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指奴 作者:时叶/风星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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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到底是怎么了?
不、不要,别再想了,这种心情是不对的。
凌希次摇头甩去脑中的紊乱,此时他突然又想起长孙珞然要他参加茶筵一事。
茶筵,是残城里重要的宴会,三年举办一次,本来只是茶商兴起的一种交流方式,后来却成为三教九流之人的余兴活动,明着是切磋茶艺,暗里却是争地盘交换消息。
当然在这场茶筵上,获胜一方不只能得到许多好处,还能得到残城的自由令。
自由令,顾名思义就是通行令,拥有它便能在各地通行无阴,这也是各方人士所想要的东西。
所以茶筵对残城里的政商之流而言,是一个相当重要的宴会。
「为何要我参加?」他真不懂,长孙珞然逼他学习茶道,就为了要他参加茶筵?怎么说那种场合怎么样也轮不到他一个做奴才的去,而且还被硬逼着学会茶道。
被长孙珞然教的日子,简直比武祭司的试炼还痛苦。
只要犯上一点点错,长孙珞然就会毫不留情的一掌打来,有时甚至是一阵拳打脚踢。
这两天,他可说是活在炼狱里,不过严师出高徒,在严苛的教导之下,真的让他在极短的时间内学会了茶道。
凌希次俯头看着身上还未消退的瘀青,用手轻触了一下。
「我到底在想什么?为何要对这样一个残暴的人思念至此。」
为何每每想着他,我就心跳不已?
「不、不行。」这样的感觉是不应该的。
不要,他绝对不承认这种感觉是情愫。这是恨,是一种极度的恨意之下产生的情绪。
「一定是这样,所以想着他时心才会痛,才会难受得无法呼吸。」
这是恨,是对长孙珞然的恨。
「没错,一定是我太恨他的缘故才会如此。」凌希次下了这样的注解,可是心似乎也没有因此而解脱,反而更加难受。
正当他思绪紊乱之时,一道敲门声惊醒了他。
「谁?」.i
门外响起长孙泖的声音。「是我。」
「泖!」
因为学茶道的关系,凌希次已经好些天没瞧见他了,一听是他,急忙来到房门前开门。
门一开,长孙泖便急急忙忙的拉着他的手。「希次,和我走。」
这句突如其来的话语,让凌希次一愣。
「和我一同离开这里,我再也不要看你被珞然欺负。」
「离开这里?」
长孙泖点头,「珞然那样对你,我再也看不下去了。」{「你……」难道他连那件事也瞧见了?凌希次不由得脸色一红,急忙否认:「不是你瞧见的那样,我们只是主仆关系,没有什么特别的,我是……」
「希次,你在说什么啊!就算是主仆也不该把你打得遍体鳞伤。」
「原来你说的是这件事啊!我还以为……」
「以为什么?」
「没、没什么。」以为你见着我们欢爱了呢!思及此,凌希次的脸皮又是一阵红。
「算了,不谈这些,和我走吧!」
「这……」他能走吗?走得了吗?要是真的走了,长孙珞然是不是又要拿他关心的人开刀呢?不,他不能这么自私,于是他婉拒了长孙泖的提议。「我不能和你走。」
「为什么不和我走,他这样对你,你为何还要留下?」长孙泖抓住他的手激动的问。
凌希次忍着被抓疼的手臂,「我不想再见到有人因为我而死了。」
「不想再看到有人死是吗?」长孙泖温和的脸色突然变得十分狠厉。
「泖……」为何他会有这样可怕的表情?
「你对他动情了是吗?看来软的是不行了,本来打算不伤你的,既然你敬酒不吃,那就别怪我了。」
「你在说什么?」他突如其来的阴沉语调让凌希次不由得退了几步。
换上一脸的邪笑,长孙泖完全失去平时温文儒雅的样子,一步一步欺近凌希次。「看来你真的什么都不知道,我的希次啊!」
「你……」凌希次害怕的看着他。
「来人,把他带走。」
一声令下,十几名黑衣人冲了进来。
凌希次惊恐不已。「你们做什么?」
「希次,乖一点,我可不想让你受了伤。」说完,长孙泖向黑衣人们使一个眼色。「抓住他。」
「是。」
一瞬间,十几个黑衣人围住他,凌希次奋力抵抗,黑衣人不是他的对手,全部一一挂彩。
见手下不是他的对手,长孙泖大怒,「没用的饭桶,让开。」
「泖,你到底想做什么?」
长孙泖答非所问。「是你不乖,那就别怪我不客气了。」
看见长孙泖冲过来,凌希次一个不留神,被他刺了一剑,连忙退开身与他保持距离。
可恶!太大意了,奇怪?怎么觉得头好昏?
「看来药效发作了。」长孙泖坏坏一笑。
「你……」话未说完,凌希次眼前一黑便昏了过去。
长孙泖一把将他抱起,看着怀中的凌希次,脸上笑意更深。
「终于得到你了。」
正当他得意之际,长孙珞然的身影出现在房门口,房门外还有十来名弓箭手瞄准房内的黑衣人。
「是吗?」长孙珞然慢慢走进房里,冷冷的睇着他。
「是你!」出手意料之外的人出现,长孙泖猛然一惊。
长孙珞然冷冷开口:「你终于也按捺不住地露出你的狐狸尾巴了吗,你这长孙家的叛徒。」
「原来你全知道了,不愧是族之主,看来是我小看你了,不过……你又能奈我何,别忘了拥有他的人就拥有宝藏。」长孙泖将凌希次拥得更紧,邪佞的亲吻了一下他的脸庞。「现在他可是在我的手上。」
「你以为他能牵制得了我吗?」
长孙泖冷冷一笑,「你对他残暴的行为,在外人看来是不在乎的表示,不过你以为骗得了我吗,就因为太过珍惜所以伤他更深,可到头来你又得到了什么,你想要的心在哪里?」
「你在说你自己吗?」长孙珞然面无表情,「爱上他是假的吧!想得到他的心才是真的。」
「你错了,我是爱他。」长孙泖毫不避讳地承认:「不过是在知道那件事之前,现在我更加爱他,爱他那颗拥有大密宝的心。」
「没想到一份大密宝,竟然试出人性最丑陋的一面。」看见贪婪的嘴脸在长孙泖的脸上漾开,长孙珞然不屑地一哼。
「你不想要吗?那可是富可敌国的大密宝,何必装得一副清高的模样,你逼近他、虐待他不也是为了这事吗?」
「九指本来就属于我,当然他的心也是我的,你认为我有必要抢夺吗?」
「哈哈哈……想得到他的心才是真的吧,别以为我不知道族中的规定。」
「看来你也费了不少工夫调查嘛!」长孙珞然冷笑一声:「不过你可以得到吗,就算你待他温柔至极,九指又交出心了吗?」
「你……」是的,他对他是呵护有加,可是为何总是得不到他的心?「那又如何,往后我一定可以得到。」
「往后,你以为你还有往后吗?」
长孙泖望着房外的暗部,不由得一笑。「你以为我会让我爹的事重演吗?你以为我为做好万全的准备,就冲动的来夺人吗?上!」
话才刚落下,另一群黑衣人团团围住暗部的人,才一晃眼的工夫,两方人马已经打了起来。
趁着混乱,长孙泖带着凌希次离开,见他们离去的长孙珞然也随后跟上。
第十章
来到一处空旷的地方,长孙珞然挡住了长孙泖的去路。
「别想逃。」
两人就这样动起手来,长孙泖一个不留神手一松,凌希次应声跌落在地上,突来的撞击,让他痛得清醒过来。
见他清醒过来,两人停止了打斗,来到他的身旁。
「九指。」
「希次。」他突然醒来让长孙泖有些惊讶。
怪了,依药性的强度,他不该这么快醒来才是。
「呜!」半撑起身,凌希次抬头看了看左右两旁之人。
「你还好吧?希次,我……」长孙泖假装关心的问。
「喂!说句话啊!」见他茫然的模样,长孙珞然急得大吼。
沉默了好一会儿,凌希次才开口。
在他昏迷时,他们的对话,他隐隐约约都听见了,对他们所讲的心、所说的大密宝,他再也不想被蒙在鼓里。
「告诉我,什么是心与大密宝?」
「你听见了?」长孙泖惊愕不已。
「奇怪我为何会听见吗?」凌希次淡淡一笑,「我可是天朝武祭司,那点分量的药是无法迷昏我多久的,说吧!我应该有权利知道。」"?
一时间空气凝窒住,好一会儿后,长孙珞然才打破沉默:「你真要知道?」
「是。」
「不能说。」长孙泖阻止长孙珞然。
「事到如今,有何不能说,反正他迟早也会知道,知道你们这对父子的恶行。」
早知道他们所做的坏事的长孙珞然一脸不屑。
「恶行,那你们又如何?别以为没人知道你们私下做的坏事。」
见他们吵起来,凌希次喝止他们:「好了,别吵了,我不想知道你们长孙家做了什么,我只想知道心和大密宝的事。」
「只要你交出心,我就说。」长孙泖利欲薰心的要求。
「你这小子,到这时候了还想着宝藏。」长孙珞然嫌恶的鄙视他。
「别以为我会让你独吞。」
凌希次大喝一声:「别吵了,告诉我什么心?」
「一颗藏着大密宝的心形练子。」
「心形练子?」难道是爹临死前给我的那条练子,要不是现在提起,他早忘了有这回事了,他抬头望着长孙珞然。「你也是为了练子才这样对我的吗?」
「废话。」要不是因为这该死的玩意儿,他何必为了让人以为练子不在凌希次的身上而如此待他,只是没想到泖这家伙还是查出来了。
「是吗?」原来,他所谓的「心」是指心形练子,凌希次不由得苦笑一声。「全盘说出吧,我会交出来的。」
「是吗?那好。」一听他要交出练子,长孙泖急忙说明:「那是八年前的事了,当时……」
一笔庞大的宝藏,在暗部首领的安排下藏在一处极为隐密的地方,原本是想拿来作为长孙一族危急时所用,没料到暗部内部出现了背叛者,而长孙一族出出现了谋夺者,此事因此曝光。
「当时族中发生流血事件,没有一刻安宁,后来是你爹,也就是凌杀了族之主才平息了这场乱事。」
「我爹杀了……」怎么会?一向视族之主比自己性命还要重要的爹竟然杀了族之主!
「没错,不过为了消弭长孙一族的丑闻,长老们将这件事解释成诅咒,你说是不是很可笑呢?」长孙泖邪邪一笑的接着说:「不过你知道你爹杀的族之主是谁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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