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命之女 作者:关耳王策(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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卿儿是流月一直在照顾,时间不长,却已经视为亲人,连带着对莫寒池都亲切起来,碎星之事真相明了之后,他一直想要找个机会道歉,可是却一直都没有机会。想起毕竟这个人是尊上跟碎星的钦慕之人,又是卿儿生身之人,所有的成见都消失了。
流月想的是,如果这次在见到此人,她要好好伺候,希望他还能同当初一般与尊上在一起,不然见谁都爱叫娘的卿儿殿下,就太可怜了。
一时双方之间的气氛剑拔弩张。
大家都看着魔尊的反应。半天之后,没有期待之中的怒火,只有一道很低很缓的声音道:“重烨本来就跟卿儿不同,重烨被我摆在了明面上,那个孩子能不能活到大,还是个未知数,洛水山庄跟洛水神宫认得都是卿儿。”
“住嘴。”莫寒池手微微抖了几下。
宇文大大叹了一口气,就自己师弟这点定力,还真是给魔尊吃的死死的,不由的想着现在这样上不去,下不来的状态,还怎么把他侄子救出来,他这个干舅舅还是要当的,不光一个小忧儿,还有另外一个嫩嫩软软的小包子喊自己舅舅的时候,哎吆,真是想想心都软化了。
“寒池,寒池别跟这个混账生气,忧儿还不知道自己有个小哥哥呢。咱们快点把卿儿救出来,好让他们兄弟俩团聚。”随着宇文这句话。
对面站着一干人等愣了楞神,片刻,西林哈哈大笑起来,“我就知道,我就知道,老朽就觉得自己当初就没有摸错脉。当初卿儿小殿下还我接生下来的。”
“哎呀,老哥咱俩有缘啊,忧儿平安生出来,有我一半功劳,咱俩盖该去好好喝喝酒庆祝庆祝。”宇文说着,就走到西林身边拍着老兄弟的肩膀,“哈哈哈”
两边对持的气氛,突然因为这莫名其妙的认亲放松下来。
“宇文,你搞什么鬼。”莫寒池问他。
“没有啊,我就想两个小娃娃喊声自己舅舅。怎么这点小愿望,你都不打算成全吗?”宇文痞笑着道。
后来,一行人暂时在汉阳城中留下了下来,便是在这样一座小城之中,也有洛氏一门的产业,宇文是劝了又劝,莫寒池才肯留下,没跑荒郊野外露宿。
大半夜,西林还真是跟宇文在院子里一人捧着一大坛子酒喝了开来。魔尊无事也被西林老头给拉了出来,守在门外的翟思源,宇文也没打算放过,一并拖了过来。
魔尊倒想把莫寒池给叫出来,可是却一把给宇文按住。摇了摇头。道:“你现在最好不要见他。”
洛溪皱了下眉头。道:“我不指望他原谅我,我就想知道他现在好不好。”
宇文摇了摇头:“不好,很不好。如果轩辕煌知道你在这里,绝不会放他下山。”
莫寒池房间黑着,他躺在屋子里辗转反侧,一回是卿儿的哭声,一会又是风月死不瞑目的眼神,一会又是在昆仑斩仙台上一地的血迹,同门的仇恨,最后却是洛溪把卿儿强行抱走场景。
莫寒池尖叫了一声,将自己惊醒。窗外月光透了进来,四下一片静悄悄。额头上全是冷汗。是梦,他按住起伏不定的胸口,都过去了。一切都过去了。
再也睡不着了,莫寒池觉得喉咙干的难受,走到桌前,倒了一杯水,茶壶空空如也,不甘心的又晃了晃,仍旧如此,索性放下茶壶,往厨房走去。
洛溪听到宇文一句,将手中的酒杯一饮而尽。
有些事情宇文并不知情,可是莫师弟有些异状却让他怀疑起来。
宇文认认真真问道:“洛大少,你对他做了什么?”
洛溪本想打听下另外一个孩子情况,却先被宇文问住了,现在他回想起来,直到后来严清诸多疑点浮出水面,那是他是被气疯了。就连自己面对别人的质问都说不出口。
宇文又说:“莫师弟回来半年之内,就连轩辕煌都近不得他身边半尺,谁靠近,他都吓得发抖,晚上也是睡不着,一旦睡着也是经常惊醒。开始他什么都不说,直到后来,我们才知道了一些事,这些事却是难以想象的凶险,风月的死,道真的死都怨不得他,包括屠城后宇,也不是他下的令。但是魔尊有件事却是寒池有些不对了,他不应该瞒着你,应该将这些事都告诉你,花疏影没死。莲霄没死,甚至是太一都活着。甚至是幽罗冥王,都被他藏了起来。”
宇文刚刚说完,就听到,魔尊手中杯子被用力捏碎的声音。“你知不知道,你再说什么。”魔尊根本顾不上手上的血迹,一把拎起了宇云的领子。
宇文大吼一声:“你冷静点,想知道真相,就放手。”
洛溪黑目变得血红,他木木的松开了手,坐了下来。“你说。”
“风月之事,轩辕煌查出了真相,一干昆仑众人都是受到保护却自知,不过他们现在也在承受轩辕煌的怒火,轩辕煌亲手毁去了自己留下的仙灵洞府。
最折磨师弟的却是风月的死,师傅抓了当时在场人搜魂,知道的真相令师傅都难以置信,我却觉得这事魔尊你应该知道,如果不是莫寒池救了花疏影,莲霄等人,等待他们的怕是比风月好不到哪里去。就连你们也会死。”
西林,翟思源等人都是不知道该说什么,翟思源是从花疏影死的那场战役之中,亲眼所见,争辩道:“两年前,我亲眼所见,花大人被杀。”
宇文嗤笑:“你又知道什么。”
翟思源激动起来,:“我亲眼所见,要救花大人的时候,却被他一脚踢开,那时候没人打的过他们,我眼睁睁看他斩去花大人”
宇文将手中杯子一仰而尽:“他救了你,死小子,要不是寒池,你今天根本没命坐在这里喝酒。”
魔尊手微微颤了一下,道:“我要知道所有的事。”
宇文道:“我只知道昆仑之事,其他之事一概不知,有些是轩辕煌猜出来的,又是事,使我们查出来的。寒池他不肯说。 ”
西林拱了拱手,“还请据实相告,实不相瞒老朽也是洛水神宫中人,花宫主生死与我们有莫大干系,他走之前曾经嘱托过我,好好照顾莫公子。然后这才出的事,可见事前,花宫主已经知道了一些事情。”
魔尊看向西林道“西林,为何不早说。”
“尊上,当时每日每夜宠幸新人,要不就是多闻天王,以为尊上已经是死了心了。老朽每次提起,还不是惹得尊上更是变本加厉。”
宇文喝了一大口的酒道:“我那个师弟,虽然小时候看着鬼点子多,但是很多时候却是个傻得,结果眼睛也瞎了,识人不清。”
西林道:“宇文老弟,你这话就委实过了,但凡经历过两年前巫帝乱世的人,都知道那战场究竟是怎么一个惨法,魔都死的人不计其数,就是现在都没有恢复过来。”
宇文把玩着手里的酒盏。嘴撇了撇,脚也不老实的搭在凳子上,胳膊肘架在膝盖上。
“战场惨吧,死的人多吧。”宇文突然道、
只有翟思源点了点头,想了几次战场上上出生入死,眼眶微微发红。“这个小兄弟,战场可怕吧。”宇文说。
魔尊从他语气之中听出埋怨之意。被这话弄的有几分激动的翟思源被魔尊按下,“翟思源,不要冲动。”
少年气的腮帮子都红了。
“忍不了吧。”宇文问道“很生气,恨他竟然率领千军万马侵略魔都是吧。更恨那个人冰冷无情吧,然而最多是因为觉得自己太弱了无法对付敌人对不对,救不了自己重要的人。”
宇文说着说着,突然站起身来,猛然将酒盏摔在魔尊脚下,哐啷一声,酒盏粉碎。然而魔尊只是命流月将酒盏打扫起来。
“宇文兄,你喝多了。”西林劝道。
宇文突然指着魔尊的,说道:“没错,我现在就是喝多了,不喝这话,我说不出来,这个小兄弟我刚才说的没错吧,生气吧,更恨自己是吧,没办法杀了伤害自己家国的人。可我师弟面对所有的巫兽,还有巫帝。巫帝太过强大,魔尊你跟他交过手,你知道。我师弟没办法啊,他要杀巫帝,还要救人。你让他怎么办,他只能仗着自己的身份,到巫帝身边,伺机而动。
轩辕煌当时要在,怎么都会拦住他的,当时他带着卿儿,乌龟王八蛋,你不是要害死他吗?“宇文指着魔尊开始骂。
“你倒好,前娶了魔后,后又多了个什么艳妃,风月怎么死的,想知道吧,风月刺杀巫帝未遂,被巫帝当着一干众臣的面,叫了一整个守卫队,侮辱风月。那是昊天殿,我师弟只能求巫帝,让他亲自动手杀了风月,那是从小跟他一起长大的二师兄,魔尊,你从小要为家人报仇,知道至亲死去的痛苦,可是你又怎么知道,不得不亲手去杀至亲之人感觉。”宇文说着竟开始大哭起来。
“魔尊,老子今天就是要替我那个不会说话的师弟骂一骂你,你有没有想过,他若是一朝失手,会是个什么下场,先不说这天下早就已经覆灭,就说你大获全胜的那场战争,你以为是什么让你赢得,我这个傻师弟,背了全天下的骂名,到现在他都不能说,忍忍,忍,生忧儿的时候,他都断气了,差一口气没上来,要不是要不是,轩辕煌给他服下了半颗”
“宇文师兄,你喝多了。”一道清冷的声音从门廊上传来过来。
“师弟,我不骂死这个”
“你需要睡了。”莫寒池一把将步伐已经有些晃晃悠悠的宇文给扶住了。
宇文突然像一滩软泥一样,摊在莫寒池身上,莫寒池一时没站稳,一个趔趄,手扶住了桌延。
“寒池,让师兄给你出口气啊,你不能就这么放过这个王八羔子。”
莫寒池没有理会宇文胡言乱语,道:“让诸位见笑了。”
魔尊一口接一口闷酒。莫寒池转身就要离开,宇文却赖赖呼呼的非要再喝。
“师弟师弟,你就陪我喝几杯。”
莫寒池有些烦躁,宇文喝大了,说什么都没了顾忌,额角突突跳厉害。
魔尊突然一把拉住他的手腕,怔怔的看着他。
“干什么?”莫寒池道
“刚才他说了可是真的。”魔尊坐着抬头望着莫寒池。
“与你无关,放手。”莫寒池觉得头开始疼。
“忧儿,忧儿是谁”魔尊又问。
“放手。”莫寒池警告道。
“忧儿可爱了,刚过了百岁。”宇文迷迷糊糊说道。
莫寒池浑身一动,一把将宇文扔在了一边:“你继续,直到喝死为止。”
宇文一软,倒在椅子上,闭着眼睛,唧唧歪歪声音越来越小。
莫寒池一转身将手一甩,就准备离开,可是谁也没有想到,魔尊这手非但没有甩开,却是用力一扯,将他整个人都扯进来怀里来。
显然没有预料到这种情况,莫寒池半响才回过神来。他大吼了一声。周身的真元突然咆哮而出。所有的酒坛子,盘子,顷刻间被压成了齑粉。小院的青石板地面,顿时也碎裂开来,蜘蛛网一样的纹路慢慢向着四面八方蔓延而去。
莫寒池瞪着眼睛,一只手里好像拿着什么。
魔尊感觉腹部一痛,破军刃穿体而过。
尤其是西林,他无法置信,尊上竟然连躲都不肯躲,生生的埃下了这一剑,破军刃虽不是名器,却也是仙家法器,这伤口要是在要害,也是要养上好久。
魔尊不得不松开来手,这一剑比起当年伏魔大会上,来的又狠又快。莫寒池下这剑的时候可以说没有丝毫的犹豫。
“你当真是死了心吗?”魔尊站在原地,西林要上前,却被他阻了。
“是。”莫寒池周身真元鼓动着,杀气四溢。他收回剑,剑尖还留着血滴。
“尊上。”流月在一边喊道。
第二次了,这是自从见到他以来,短短不到半天时间,就像对待一个仇人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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