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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陵歌+番外 作者:水在镜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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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ags:古风伪武侠

  段辰点点头:“那晚辈就先行谢过孟掌门了。”
  孟连山状似关切道:“今日怎的没见叶夫人?”
  段辰沉默了一下:“家师身体欠佳,已经先行返回华山了。”
  孟连山意味深长道:“既然如此,做儿女的,总要侍奉在前才是。至于叶家小姐的事,孟某人定会留心……”
  话音未落,便听一个细声细气的声音道:“不必找了。我……我在这儿呢。”
  宁舒一愣,和众人一道回头望去。只见一个纤弱身子放下了兜帽,露出叶红菱那张娇俏的面庞。
  段辰也面露震惊之色:“叶妹妹?”
  叶红菱越过人群,向他奔去。段辰将她护住,上下打量一番,见她气色红润,终于松了口气:“你跑去了哪里?大家都担心得紧……”
  叶红菱摇摇头:“我……我没跑。”她向段辰瑟缩了一下,小心翼翼抬起头,恰对上孟连山寒意大作地目光。
  叶红菱犹豫了一下,小声道:“段哥哥,你武功怎么样?”
  段辰看到孟连山的脸色,握紧了手中的剑:“马马虎虎。不过你别怕,今日这里都是我正道弟子,绝不会让坏人伤你。你且说,是谁把你抓走的?”
  叶红菱看着孟连山,深吸一口气,抬起了手指:“就是那个人。”
 
第49章 中
  这一下大伙儿都面露讶色,还有笑起来的。不少人摇头道:“小姑娘是不是吓糊涂了?”
  叶红菱见人不信,急道:“我没吓糊涂!我……我做什么要说谎呢?”
  有人不以为然道:“你的未婚夫怀疑是君山派将你劫走的,眼下你自己跑出来,就证明没人劫走你。但你又说是孟门主将你劫走的。我瞧你们一唱一和,分明是剑指君山派。”
  叶红菱气道:“你不要信口胡说,他不是我未婚夫。我也不知道什么这个派那个派。不过我醒过来时,确实看到了那个人。”
  台下喧哗一片,万江河面露幸灾乐祸之色,拍了拍扶手,低吼一声:“诸位且静静!听她怎么说。”他内功深厚,中气完足,这两句话说得如雷贯耳,台下立刻安静了许多。
  枯云温声道:“叶姑娘,你不必着急,慢慢地说就是了……就从你是如何离开武夷山说起吧。”
  叶红菱点点头,脸色有些发红:“我……我心情不好,跑去武夷山散心。武夷派上下待我是很好的……”
  万江河立刻有了底气:“听到没有!我早就说……”
  枯云打断道:“且听她讲完。”
  万江河悻悻地住了口。
  叶红菱慢慢道:“后来家中来信,要我回去,说是华山派会来接我。来人比信上约定的时间早到。我瞧那人穿着华山派的衣服,面容与段哥哥有七八分像,便问他是不是段哥哥的兄弟。他说他是。我本来有些奇怪,因为不曾听说段辰哥哥有兄弟。但人家的家事,我并不好过问,再说他又拿着华山派的印信。那印信我是认得的。于是我便跟他上了马车……不知不觉,在车上就睡着了。”
  这话与她先前告诉宁舒的一模一样,宁舒听了不禁有些发急:“她其实并不认得孟连山,这样一五一十地说出来,姓孟的若想反驳她,实在是太容易不过了。”
  却听叶红菱深吸一口气,继续道:“待我再醒来,是在一个暗室之中。我被绑着,身上一点力气都没有。那是个很大的房间,里面有很多柜子和架子,上面放着些书卷,箱子和瓶瓶罐罐的东西。还有……还有个和我差不多年纪的姑娘,一直在哭……我同她说话,想问一问她这里是什么地方,可她讲的都是方言,我听不懂。”她声音开始有些发抖:“她衣衫穿得乱糟糟的,脚上没有鞋子,腿……腿也是光着的……我看她的脸色,似乎是生了病。我不知道该怎么办,只好大声呼喊,可是一直没有人回应。我又累又怕,后来就睡着了。再醒来时,那个姑娘已经不见了。有个仆人模样的人,给我喂了几口水,我同他讲话,他也不理。他出去之后,又有一个人进来了……”她抬头看了一眼孟连山,往段辰身边缩了缩,声音虽然仍有些抖,却很清晰:“那个人和和气气地同我讲话,问我年纪,问我家人。可是不论我问他什么,他都绝口不提。他给我松开了手脚,说……说他想请我帮一个小忙。他练一门功夫,遇到了些麻烦。我说不会功夫,他说不会也不要紧,他可以教我,只要我愿意,便可以和我一起“共证大道”,说着……说着……”她咬了咬嘴唇,声音里带了哭腔:“说着……他就来脱我的衣服……”
  女子清白要紧,她一个闺阁少女,将这等事当众说出来,人人都面露震惊,对她的态度也不像先前那般嘲笑。有好心的,劝说道:“叶姑娘,兹事体大,你又是姑娘家,不好在人前直言。我看不如同几位女姓前辈先说了,再由她们转述,你瞧可好?”
  叶红菱摇了摇头:“多谢你好心。可是……正因为事情要紧,才不能由别人来讲。”她擦了一下眼睛:“他没来得及伤我,便听见外头有人喊,孟掌门,孟掌门。他没法子,只好出去了。我吓坏了,等了一会儿,见外头没有动静,便也想跑。可是……那房间古怪得很,我找来找去,始终找不到开门的机关。后来我听见外头又有脚步声,实在是太害怕了,就把段家哥哥送我的一丸假死药吃掉了。我是想着,若能拖上些时日,兴许有人能找到我,便能带我离开了。”
  大家去看孟连山,见他神色如常,似乎是正兴趣盎然地听一个故事。
  有姓子急的,赶忙问道:“那后来呢?”
  叶红菱微笑了一下:“后来我再醒来,是在一辆马车上。有两个老婆婆,和一个老公公,在车下给我煎药。”
  宁舒奇怪道:“嗯?她失忆了么?不对……是姨母动了手脚,抹去了她的记忆吧。”
  立刻有人问道:“那老公公老婆婆是谁?”
  叶红菱道:”老公公不爱讲话,自称是个大夫。老婆婆说她们是涂大娘,涂二娘。”
  有人惊呼道:“是桃源双姝!”
  宁舒也有些吃惊:“那是正道里颇受敬重的前辈,姨母怎么能差遣得动她们?”
  “既然如此,几位前辈现在何处?”
  叶红菱道:“我身上没力气,修养了好些天。那老公公说是药姓未退的缘故。后来我好了,他们将我送到码头,说华山派的人都在君山岛上,然后便离开了。”
  她将话说完,众人立刻议论纷纷。因为除了叶红菱本人,能作证的人一个也不在,谁也无法验证她这话的真伪。叶红菱见众人将信将疑,从腰上解下一个桃木小牌,递给段辰:“婆婆送了我这个,说可做她们的信物。但凡有前辈七年前与她们一起追杀过白夫人的,都能认得。”
  宁舒眼尖,见那木牌虽然陈旧,但雕刻精美,不失古意。
  苦节招手道:“拿来我看。”
  段辰接过木牌,走到苦节身前,双手递了上去。
  苦节师太仔仔细细地看了一遍,点了点头:“不错,是那二人的信物。这络子上穿的红麝珠子,还是当年我师姐赠的。”
  这一下众人都找不出什么理由来辩驳了。只是此事委实太过出乎众人意料,大家仍是将信将疑。有人向孟连山道:“孟门主,你怎么说?”
  孟连山叹了口气:“叶小姐,孟某人从前与你素不相识,今番也是初次相见。不知你是受了何人误导,非要将这一盆脏水泼在孟某人身上?”
  叶红菱摇头道:“正因为我不认得你,所以没道理讲谎话害你。我只说我瞧见的。”
  万江河道:“其实这个也容易,你说自己再醒来已在马车之上。不论中间发生了什么,显然是有人救了你。只要向桃源双姝去信问一问,自然会真相大白。”
  苦节道:“万掌门想得简单了。她们老姐妹若想作证,自然会同这个小姑娘一道出现。把人送到了就走,显然是不想插手这中间的事。可若不插手,直接将叶姑娘送回金陵便是了,何苦又偏偏赶着今日送到这里来呢?”她看向孟连山的眼神颇为阴沉:“孟掌门,我记得你是中途才拜入君山门下的吧。”
  他这样一说,立刻所有人都记起来。孟连山从前是在一个名不见经传的湘中小派,年轻时曾向君山派求艺,但未能入门。后来据说他游历四方,行侠仗义,颇铲除了几个妖邪,于是在江湖上名气便响了起来。后来第二次来君山拜门,君山当时的掌门便收他入了内门。没过几年,掌门去世,他能力出众,接掌了掌门之位。
  有拥护孟连山的,立刻作色道:“苦节师太这话是何意?自古英雄不问出处。老掌门既然看重孟掌门,自然有他的道理。”
  苦节道:“人心隔肚皮,一时看走了眼,那也是有的。我记得老掌门一向身子健朗,怎么说去世就去世了?”她向来是个爱无事生非的,闻听有疑,立刻又抛出了一大堆疑问。
  孟连山沉声道:“家师年轻时内府受过重伤,许多年来一直在用药调养。此事江湖朋友人人皆知。不知师太此言,是想说些什么?”
  苦节不悦道:“也没说什么。不过是理一理这其中的事。清者自清,孟掌门不必着急。”
  孟连山不理会他,向台下拱手道:“说得正是。我孟连山在江湖中行走数十年,行事如何,大家都是有目共睹。此事疑点委实太多,我若辩驳,倒是一一可辩,可是辩也好,不辩也好,这一盆脏水终究是泼来了。不过我孟某人一向光明磊落,做事无愧于心,区区流言,又有何惧?今番各位来此,俱是为了我武林正道的未来。孟某不才,受人推举,身在此位。但此次剿灭魔教之事,各门各派都出力不小,孟某并不敢一人居功……”
  他侃侃而谈,转眼又把话拽回了正事了。
  叶红菱咬了咬嘴唇,忽然大声道:“我还没说完!”
  然而她人小声弱,被孟连山中气完足的声音盖过了。叶红菱一咬牙,突然爬到台上,冲孟连山道:“你先让我讲完!”
  段辰万没料到她胆子这样大,一时竟没能将人拉住。
  只听叶红菱一字一顿道:“我也不知道那个人是不是你,可我知道他同你长得一模一样。他颈下,胸口,脐下各有一颗花生米大小的红痣,左肩上有一道长长伤疤……那伤疤很长很长,一直延续到……”
  “一直延续到右肋之下,是也不是?”一直默不作声的韩旷,忽然朗朗开口。
  宁舒心中一紧,知道这一刻终究是来了。
  韩旷悄悄握了一下他的手,飞身跃到台上。
  宁舒捻了捻指尖的余温,望着那个人的背影,一时竟然有些回不过神来。
  叶红菱看到韩旷,眼神一动,结结巴巴道:“你……你是……你是怎么知道的?”
  韩旷死死盯着孟连山:“因为那道伤,是我娘拼死砍下的。”
  孟连山神色终于变了。
  苦节一拍双手:“孟掌门,既然人家一五一十,有鼻子有眼地说了。你要想自证清白,只需要让人查验一下身上的伤疤就是了,这个实在是容易得紧。”
  孟连山脸色一沉:“孟某人再不济,好歹是一派掌门。我行走江湖数十载,斩杀恶徒无计其数。身上便是有几道疤痕,又有什么稀奇?”他转向韩旷:“不知阁下何人,又是受了何人指使,与这位叶姑娘一道污蔑于我?”他顿了顿:“江湖中自来有易容之术,昔年有千面狐白夫人,一人化作数人,搅得江湖腥风血雨,难道大伙儿都忘记了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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