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脸上才有褶子!”阿瞳怒气冲冲的将袋子打开扔在小爷面前。
贺小爷斜眼瞥了眼袋子,随即嫌弃的朝旁边挪了挪:“你娘的,这是什么鬼东西!”
袋子里装着一截断骨,瞧模样像是人的手骨,而且还是死了很久的人都骨头。
“你刨了哪家的坟头?”
“阿瞳那日前去调查,回来的路上却遭一队人马剿杀,阿瞳拼死砍断那人的胳膊,结果…………”
“你不要说这段手骨是砍下来的?”
“这一看便是死了许久人的尸骨!”
阿瞳瞧他这一脸没见识的样冷哼一声,赫连荼望着那手骨像是想到什么,精致的脸上难得露出几丝异样。
“不会和那天猎场刺杀的是同一拨人吧?”
赫连荼嫌弃的看着贺小爷,继而缓声道:“漠北原本有十四个部落,其中一个较为特殊的便是巫族,他们那一族仅仅几十人,但因为其余部落之人相信巫族的人能与上天神灵沟通保佑漠北,所以巫族在漠北的地位很高。”
“这不就是神棍吗?”
赫连荼瞪了贺昂驹一眼继而道:“漠北那年降下大雪,冻死了不少人,大家都去求巫族的人希望他们能保佑漠北,可就在这时,前朝皇帝大举进攻漠北,漠北连还手的准备都没有,就这样被肆意屠杀。”
“当时的巫族神女为保护好漠北,自愿求和?”
贺昂驹拿起桌子上的一个橘子边剥开边道:“求和?开玩笑?都把敌人踩在脚下了,怎么可能松口?”
“传说巫族神女美若天上的神灵,当夜她便走进前朝皇帝的帐中,第二日前朝皇帝便宣布退兵!”
“…………………”贺昂驹一时说不出话来,毕竟前朝如何灭亡和那位好色的昏君也有很大的关系。
“所以呢?这和白骨有什么关系?”
“巫族一向擅长行巫蛊之术,而且一向只传给神女!”
“那堆白骨是被施了巫蛊之术吗?”
“嗯!”
贺昂驹皱着眉道:“可据我所知,前朝确实有个漠北进贡来的神女,但不出几年就死了,似乎是病死的!而且就在她死后的几年里,前朝皇帝越发昏庸,这才导致天下义士揭竿而起!所以死人怎么能施巫蛊之术?”
“她有孩子!”赫连荼喝了口茶缓缓道。
“孩子?”
“嗯,据我族里的资料显示神女似乎生下来一个死胎,而且神女也似乎因为这个孩子而死!”
“所以你怀疑她孩子不仅没死还学会了巫蛊之术?”
赫连荼看着贺昂驹,见他神情若有所思应了一声继续道:“我怀疑这孩子说不定在京城里藏着,毕竟漠北没有资料显示曾从京城接回一个孩子!”
“这就是你来京城的原因?那借兵怎么回事?照理说这个孩子应该算是漠北人吧?”贺昂驹托着腮审视着面前这个面色苍白的男子。
赫连荼望着桌子上的油灯:“原本我也是这般认为,可是这几次的刺杀引起我的怀疑,后来我让人查了查,有传言当初神女并非自愿求和?是当初的漠北人出卖了她!”
“啧!所以她的孩子回来向你复仇了?”
“不是我,是整个漠北!”
贺昂驹伸了个懒腰笑嘻嘻道:“这和我们并没有多大关系吧?上面那位可是巴不得你们漠北被灭呢?”
旁边的赫连瞳冷笑一声,接着赫连荼缓缓从袖子里掏出一枚铜钱放在桌子上:“这样和你们有关系吗?”
作者有话要说:
放假一回到家,整个人都跟废了一样,哈哈哈哈,那天晚上没更抱歉啊……(求原谅嘤嘤嘤嘤)
第63章 第六十三章
被拦在门外的蔡雍在喝了俩壶茶之后,终于看到自家那混账走出来,不过怎么一副失魂落魄的模样……
在走了半路,终于在快到贺府门前的时候,被一路冷漠对待的蔡雍终于忍不住:“贺昂驹!你怎么了?出什么事了!”
反应过来的贺小爷怔怔的看着蔡雍半晌才道:“没事,你先回去吧!”
蔡雍听这话立马试了试贺小爷的额头:“爷,你没发烧吧!是不是赫连荼给你下了什么药使你变傻了,要不要我和陆野的带人去揍他一顿!”
“…………”
贺小爷拉开蔡雍的手:“算了,和你也说不清楚,我去找谢相!”
“诶!这都到贺府了!”
还未等贺小爷走上俩步就被顾叔唤住:“少爷,老爷回来了,正叫你过去呢!”
贺昂驹:“嗯?什么时候回来的,他不是过年前去修道的吗?怎么这时回来了!”
“顾叔,这事先等一下再说,我先去谢府一趟!”说着贺昂驹便直奔谢府而去,留下蔡雍嘟囔着:“什么叫和我说不清楚,难道去找谢明庭就能说清楚了?”
谢明庭扶额看着面前的文书,他今日进宫,文宣帝
二话没说便要借兵给漠北,不容他询问,又指名让贺昂驹领兵。
这次带贺昂驹回来,谢明庭都做好要从文宣帝手里保他的准备了,结果竟然亲自放贺昂驹回漠北,这一下,谢明庭不知道是该高兴还是忧心。
虽说这是无可奈何的事情,黑铁骑是由贺昂驹亲手打造,朝廷根本控制不了。
这也是文宣帝当初为何不放心贺昂驹,命谢明庭亲自带他回来的原因。
可是,到底是什么事情,才会令文宣帝宁可放虎归山,也要借兵出去。
谢明庭捏捏鼻梁,想着自己当初在漠北想着贺昂驹若回来,自己就一定好好护着他,定不会像六年前一般让他独自面对残局。
可他现在做了什么?
刚出漠北贺昂驹便被人追杀,回京又被卷入魏棋事件中,梨香院,东海盐案,冬猎场,再到如今率兵回漠北。
冥冥之中有一条线被人引着,牵着他们往前走,而他谢明庭什么也做不了,辜负了那位待他极重老人的嘱托,他没有好好护着贺昂驹。
到底是谁在背后设局,谢明庭想起梨香院主所说的贺家人都不得好死,东海盐案之时胡翰说自己是枚弃子。
看着面前谢幼枝刚刚送上来的文书,上面赫然写着叶家,那位和他同年科举的榜眼叶子黎,清高冷漠的模样还在眼前,谢明庭摩挲着纸张,又想起那位懦弱无能的太子。
上次东海盐案之中,隐隐约约便有叶家的痕迹,只不过他们处理的倒还算仔细,谢明庭没抓住太大的把柄,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现如今看来,这背后怕不仅仅只是叶家。
“哼!”
知面不知心,这位太子倒是好计谋好打算,早早将叶家划入自己门下,结党营私不说,还竟敢掺和东海的浑水,也不知有没有这么大的胃口。
如今文宣帝年纪也不小,下面的人蠢蠢欲动,世人以为太子孤弱无能,二皇子风流浪荡,只有那皇后生的三皇子杜殊德才兼备,方为真正的储君。
这些小心思本来也只是在朝中传来传去,也不知是谁走漏风声,竟传到文宣帝耳中,导致其大怒,贬了好几个官员不说,还暗地里对皇后所在的魏家多加打击。
想到这,谢明庭不由发笑,魏家满门忠烈全部战死沙场,只留下魏皇后与那混账魏棋,也不知是怎么个打压法。
帝心难测,即便是谢明庭也得小心翼翼揣摩其心思。
“哥哥在想什么?”回过神来就看见贺昂驹趴在他桌前认真的看着他。
“吓我一跳,你什么时候进来的?”
贺昂驹笑嘻嘻的看着摆放在谢明庭面前的文书:“是哥哥看得太认真了,根本没注意到我进来!”
“听说哥哥今早进宫去了?怎么样?是不是要放我回漠北了!”贺昂驹略微讽刺的看着文书上的印章道。
“你怎么消息这么灵通?”
“山人自有妙计!”
谢明庭看着贺昂驹得瑟的脸拍了他一下:“混账,既然知道了还来干什么?”
“嘻嘻,只是想提醒一下哥哥,小心朝中的人才是!要不然等我回漠北了,谁来保护你呢?”
谢明庭不理会这调侃只道:“怎么回事?”
“哥哥还记得那些刺客脖子上的铜钱吗?”
“嗯?”
“我怀疑和朝廷里的人有关!”
谢明庭敛着眉眼静了半晌才道:“我会好好调查的!”
“嘻嘻,既然这样那我今天就先回去了,贺恭舍得从道观回来了,我得回去看看!”
还没等谢明庭再多问,贺昂驹便奔出来门外。
贺昂驹回到贺府看着顾叔问:“他怎么回来了!”
顾叔见贺恭回来,贺小爷和他父子团聚高兴:“我也不知道,今早老爷风尘仆仆的,像是从哪赶回来的样子!”
贺小爷:“赶回来?道观不就是在京城的郊区外面吗?至于赶回来?来回都不至于半个时辰吧?”
“我也不知道,不过老爷这次回来好像很是疲倦的样子,像是赶了很久的路一样!”顾叔见贺小爷难得关系贺恭,心里高兴不由多说了几句。
“赶路?难道贺恭这些天根本就不是在道观修行,而是暗中去了别处?”
去找贺恭的路,贺小爷一直就很熟悉,不是去得多,而是关于那个男人的一切,对于贺小爷来说,都是极其厌恶的存在,厌恶至在脑子里盘旋不断,根本无法忘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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