没了爹爹而且又与凤家有所关联,所以收我作为义子。我叫凤思辰。」
凤……思辰,听见凤思辰说出自己的名字,峥禾无奈的摇摇头。名字应该是这孩子的娘亲取的,取的还跟自己的夫君无关,反而是跟自己的兄长有关?
「真是傻啊……」峥禾轻叹了一口气。
「蛮王?」凤思辰疑惑的偏着头。
「孩子别叫我蛮王,唤我一声……峥禾叔叔吧!」
凤思辰点点头说:「好!峥禾叔叔!」
「辰儿,休息的时间到了。」说着,柳白草从学堂内走了出来。
柳白草一见到峥禾脸上便露出开心的笑容,反而是峥禾有些愣住了,似乎不明白为什么柳白草会出现在这里。
「柳先生,你怎么会在这?」峥禾不明白的问。
柳白草来到峥禾的面前伸手触摸着他的脸颊说:「嗯……样貌是改变了些,不过还活着就好,身上的伤可都无碍了?额上的伤也……」说着,柳白草伸手掀起峥禾的前发。
在峥禾的额上有一道清晰可见的疤痕,就跟他的身子一样,他的身躯也都布满了如此难看且可怕的伤痕。见到峥禾额上的伤痕,凤思辰双手呜着嘴倒吸了一口气。
峥禾伸手轻轻拨开柳白草的手退了几步说:「无碍,虽躺了许久不过现在都好了,若不是当时遇上柳先生,说不定早就命丧黄泉了。」
「因为你命不该绝,所以老夫才有办法将你救回。或许……有些事已经改变了也不一定,例如你注定的命运。」柳白草的脸上露出淡淡的笑容。
峥禾轻笑着说:「若真是如此甚好,那讨人厌的命运,我早就想一手斩断了,如果因为遇上那样的事情而改变命运,并无不好。」
「你变了。」
「六年,可以改变很多事情。好了,我也该离开,这地方不适合久留。」笑着,峥禾转身就要离开。
「峥禾!」柳白草喊着:「你这么做无法将于飞的心拉向你,除非……」
明白柳白草想要说什么,峥禾开口打断柳白草的话说:「柳先生,我有我的想法,你就无需为我担心,至于能不能得到于飞的心,这是我的问题用不着柳先生来替我担心,你应该要担心你的徒弟被我吞掉吧!哈哈。」说完,峥禾离开了学堂。
「六年确实可以改变很多事物,但无法更改的是那颗心……」柳白草轻叹了一口气。
「先生,您说什么?」凤思辰不明白的看着柳白草。
柳白草露出温柔的笑容,伸手轻抚着凤思辰的发丝说:「无事,他们的事情确实不需要由我来操心,毕竟也不需要再担心了。辰儿,我们继续吧!」
「是的先生!」
离开学堂峥禾轻叹了一口气,他万万没想到会在这里遇上柳白草,不过柳白草会在这个地方并不会感到太过于意外,只是他没想到这一点罢了。停下脚步回头望了学堂方向一眼。
他想,暂时应该不会再来学堂了,虽然他明白柳白草不会多说些什么,但就怕再说下去,想埋藏心底的秘密就会被挖掘出来。柳白草是很危险的人物,还是敬而远之吧!
来到御花园的亭子内,峥禾坐在椅子上轻叹了一口气闭上了双眼。只要闭上双眼脑海就会回想起当初战场上生死关头的画面,黄滚滚的沙被鲜血给染红,地上满布的尸首早已分不清是敌是我,背上、胸前、额上被砍了许多刀的他,鲜血早已染红身上的战袍,那种湿黏的感觉让他觉得难受,所以他选择褪去身上的战袍。
明白自己的时间不多,所以他拖着沉重的身躯缓慢的爬行着,那时的他早就已经意识模糊根本不晓得自己该往哪里去,他只能不断的爬行着直到全身无力。
他已经忘记自己当初是怎么活下来的,只记得双眼睁开时他看到了柳白草,是柳白草把他的性命救了回来,更让他成为一统蛮族的王,柳白草对他有恩可是他却害怕面对他。
想着,峥禾睁开了双眼,一睁开双眼就看到于飞带着担忧的神情轻触着他的额头。他想事情想的太入迷,竟然没有发现有人靠近他。
「你身体不舒服?」于飞抽回手问着。
「没……只是稍微休息一下,但你没问题想问?」刚刚触碰了他的额头,该是有看到吧!
「问……什么?」于飞坐在峥禾的身旁。
「你难道都没看到什么?例如这个……」说着,峥禾伸手掀起自己的前发。
望着峥禾额上那明显的伤疤,于飞伸手轻触着,脸上露出哀伤的神情。望见那样的神情,峥禾的脸上露出吃惊的神情。
「还疼吗?」
听见于飞这么问,峥禾轻笑着:「都成疤了又怎么会疼?」
「当时肯定很疼吧!除了这个,身上应该也有?」
「是有,不过也都成疤早就不疼了。至于当时疼不疼,也早就忘了。」说着,峥禾拉下了于飞的手说:「你也不必露出这样的表情,忘记了当初我入宫的目的?你还敢如此关心我?」
于飞抽回手露出些许不悦的表情说:「瞧见他人受伤关心是人之常情!更何况我与你并未有什么深仇大恨,请你不要误解我的好意!」说着,于飞起身就要离开。
见于飞要离开,峥禾嘴角微微一勾伸手拉住了于飞,拉着让于飞整个人跌坐在他的身上,他伸手环住于飞的腰轻笑着。
发觉自己坐在峥禾的大腿上,于飞挣扎着就想要离开,可是峥禾的双手紧紧环住他的腰令他动弹不得,他不断的扭动身躯却没发现自己正摩擦着峥禾敏感处,感受到自己的敏感之处被刺激的摩擦着,峥禾皱着眉头双手更加用力的环住于飞的腰。
「别动……」
听见峥禾这么说,于飞感觉到身下似乎有什么奇异的东西正抵着他,他双颊一红停止了动作。他不是傻子,也明白身下那抵着他的东西是什么,只是他没想到挣扎竟成了刺激峥禾欲望的动作。
他低着头不敢看峥禾一眼。身下那抵着他的东西令他浑身不对劲,感觉自己好像被什么东西给刺激着,峥禾若再不放开他,有感觉的就不会只有峥禾了。
「放……开,我还有奏折没看完……」红着脸,于飞只想赶快离开峥禾的怀抱。
「你真要纳妃?」没有放开手峥禾极力压抑着自己的欲望问着。
「你怎么还在问这样的问题?这对你来说很重要吗?而且……我又不是你的东西,要怎么做应该是我的事情,不需要向你一一报备吧?」
「怎么会不重要?」峥禾轻笑着说:「而且你确实是属于我的东西,你只能是我的。」
「你说什么!我……唔!」
不等于飞说完峥禾便堵住了于飞的双唇,虽然不如第一次见面那般的霸道,但峥禾的舌窜入了他的唇内与他纠缠着,肆意的掠夺着他唇内的一切,他没有反抗的余地只能接受着峥禾的侵略,又或者是说他根本就没有想要反抗的意思。
双手紧抓着峥禾的衣裳,他……接受了这如此霸道的吻。
☆、第九章 疏离
书房内于飞深深的轻叹了一口气。他竟然接受了峥禾的吻?在峥禾吻着他时,他的脑海和心全都被峥禾给填满,完全没有一丝凤渊辰的身影,凤渊辰明明是他前世的恋人,而今世的他也依然爱着凤渊辰,可是却被峥禾轻易给抹去了?
双手环抱着身躯于飞不断的颤抖着。他好怕,好怕凤渊辰会这样消失在自己的记忆中,记忆中的凤渊辰似乎一点一滴的被峥禾给取代掉,他还能记得凤渊辰多久?
「啊!烦死了!」
听见声音,于飞吃惊的抬头看着走进来的……书堆?他的眼前是迭到看不见人的书,而那迭书在他的面前摇摇晃晃的,于飞一惊急忙上前接过一些书。
「你为什么抱着这么多的书?」于飞问着一脸烦躁的峥禾。
「你的文武百官到底是怎么挑选的啊!」峥禾一脸不悦放下手中的书说:「本大王进宫来是要享受而不是来当官的!只不过小小的解决他们的问题,就把所有的问题都丢给我?那些没用的文武百官可以遣散回乡了!」
听见峥禾这么说,于飞放下手中的书随手翻了一本说:「这是各地方的纪录册?他们把这些都拿来给你过目?」
「是啊!烦都烦死了,自己所管辖的地方不是要自己负责吗?丢给他人查看自己地方发生的问题,这算什么啊!」说着,峥禾不悦的翻阅手上的册子。
虽然峥禾是一脸不耐烦的样子,可是却还是很认真的看着那些册子,手中拿着毛笔点着册子上错误的地方,看着这样的峥禾,于飞不禁觉得好笑。
「嘴巴上说烦死了,却还是看的很认真。」于飞轻笑着。
「那你呢?嘴巴上说讨厌我,却还是很享受我的亲吻不是吗?不过孺子可教也,你总算懂得闭上双眼享受亲吻了。」说着,峥禾靠近了于飞。
见到峥禾靠近于飞急忙退了几步,可是他才刚退了几步,峥禾就伸手拦住他的腰将他拉近自己,望着如此靠近的面孔,于飞感觉到自己的心又再狂烈的跳动着。
「那个……你不快些看完的话,可还来得及?」于飞紧张的问着。
「你身为凰王,部下的事情你也该帮忙不是吗?所以绝对来得及。」说完,峥禾吻上了于飞的双唇。
从那一天起,只要他靠近峥禾,峥禾就会索取他的吻,可是也就只有吻而已,峥禾从来没有做超过亲吻以上的事情,只是单纯的抱着他亲吻着。
那日他明明就感受到峥禾的欲望,但是峥禾却没有下一步,他很清楚峥禾是想要他的,可是却什么也没做,是因为峥禾在等他渴求他吗?
「峥禾……」结束亲吻,于飞轻喊着。
「怎么?难道你还想要?」峥禾轻笑着。
于飞伸手抓着峥禾的衣裳,双颊微微泛红的说:「峥禾,你……依旧不抱我吗?」
听见于飞这么问峥禾睁大了双眼的说:「你说什么?」
紧抓着峥禾的衣裳,于飞低下头说:「你不是说在等我渴求你吗?我现在……在渴求你,你不愿意抱我吗?」
「……这些纪录册不看完不行。」说完,峥禾便拿着纪录册转身离开书房。
见峥禾如此急忙离去于飞愣在原地。这是怎么了?峥禾不是一直很想抱他吗?不是说在等他渴求的那一日吗?为什么当他真正渴求时,峥禾却……跑了?
是因为他之前看起来不容易得手所以才对他有兴趣,一但自己轻易的渴求反而对他一点兴趣都没有了?轻触着自己的双唇,他知道峥禾并不是对他完全没兴趣,还可以说是非常的有兴趣,可为什么跑了?
他仍旧猜不透峥禾的心思……
之后的几日峥禾都避着他,连晚上也没到书房和他同床共枕,让于飞觉得有些奇怪。明明就那么渴望他,却老避着他?
「师父,你觉得峥禾到底是什么意思?太容易得手反而不要?」
夜晚在书房内,于飞一脸不悦的说着,而柳白草则是手握着茶杯脸上露出淡淡的笑容,静静的听着于飞的抱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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