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想,你别想拿他来威胁我。”莫寒池说完将拳头攥的更紧了些。
魔尊起身走到外面,,怀里似乎抱着个包袱,而他怀里的那个小家伙,睡的正香.
这段日子以来,自从小家伙睁开眼睛,红皱退去,皮肤是越来越白,五官也从皱成的一团,慢慢的伸展开来,不哭闹的时候,也不知是随了谁,越看越觉得孩子好看.
照顾他的人,都说。“这孩子长大了,不定要迷倒多少女子。根骨也是少见数万年来才有的天灵根,要是谁家有这么个孩子,就是睡着了也能乐醒,可惜了孩子的出身。”
照顾他的流月,简直舍不得松手。被魔尊抱着,还在门外张望了好一会,支支吾吾的问道.
“尊上,这孩子太小了,什么也不知道,好好教养,断不会像他生身之人那样,万万别”她想说可别为了要莫寒池认罪,折磨这么一个小小的孩子。
魔尊看得出流月的想法,冷冷的扫了流月一眼,流月看着在魔尊怀里睡得安安静静的小家伙,还时不时打了饱嗝,就住了嘴。
这个孩子并不怕魔尊,相反,魔尊偶尔抱住他的时候,还会笑笑。这也是孩子活下来的原因,洛溪以为自己会很讨厌这个孩子,甚至控制不住的时候会失手杀了他,也不一定。
可是非常奇怪,每次看到这小小的一团,冲着自己笑笑,哪怕只是打个饱嗝,也让他有些舍不得放开手,这么个小东西,不足月出生,非常的弱小,身体也是不好,似乎是受尽了委屈一样,一放手便哭,因为太小,哭的声音也不算大,像极了喵呜的小猫。
好几天了,小家伙也只比刚生出来时,大了一点,魔尊单手就能把这个小家伙托起啦,太小了,有时候就连魔尊都不能肯定,这个孩子能不能长大。而自己的手只要那么稍微,稍微轻轻的用力,小家伙就会离开人世,他太过脆弱。
魔尊突然冒出个很荒唐的想法,这么小这么弱的孩子,竟然是寒池的肚子里生出来的,为了这么个小东西,冒着那么大的风险,甚至连自己的性命都不顾忌了,真的值得吗?
小家伙全身被裹在柔软的棉布里面,睡得正香,魔尊单手托着他,忍不住伸出一指,戳了下小小的身子,似乎很不满意,小家伙哇得一声,睁了乌黑的眼睛,哭着哭着,似乎认出了戳他的罪魁祸首,突然止了哭声,竟然咯咯的笑了起来。小手晃了晃。
魔尊慕然觉得心底有什么,被这个孩子触动了,手指往孩子手边靠了靠,被那只还完全张不开的小手轻轻攥了下。好像是什么好玩的东西,小孩攥着,用他小小的力气,似乎想往嘴巴里挪动。
即便配合那个小东西,他依然也没有力气挪动魔尊的手指往嘴里填。不过小东西攥着却玩的异常开心,咧着小嘴,口水都流了出来。魔尊竟然不舍得将手指从哪个又小,又温暖的小手里抽出来。
流月在旁边心惊胆颤的跟着,虽然才几天,她已经彻底是母爱泛滥到了极致。唯独郁闷的却是小家伙没有名字。她不敢去问魔尊,这个孩子到底有没有名字,此时却也不敢乱叫。
流月看魔尊对待这个孩子似乎也很是喜欢,才大着胆子问了一句:“尊上,奴婢冒昧斗胆问一句,这个孩子叫什么名字。”
魔尊逗着小家伙,听到流月这一问,抬起头来,温柔的神色突然消失,顿了顿,他突然想起,莫寒池曾经叫过一声卿儿,他猜大概这就是这个孩子的名字吧。或者他该去问问这个孩子的全名。
“卿儿。”他说出口来,小家伙竟然咯咯笑着,好似答应着一般。
流月,眼睛一亮,竟一时忘了尊卑有别,对着小家伙又叫道“卿儿,卿儿。”
小家伙听到又睁了睁乌黑如深潭的眼睛,好似听懂了一般。流月道:“好机灵的孩子,一般孩子这么小的时候哪里知道是在叫他的名字。”
魔尊点了点头,道:“毕竟是他的孩子。”也不知道这话是算肯定,还是遗憾。
作者有话要说:
☆、父子
玄舟另外一处的被布下了强大禁制的房间内,莫寒池等了很久魔尊走了之后,西林又进来了,带着新的衣袍,还有药箱。
莫寒池靠着墙角,眼神直直的盯在地上,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身上之前的淤青,还没有消失,又被他们的魔尊添上了新的伤痕。西林早已经见怪不怪了,尊上哪里怎么劝是都没有用了。
“莫公子。”西林往前走了几步。“你究竟做了些什么老朽并不十分清楚,但是最后那场大战老朽深陷地下,也是听不少人说过,尊上肯定对您,没那么容易原谅,可是老朽还是看的出,尊上对您还是很在乎的,您何必非要跟他对着干呢?”
莫寒池没有回答他,西林叹口气只好蹲下身,膝盖上伤口是刺穿性的,穿过了骨头,没有那么容易好。如果不能好彻底,以后行动都会受到影响,不过那是对一般人而言,对天命之女,西林并不十分清楚。
他伸出手,落在莫寒池头上。收回了手,莫寒池看了西林一眼,道:“西林大人可否,先将衣物递给我。”
西林将衣服递给了莫寒池,转过身去。莫寒池将衣袍套好,扶着墙勉强站了起来。道:“西林大人,多谢了。”
“莫公子,您已经发热多天了,受伤又极重,刚刚产子不久,就是底子再好,也经不起你这么折腾。”西林转过身来劝道。
“是吗?没事,只要留着一口气,就成。”莫寒池一步一步慢慢挪着,只是这么几步,就让他满头大汗,所有的伤都疯狂的叫嚣着,告诉他已经不行了。
西林道:“尊上,让我给您好好看看伤,那么”西林还说完,门外侍卫下跪的声音便传了过来,伴随着还有几声咿呀的婴儿声音。
莫寒池刚刚躺下的身体,突然坐了起来,他脸上神色极其复杂,最后统统化成了担忧与紧张。
门吱吱嘎嘎的被侍卫推了开来,魔尊身后只跟着个流月,流月一双眼睛都系在魔尊怀里的卿儿身上。
莫寒池紧紧按捺想要冲上去的冲动,牙齿几乎咬的咯咯作响,那是他的孩子,是他从身上分裂出的一部分。
从出生到现在,他还不曾抱过孩子一次,他不提,并不是不想,反而是太想,太想,可是他更怕。他更怕有人拿这个孩子要挟自己认罪,若是如此,他真不知道自己还能不能坚持下去。
莫寒池瞪着眼睛,盯着洛溪,全身都处在一种戒备的状态,就连眼圈红了都不知道。
他没有说话。还好还好,看来洛溪还算有点人性,并没有苛待孩子,莫寒池满是担忧,卿儿不足月出世,能不能活下去,都是个问题。若是有人起了歹念,现在的他是一点办法都没有。
莫寒池动了动手臂,又是锁链哗啦啦的声音,他站起来,用袖子擦了擦眼睛,控制不住的眼泪,汹涌的从眼眶之中趟出来。他又擦了擦,吸了吸鼻子。伸了伸手。
“洛溪,把他还给我。我已经什么都没了,只剩下他了。”莫寒池终于是没有忍住,出口哀求道,锁链束缚的位置刚刚好让他无法触及到卿儿。
“也好,你就见见他吧。”说着魔尊轻轻将手里的婴儿递到了莫寒池怀里。
莫寒池双手接了过来,小心翼翼好似抱着珍宝一般。他到底还是控制不住自己的眼泪,一滴又一滴落在卿儿的脸上。“总算见到你了。”莫寒池轻轻说道,拿脸去蹭了蹭卿儿的小脸。
卿儿好奇的睁着漆黑的眸子,好似在仔细打量这个人,许久之后,卿儿好似认出了这个人便是生身之人般,抬起胖乎乎的小手,轻轻的拍在了莫寒池的脸上。咯咯的笑着。
“卿儿,卿儿。我的孩子。”莫寒池心里的几乎要被这孩子的笑声给填满了,所有的苦痛经历,所有的误解,好似都可以忍受下去。
骨瘦嶙峋的身体,抱着一个极小的孩子,魔尊心中不知为何,竟一时五味陈杂。心口慕然疼了起来,转过身去,悄无声息退了出去,他竟然发现自己无法面对这样一副场景。
西林等人也跟着一起退了出去。
小卿儿不到一会就在莫寒池怀里睡了过去,不哭也不闹。莫寒池抱着就没松过手。
魔尊出来,就返回自己房间里去了。严清还没有脱下一身盔甲,就躺在魔尊的床上。睡得正香。
流月看见,正要把严清叫起来,魔尊摇了摇头,就在一边坐了下来,满脑子却都是,刚才莫寒池说的那句话。“我已经什么都没了,只剩下他了。”心口还是在疼,这种难以忍受的感觉挥之不去。就连莫寒池恳求的声音都在耳边不停的出现。
“出去,你们都出去,让本尊静静。”魔尊坐着突然不能控制脾气的大吼道。
严清突然被这吼声,惊醒。连忙就要起床下跪。却被魔尊一把按在床上。
西林跟流月,急忙出了门。
西林看了流月一眼道:“近来尊上都是这样?”
“哎,尊上脾气是越来越暴躁了,那次从哪人哪里出来之后,都怒气冲冲的。尊上上辈子真是怎么就栽在了这么个人手里,那人曾经也是光彩照人,可是现在这么一副鬼样子还让尊上放不开。我都要佩服那人手段了。苦了严清大人。”
西林道:“小丫头,你又知道什么。”
屋内,魔尊漆黑的双目仿佛深的看不见丝毫波澜,他按住严清,却质问道;“你说,为什么那个孩子有那么雄浑的巫力,为什么他不是本尊的骨血,为什么。他为什么要背叛我,为了他我连家仇都能放下,你告诉我,这是为什么。”
严清被魔尊按得有些发疼,却从这一连串的发问之中嗅出一丝不寻常的问道来。严清压下心中愤恨,终在脸上挂上了一副媚笑,轻轻解开了衣服,一双手环住魔尊的脖子道:“尊上,想要孩子,还不容易,小殿下算来也就还有四个月就可以出世了,到时又岂是野种可比,尊上何必为了这种小事烦恼。”
“清儿,说的有理,本尊又何必如此,那孩子死活又干本尊何事,本尊就大发恩典,让孩子留在他身边就是。再有四个月,本尊一定要为本尊的麟儿大肆庆祝。”
作者有话要说:
☆、魔尊之子,巫帝。
卿儿醒着的时候,就瞪着漆黑的眼珠子四处乱看,好似什么都是新奇的,莫寒池就抱着他,讲故事,也不管这么小的小孩听不听得懂。
流月后来又来了一次,放下些尿布,还有一干小孩子用的东西,还有被碾成岁末的辟谷丹,合着水给卿儿喂了下去。
莫寒池盯着卿儿的眼睛,片刻后,无奈的对着卿儿道:“你怎么就随了洛溪那双眼睛呢,你怎么不随你爹我呢,长大了以后整天阴沉沉的,闲着没事就到处乱勾搭人,你这样要害多少人。”
小卿儿似乎很是不高兴他爹这样说他,咿呀了两声,似乎反抗。
莫寒池掐着他的小胳膊,笑了起来,又重新将小卿儿抱紧怀里,好似怎么都舍不得一般。他轻轻拍着卿儿背说道:“那个人不认你没有关系,你是爹的孩子,以后依然是这天下最为尊贵的人,你不是孽种,你是我圣殿的少主,你父亲不爱你也没有关系,以后会有很多人很多人喜欢你,你轩辕煌爷爷,花疏影伯伯,莲霄爷爷,莲兰叔叔,还有你未来的青青师傅,巫子姑姑。以后会有很多人很多人喜欢你,哪怕爹不在你身边,他们也会好好照顾你的。”
小卿儿慢慢睡了过去,小脸微微发红。
莫寒池把他放下,自己也躺了下去,手臂环住卿儿。慢慢说着,“很多人,很多人喜欢你,你不是孽种,你是爹爹的孩子。你有最高贵的血统。”莫寒池也睡了过去。
西林这个魔道丹师,走了进来。从药箱掏出一把小刀,落在孩子的小指上,就要取几滴小孩的血。
莫寒池突然睁开眼睛,一把将孩子往旁边挪了几下,一脸警惕的看着西林。声音低哑:“西林大人,这是做什么。”
西林握着小刀。道:“与其您与尊上这般互相猜忌,不如让老朽就查查看,到底是不是尊上的孩子。”
莫寒池一脸正色道:“不用查了,的确是,之所以感受不到这个孩子身上的魔气,是因为------这个孩子是此代的巫帝,不是那个已经早该烟消云散的巫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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