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夺命小捕头+番外 作者:落瑾下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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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ags:情有独钟 平步青云 近水楼台

  “弓箭手,出列!”危急时刻,首领暴起一声沉吼。霎时,无数冷箭破空而来,唰唰唰声响,如细雨密集。墙头上钻出无数黑影,拉弓待命,可见其训练有素。
  香乌鸦双目一扫周遭,便知今夜要全身而退难上加难。面上却无半点惊慌,双掌握剑,紧盯八方动静,脚下缓而轻走着步伐,随时戒备。
  “放!”首领挥手大声命令。
  香乌鸦瞬时往前一掠,双腿一曲,往后下腰滑向首领的方向,手中剑用力一挑,竟将首领至下而上整个掀倒,无半分迟疑,人极速往前疾奔,身后箭追风而来。香乌鸦纵身一跃,破窗而入,在地上数个翻滚,缠柱而绕,疾步出屋跃入廊中,向上翻滚跳跃,竟在屋檐壁角行走自如。
  无数冷箭依旧密雨般从四面八方射来,在香乌鸦身形掠过的空隙间穿过,入木三分。
  “抓住他,留活口!”
  倏地,一支箭正中香乌鸦背心,穿身而过,那急掠的身影只顿了半刻,便又在廊柱中穿梭不停。血流染了那黑色的夜衣,湿漉漉的,却看不分明。
  便在这时,夜郎楼大门被震天敲响,无数火把团团围绕,火光照亮了半个夜空。
  “大理寺卿裴大人到,速速开门!”
  庭院中的首领闻言怒目切齿道:“来的真是时候!”
  大门嘭嘭响动,隆隆一声,竟被圆木从外撞开了。
  首领双腿受了剑伤,蹒跚过去,那大门倏忽洞开,一个趔趄,便摔趴在地。
  两道响起整齐的脚步声,数十名衙役冲了进来,抬眼望去,一双白靴缓步走来,停在他身前一丈远处。
  “陈大人行此大礼,本官真是受宠若惊。”
  头顶传来毫无温度的声音,虽如莺歌婉转低吟,却刺人心骨。
  (陆)
  原来那夜郎楼首领竟是柳左相门下学生,兵部侍郎陈中游。
  夜郎楼属柳弗辖域,柳弗派他镇守夜郎楼,实属私心。
  闻言便知眼前人是大理寺卿裴唐风,陈中游以双锤撑地,狼狈的爬起身,勉为其难施了礼,道:“裴大人夜临此处,不知所为何事?”
  裴唐风黑眸慢慢一动,唇边泛起一丝笑,缓缓道:“抓凶手。”
  陈中游闻言大怒,铁青着脸冲道:“大人莫不是病糊涂了,这是柳相的辖域,何来凶手?”
  “凶手,自然是有的。”言罢,裴唐风望向高墙四处的弓箭手,意味不明笑了一声。
  心中无端一声咯噔,陈中游防备道:“什么凶手?”
  裴唐风慢慢拢袖在怀,微微抬颌,“当然是夜闯夜郎楼滥杀无辜的凶手,陈大人刚才难道不是在抓凶手?本官听闻夜郎楼出事,便马不停蹄的赶来了。”一言一语皆是极缓极慢,字正腔圆,音色动人,然而闻者却都不寒而栗,总觉得那人话里有话,高深莫测。
  陈中游不动声色挥臂打出一个手势,墙头上的弓箭手迅速隐去了身影,消失在夜色中。那箭啸声也戛然而止,一时之间,惟剩庭院中的对峙。
  “既是如此,那裴大人便速速缉拿凶手,好让下官到柳相面前时有话可说。”
  裴唐风眉梢微挑,言道:“自然。”
  言罢,一个眼神示意,两列衙役捕快井然有序分散开来,四下往楼中大步而去。
  陈中游皱了眉,心道此事诡异,那闯入楼中的夜行人此刻不知道藏到了何处,若刚才裴唐风不来,那人早已落入他的天罗地网中,何必要这裴唐风来狗拿耗子多管闲事?
  陈中游兀自低头思索着,忽略了眼前那人几次不自觉蹙眉的举动。
  半柱香后,一队捕快归来。
  “禀告大人,楼中西园发现血迹。”说罢,双手捧出一件染血衣物。
  那双冷眸微乎其微晃动了一下,待目光掠过那衣物,来回扫视几遍后,眸子恢复了幽幽漆黑,道不明,猜不透。
  陈中游大掌一伸,夺了那衣物来看,气急败坏道:“是那闯楼的夜行人之物!”转头朝那捕快问,“可抓住他了?”
  捕快睨一眼裴唐风的脸色,才摇头道:“小人只发现染血衣物,未见其人。”
  裴唐风淡淡道:“再搜。”
  捕快领命便要走,却被陈中游拦下。
  陈中游转头对裴唐风道:“裴大人,夜郎楼乃柳相辖域,你肆无忌惮搜查,是否太不将柳相放在眼里?”
  “嗯?”裴唐风面无表情睨一眼陈中游,冷道,“陈大人是要阻止本官抓捕凶手?”话音微顿,“难道夜郎楼有何不可告人之秘,怕本官无意搜出?”
  陈中游勃然变色,双拳紧握,僵硬道:“要搜便搜,还望裴大人到时候给个说法,不然柳相怪罪下来,下官自身难保,怕不能替大人说情。”
  裴唐风似笑非笑,却不接话。
  过了许久,两队捕快归来,面色凝重。
  “大人,楼中有暗道,恐怕那凶手从暗道逃脱了。”
  闻言,裴唐风未动声色,那陈中游却遽然变了脸色,脚步一动,人已经上前拦在裴唐风面前。
  裴唐风冷睇他一眼,却是勾了嘴角,“陈大人这是做什么?”
  “裴唐风,这死路,可是你自找的。”牙缝中迸出一句,陈中游双手大开猛地一合掌,喝道,“关门!”
  暗处中脚步声纷沓,轰隆隆声响,那巍峨大门缓缓被关上,将裴唐风等人困在夜郎楼中。
  四面高墙悄无声息爬上无数黑影,弯弓拉箭,已是拼死一搏的姿态。
  裴唐风冷笑:“陈中游,柳弗是借了几个胆子给你,竟连本官的命你也想要?”
  “裴唐风,今夜不是你死就是我活。”陈中游阴狠笑道,“老子早就看你这一脸娘们相不爽极了,呸,凭着那骚娘们样身居高位,老子不屑于你!是男人就站出来陪老子打上一场!”
  “放肆!竟敢出言侮辱大人!”
  一时剑拔弩张,两方待战。
  裴唐风却神色淡漠,毫无动怒的迹象,仿佛那陈中游口中说的人与自己毫无半点关系。
  这种言辞,从他三年前站在金銮殿上那刻起,便络绎不绝,一直耳闻至今,便是柔软心肠,也早已磨成粗粝石头,百毒不侵了。
  他在意的,早已不是这些。
  垂眸望着手指,裴唐风微微笑了,宋晓酒,你看,这世间其实一点也不公平。
  “杀。”红唇轻启,缓缓吐息一个字,冰冷无情,毫无起伏。
  “裴唐风,你敢……”那刺耳咆哮的声息终是微弱了下去,渐渐消音。
  一双瞠目怒瞪,却含着不可置信。
  身旁捕快递过一条洁净的帕子,裴唐风接过来,蹙着眉擦净染血的手指,斜睨一眼倒在地上的陈中游,半阖眼帘,淡淡道:“被娘们样的男人一招杀死,你很不甘心吧?”抬起靴,一脚踩在那双瞪圆的死不瞑目的眼珠上。
  啵的一声,有什么碎了。
  这些年来,那种眼神,他也见得太多了。
  便是死人,又岂会少见?
  抬脚跨过地上的死尸,缓缓步向楼中。
  “大人。”转过长廊时,浑身浴血的香乌鸦现身复命。
  停步,裴唐风审视香乌鸦身上的累累伤痕,目光停驻在那穿胸而过的一截断箭上,抬眸睇一眼香乌鸦,言道:“让竹子给你治伤。”
  香乌鸦撇撇嘴,低声道:“我自己可以。”
  冷瞥他一眼,裴唐风举步便走,才走出两步,便停下,也不回头,只问:“可有宋晓酒的消息?”
  香乌鸦道:“属下都找过了,没有他。”
  “嗯。”低低应了一声,那挺直的背影继续朝前走,旁人看不出,香乌鸦却是知道的,那人在担忧。
  身后悄无声息滑出一道人影,香乌鸦转眼一瞪,对上温玉竹子的脸。
  “受伤了?”温玉竹子伸手抓住那露出来的半截断箭,笑了笑。
  (柒)
  离开皇宫,九王爷才接到柳府的消息,道夜郎楼出了事。
  心中大急,来不及弄清前因后果,便匆匆往夜来魅而去,见到妈妈陈后,吩咐众人将地下金库和兵器连夜转移到净衣阁中。
  妈妈陈大惊,急道:“九爷,万万不可,真正的朱逐衣已死,夜郎楼那水奴方鸢也已逃走,还有那假花魁娘子至今查无音信,若在此时打草惊蛇,恐怕不妥。”
  九王爷眸中划过讥笑,沉声道:“无妨,水奴方鸢,高慧,还有柳离忧,都在本王的掌握中。”
  妈妈陈闻言一惊,诺诺道:“是,奴婢逾越了。奴婢这就去安排。”
  话毕,妈妈陈匆匆往楼阁深处而去。
  “这老女人话太多,事成后把她处理了,本王不想再见到她。”
  青衣人恭谨应道:“是。”
  数日后,朝中传出几件大事。
  一是柳相门下学生陈中游意图造反,私挖暗道其心叵测,已被大理寺抓捕归案。
  二是柳相告病在家,闭门谢客。
  三是九王爷请旨离京。
  皇上下旨严查陈中游造反一案,大理寺卿裴唐风数次上奏,弹劾柳左相包庇其子柳沉杀人虐尸,满朝震惊。
  皇上龙颜大怒,于金銮座上怒摔奏折,当朝下旨将柳沉绑来审问。
  审问无果,又缺乏证据,此事便耽搁不前,皇上暴怒,次日便宣裴唐风觐见。
  “裴卿,你做的好事!”
  裴唐风告礼道:“臣不敢。”
  “你有什么不敢的?无凭无据也敢上奏弹劾,你是要将前事毁于一旦才高兴吗?”
  “臣自有主张。”
  皇上怒不可遏,砰地拍响桌案,高声道:“你有什么主张?朕听说你如今满天下的找人,那宋晓酒是什么东西,值得你如此大费周章劳心劳力?”
  “是臣想要的人。”
  “想、想要?”皇上瞪着眼不可置信道,“那种烂泥一样的东西你也要?裴卿,你便是要什么人,朕赐给你便是,犯得着为那样一个人执著么?”
  “值得。”裴唐风拢袖在后,秀容微冷,却只淡淡两字便将语重心长的皇上堵个哑口无言。
  皇上挫败,扶额道:“他若死了呢?”
  睫毛忽闪,点漆黑眸藏在浅影下,重重合合,看不真切。
  许久,那人才道:“他不想死。”
  高坐在龙椅上的黄袍男子微震,望着站在殿下拔萃如竹的心腹大臣,长久无言以对。
  良久,方才叹息一句,道了句罢。
  半个月后,柳左相拖着病体上朝,于殿上义愤填膺,声泪俱下控诉裴唐风公报私仇,诬陷其子柳沉,又言那些人命皆是江湖中一群乌合之众犯下,言曰其名影月会,早在月前被焚琴水榭归并一体。
  柳左相此言一出,朝中左派一党大臣纷纷站出觐言,矛头直指裴唐风,怒指其烟视媚行,有违朝纲。
  左派出列觐言,右派一党自然不能闲着,一时之间,朝堂上闹如市井,两党针锋相对,不可开交。
  皇上命人在龙案上摆起瓜果拼盘,沏一壶香茶,瞅着那闹剧,直看得津津有味。
  而大理寺卿裴大人,长身而立,安安静静站在殿中,双手拢袖在怀,闭目养神,一副置身事外的模样。
  朝堂上众臣登台唱戏,九王府里也没闲着。
  庭院中。
  烈日当空,却跪了一地唯唯诺诺的侍女小厮。
  屋中九王爷正大发雷霆,满脸阴翳。
  众人大气不敢出一声,连抬眼看一眼那被拖下去的死尸都不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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