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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陵歌+番外 作者:水在镜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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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ags:古风伪武侠

  韩旷俯下身来,贴着他的脖颈,似是想吻,但最终只是将额头埋在他肩上,极深地叹了口气。
  宁舒气若游丝:“你要亲……便亲。亲一下,我又不会少块肉……”
  他这样说着,身上却是一冷。韩旷默不作声起身,将衣服盖在他身上,走开了。宁舒昏昏沉沉地闭了眼。
  也不知过了多久,只觉自己被人抱住,湿热布料在皮肤上轻轻擦拭。他眼眶发热,心中却涌上一股没由来的怒意。当下毫不犹豫,张口便咬。身上人动作顿了顿,却由他咬着,手下越发轻柔。
  宁舒浑身脱力,虽然发了狠意,却禁不住对方的皮糙肉厚,牙齿只在韩旷手臂留下了一个淡红色的齿印。于是闷闷不乐地松开嘴,翻身冲外躺了。哪知道一双圆溜溜的眼睛正对与自己视线碰在一处。
  见宁舒望来,那眼睛处发出一声轻呼。
  叶小姐从马车上跌了下来,气息奄奄道冲韩旷道:“你……我早知你不是好人……你对他都做了什么……”
  韩旷走过去,想要将她抱起。那叶小姐却踢打起来:“你……你这- yín -贼!休来碰我!”
  韩旷轻巧地避开,将她塞进马车。那叶小姐声促气短,兀自在骂:“你逼女干同门,良心何在……”
  宁舒本来心中黯淡,听了这几句,终于轻轻地笑起来。待看见韩旷回过头来脸上的神色,越发管不住自己的嘴角。他又累又困,总算还没有将正事忘了:“你……你明早带着草篮到城中去,找一家何记杂货行的老板。告诉他,那几件篮子,是贵人先前要的,请他尽快送过去……旁的,都不必问。他若问什么,你也不必说……”
  说完眼皮支撑不住,睡了过去。
 
第42章 下
  再醒来时,只觉得身旁躺着个人。宁舒动了动,转过头去,看见叶小姐正睁着两只大眼睛向自己望来。
  他猛地坐起来,腰身和隐秘处同时一抽,几乎当场重新倒回去。看看自己身上,衣服倒是还穿得整齐,于是悄悄松了口气。撩开车帘,外头天光已经大亮。篝火早已熄灭,韩旷和草篮都不见了。
  那叶小姐仍然躺着,细声细气道:“那人走了。我身上没力气,驾不了车。你来赶车吧。”
  宁舒奇怪地看着她:“赶车?”
  叶红菱有气无力道:“是啊,不逃还等着他回来么?你听我说,我们往东去,可以乘船。你送我回家,我爹必然不会亏待于你。若你无处可去,我便让他给你在都督府中谋个差事,好过留下来受那人欺负。”
  宁舒一时失语,好半天才慢慢道:“你怎么瞧出我受他欺负?”
  叶红菱苍白的脸上浮起了一层薄红:“你神色那般伤心,又张嘴咬他,难道不是受了欺负?不过,你也别难过。古语有云,抗暴蒙污不愧贞……”
  宁舒神色越发古怪。抗暴,蒙污,不愧贞。这三个词不论哪个都同自己毫无关系。只是此情此境之中,被叶红菱这样一本正经地讲出来,到底还是令人心头生出了一点暖意。他浅笑了一下:“我做什么要难过?”
  叶红菱一呆:“对啊,你是男子……”
  宁舒摇头:“便是女子,也不该难过。有冤报冤,有仇报仇便是了。再者说,心智坚定,忠于原则方为贞。至于旁的说法,不过是卫道士编来唬人的把戏而已。”
  叶红菱愣了一会,小声道:“你讲得也有道理。不过旁人可未必这么想。”
  宁舒摇头:“别人怎么想,和我有什么干系?”
  那叶小姐摇摇头,幽幽道:”说大话,总是很容易的……别愣着了,快驾车呀。”
  宁舒躺回她身边,学着她的口气幽幽道:“我身上痛得很……为什么你不起来驾车呢?”
  叶小姐难过道:“我……我身上没有力气……”宁舒伸手摸了摸她的经脉,只觉脉象极细弱:“你的身子怎么虚弱成这样?”
  叶小姐有气无力道:“我吃了一丸药。给我的人说,假如遇上重伤中毒一时无治,便可把它吃下去。若有人来救,就有一线生机。”
  宁舒惊道:“你中毒了?还是受伤了?”
  叶小姐摇头:“都没有……”她神色变得恐惧起来:“是有一个人。他看上去和和气气的,却想……却想来脱我的衣服,说要同我‘共证大道’……我实在怕得紧,想着若是能假装死了,或许可以逃过一劫……”
  宁舒道:“那人是孟连山么?”
  叶小姐茫然道:“我不知道……有个人说是华山派的弟子,姓段,来接我回家。我见他同段辰生得有八九分像,还以为是那人的兄弟,于是便跟他走了。马车行到路上,我不知怎么睡了过去。再醒来,眼前就只有那个人了……”
  宁舒心念急转,思量起来:“她不认得孟连山。若是当真指认起来,孟连山想要驳她是很容易的。谁都知道这世上有易容之术,那个假扮段辰将她骗出来的人,便是个最好的例子。”想到这里,不仅惆怅起来:“那药是谁给你的?”
  叶红菱低声道:“是段辰。你怎么还不驾车?那人万一回来了……”
  宁舒摇头:“你难道还没瞧出?”
  叶红菱不解道:“瞧出什么?”
  “我同他是一起的呀。”
  叶红菱呆了呆,忽然把脸一板,正色道:“他那样欺负你,你还不走,岂非糊涂?”
  宁舒笑了笑:“万钟那样骗你,你还伤心,岂非同样糊涂?”
  叶红菱脸上一空,低喃道:“啊……我怎么把他给忘了……唉,我身上难受得紧,头也晕晕的……”她声音越来越低,渐渐不可闻。宁舒凑近了一看,发现人已经昏睡过去了。
  他轻轻叹了口气。假死数日,醒来本就得恢复一段时间。叶红菱身体又格外脆弱一些,想来要比旁人花费更多的功夫。
  他望着车顶,慢慢想着这中间的一件件事。叶红菱的药得自段辰,想来是段辰为了弥补愧疚所赠。段辰的药,大概是从掌门或者叶夫人那里得到的。不论他父亲是谁,看来叶夫人确实对他爱逾姓命。瞧那日的架势,她非但极爱段辰,对段辰的生父也是一往情深。名门宗师,那是谁呢?一连想了好几个名字,都觉得不太沾边。隐约觉得自己漏掉了谁,可一时又想不起来了。
  他盯着脸色苍白的叶红菱看了一会,心中有些替她惋惜。看着叶红菱,不免就要想到段辰。想到段辰,自然免不了要想起韩旷。他神色低落,心说叶红菱讲得其实也没错。
  到了这步田地还不走,岂非糊涂?
  等韩旷的惊蛰解了,自己就该离开了。
  一想到离开,顿时又难过起来。韩旷对自己明明并非全无情意,却一而再再而三地表露拒绝。宁舒自以为懂他,可眼下又有些不懂了。仿佛情之一字历来如此,多情的那个,总是要多些伤心的。
 
第43章 上
  韩旷回来得比预想要早。
  宁舒坐在车上,守着昏睡不醒的叶小姐,看着他从林子尽头匆匆奔回。见到宁舒安然无恙,那人大大松了一口气。
  宁舒不咸不淡道:“事情办完了?”
  韩旷点头,将手里的吃食递过来。宁舒接过来,看也没看,随手放在一旁:“瞧见华山派的人了么?”
  韩旷摇头:“没有,似……似乎是还在岛上。”说着抬头,仔细看宁舒:“你……你身子还好么?”
  宁舒皱眉道:“我好得很,不劳费心。”
  韩旷愣了愣,只得默默在车旁坐下,一时无话。
  宁舒看他那个垂头的模样,心里的怨气便淡了:“旁的门派呢?也没回来?”
  韩旷低声道:“只看到几个弟子,仿佛是往四处去送信的。听他们的意思,似乎是要选武林盟主了。”
  宁舒失望道:“看来我们所料不假,段辰到底是没能揭穿那人。只是不知道孟连山那功夫要多久一练,要是众人都在岛上,他捉人便不好掩人耳目了。”说着撩开车帘,有些担忧地看着叶红菱:“她情况有些不对劲。龟息丹药效过了便是过了,后续不过是浑身无力一段日子。似她这般昏睡不醒的,那是身体本身无法承受药力的缘故。我怕若不好生医治调理,会有姓命之忧。假死假死,虽然是假,终究沾了个死字。”
  他看向韩旷:“东西给出去了,何记的人有没有同你说几日能送到?”
  韩旷道:“他说至多三日……那草篮究竟是做什么用的?”
  宁舒掰着手指算了算:“只是贵人们消遣的玩意儿。不过有人见到了,会去给星宿宫传信的。”
  韩旷皱眉:“你……你同星宿宫有联系?”
  宁舒摇头:“那倒没有。不过是我从姨母那里无意中得知了一个他们传递消息的法子,草篮代表此处有人要坐收渔利。星宿宫一向收钱做事,但其中最大的生意却是消息买卖。他们眼线遍布江湖,可眼线彼此并不相识,传信的暗号也各有不同。这回事从紧急,说不得,只要好借一借他们的路子。我用姨母的路子传消息,姨母中途必然很快会知晓,她或许能想出个办法来。”
  韩旷摇头:“你……你既然能搭上星宿宫的路子,何不直接告知此事的原委,揭……揭穿孟连山?”
  宁舒叹气:“因为星宿宫主向来眼里不揉沙子。若无确凿证据,消息到手人家也是不信的。且与他们有联系的是姨母。我毕竟不是姨母,那边的人又心细如发。一旦发现这条眼线是假冒,必会派人反杀。到时候我就是有机会解释,也会影响到姨母同那边的关系。姨母当年杀人太多,江湖遍地仇家。若有人知道她仍活着,且失了武功,你猜会如何?这只是行险的法子,她知道后若是生了气,还不晓得要怎生罚我……”说着忍不住瑟缩了一下:“她罚起人来,一向是不留情面的。”
  见韩旷关切望来,心中一酸:“你瞧我做什么?”
  韩旷抬起手,似乎想碰碰他,可最终把手握起来,放回到了膝盖上。
  宁舒木然转开头去,恰望见树上一对并排梳理羽毛的鸟儿。他低下头,回到车里去,想看一看叶小姐。
  这一看不要紧,发现她肤冷如冰,苍白脸色中已然透出了灰败之气,当下毫不犹豫:“我们得回城中去,给她找个大夫。”
  两人简单地改了装束,扮作一对毫不起眼的外乡夫妻。宁舒折了一根枯枝,将自己的头发绾起。只是他头发既厚且滑,细小枯枝禁受不住,几次断做两截。韩旷见状,默默砍下根粗些的树枝,用刀削做一头粗一头细的荆钗,递了过来。宁舒接过,愣怔了一会儿,方仔仔细细地将头发绾住了。
  湘阴城中有不少君山派的产业,韩旷赶着车,谨慎地避让过去。两人一连跑了许多家医馆,大夫见了叶小姐的气色,都连连摆手。最后一家更是将人直接往外轰赶,说他们带个死人上门瞧病,分明是踢馆来的。韩旷面色阴沉地盯着那大夫,把那人看得后退了一步。
  宁舒叹了口气:“既然如此,那就烦劳大夫给我们抓一钱参须……”
  那大夫打量了一眼他们的寒酸装束,轻蔑道:“人参何等珍贵,怎能卖与死人。”
  宁舒掏出了一粒银珠:“都是开门做生意,我们又不短你的银钱。”
  那大夫将银珠接过,咬了咬,方悻悻地喊柜上伙计抓药。宁舒又抓了几味功效平和的辅药,配了个简单的方子。抓好了药正要往外走时,瞥见那大夫头顶的屋梁上恰有只天牛趴着。于是趁抓药伙计不备,捻起柜面上的一颗草药,抬指向梁上打去。天牛被击中,恰好落在那大夫脖颈后。那大夫立刻惊得跳起来,哇哇叫着,伸手在背后抓挠。几个伙计慌忙围上去帮他捉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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