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追云+番外 作者:舒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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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ags:HE 双初恋 师徒年下

  云晋没看旁边那个移动的戏班子,心思全落在躺着的李宏身上。李宏晨时被樵夫在河边发现,此刻尸体还新鲜的很,死状也是溺水而亡的人因有的模样。除以例外,李宏嘴是微张的,像是有什么东西要从他嘴里钻出来似得。
  云晋走过去捏起他的下巴让他嘴更张开些,他看着李宏的口腔,舌苔有些泛白,再看,好像有些黑线在他嘴里。
  停尸间光线不算亮,云晋招来人点了支蜡烛仔细来看。烛火晃动,光线亮起来他这才看清,李宏嘴里的也不是什么黑线,而是几条蠕动的像黑线一般细长的成虫。
  秦逐在站在一旁仔细观看,待看到那几条细长虫子时也吃了一惊,死人身上发现的虫子绝不会是什么好东西,他往前一步,明显想要护着云晋,说: “师父,我来看吧,您站后些。”
  云晋不说话,招招手示意无碍。仵作此刻也发现了李宏嘴里的那几条虫,连忙拿了器具把那东西从李宏嘴里取了出来。
  虫呈长条状,极细,口器不明显,叫人难以分辨头尾,暗处观看如同黑线,若不是在蠕动着一般人轻易也注意不到。
  这边仵作和云晋几人还在认真观虫,那边李家的大戏也还唱得热闹。
  “你以为你是个什么天仙?我相公非看上你不可?”李夫人支着腰破口大骂。
  半场戏看下来旁人算是看清楚了,李夫人虽是个凶悍的,却是个管不住家里男人裤腰带的纸母老虎,就李公子强抢女子一事,助纣为虐里也绝对是有李夫人的一份功。
  那农家女子也是个有着一身铁骨的好姑娘,大堂之下丝毫不畏场,她既然是清白的,那便还是该说什么依旧照常说。
  旁边有识得这女子的在感慨,“陈小娘子也是不容易,父母早早去了,家里都靠她卖豆腐来补贴家用,如今还撞上这种事情,怕不是最近惹了霉神。她弟弟还在上学,也没个人去通知的,这可不知道怎么办可好咯。”
  “原来是那个豆腐西施啊?”
  先前还不曾注意,这女子被人关了几天,脸上尽是灰尘。这会儿再来看她,发现她虽算不上是什么天仙,一身寡淡但也看得出模样俏丽。的确是比一身华服却面目狰狞的李夫人要好看许多,难怪李宏那个好色之徒见了她就非要强抢她回去。
  那边仵作看了许久,终于认出了那长虫是个什么东西。早两年前邻县也有过这样一起案子,不过是个几个农夫死了,没闹出太大波澜。但仵作本人亲自去观过案,认得这虫子。当时众人皆以为这虫从此销声匿迹,几年来也没听过其他有关案子,没想到如今这虫又死灰复燃重出江湖来害人了。
  仵作摇摇头,心里念了句造孽,便开始与众人解说:“此虫名银丝虫。”他把这虫夹起给众人看,一听开始说案子了大伙儿也不关心什么豆腐西施、豆腐貂婵的了,刷刷转过头来都盯着仵作看。
  “想必应有人听说过这孽虫,两年前邻县便有四人因此虫而亡。”仵作说完银丝虫这几个字立马有人回想起,问:“可是那扰人心神的异虫?”
  仵作叹了口气:“正是。”那虫被捏起来时还在晃荡着身子,不过它头尾难分,更还有要往仵作手里钻的趋势。
  “这...这虫要钻你手里去了咧!”有人大喊。
  仵作正专心与众人解说,听到这句话也立马把虫子放下,不过这虫也不能再物归“原主”,仵作另拿了个铁盒来把这虫装下。
  “我早先并没见到这银丝虫,想来是李公子死后这虫才从他腹内往上爬预从他口中钻出的。”
  众人一听这虫子还是从肚内向上爬的顿时瑟瑟发抖,原本不知道这虫子厉害的人再看那虫子时恍如在看什么会吃人的庞然大物,连连往后退了几大步。
  “这虫会分泌毒液,只需几天,短则几个时辰便能让人头脑昏厥,待到毒液完全沁入体内则人神志全失,恍若被虫CAO控的傀儡,遇水则跳,而这银丝虫则从寄主体内爬出,顺水再流入它处,再遇人时再另寻寄主。如此反复。”
  “竟然有这样的恶虫!”
  “实在可怕!”
  仵作话没有停:“这虫形似铁丝,身也如铁丝难断。”说着仵作拿起剪子开始剪那银丝虫,确实难以剪断,“这虫用钝器也难以杀死。”
  有人开始忧急,“那可怎办?这虫毒死了李宏,是不是就说明它已经潜入咱们县内了?”
  “这虫倒不至于没有弱点。”仵作解释说,“这虫顺水而生,我们只需将水烧沸再饮即可。”
  有人感慨,“原来如此。”
  又有人做祈祷状,“万幸万幸。”
  “所以李宏就是饮了不干净的水源才最终导致溺亡的?”一旁有人继续问。
  仵作答:“正是,想来前几日溺亡的王公子也是如此而亡的。只不过当日他溺亡的河流过深才没引起波澜。”
  一桩案子算是理清前因后果,待众人再去查时发现王公子的溺亡果然也有些古怪。他半夜三更跑出去,寻着一条大河就往下跳了。他家来晚了的仆人最后也只捞上一个躺着的王公子回去。大家伙还以为是他自己想不开了寻着河去跳,才知原来背后还有这样的事情。
  后来再去问,这王公子和李宏是“至交好友”,一起抢过的女子不知几何,大概是在哪儿喝了不干净的花酒才招来不干不净的虫,反正县里那一年里是再没有发。生过类似的溺亡事情,家家户户都把烧沸到泡泡直冒才敢凉了再饮。
  案子已经弄清,众人没得戏看便开始打量起一直站在一旁的云晋秦逐师徒来,秦逐站在后边倒没有云晋打眼,云晋站在前边且模样好气度更是不凡,看起来也年轻,周围一群戏没看够的跃跃欲试想去问他讨妻了没有。
  县令请了这尊大神来,案子虽然是仵作说清的,也有云晋观察入微的一份功劳。他查案的本事不好,但察言观色的本领却是一等,连忙请这师徒俩去府内一坐,好茶好饭奉上。
  云晋冷眼旁观着一群挤着要往他身边来问生辰八字的人,也不喝县令的什么好茶好茶,袖子一甩,面如冷霜,旁边人看他这副模样自动让开一条道,他径直走出去了。
  还是秦逐脾气稍好些,拦着那些仍蠢蠢欲动的人,和县令解释几番后也随着云晋走了。
  秦逐追上云晋的步子,“师父。”
  云晋脚下步子微微一顿,在原地等秦逐跟上他了再动身。
  秦逐知道他的姓子,云晋听到那些恶少欺人的事情心里多半会闷闷不乐,他连忙走近了,刚想腕上云晋袖子,又想云晋是个向来不喜他人靠近的人,自己这样行为有些不重师道,怕是会被他厌恶,秦逐伸了一半的手又放了下来,不大自在地回缩,把手勾在身后,吞吞吐吐,又开始不自觉地咬唇,软糯着声音道:“师父,你别气了。”
  作者有话说
  虽然县令有点怂,不过虫子是乱编的,大家不要怕,假的假的都是假的。不过...虫子们以后还会出场,大家不要怕!有我保护你!
  ps:银丝虫的原型是铁线虫,不过这些反应是对螳螂有效。对人类没有这么大的危害,文中为剧情有所夸大。
 
来识字吧
第四章 
  云晋看着自家徒儿把下唇隐隐要咬出血痕来,眼睫上长羽扇动,轻声应他:“嗯。”
  师父言出必行,秦逐知道他不会也舍不得让他再去想那些劳么子烦心事,又捧着一张笑脸走在云晋侧方替他领路,“师父我们去吃茶吧。”
  日头西斜,不过早些年就已经没了宵禁,朝廷这些年已经慢慢撤手对百姓的拘束了。朝廷与江湖少来往,甚至上面当做无视了武林中还有那么一些人。
  云晋抬头看了眼天色,被落日熏染成淡红的薄云随风而动,他面上仍不叫人瞧出神色,秦逐看着他仿佛好像是看着座入世不久还没沾染上俗世烟火气的无欲神佛。
  秦逐跟在云晋身边十年,不用看神色,单从他师父简单的一举一动里就能揣摩出**分意思来。云晋不喜时会眉毛微皱,但只一下就舒展开来,快得让人看不出来。云晋欢喜时亦会唇角上扬,手会微微握拳,同样也只一下。
  秦逐这次带路去的是一家名叫“客来芳”的店铺,离县衙走上一刻钟就到,但无论是这个小镇还是店铺都离青峰派略远了些,不过秦逐但凡有空时都会下山带上几份糕点回去。
  旁人也许不知道,但秦逐心里清楚,他家师父嗜好甜、蜜、香一类味道,就月桂小院里种的那几棵树也是挑了味道好闻香气扑鼻的来种,从门口走一圈都能带上一身的香。不似掌门方九仪,守着棵宝贝石榴树谁人也不许靠近。
  街上人来人往,秦逐怕和师父走失了只能紧紧跟在师父身边不到七寸远的地方,云晋看他神情紧张走两步一回头,干脆直接伸了剑过去,让秦逐牵着他那把碧晴剑的剑身。
  秦逐被自己师父突然把碧晴探过来还有些茫然无措,云晋看他一脸懵懂的样子笑了下,心情略好地勾了勾唇角,把剑收了回去,换做伸出手臂一把握住了他这个傻徒儿。
  秦逐猛地一下被握住手,心神共颤,呆了半刻懵了似得任由着云晋牵着他往前走。
  云晋虽不识路,但这总共就一条向前的大道,等走到十字拐角,他才停了下来,像是有些无奈地说:“左右?”
  秦逐被师父握着手,脸上喜色难掩,师父不喜和人贴身相触,他平时向来也避免着触碰师父免得惹来师父不喜。早前他还不知师父把碧晴剑递出来是何意思,云晋不仅不喜和人相触,同样也不喜他人无故来碰他那把碧晴剑。但他现在被师父那双暖手握着,怎么还会不知道师父之前的意思呢。
  等终于到了客来芳,秦逐放下佩剑说:“两叠花糕,一壶蜜茶,有劳了。”
  小二擦干净桌子,“您客气了,两叠花糕、一壶蜜茶,客官您稍等。”
  不一会儿小二肩上搭着毛巾又来走了一趟,把一壶蜜茶端上摆好放在桌上。
  “师父。”秦逐把小二刚端上来的蜜茶倒在茶杯里,送到云晋面前,“你尝尝这家的蜜茶。”
  刚泡好的茶还冒着腾腾热气,云晋接过茶杯喝了一口,给出评语,“尚可。”
  秦逐一双眼睛闪着亮光,叫云晋不由得多看了他几眼,“师父喜欢就好。这家的花糕是时令花做的夹心,裹着豆沙和面皮也好吃的,师父你多吃点。”
  就这说话的空闲,店小二也把两碟花糕端了上来。花糕是圆形的小小一个,每碟四个,个个小巧精致,面皮上还印了阳刻的花儿。
  秦逐伺候云晋惯了,他就喜欢看着师父高兴的模样。师父舒心,他就顺心。店小二一把糕点端上来他就把碟子往云晋面前推。云晋看那盘子被推过来一个,也不和徒儿生分,用筷子夹起一块就忘嘴里送。
  花馅儿是蒸的半干的花瓣,再夹上甜豆沙,面皮酥软还印着花,总归一句糕点的味道和模样都不错。云晋甚至还尝出了几分熟悉的味道,他抬头看着正傻笑着的秦逐,说:“这糕点我曾尝过。”
  秦逐笑的见牙不见眼,眼睛弯弯,把他眼皮上的那颗小痣都盖的看不见了。“早前我下山时带过这家糕点,师父你是尝过的。”
  云晋得出一句准话,微微点了点头,对秦逐说:“你有心了。”
  统共两碟花糕,一碟摆在木桌中间,一碟在云晋面前摆着已经空了一半。云晋看秦逐飘散着目光摸着个茶杯看木窗之外的风景瞧了半天。屈指敲了敲木桌,等秦逐回了神,云晋又把另外未动的那碟花糕往他面前推,话也不多说,只一个字:“尝。”
  秦逐回了神,看自家师父眉头半拧的模样,连忙从碟子里捡了一块花糕往嘴塞,囫囵吞套一口吃下。他嘴里被花糕塞满,还要去安慰被他忽视了的师父,“师父,我就看看刚飞过一只鸟。”
  云晋看不过他边吃东西边说话的含糊模样,给他倒了杯茶满上,“喝茶,别说话了。”
  秦逐嘴里的花糕咽下一半,接了师父倒的一杯蜜茶喝下,等嗓子清了才吐吐舌头,“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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