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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代雄豪 作者:赤水三株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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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ags:宫廷侯爵 穿越时空 爱情战争 传奇

  其实元棠觉得义赤人这次南下发兵就很奇怪,他们刚在寓州打退了北晟军队,就算兵锋大盛,调动大军南下的速度也太快,要攻下一座守军上万壁垒坚固的城池,难道不应该筹谋一番。
  义赤人倒像是倾巢出动不死不休,元棠越想越觉得疑点重重。
  柳长史终于冷静些:“一切都是袁参军的猜测而已。”
  元棠却更肯定:“事出反常必有妖。你我肩负守营重任,决不能轻信义赤人三言两语。”
  “袁参军打算怎么做?”柳长史问。
  恰好黑虎和彭申进来塔楼,听到元棠那一通怀疑,都目光奇异地望着元棠,元棠下意识在自己脸上抹一把。
  黑虎先道:“参军此时仍能镇静自守,黑虎佩服。”
  彭申道:“参军英明。”
  倒不是元棠比他们这些上惯战场的人镇定,柳长史包括齐州士兵、袁家亲兵都将夏国视为祖国,或将齐州视为家园,骤然听闻白虞失守,人心摇摆,元棠因来历不同,共情心理没有那么强。
  他只知道自己不能死在这里,一定要活下去,他还有想见的人未见,想做的事未成,他也不能让这些人死在这里。
 
 
 
第51章 降
    元棠闭了闭眼睛,再睁开时,已经拿定主意,他说:“黑虎,你与肖茂到垒墙下,尽量安抚诸位将士,就说义赤人使诈离间,若现在开门,义赤人绝对不会放过我们。”
  黑虎诧异:“参军?”
  元棠说:“让大家镇静以待,我已经有办法让大家出营。”
  柳长史闻言惊讶:“袁参军,你要……”
  元棠坚定道:“义赤此番用兵实在蹊跷,我们绝不能坐以待毙,先杀他们一回,再回城禀报。”
  
  大雨中,黑虎和肖茂来到营墙下,黑虎在齐州军中有威望,肖茂又是西营数一数二的骁勇之士,两人一同劝说齐州军,才将齐州士兵们的怨气稍稍压下。
  义赤人在营外不断叫嚣,阴云遮蔽,到下午,天色就暗得像要天黑一般,不知何时,义赤人不再喊话,袁德垒墙上警惕地盯着义赤士兵。
  “这些义赤人果然有诈,还未到酉时就集队,”袁德道:“阿郎,他们可能要攻营了。”
  元棠问:“黑虎那边怎么样?”
  便有传报士兵说:“刚才来报,还差五尺。”
  阴云当空,电光在云海中闪过,雷鸣震响天地,战鼓声夺雷声而出,密雨如刀,紧接着,义赤人朝推着攻城尖驴撞向西营地大门。
  营墙已无物可用,义赤士兵陆续瞪墙,杀也杀不下。
  “退,都快走!”元棠一边砍杀,一边朝其他人叫。
  义赤人发现元棠,迫不及待地围攻过来,“夏国参将在此,斩下头颅,记首功!”
  袁德与众亲兵在元棠周围围成圆弧,仍不能阻止义赤人冲杀。
  他们撤退到破木楼里,大批义赤兵追入木楼,将木楼两侧门都堵住,众亲兵撞开木窗。
  元棠说:“都走!”
  众人一边抵御义赤兵,一边寻隙滑到窗下,元棠叫道:“德叔!”
  袁德正横刀格挡两个义赤士兵的长矛,元棠向里猛冲,蹬开一人,袁德顺势踢开另一个义赤兵,那义赤撞到一根柱子上,柱子歪斜,砸倒另一根柱子,楼内支柱像多米多骨牌一样相继倾斜,木楼上回荡着吱吱呀呀地声音,楼身摇摇欲坠。
  元棠和袁德彭申三人跳出窗外,攀着垒墙上突出的木头向下滑到一半,纵身一跃,整栋木楼轰然倒塌,还在楼中的义赤兵争相往门窗拥挤,却逃不过木楼分崩离析之势。袁德率先落到营墙边的帐篷顶,一个弹身将元棠裹着滚到帐篷下,彭申也从另一侧滚落,一块圆木落在他们刚才降落的帐篷上,将帐顶压塌。
  于此同时,营门也被义赤兵撞开,义赤人涌入营地中。
  
  “跑!”
  元棠带着仅剩下的数十名士兵往营地后侧营墙跑,义赤兵纵马追赶,却因营内坑洼不平,马蹄陷于烂泥中。
  营中积水深过膝盖,元棠与袁德相互搀扶,义赤兵穷追不舍,元棠又困又饿,拼尽所有力气向前,已登上营墙的义赤兵朝营中射箭,元棠等人靠帐篷掩护,他们一面与追杀的义赤人搏斗,一面退到营地后墙,柳长史和黑虎率士兵集中墙头,抛下绳索。
  后墙一侧被凿开两个数尺宽的大窟窿,水流夹杂黄泥涌入营地。
  连日阴雨不断,营地后侧河水暴涨,义赤人围攻营地前门,守住营地到白虞城东向所有出口,却因河水漫上河岸无法守驻,忽略了营地西南一侧。
  元棠率一部分人守在前门,黑虎和柳长史带人到营地西南角凿开营墙挖渠围堰,将河水导入营地,营中被挖得低矮不平,排水不畅,再引入河水,整个营地仿佛变成一个大水池子,义赤人不谙水姓,只能被淹。
  追上来的义赤人看到这情景,发觉不妙,调转马头要回去报信,元棠将手中的长刀一掷,直中那人背心。
  但义赤士兵太多,还是有人往回跑。
  “快退,夏人要放水淹营!”
  越靠近营地后墙积水越深,元棠他们逃至后门,将士纷纷跳出水中。
  营墙上义赤人攻营先锋也到达后墙,拥抢上前,要将墙上的窟窿堵住。
  黑虎等人一面抵抗,一面坚持凿挖,柳长史说:“还差一尺,参军快上来。”
  
  大部分义赤军不会水,只能在水浅的地方瞪眼,或搭弓朝齐州军射箭,或意识到危险回走奔逃,少数义赤兵也跳入水中,与元棠他们搏斗,在水中,义赤人始终不如南夏人施展自如,渐渐被甩开。
  元棠拉住一截绳索向爬,一把刀穿过雨幕横飞,元棠扭身一躲,刀没砍中他,却砍断了他手中的绳索,眼看元棠就要摔下去,黑虎探身抓住元棠的手,营墙上众人又拖住黑虎。
  暴雨倾盆,柳长史大叫道:“快!”
  铁锹一起一落,带起黄土,砸穿了围堰,河水隆隆奔涌,冲垮了一截营墙,随着土入倒入水中,大量河水也不断涌入营地,墙上的义赤士兵东倒西歪,接连落水,站在围堰堤上的齐州军靠腰上的绳索和事先准备的浮木才勉强没被冲走。
  墙上缺口越冲越大,营地里的义赤人一片人仰马翻。
  
  逃出的齐州军各个都像从泥塘里捞出来的,为了活命,大家都把身上的武器和甲衣脱的脱丢的丢,用尽全力才爬上岸,雨势变小,袁德和黑虎勉强将散落的齐州军集结带入树林中。
  柳长史靠在树干上,虚得说话也有气无力,“参军,下一部该如何……”
  元棠喘了几口气才说:“回城。”
  没有人知道城中情况到底怎么样,未防被义赤兵找到,大家只能从林子里摸着走,接近白虞城,竟听到外面喊杀声震天响,城外正在交战,其中一方明显是义赤士兵,另一方则是齐州守军。
  柳长史激动道:“义赤人果真有诈,城还在。参军,我等速速与将军联络。”
  袁德却拉住柳长史,说:“长史且慢。”
  白虞城陷入一片混战,义赤军节节败退,正向城外西侧与东侧撤退,战场上除了义赤人军旗和齐州守军军旗,赫然还有北晟军旗,此时城东角楼义赤军旗被砍下,再竖起来的,竟是北晟军旗。
  
  许多念头在元棠脑中转得飞快,他与袁德、黑虎相视,三人都在对方眼中看到震惊。
  元棠说:“走!”
  柳长史不明所以,奇怪道:“袁参军?”
   元棠来不及和他解释,让人撤入林中,心里着急地想,还能往哪里逃?
  大多数人都和柳长史差不多,满以为白虞城没有丢,希望就在眼前,不懂元棠为何忽然下令离开,只有少数统军之人看出不对。
  这时却听到林子外有人大喊:“找到了,在这!”
  元棠大惊,顾不得多说,也顾不得城外还在混战,朝所有人道:“跑,散开跑!”
  
  林中出现大批北晟军,众人不肖元棠多说,四下散开,然而林子外已被北晟军包围,众人只能朝城外战场上跑,流矢从城楼射下,他们身无甲衣,不少人中箭倒下。追踪的北晟军也从林中冲出来。
  元棠捡起落在地上刀,用尽力气挥开追兵,身后战马嘶鸣,背上猛然一痛,有如千钧压顶,元棠扑倒在地,长槊贴着他的脸插入泥中。
  北晟兵迅速上前压住他。
  “我道是谁,原来是你。”马上的人嘲笑道:“连小白脸派上战场,南夏果真无人。”
  弧思翰翻身下马,抓着元棠的头发把他拎起来,看了一眼,又丢开。
  “都抓起来,反抗者,杀!”
  
  大雨不知何时停了,连日阴云笼罩的天空居然显出霁色,云层上投射出一片金红的光辉,像被血染红的。
  城外还在交战,元棠与西营逃出的齐州军被押到城墙中地牢,押他们的都是北晟士兵。
  柳长史难以置信,喃喃道:“白虞……被北晟攻破了……”
  元棠说:“恐怕不是被攻破的。”
  柳长史面白如纸,一日奔命,他的身体也支撑不住,只能被人半拖半架着走。
  直到天黑,外面喊杀声才渐渐停下,元棠和柳长史以及袁德黑虎等几个军官被提出地牢,柳长史大概做梦都没想到,自己有一天会被人押着走入白虞城军府。
  城墙上的旗帜已经统统换成了北晟军旗,城中随处可见北晟士兵。苏将军与一个北晟将领坐在堂中,北晟与白虞城各副将分站两边,苏将军麾下司马参军都在,弧思翰朝那个北晟将领道:“西高岗营地遭河水浸泡……还有三千义赤残兵固守东营,莫如崴逃向长河,奚参军正带人追赶。”
  北晟将领道:“这次务必要捉住莫如崴送回曜京,追。”弧思翰点点头,便有几位北晟副将领命出去。
  那北晟将领年逾四十,长得高大魁梧,胡子和头发结金饰,与弧思翰面容极其相似,元棠立刻猜到这人是谁,他就是弧思翰的父亲,北晟大将鄂吡姜。
  连鄂吡姜都来了,元棠冷冷抬眼,望着坐在鄂吡姜旁边的苏将军。
  
  义赤首领奔逃,大军也已溃散,鄂吡姜又安排几名下属收拾义赤残部,这才将目光转向堂外被押诸人,和苏将军走到廊下。
  柳长史跪在元棠身侧,挣扎着抬起头,大喝道:“苏守逵,你这个降敌叛国的贼人,怎么还有脸……唔。”
  北晟兵拧住柳长史肩膀,将一块破布塞到他嘴里。
  
  所有人都没想到,就在他们坚守西营苦苦支撑的时候,苏将军已经和北晟勾结,并投向北晟,城外两座营垒,都成为苏将军用来排除异己的弃子,若非柳长史和元棠都被困在西营,苏守逵绝对不可能那样顺利投敌。
  元棠终于明白为什么围守西营的义赤人忽然变多,苏守逵与北晟联络合兵,义赤人在正面战场上受到压力,转而进攻西营,大概想占西营为据点,与原来占据的东营互为依仗,继续与城中抗衡。
  义赤人也不知元棠他们被苏守逵所弃,只当他们奉命死守西营,趁义赤暂时占领白虞城东一角,诈西营投降,然而义赤军正面战场上败得太快,等不到天黑前急忙攻营。
  
  鄂吡姜摆摆手,让人松开柳长史,柳长史挺腰站起来,轻蔑地瞪着苏守逵。
  鄂吡姜朝苏守逵笑道:“这便是柳言平柳长史,果真有胆量,风骨不一般。”
  苏守逵扯不出一个笑,只能点点头。
  柳长史道:“要杀要剐悉听尊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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