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祖请出洞 作者:两袖临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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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可奉告!”华子通吹眉瞪眼地回了这么一句话便脚下一点飞回了石头上。
花梅令锲而不舍地走到瀑布旁,华子通看了他一眼立刻瞪着眼睛道,“你缠着我也没用!我绝不把别人的秘密告诉无关紧要的人!”
花梅令闻言却笑了,他淌着水也跟着爬上那块石头,“既然如此我们就平等交换吧?我也告诉你一个秘密如何?”
华子通直接闭上眼睛来了个眼不见心不烦,花梅令却低头凑到他耳旁笑道,“其实战天下……”
瀑布声嗡嗡震耳,浮尧站在远处听不清他们在说什么,只能看见花梅令极其暧昧地趴在华子通身上,明知道只是角度的错觉,可浮尧还是有些不爽。但很快,他便发现华子通的眼神突然古怪了起来,刚刚还一脸的不耐烦瞬间便震惊无比,满是不可置信地盯着花梅令看。那目光就像是烙铁,恨不得将花梅令全身上下都看穿一般。
花梅令直起身摇着扇子笑的面如桃花,“如何?前辈愿意说了吗?”
华子通看了他半响,与花梅令的洋洋得意相比,华子通倒想是极力忍耐着什么。他瞪了好一会才朝水面拍了一掌,一个东西随之弹出水面,日光下耀眼夺目。
花梅令伸手一接,那是把雕刻着两只狮子的匕首,匕首做的十分精致,下方带着弯角,拔开一看刀刃更是色泽明亮,锋利无比。
“我是不会说的,这东西是孟广陵当年留在这里的,你拿走吧!”华子通闭上眼睛不再说话。
花梅令笑盈盈地望向他,以华子通的性格既然会把这东西给他就证明必是与他有关。于是不再多问,道过谢便上了岸。
“朝北走有回主山的路,你快点在我眼前消失!”
浮尧对华子通的态度有些不满,花梅令却没说什么,带着浮尧顺着路北下了山,一路上都在看那柄匕首。
浮尧问道,“这匕首是什么?”
花梅令想了想,笑眯眯地把匕首递给他道,“喜欢就给你了。”
浮尧并没有这个意思,对那匕首也谈不上喜欢,只是若是花梅令送给他的,那就另当别论了。
而花梅令则是觉得,能拿到这东西,知道孟三千和战天下的确有问题便算是不虚此行了。至于那把匕首的缘由,若是今后查不出便再来问就是,况且这种事这么多年都没查出来,也不差在这一时。
“不过,你为什么没有问出岫剑的事?”花梅令突然想起此行本来的目的顿时有些心虚。
浮尧哪猜得到花梅令的想法,只是平静地说,“华老已经教给我了,出岫九式,一式不漏。”
花梅令一愣,但很快便想到是浮尧和华子通交手的时候,他倒是没想到华子通会这么欣赏浮尧,毕竟这人怎么看都是个榆木疙瘩。
两人返程只用了半个时辰,让花梅令不禁大叹鹤子成真是给他们选了一条去南山的不归路,如今柳暗花明,也是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了。
只是花梅令没想到的是,两人前脚才刚踏出山路,鹤子成就突然跑过来焦急地道,“不好了!武林盟的人上山了!”
作者有话要说: 哎呀呀,哎呀呀~
☆、出山又遇敌
花梅令听见这话直接笑出了声,“戏演到这应该已经落幕了吧?”
浮尧的脸色也不怎么好,他一想到花梅令险些在长空栈道上丧命就更是厌恶鹤子成。
鹤子成微微一怔,顿时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道,“你们说长空栈道?那时因为只有从长空栈道走到南山师叔才有可能教你出岫剑啊!而且那也是对神刃的考验,出发之前鹤某已经提醒过两位要小心了啊!况且鹤某一直相信以两位的势力,区区一个长空栈道绝对难不倒你们!”
花梅令还是笑,鹤子成见状又说道,“你们信不信我没关系,我鹤子成一声光明磊落、无愧于心!”
“那化功散是怎么回事?”浮尧冷冷地揭穿他。
“的确是我下的。”鹤子成老老实实地承认了,“因为你如果用轻功通过长空栈道便一点意义都没有了,可为了让你不至于有生命危险,花庄主喝的那杯酒可是没有下任何药啊!”
摇着扇子的手一顿,花梅令脸上的笑容还未散,接收到浮尧探寻的目光后,他笑盈盈地转头看向鹤子成。鹤子成还是一脸义愤填膺的样子,可那双眼睛中却闪过一丝的得意。
半响,花梅令才开口道,“他骗人。”
花梅令不清楚那杯酒里有没有下毒,就好像鹤子成也不清楚花梅令到底有没有武功一般。但这个赌局从一开始便并不公平,因为无论花梅令说什么浮尧都会无条件的相信他,而鹤子成早就失去了可信度。
闻言,浮尧直接抽出腰间的梅花剑搭在了鹤子成的肩膀上。
鹤子成绷着脸,与浮尧对望许久才说道,“既然你不相信我,那鹤某也就没什么好说的了!不过现在不知哪里走漏了风声,少林、峨眉两派掌门都在外面,数百人守在山门口,就算是你们也难以从他们手中逃脱!”
“鹤某管束弟子不严,既然风声是从我这里走出去的,我鹤子成就一定会负责到底!两位若想平安下山,可以挟持我。”鹤子成挺直胸膛倒真真是一副大义凛然的大侠样子,若不是花梅令多年来见过形形□□的人,练就了识人相面的本领一定会被他这副样子骗到。
“我倒是不懂,鹤掌门为何要为我们做到如此地步。”花梅令问。
鹤子成扫了他一眼道,“但求无愧于心。”
花梅令当即便笑了,鹤子成的算盘打的好,浮尧和孟三千凑到一起也是一股不容小觑的力量。若是他日武林盟真的败北,就凭他今日对浮尧施以小惠或许就能保住华山。而他向来仁义在外,只要说是不忍痛杀良才就可名利双收,此等一石二鸟之计不可不谓狡诈。
只是鹤子成料到了所有却料错了一点。
花梅令笑道,“那就委屈鹤掌门了。”
送到手里的棋子再不用那就太不符合他花梅令的性格了。
就这样,浮尧挟持着鹤子成,华山派的弟子见师傅被抓便尾随其后也一路跟来。直到了华山入口,迎面就看见守在山门口的少林掌门和峨眉掌门,身后一干弟子早已摆好了攻势。
见浮尧的手中还抓着一个人少林方丈朝身后摆了摆手。三人停在他们对面,花梅令率先开口道,“劳烦各位让一让,鹤掌门身份尊贵,要是不小心被误伤可就麻烦了。”
“花梅令!”峨眉掌门道,“梅令山庄与我武林盟向来井水不犯河水,本师太也不愿管你那些破事,可如今你是要站在孟三千那边吗?”
“师太,请别拿我跟他相提并论,本庄主只是站在神刃这边而已。”
浮尧闻言转过头,正见花梅令笑着拿扇子指了指自己,那意气风发的样子简直就是个活脱脱的纨绔。
“哼!什么站在神刃这边,我看你是贪图美色,色迷心窍了吧?!”峨眉掌门继续喊道。
“总归不可能贪图您的美色就是了!”
“你!”峨眉掌门气急,拔出剑就要上,鹤子成连忙高声喊道,“师太!花梅令给我下了毒,这次就姑且放过他们吧,等他们下了山,我们再追也不迟!”
少林方丈叹了口气皱着眉问道,“唉,鹤掌门,你怎么会被抓呢?”
鹤子成还没说话,峨眉掌门就讥讽道,“什么被抓?我看又是他爱才心切才着了人家的道!”
鹤子成不说话了,花梅令也不反驳,笑盈盈地问,“那我们可以走了吧?”
“不行!”峨眉掌门。
浮尧直接一收剑,鹤子成的脖子上立刻出现一道浅浅的血痕。
“师傅!”华山弟子顿时惊叫道,“师太,您就先放了他们吧!”
少林方丈见状也跟着求情,“师太,这次就姑且让他们走吧!”
这么多人反对,峨眉掌门也不好失了颜面,便心不甘情不愿地收起剑,两派左右分开让出一条路来。
浮尧挟持着鹤子成一直走出华山境内才放开他,“我只饶你这一次。”算是抵消花梅令在长空栈道上的有惊无险。
鹤子成想了想倒是十分恭敬地说,“你我道不同,他日相见已成敌手,愿神刃能将出岫剑发扬光大以震我华山之威!”
浮尧有些诧异,鹤子成如此说一套做一套,他也有些分不清到底哪个才是鹤子成的本意了。于是他点头带着花梅令转身便走了。
看着两人渐渐远去的背影,鹤子成的脸慢慢狰狞起来,左脚向前踏了一步,下一瞬突然拔剑直冲浮尧的胸膛刺去。
最先发现的是知雀,它突然惊叫一声花梅令连头都没有回便下意识地推开浮尧,长剑从两人中间穿过刺了个空。剑的主人立刻气急败坏地向左一劈直奔花梅令而去。
浮尧终于起了杀气,脚尖一点,那柄剑还未来得及碰到花梅令便被另一把剑挡住了。
鹤子成看见浮尧冷声道,“把出岫剑交出来,不然,别想离开这里!”
花梅令终于弄懂了,“原来你大费周章地帮我们逃出来是怕武林盟的人跟你抢出岫剑秘籍。’
“哼!当然,就算出岫剑到了手,我一时半会也学不会,武林盟那么多人一定有哪个帮派会趁机对我下手!说到这还得感谢你们替我拿出了出岫剑啊!”鹤子成说完便大笑了起来,平时那文质彬彬的样子顿时消失的无影无踪。
花梅令闻言也跟着大笑起来,爽朗的笑声让浮尧忍不住想回头看看那日此刻是怎样的芳容。“鹤子成,难道之前你打不过浮尧,现在他学会了出岫剑你就打得过了吗?”
“本来是打不过,但就算你给了他解药,化功散的效果应该还没有完全消失吧?”
花梅令微微勾着嘴角,浮尧闻音倒是冷笑一声,“已经足够了。”
说罢,他突然抬脚便踹上了鹤子成的胸口,脚下有如踏着疾风,一瞬间便冲了上去。鹤子成倒在地上,还来不及爬起来就看见那黑亮亮的剑尖已然近在咫尺,根本连任何反应的时间都没有。
就在此时,一个东西突然从空中袭来打歪了浮尧的剑,浮尧皱起眉,花梅令也是一惊,两个人影突然落在了不远处的草地上。
浮尧冷眼望去,“是你。”
那人走到一旁将插在地上的阔刀捡起来,双目如鹰紧盯着浮尧,“原来你就是剑宗神刃。”
此人正是任谦雪,他拎着一把阔刀,身后还跟着一位容貌非凡的白衣男子。
花梅令的目光徘徊在两人之间,半响才摇着扇子走上前笑道,“恭喜啊,白凤。”
比之在北岛孤城,东阳白凤的身上多了丝戾气,少了丝平和。不在是那个闭门不出的孤城主,而变成了这个剑神东阳白凤。
东阳白凤看见花梅令有一丝丝的尴尬,一时之间不知该用什么样的态度来面对这位陪伴了自己七年的旧友。但很快他便收起一身的煞气温和地笑道,“倒是好久没见到花庄主了,说来……”
“你闭嘴。”一柄直指向他的剑尖打断了东阳白凤的话,东阳白凤转头便看见浮尧杀气逼人的盯着自己。
在任谦雪出现时,浮尧便已经猜到后面这个人是谁了,可听到花梅令叫他“白凤”心里的怒火还是忍不住烧的更旺,他可没有忘记孟三千说过东阳白凤是花梅令的老相好,而上次在北岛孤城外花梅令也是因为自己说要杀东阳白凤才突然翻脸的。
东阳白凤的目光冷冷地扫过去,他终于出城自然不用再忍受别人的冷言冷语,可看了看花梅令他还是退后一步道,“我不出手,这次。”
花梅令苦笑了一声,“孤城主果然温柔。”但这温柔就像是帝王最后的恩宠,下一次送来的便是三尺白绫。花梅令很清楚这些,东阳白凤只是在念旧情,说来这已经是十分好的结果了,毕竟若是十年前的东阳白凤恐怕还不知道“念旧情”这三个字要怎么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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