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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祖请出洞 作者:两袖临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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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ags:因缘邂逅 江湖恩怨

  花梅令摸了摸知雀的羽毛,慢慢的也没那么生气了。想想不就那么回事么!他这么在意反而让人看了笑话。这么安慰着自己,花梅令难得地做出抱着膝盖的动作。
  他看得出浮尧对他那些微的情感,可那又能怎么样?花梅令从未真正动过情,但他至少知道真正的感情不会伴随这么多的猜忌、牵绊和手段。
  想着想着,天色便渐渐暗了起来。花梅令突然感觉到有人靠近了这边于是机警地握紧扇子道,“谁?”
  很快浮尧便从林子深处走了出来,他的手中还拿着一个碗,就这么盯着他坐到了他身边。
  “吃点东西吧!”浮尧把手中的碗塞进了花梅令的手里。
  花梅令低头一看却是一碗白粥。
  “上次……”浮尧似乎是犹豫了一下才继续说,“我想你醒来应该饿了,就去买了粥,可回来你不见了。”
  浮尧就是在这种小事上特别执着,似乎没做完的事就一定要找机会再做完一般。
  花梅令倒是没什么表情,只是觉得那碗有些烫手,他冻了一下午的身子都渐渐暖和了起来。他吹了吹,低头喝了一小口。
  浮尧看着他,只觉得花梅令哪里都让他满意。明明一身华贵的服饰与这粥完全不搭,可偏偏优雅的很,甚至连手中那破旧的碗都因使用的人而价值连城。
  想了想,浮尧又往花梅令的身边凑了凑低声道,“我没有羞辱你的意思。”
  喝粥的动作一顿,但很快又喝了起来。浮尧见他没反应又继续道,“其实也没那么舒服……”
  这次花梅令直接一扬手连粥带碗扔进了湖里,只听“扑通”一声,水面惊起一个水柱。花梅令也没什么表情,拍了拍身上的土起身便走了。
  浮尧不得已只好又追了上去,好在花梅令很聪明的回了茅屋。浮尧看着花梅令脱鞋、上床、盖被一气呵成连看都没看他一眼。想了想,他关上门也上了床。
  对于浮尧能自觉地与他保持距离这一点花梅令早就不抱期望了,而这种同床而眠的情况他也早已料到,只是想想还真是讽刺,明明是同样的情形,可上次与这次却是截然不同的心境。
  花梅令翻了个身窝在墙角,蜷缩着身子尽量离浮尧远远的。可就在他试图散发低气压让某个人多少有些自知之明时,一只手突然环上了他的腰。
  “做什么?”花梅令冷声问。
  “我睡相不大好。”一句十分熟悉的回答。
  “你睡觉不是爱杀人么?”花梅令转过头瞪着他,黑亮的眸子在夜中泛着光,就像窗外的星。
  浮尧想了想没说话,只是收紧了手以示回答。花梅令懒得管他,见浮尧闭上了眼睛便从身下拿出一颗香丸攥在手心中偷偷地碾碎。一股淡淡的香味慢慢传来,花梅令闭上眼屏住呼吸。片刻,才从怀中拿出一颗药丸放进嘴里。
  此时浮尧已经在迷药的作用下睡死了,花梅令倒是开始庆幸剑宗先祖都不通毒术。推开压在身上的手花梅令跳下床走到了桌边。
  他拿起了桌上孟三千给浮尧的那把剑,一看到剑鞘花梅令就不禁冷笑一声,孟三千这是在将自己献给浮尧么?想想就觉得恶心!
  压抑住心中的厌恶,花梅令拔出剑,黑亮的剑刃的确是一把好剑,但也仅仅只是把好剑而已,并没有什么特别的。他推开门,举起剑借着月光里里外外仔细端详了一番,仍旧没有发现任何不同之处。
  剑刃有些凉,带着寒铁固有的寒气。花梅令凑近闻了闻,有一股淡淡的香气,很淡,若不是他嗅觉向来比较好恐怕都闻不出来,但却也并不是什么特别的香味。
  花梅令拿着剑往远处走,到树林中捉了一只老鼠,一手拎着老鼠的尾巴一剑砍了下去。那老鼠“吱唔”一声就死了,鲜红的血染红了毛皮,花梅令蹲下看了半天也没看出异样,于是将老鼠踢到一旁,洗干净剑回了屋。
  浮尧现在是在为孟三千做事,送他一把好剑也无可厚非,可花梅令就是不相信孟三千。说来也实在是他见证了这人太多的阴谋,孟三千的说的任何一个字他都不相信,更何况是送来的东西?
  和衣躺上床,不甘心地又将浮尧的手放回腰间,花梅令又忍不住思考起来。他也收到了任谦雪出关的消息,虽说任谦雪能不能将东阳白凤请出来还是个迷,但他该做好最坏的打算了。
  花梅令想着,却全然没有发现从刚刚开始他就一直在为身旁的人考虑。看戏莫插手,演戏莫入戏。这个花梅令一直谨记在心的话似乎已被他忘记了。
  翌日,浮尧觉得自己这一觉睡的很沉,很久没睡过这么踏实的觉了,难道是因为抱着花梅令的原因吗?
  花梅令若是知道浮尧此刻心里想的什么肯定直接赏他两颗迷香丸让他就这么睡死过去。
  看着正在收拾东西的花梅令,浮尧问道,“我们去哪?”
  “北上。”花梅令并没有说出明确的目的地,因为他也不知道要去哪,但至少知道应该首先远离战天下的碧柳山庄。其次,北上还有一个好处,那就是北岛孤城,距浮尧下次服用雪域活泉的时间不多了。
  浮尧点了点头,他没什么意见,只要能跟花梅令在一起于他而言怎么样都无所谓。杀任谦雪也不急于一时,况且就算他不出手对方也会找上门来的。
  于是乎,大清早两人便收拾好行李离开了茅屋,穿过林子一路北上。只是那两人都没有发现的是,在林子深处的一颗大树下,有一只老鼠的尸体,肚子上的一刀是致命伤,但最骇人的却是它全身都已经变成了黑色,伤口处更是有凝固的黑血,而尸体周围的草一夜之间全部枯黄了。
作者有话要说:  其实写的浮尧和花梅令那里的对话时,我很羞愧……
  实在是没想到比这更委婉又不雷人的话……
  浮尧,你说话这么直,花花都被你吓到了你造吗
 
☆、华山鹤子成
 
  说是北上,两人走的却是西北,一连过了六七日才到华山境内。这一路走来平安无事,也没有追兵,唯一算得上威胁的就是两人在茶馆听到两个镖头高谈阔论——东阳白凤出城了。
  浮尧听闻直直地望着花梅令似乎生怕他突然跑了去找那东阳白凤一般。可谁知花梅令根本就没想这些,他当时的第一反应便是根据东阳白凤出城的时间推算了一下,约莫如今应该到了临淄,已经与他们南北错开了,这也正是他没有走正北的原因。
  正这么想,转头就看见浮尧那有些紧张的目光,花梅令一愣但很快便明白了对方的想法,顿时哑然失笑。
  若是在几个月之前,他首先会想到的肯定是任谦雪竟然只用了几日的时间便化解了他七年都未化解的疙瘩吧?
  花梅令知道自己变了,可每次一想到这种变化他就忍不住黑了脸。
  绝不承认!他花梅令绝不会承认他对一个压过自己的人有了莫名的好感!那岂不是在昭告天下他喜欢在下面?
  想到这花梅令脸就更黑了,茶也不喝了,拿起扇子便走。知雀在空中徘徊一周站在了他的肩头,浮尧这几日已经对花梅令的脾气见怪不怪了,就像无法预测的天气。
  但是无法预测不代表没有对策嘛!浮尧也学聪明了,一言不发地跟在后面,就好像根本没看见前面那人正气的磨牙一般。
  花梅令摇着扇子挂着自认优雅迷人的笑容,殊不知他现在满脸都写满了生人勿近,气呼呼的也没发现越走周围的人越少。浮尧倒是敏感地发现了这一点,衣袖中的左手暗自攥紧了匕首。
  正在此时不远处的巷口突然冲出来十余个拿着剑的人,他们穿着蓝色的道服,也不知用了什么步法,片刻便将他们团团围住。带头的弟子二话不说举剑就冲了上来。
  浮尧搭上花梅令的肩膀向后一拉躲过攻击,自己则微微侧身抬脚将那人踹出两三米。
  那些人瞬间便锁定了浮尧,但浮尧岂会将这群乌合之众放在眼里?一个后弯腰单手撑地,手腕轻轻一缩,两条腿便瞬间卷飞了两人的剑。左手凌空扬起,那人连武器都没看到胸口便突然被划了一道口子。
  十余人几乎是在一瞬间便被解决了大半,可此时一道厉风却突然袭来,仿佛西北的寒风凌厉猖狂。浮尧本马上就要得手,感受到这股厉风顿时转过头拔出腰间的梅花剑,电光火石之间只听“铛”的一声接住了一把空中的利刃。
  这人内力雄厚,两人的剑一碰上便立刻变成了内力的比拼。浮尧抬头望去,只见那人带着黑色的道帽,蓄着胡须,气宇非凡。
  渐渐的,那人落了下风,他向后翻身转而攻击浮尧的下盘,谁料浮尧根本没有防守的意思,迎面刺了上去,那人不得已只能化攻为守。但他剑法极快,剑气又足,浮尧从没见过剑法如此之快的人,一时也有些跟不上节奏。
  但很快形势便逆转了。浮尧的剑法讲的是一个“怪”字,不变应万变,万变应不变,每一剑的轨迹都古怪的很又变化多端,说来真是任何一个武林中人都不愿意碰到的对手。那人愣是被浮尧限制的空有一身本领却使不出来,一个晃神之间那柄黑亮的剑便已近在咫尺了!
  他眼神一变突然收起剑捋着胡子笑脸相迎,“剑宗神刃果然武艺非凡,你我虽道不同,但我鹤子成也不禁心生佩服!”
  梅花剑堪堪在不到半米的地方停了下来,浮尧举着剑,细长的眸子紧盯着那人的一举一动。
  花梅令却是看懂了,他拿着扇子大摇大摆地走上前笑道,“华山鹤掌门。”
  “花庄主。”鹤子成扬着下巴只是微微地扫了他一眼,那傲慢的姿态甚至在面对浮尧时也没有收敛,他捋着胡子似是自言自语一般高声道,“战盟主的追杀令说的是,武林中人凡是看见剑宗神刃的都必须出手。”
  说到这,鹤子成又一脸痛惜的样子道,“华山派是道修,本不愿接这追杀令,可又常年受武林盟的恩惠。但今日与神刃交手,就是我鹤某也不禁萌生爱才之心,如神刃这般百年难得一遇的武学奇才,本掌门实在是不忍动手啊!”
  一番话说的义正言辞,叹息扼腕,最后又摇头叹气似是真逼他做了什么违背良心的事一般。
  浮尧展开眉,脸色缓和了几分。花梅令深谙鹤子成那伪君子的性格,于是抱拳道,“鹤掌门一片仁心叫人钦佩。”
  这话给足了鹤子成面子,但他也只是对花梅令挑了挑上眼皮, “只是……我若是放了你们,战盟主知道定要怪罪,要不这样吧!两位先到华山小住几日再偷偷下山,也算成全了我鹤某的忠义,如何?”
  “好。”浮尧应了下来,他似乎对鹤子成的印象很不错。
  事已至此,花梅令也没法再出言拒绝,于是他答道,“那就承蒙鹤掌门款待了。”
  “程樊,你带这两位回山吧!记着,千万别怠慢了,失了我华山的礼数。”鹤子成说完又转向浮尧,还是那副亲和又高傲的样子,“那鹤某就先行告辞了。”
  浮尧点头,花梅令只是笑。鹤子成留下那叫程樊的弟子,带着余下的先走了。
  程樊看了他们一眼便转过头,完全不想开口的样子就好像鹤子成给了他们多大的恩典一般。
  没一会那弟子便远远地走在前面与他们拉开了距离,花梅令看着华山秀丽的景色状似不经意地问了一句,“你觉得鹤子成是个什么样的人?”
  浮尧没有多想便给出了回答,“正人君子、性情中人。”
  花梅令笑了笑,华山掌门向来擅伪装,甚至为了装出一副谦谦君子的样子不知做出了多少牺牲,连其门下的弟子都经常为其掌门的与世无争和好性子抱不平。说来华山派的名声在八大门派中最佳,每年拜入华山派的弟子也多是慕鹤子成的君子之名而来。
  鹤子成这人花梅令也是有几分佩服的,不为别的,就为他那炉火纯青的演技。这人也真是混成了人精,就像刚刚,明明是浮尧占了上风,他却偏偏能摆出一副威武不屈、爱才若渴的高姿态,就光凭这一点花梅令就觉得华山的好名声真是有理由的。
  但他没有说,在他眼里这种重名誉的伪君子最是好对付,而这刚好可以作为一个给浮尧的教训。毕竟有些弯路只有自己走过才会记得清清楚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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