论如何养成摄政王 作者:昼眠夕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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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东门尧也真是没有眼力劲!
“皇上莫气,锦王殿下是被亓少将军一路护送回来的,相熟些也是正常的。”季长福尽力而为的安慰着皇帝,毕竟皇帝这病体不宜积攒郁气。
谢阳气归气,还让季长福取出金印给谢陵封王的诏书盖上金印。而后道:“亓九哀倒是待季陵用心,今日承天殿上你当他那一眼单是看你不扶季陵,他是冲着朕来的,分明就是怨朕直言魇杀症揭了季陵的伤心事!”
这下子季长福倒是不知道怎么接皇帝的话了,今日亓少将军那眼神看的他心中发毛只顾着怕了,倒是不曾细究其中深意。
谢阳呼口气,虽是嘴上语气凌厉些心中却是对亓御多加赞许。他道:“当下有才能得人犹如过江之鲫,用心之人乍一看也就亓仪父子了。”
皇帝突然改了风向标,赞许起亓御。季长福想着亓御那般护着锦王殿下,又是为锦王求封位又是不悦皇上提起魇杀症的,想来还是得皇帝心的。他便胆大道:“所以皇上是真的想将锦王殿下托付亓少将军了?”
眼下皇帝病体药石无灵,昳王殿下心疾并发,虽说扶家女得了昳王殿下的子嗣,但那毕竟还是个未出世的孩子,便是平安降生也不如还算健康的锦王殿下可靠。皇帝将锦王托付与谁就是将大晋下一代帝王托付与谁。
谢阳又是一阵叹气,道:“朕还有的选吗?比起扶家,朕更相信亓仪父子。”至少亓仪绝对不会篡夺皇位,也绝对不会准许亓御篡夺皇位。
要知道亓仪能如此忠心皇室可是受先人嘱托,先人与亓仪之情分之坚堪比金石不可摧。
看了看龙案上的诏书,谢阳忽的想起一事来,便道:“长福,让太医署给朕再开副那药,明日上朝还有的闹呢。”
那药指的是何,季长福心中有数。本想规劝皇上少用那狼虎之药去吊着精神气儿,但听了后半句便噤了声,默默去叫人备药。
且说亓御带着谢陵甫一入府,谢陵还没来得及细细观察一番将军府,就看见林参军圈着这个人。待靠近了才瞧清林参军臂弯里的人长相很是有异域特色,虽是深眼窝高鼻梁,却是比都蓝之流俊美的多的多。
亓御看着林硕这时候竟然还圈着宇文嵚,才想起前世有关林硕的事。当即肃沉了脸,叫走了林硕。临行前还威胁的,看了一眼宇文嵚。
前世亓御能拥有一个装备精良火器火药的神机营,靠的就是出身神兵局的林硕。然林硕为他尽心尽力,他最终却忽略了林硕与宇文嵚的异样。以致于宇文家趁着他南下之际,悄悄把林硕料理了,等他回来的时候林硕已经尸骨无存。
这是亓御前生最大遗憾与痛心之事。
二人行至一处无人之处,亓御直接开口问道:“你跟崟崟什么时候开始的?”
这一世亓御绝对不会允许林硕尸骨无存之事发生,所以他一定要问清楚林硕与宇文嵚一事,以防宇文家再次行凶。
林硕没想到亓御竟是察觉到他与宇文嵚的事,他虽有些扭捏但最终还是跟亓御交代了五年前酒庄的事。
了解了二人的前因后果后,亓御竟是气笑了。笑完了亓御深刻觉得宇文家过分了,林硕除了酒醉办了宇文嵚之外可是从头到尾没有纠缠宇文嵚,倒是宇文嵚自己送上门了。到头来宇文家那帮人却将账都算在了林硕头上,真是不讲道理。
亓御拍拍林硕的肩道:“崟崟心中必是记挂你的,否则这些年也不至于跟我耗着,今日更不会在将军府让你见到。只是你打算怎么办?”
林硕微怔,亓御如此善解人意的反应实在让他错愕不已,他原以为亓御或许会厉言劝他断了此情,却不想亓御竟会有偏向他的意思。
他道:“……我这五年来也没有忘记过他,我想我是认真的。只是宇文家……恐怕不会允许这样惊世骇俗的事发生。”
亓御并不惊讶林硕的回答,倘若林硕也能放下宇文嵚想必前世也不会被宇文家的人杀了,落得个尸骨无存的下场。
亓御道:“既然如此,宇文家那边我也会帮你。眼下,你不但要握紧南衙还要掌控神兵局。日后宇文家也未必敢轻易为难你。”
南衙掌握着地方诸道军府,神兵局更是掌握着整个大晋的神机火器。亓御将如此重要的两个机构交给林硕,就是让宇文家日后想动林硕也要掂量掂量后果。有了南衙与神兵局傍身的林硕,就是跺一跺脚也够宇文家慌上一阵子。
眼眶发热的林硕雾蒙蒙的看着亓御,也不枉此生与亓御为友,与亓御蝇营狗苟这些年也不枉此生。
亓御突然叫走林硕,只剩下宇文嵚与谢陵。宇文嵚瞧着谢陵这身团龙朝袍,心中猜着眼前这位兴许就是漠北那位昳王。只是眼前这昳王生的真是风神玉秀俊美无俦,冰肌玉骨的模样一点也不像在漠北吃沙子的。若说瑕疵,那就是眉上一道刀痕。
“在下宇文家,宇文嵚。敢问阁下可是昳王殿下?”宇文嵚怀着一颗交好之心,恭敬问道。
谢陵同样观察了容貌别致、俊美的宇文嵚,待听了宇文嵚的问话便冷了脸。谢陵果断的背过身,留给宇文嵚一个生冷的背影。
犹如二丈和尚摸不着头脑的宇文嵚也不知自己说错了什么,总归眼前这位是他表兄亓御带回来的人,万不能让人因为他生气,否则亓御还不剁了他。
他道:“我是亓御表弟,若有得罪之处,还请阁下给表哥一个面子,原谅在下得罪之处。”
听了这话的谢陵竟转过了身子看着宇文嵚,语气平淡无奇的有些生冷道:“本王锦王,谢陵,谢相望。”
这话大约是谢陵十七年来底气最足的话,这么郑重其事语气肃厉倒不是为了震慑宇文嵚这个宇文大家的公子,谢陵只是单纯不想丢亓御的颜面。
少年成名,天纵英姿的亓御不仅是大晋年纪最轻的少将军,更是横扫西南海寇流匪的神机营统帅。在西南沿海一带素有杀神之名,只不过这个杀神可不是什么贬义词,而是震慑敌军安定民心的美称。
如今亓御更是中央禁军的最高督统,优秀如亓御,作为亓御最终选择的辅佐之人,谢陵自然不愿成为亓御的败笔。
容貌昳丽的谢陵端着架子确实唬住了宇文嵚,即便宇文嵚不曾知晓高京有什么锦王殿下,但瞧了谢陵尊贵的做派加上朝袍也是信了七八分。
“是臣失礼了,臣宇文嵚参见锦王殿下。”一个气虚的唬住了另一个气软的。
谢陵悄悄的看了眼宇文嵚,将方才那番做派回忆了一遍,日后在朝堂上也要像方才那般底气十足的说话。
私下聊完天的亓御与林硕二人回来时正巧赶上了这一幕,林硕显然是不太喜欢宇文嵚对人点头哈腰。于是便道:“这位殿下入了趟宫,倒是有些不同。”架子倒是端起来了。
同样护短的亓御不甘落后道:“如今封了锦王,自然要不同往日,该有的一字王架子还是要有的。”莫说宇文嵚要点头哈腰的行礼,就是林硕也免不了这礼数。
林硕有些惊讶,瞪大眼看着亓御道:“你说服皇上了?竟然封了一字王!这岂不是又多出一个明正言顺的继位者!扶家能愿意吗?李荣业能答应吗?”
亓御不甚在乎道:“扶家都把女儿送进宫了,你觉得扶家扶持的昳王还能活多久?”
活多久?那肯定是活不了多久!否则也不用火急火燎的把姑娘往宫里送啊!只是就算如此,想来扶家送进宫的女儿也不简单,说不定什么时候就怀上了皇嗣。
林硕道:“你就不怕扶家为了一个未出事的孩子对锦王殿下痛下杀手?”这样的事毕竟也不在少数。
亓御应道:“本来是担心,但现下却并不担心了。锦王殿下并不想做皇帝,左不过与扶家商量着,在皇嗣不能主政前,由锦王殿下摄政。扶家若不想,让李荣业等人得了好,不会拒绝锦王摄政。”
法子倒是好法子,只是林硕总觉得亓御敢图谋北军,恐怕未必就真的会任由扶家拿一个没影的皇嗣拿捏锦王。毕竟亓御的野心,可要比其父亓大将军大的多的多。
作者有话要说:
下午更 崟崟被睡
第17章 林将军不行
是夜,林硕被宇文嵚领走了。亓御与谢陵简单用餐后,便把谢陵安置在隔壁睡下了。
被宇文嵚领走的林硕,又去了那五年前那家酒庄,宇文嵚这次依旧提前定下了雅间,但是没有叫人上饮用的酒品,唯有清茶一壶明月一轮。
五年前林揽风是酒后才对他那般,宇文嵚心中对此一直存有心结。他总觉得林揽风对他,或许未必真的十分动情,兴许是酒精作怪。
故而今日只喝茶。
林揽风看着宇文嵚狂灌了半壶清茶入腹,终是按下宇文嵚的手道:“崟崟,我并不是酒后胡来。”
宇文嵚很高兴听林揽风这么说,却还是问道:“那是什么?”
林揽风起身移步到宇文嵚身边,蹲下身凝视着宇文嵚道:“有匪君子,充耳琇莹,会弁如星。瑟兮僩兮,赫兮咺兮。令我见之不忘,思之如狂。”
宇文嵚只知林揽风出身神兵局,是个打造神机的好匠人,却不想说起情话,竟是如此文绉绉,极富端庄诗意,令他心跳如狂。
他道:“那你怎么证明?”
“不要说什么日月可鉴的空话大话,本公子不听!”
林揽风看着娇嗔的宇文嵚哑然失笑,他很是干脆的将心意付诸实践。抱起宇文嵚就走向雅间的软榻。
烛火为林揽风的掌风所熄灭,雅间一片漆黑。软榻上的二人衣物除净,赤诚相待。林揽风指尖游走在宇文嵚背部却摸到一道伤痕,不禁蹙眉问道:“崟崟,这处是何时伤的?”
宇文嵚是宇文家的嫡三公子,即便不懈怠武修,但也不会让宇文嵚受这样的伤。
宇文嵚贴着林揽风,不肯让二人留出一丝间隙,恨不得与林揽风骨血相融。眼眶似有泪珠划进鬓发,宇文嵚闷声道:“三年前亓表兄回了我一封书信,说你们在西南海崖剿匪,我想去寻你,途中路过湿滑的海崖不慎跌了下去被崖上的树枝划的。”
因为不敢让家里人发现他受伤,所以便草草处理了伤口,以致于留下了这么明显的伤疤。
黑暗中并没迎来林揽风的安慰之言,也没有迎来林揽风的责备。宇文嵚猝不及防的被林揽风翻了个身,只觉得后背伤疤处湿热温暖。紧接着腰上一沉,便是一阵无声的冲力,动作剧烈到他只能趴着攥紧软榻上的绒毯。
也不知过了多久他才被林揽风翻回了身子,林揽风把他放在自己身上在他耳边说了三个字:“都怪我。”
他趴在林揽风过热的身体上,亲了亲林揽风的唇。道:“不要再一声不响的走了,我很想你,很想很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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