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命之女 作者:关耳王策(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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严清乍然听到小殿下三个字,脸色白了几分,目光之中的阴狠一闪而逝。
“若是现在你还能将小殿下救回,本尊便饶恕你的罪过。”魔尊声音之中,竟有着少见的焦急。
西林弓着腰,靠近魔尊怀里护着的全身已经发紫的小婴儿,也是在看到孩子全身布满了红线,吃了一惊,细细观察小婴儿,手中一点黑光一闪,没入孩子体内。
原本已经呼吸微弱的孩子,哇得一声大哭了起来。西林脸色一喜:“幸好啊,幸好啊,巫族术法果真奇妙无比,只是小殿下这一身的毒也不过是从生身之人身上带下来的。”
“什么意思,西林你说明白。”魔尊问道。
“回禀尊上,还请多闻天王殿下回避下。”西林道。
“清儿,你先退下。”魔尊命令道,严清穿好衣服,不一声不吭的退了下去。
“尊上,莫公子怀小殿下四个月之时,身染巫族特又的蛊毒,只是他自己尚可以压制这蛊毒,在产下小殿下之时,又被小殿下带走了母蛊,并不会引发蛊毒发作,而且,若是老朽所猜不错,其实刚才小殿下已经故去,莫公子用了巫族某种秘术,重新挽留住了小殿下的魂魄,将小殿下的全身的血都换了一遍,压制了蛊毒的第一次发作。”
魔尊一脸阴沉。“难道就没有办法救我儿。”
西林皱眉道:“这种蛊毒极其凶悍,就连莫公子都去除不了,可见并非一般蛊毒,也许这蛊毒是巫帝所下。老朽只有想办法将延迟这种毒蛊发作,可是要完全抑制,还是只能莫公子用刚才的办法,也许等孩子大些,开始修炼巫族功法方有办法自己压制蛊毒。”
“西林,你现在去看看他吧,刚才本尊下手好像又重了。”魔尊说完,抱起卿儿,“毕竟,已经知道孩子是本尊的血脉。”他不多不少又加了一句。
西林领命而去,侍卫又一次打开了冰冷厚重的门。
有个单薄的人影,倒在冰凉的地上,还没有醒过来,西林手落在莫寒池的手腕上,脸色沉重起来,将人扶上软榻上,才发现,莫寒池已经轻的让他这个老头都不感觉道丝毫吃力。
莫寒池迷迷糊糊呓语不断,大部分似乎都不外乎两个人的名字,一个是那孩子的,一个是魔尊的。
高热一直不肯退去,西林无意之中发现在莫寒池手心之处一道红线,与小殿下全身缠满的红线一模一样。
西林将莫寒池手指复位好,有包扎起来,就连他划破自己血口,也被全部重新上了药。
莫寒池醒来时,看见的便又是这个魔都的丹药师。第一句又是那老话:“卿儿怎么样?”
西林急忙将他按下,道:“尊上说了,你若想要见到孩子,就好好的见他。让他看到一个健康的爹。”
莫寒池一闭眼:“西林大人,您还骗我,洛溪不会说出这种话来,至少他不会对我说出这种话来。”
西林尴尬的笑笑道:“你还真了解尊上,不过尊上早晚要将小殿下交还给您,毕竟只有您有办法压制那蛊毒。”
莫寒池半天才低声说道:“欠了那么多血债的人是我,不是卿儿,为什么巫帝给我下得蛊毒会染到卿儿身上,他才那么小。”
“莫公子,这术法,以你现在的身体根本支撑不了几次,这次阵法可是最后失效,是因为你现在体质太虚,你好好保重,不要在触怒尊上,才能为小殿下压制第二次发作。”
“我明白,明白。”莫寒池一头歪在墙边,轻轻答道。“我还不能放弃。总会熬过去的。我会扛过去的。”
作者有话要说:
☆、三都会审(一)
作者有话要说: 该弃文的你就弃吧,心情很不好,我觉得某人是熟人,我写文是为了娱乐自己。觉得不合理的也弃了吧。真的,我会断更一段时间。我觉得社会本身就不合理。我喜欢不合理。怕被虐的,还是绕道吧。我还真会继续虐下去的。其实本人真没觉得怎么虐。自己图个虐的好玩。就这么招了。
玄舟终于抵达北阴酆都,只是如今的北阴酆都一片颓败,短短三四个月根本无法从那场恐怖的大战之中恢复过来。
魔都万里大地,血色山河,遍地浮漂,荒野之中到处是冤魂厉鬼。
与巫帝一战之后,虽然魔都胜了,但是却付出了巨大的代价。
虚渊之涧弥天乾坤阵虽然破裂,但是却也因为这场残酷的战争,被暂时的压制住了,没有在侵吞之势。
一片满目疮痍的大地,莫寒池虽然想到了,但是却没有想到北阴酆都近乎是被毁灭了大半,死伤无数。
若不是魔尊将大部分臣民迁进了纣绝阴天宫之中,如今北阴酆都会更加的荒凉,自然这也为魔尊带来无上的尊崇,除去妖都情况不明外,天都的两大派都已经派人前来讨好现如今的魔尊。
几十年前绝不会有人会想到会有这样一天,就连洛溪做梦也没想到会有这样一天。可是这些却决然不是他想要的,到手的权利,声望,却都无法满足心底最小的那个愿望。
因此此次三都的会审,最终地点也定在了北阴酆都。
此次被审之人多大千人,这千人在巫帝为虐其间,与协助过巫帝,或者出现在巫帝身边。
而这千人被定罪之人为首一人,也是巫族天命之女-----昔年的昆仑大弟子,闻名天都的屠魔公子,莫寒池。
莫寒池全身乌金锁链扣住,押上了囚车,囚车前后各六人,形成了两个阵法,一个阵法镇压神魂,一个阵法束缚真元,而前后更是多达数千人看守,以防这巫祝逃窜。
莫寒池看到这种阵势,缓缓闭上了眼,不言不语。他能估计到自己会被押往,北阴酆都的地下炎狱最底层,逃,他觉得可笑,卿儿在他们手里,他根本不可能逃。
跟随莫寒池被押解之后,还有一干巫族后裔,以及在巫族乱世之时,为巫帝做事的仙门弟子,如今都被纷纷逐出师门押送到了魔都,这当中有柳云踪,有福喜。
两侧魔将护卫之外,围满了魔都的子民,他们被魔兵们拦着,才没有能够冲上去,将那些毁坏他们家园的人撕碎。
莫寒池闭着眼睛,听到的咒骂声越发的难听,这些声音一点一点闯进识海之中,仿佛无数的诅咒,无数的亡魂的索命之音。后宇国还有被巫帝虐杀的那些人惨叫之声,隔着阴阳,传进了他的耳边。
他很想问问清霄:死去了这么多人,他这么做还有什么意义,三年之后圣殿一出,他真的沉冤昭雪吗?
原本四周到处充斥着乱轰轰的声音,突然安静了下来,空气之中弥漫起一阵又一阵的莲香,莫寒池慕然睁开眼睛,四周有那么一刻仿佛进入了一个奇异的空间。所有人都静止了下来。
而他四周囚车看守,都不在了。面前只有条笔直的大路。
大路的尽头,有个人一身青色锦衣,头戴着莲冠,往他面前走过来,此人每走一步,脚下便有一朵青莲盛开,水纹也从延伸的大道,一圈一圈扩散着。
莫寒池坐着,看那个人走过来,去全身都被制住,一动不能动。
“阿兰。”莫寒池微微低下头去,他亏欠这个人的,却是这辈子都还不清了,少年的时代的自己,便是迷恋他的这份风姿,一直不肯放手。可是莲兰却看的格外清楚,绝不会答应一个莽撞小子的求爱。
后来他慢慢变了,洛溪出了事,很多很多年,开始尝试去接受莲兰的时候,洛溪却又突然回来了。
莲兰一身亲王的整装,静静立在他面前,“这是小王的幻境,莫寒池,我糊涂了,谁能告诉我到底这天下发生了什么事,父王突然逼宫,屠尽羽族男女老少,将父皇封印,可是,我闯进父皇的寝殿之时,便看见父皇全身变成了石像,守在一株枯萎的青莲之前。那是父王的本命花瓣,若不是父王出了事,花必然不会枯萎。”
莲兰说完,已经满面泪痕。“他们是被巫帝逼成这般的,与巫帝一战,父皇未必能输,可是为什么他宁愿将自己变成石像,你有没有去看看现在的妖都,都已经不成样子了,那是我从小长大的地方,现在已经什么都没有了,你能告诉我为什么吗?”
现在巫帝并未死,仍旧处处是危险,莲兰已经受到的伤害够多了,自己曾经答应过莲霄,此事绝不能让莲兰牵扯进来,可是骗他,却是莫寒池绝不愿意的做的。
莫寒池撇开了头,不去看莲兰,什么话都说不出口。
“寒池,我就求你一句真相。”
莫寒池一味的垂着头,不吭不声。莲兰让他心痛,这个人一向对自己最是温柔,丽水城里度过的那段相依相靠的日子是他这辈子被人照顾最为幸福的日子。谁也不会再向莲兰这般对自己温柔了,岂能将他卷进来,即使不答应莲霄,他也不会让莲兰知道。
。”
莫寒池紧紧咬着嘴角,照旧是不言不语。
“我现在只要你一句话,我父王与父皇之事,到底与你有没有关系,你看着我说话。“
“你若说有便是有,你若觉得没有便是没有。”莫寒池轻声说道。
“那好,你我今日割袍断义。”莲兰手中擎着一把匕首,割开袖袍的一角。“这样,我便再也不用有丝毫顾念,在三都会审之上定你的罪。不过,你也大可放心,若不是你做的,我妖都也不会冤枉好人,但是是你做的,我莲兰定不会有半点徇私”说完莲兰将袖袍割下的部分,重重的摔在地上。
莫寒池看着莲兰渐渐消失的背影,低垂了眼角,将识海放空,半响才说道。“洛溪,你可看的满意了,妖都也不会站在我这边。”
身后的空气一阵波动,一道很低很低的声音仿佛隔着异世传来:“好好的恨我吧。”
莫寒池陡然感觉道身后一阵灵压已经消失无踪。
而面前仍旧是将他押解进入炎狱的队伍。
北阴酆都地下炎狱分为十八层,从前三层开始只是如同普通的监牢一般,从第四层开始,所有的被关押的犯人无一不被乌金陨铁穿透琵琶骨,可是他们尚有几分活动空间,从第七层开始的犯人,历经酷刑,生不如死,即使身体残缺不全都不能死去。一路向下,七,八,九层的人惨叫之声不断,一层比之一层的刑罚更甚。
莫寒池闭着眼不去看,可是从第十五层开始,慕然安静了下来。他微微睁开了眼,却也忍不住为眼前的情景所皱眉。
第十五层,仿佛的一大片冰原,冰原之将犯人的半身冻住,另外半身却露在冰原之上,行刑之人走来,一刀切开犯人被冻住的半身,连皮带肉的撕了下来,累累的白骨□□了出来,却没有一点血流出。
辗转到了十六层,一片熔岩,人在熔岩之中载沉载浮,刚刚被烫去的血肉,却又重新长了出来,然后又被烫去,而熔岩之处只有那一块极小的石头,无数的骨库都想尽了办法爬上那唯一一块黑石。
第十七层之处乃是一大片的血河,无数双手都想都血河之中爬出来,可是人压着人谁都爬不出来。这血河也是幽冥的血河的一条支流。
然而风景一转,竟仿佛万花从中过一般,眼前一片鲜红的曼珠沙华,开在一片焦灼的大地上,一片又一片。
而曼珠沙华之后,竟是一座富丽堂皇的宫殿,就在这时,耳边传来一道阴阳怪气的腔调道:“这里就是第十八层,直通魔尊尊上寝殿的后花园,这第十八层的炎狱刑罚,多半都是由尊上亲自执行。”
莫寒池不言不语,扫了那站在宫殿之前的人一眼。他被压下囚车,宫殿大门大开,内里却是一片空旷,只有一片黑暗,竟是一个完美无缺的牢笼。
他身上的锁链却在这时被魔将打了开来,他起身,缓缓走了进去。
身后忽的燃起来一片火焰,火焰横在门前,心中一热,识海突然针刺一般的疼痛起来,这火焰越烧越高,从艳红逐渐一点一点变成一种浅蓝色的幽幽暗火。
在宫殿之中,围着他的不大的地方烧起整整一圈,而他正被困在当中,从魂魄之中传来一阵无力之感,就连支撑身体仿佛都费劲了力气。
“这火有异。”还不待他说完,四面八方突然飞来六道匹练,匹练之上咒文缠绕,从四面八方落了下来,化成了一个牢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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