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与侍卫男友的七年之痒+番外 作者:王孙何许
Tags:情有独钟 灵魂转换
我一对上那样的目光,整个人一瞬间像被抽空了,又疲惫,又麻木,又难堪。
他大概觉得我是个同姓恋,外加一个恼羞成怒的臆想症患者吧。
我说:“光我一个人记得有什么用。”
我为这个人挨过打,私过奔,和这个人拜过堂,我还记得他平时睡觉喜欢睡在外头,广西天热的时候总是手动给我扇风哄我睡觉,我喜欢突然跳到他后背上,让他一把接住我,闹着闹着闹到床帐子里头去……
他还说过,我要是真出了什么事,他杀了他们,马上和我走呢。
可这些光我一个人记得有什么用啊。
我突然有点想笑,还有点想哭。
我抬手,拢了拢我豁牙露齿四面漏风的睡衣,坐直了身体,尽量让自己体面一点,我清了清嗓子,开口道:“是我想错了,我今天脑子是不大清醒。明天出门,这事儿能翻篇了么?”
他沉默不语。
我笑了笑:“翻不了啊,那也行。那个……你要是实在膈应,我今天晚上就不在这儿睡了,我家这一片儿我熟,后半夜我出去找个好点的地方住,你先在我这屋睡吧,都这个点儿了,不好打车。”
我没给他说话的机会,穿上鞋拿着手机就跑了,一口气跑到我们家小区的大门口,一边喘着粗气,一边蜷在马路牙子上给老吕发微信。
我说:“鹏啊,失败了。”
他二话没说直接一个电话打过来:“你在哪儿呢?”
“……我家小区门口呢。”
他叹了口气:“难受吧兄弟,你等会儿我穿个衣服,咱俩出来待会。喝点儿?”
我嗤了一声:“喝个屁,明天还得上课呢。”
他说:“那也行吧,你看着点车啊,听你这说话三魂七魄一个在家的都没有。”
我听见他从床上坐起来开始套衣服的声音,大概是一边用脸和脖子夹着手机一边收拾自己,他说:“没事啊,多大点事儿啊,planA不行咱不还有planB吗?剑秋不行咱不还有刀秋枪秋戟秋斧钺钩叉秋吗?宽心啊,没事儿,这把我儿子给难受的。”
我说行我知道了你赶紧来吧,把电话挂了揣兜里,缓缓抱住了膝盖,把头埋了进去。
左肋之下疼得人眉毛都是抽的,随着心跳一跳一跳,又酸又冷,能透进骨头里。
我说:“我知道啊……但是……”
但是你怎么就不疼我了呢。
睡一觉的功夫,你他*妈怎么就不要我了呢。
作者有话要说:
一个人的中秋啊他乡客居的中秋啊。
中秋失忆七夕捅攻这种CAO作大概只有我这个沙雕作者才会有吧2333
放心!这只是个番外!
番外一定HE!虐不了几章!
正文设定不变!正文不是梦!正文依然存在!
至于为什么要走忘记的路线等番外二完结再说。
以及有没有人点梗番外三想看什么情节呀?现在就可以说了哦,番外三可以选一个小可爱的脑洞来写~
第23章 番外二
话说别人家失恋,都是孤独寂寞自斟自饮,之后就宿醉不堪一脸憔悴,好歹还有点病态美,到我这,表白被人撅了,半夜从自己家跑出来跟一个壮汉在大排档撸了一晚上串,结果第二天就感冒发烧还上吐下泻,经年以后当我再度回首往事,这段记忆仍然带着一种虚弱的屎香。
失恋的痛苦蒙蔽了我的神志,我就说我昨天吃的那个烤鱿鱼有问题,一点都不筋道,孜然放得跟不要钱似的,咬一口像吃了一嘴七星瓢虫。
我昨天半夜感觉不舒服,老吕想把我搀回他家,我说不用了,小秋肯定是走了,送我回家就行,结果一回去剑秋真走了,走之前还给我铺了铺床,把我爸妈那屋被我踹下去的折叠床板掰了回来。
我倚在门口,胃更疼了。
我半死不活地蜷在床上,老吕给我倒了杯温水放我床头,叹了口气:“这好狗还架不住三泼稀呢——来,喝点水。”
我弱弱地骂了他一句:“你他妈……行了你快滚吧,上课去吧。”
他挠了挠头一屁股坐我旁边:“你都这样了,我怎么去上课啊。”
我难受得一句话都不想多说,皱了皱眉:“没事儿,你走吧,帮我请一天假。”
“我……”
我啧了一声:“磨磨唧唧的,你在这儿能干什么,你走了我还能睡一觉。”
他哦了一声站了起来:“那我走了啊,你那个……”他把手机放我枕头边上,“你要不舒服了马上给我打电话啊,药和水我都给你放床头了。”
我有气无力地摆了摆手,缩回了被子里。
人啊,在生病的时候总是特别脆弱,我躺在被窝里,浑身是汗,整个人又晕又热还犯恶心,本来就发烧还得总是掀开被子去厕所,一坐起来天花板都是旋转的,折腾了一上午我吐出来的东西都是绿的,烧也没怎么退,人倒是快被掏空了,最后扛不住了,在第无数次拖着身子从卫生间爬回卧室之后,我虚弱地往床上一砸,心想去他大爷的吧,白眼一翻整个世界与我无关,吃喝拉撒都在床上算了,老子要睡觉。
于是就在我马上马上就要睡着,意识游离在睡与不睡的那个当口听见敲门声时,我整个人都狂躁了。
我本来想着这要是个推销的或者卖保险的,哪怕是催缴电费的,敲一会估摸着屋里没人也就走了,哪知道此人极其锲而不舍,敲了好一会也没有走的意思,好像还挺着急,越敲越重的,我都怀疑我再不开他都要一脚把门踹开了。
是老吕回来了吗?也就丫能有这敲门的力道。
我默默地坐了起来缓了一会,踉踉跄跄地爬过去给门口这个一直在敲门的缺德货开门。
他还在催命一样地敲,我走过去咣一声靠在门框上扒拉开门把手:“我刚要睡……”
我像个被卡住脖子的尖叫鸡一样突然失了声。
剑秋一看就是赶过来的,一身仆仆的风尘,头发都有点乱,几根毛被风吹得桀骜地翘着,他僵硬地站在那,有点尴尬,有点局促,估计是想扶我一把,手伸到一半又不尴不尬地缩了回来,他道:“吕海鹏说你病了……”
我一句话也不想多说,冲他摆了摆手:“昨晚东西没吃好,进来吧,别站门口喝风。”
我在尽量让剑秋来看我这件事变得理所当然,但我现在不太想跟他磨磨唧唧地虚与委蛇,我疲惫地背过身,说:“我要睡一觉。”
剑秋在我背后默默跟了几步,还是伸手扶住了我。
我心里一酸,没忍住,还是小声说:“你来干嘛啊。”
他没说话,扶了我到床上躺下,给我掖了掖被角,拿手背贴了贴我的额头,说:“还在烧,冷不冷?要不要加一床被子?”
我摇摇头。他转身又去卫生间拿了个盆放在床边,说:“你要是想吐就……”
我二话没说,哇一声吐进了盆里。
他微不可闻地叹了口气,拍着我的后背给我顺气,给我喂了杯水漱口,把盆又拿去倒了刷干净。
我半睁着眼睛看他。
剑秋走了回来,抱着那个盆,盆沿儿上还搭着一条湿毛巾,他低了低头,道:“你先睡吧,不用管我。”
我把眼睛闭上,翻了个身。忽然感觉脸上凉凉的,是他拿湿毛巾轻轻地拂过我的脸给我擦汗,我突然转过身握住了他的手腕。
他垂着眼睛,任由我捏着,抿了抿唇。
我哽了哽,说:“剑秋,要是没有心,就别招我。我禁不起你这么弄。”
他愣了愣,什么也没说,细致认真地把脸给我擦干净,悄没声地走了。
倒霉催的,非得在我病成这个死德行的时候上赶着。
要上还不给上,病了还这么体贴入微的,这是要扎谁的心呢。
他不知道在那里干什么,轻手轻脚窸窸窣窣的,我听着,慢慢迷迷糊糊地睡着了。
一觉醒来天都黑了,我恍惚了一会,房间里一片黑漆漆的,只有桌子上点了一盏小灯,剑秋坐在桌前,灯光太暗,只能微微地伏着身子,写一张我看不清是什么的卷子。
灯光是昏暗又暖黄的一小团,只能照亮他的侧脸,在那样的情境下,他整个人都像是用很温柔的笔触一笔一笔点染上去的,一团光点染在黑暗里。
我安静地看了他很久。
过了一会,他好像感觉到了我的视线,偏了偏头看过来,声音在一片寂静里潺潺地响起来。
他说:“醒了。”
我顿了顿,蔫不拉几地说:“啊。”
他走过来贴了贴我脑门,说:“烧退了。饿不饿?”
折腾了一天上吐下泻的能不饿么,我点了点头,他嗯了一声,随手拿了我扔在椅背上的衣服披在我身上,说:“坐起来吃饭吧,粥还是温的。”
我低了低头,让他能顺利地把衣服给我裹紧,他给我披了衣服之后,就着这个一条腿跪在床上的姿势越过我往床缝里探了探身,够出来一张折叠小桌,他拎着它,问我:“你睡着的时候我看见的,这个能放床上么?”
我点了点头,他把小桌支好,转身去厨房端了两碗粥来,温度刚刚好,不烫,暖暖的。
我小口小口地喝粥,忽然有点想笑,就捧着粥碗笑了起来。
剑秋抬起头看了我一眼,在一起的这么多年我们都把彼此摸得很透,我明白他这个眼神,意蕴非常丰富,基本涵盖了“怎么了”、“笑什么”、“你瞅啥”、“又作什么妖”等等一系列日常生活用语的眼神表达。
我又笑了笑,说:“没什么,我想起来个小品。”
他:“嗯?”
我说:“你大妈已经不是你大妈了,你大爷永远是你大爷。”
他:“……”
我说:“我不想知道它是怎么来的,我就想知道它是怎么没的,”我举了举粥碗,“这个小盒才是你最后的家。”
他:“……吃饭。”
吃饱了喝足了谁说我也不服了,我恢复了一点力气,从原来丧里丧气暴风委屈的心情中超□□一点,我想,怎么了,不就是不记得了么,人还是那个人,还没有到山穷水尽的时候。
他对我那么好,被我撅一下也还是那么好,那样的关心在乎总不是假的。
我安静地喝了一会粥,才又说:“昨天的事情……”
剑秋的表情一瞬间很不自在,他说:“别再提了。”
我说:“嘿你这人,你自己说的翻不了篇了,那咱就不按酒后乱姓处理了,我是真心的,但是我昨天……我不是想要逼你什么,小秋你明白吗?”
他沉静地看着我。
我说:“你要是接受不了,一点也接受不了,没关系,我们还是做兄弟还不行吗?我保证,我保证我绝对不再越线了,行吗?”
昨天吕海鹏撸串的时候跟我说:“大沈儿,强攻不行就智取,速决战不行就持久战,咱得先把这层窗户纸给捅破了,让他明白这个事儿,然后耳濡目染地熏陶他,懂么?钢铁是怎样掰弯的?就是这么掰弯的。”
我说可去你大爷的吧,可不是你说要上龙床的时候了。
他说:“嗨,这不是得捅破窗户纸么,谁知道他是直是弯呢,这以后啊,你就得细水长流地一步一步往前走了,你的一小步,人类一大步啊。”
我咬了口里脊,没说话。
吕海鹏砸了咂嘴,又说:“要我说呢,沈儿,要不咱不跟他玩了吧,直男是真的难搞啊,那不行就是不行,你又是何苦来,弄得自己那么累。”
我说:“追呗,好好追他一次,我之前都没怎么费劲追他,补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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