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折辱 作者:温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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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ags:古代架空

  任青定睛看去,只见硕大的一只蟑螂俯在馒头之间,煞是显眼。
  论理盛京是北方,本就没有这么大个的蟑螂,更何况现在正是百虫静寂的寒冬,刚才自己也没看到这虫子,想来是这年轻人刚刚借着拍手的当头,把虫子扔进去戏弄老板的了。
  店老板一张老脸恼成了猪肝色,“你这是来捣乱的了是吧!滚!”
  年轻人笑着看向四周,高声道,“怎么,你这卫生搞成这样,这么大个虫子还不让人说了不成!这吃了怕也是要害病的!”
  周围看热闹的人越聚越多,年轻人更是来了精神,眉飞色舞绘声绘色地给大家说个不停,气得馒头铺夫妇也竞相叫喊争辩。
  乐菲的注意力被年轻人吸引过去,显然也忘了刚才自己的问题。任青笑着摇摇头,无意去看这场闹剧,抱起乐菲走出人群。
  兄妹走了几家,虽然许多小贩或是鄙夷或是忌惮,可该买的还是买了个七七八八,只是几条街下来,却只有那一家馒头铺,任青停下脚步,蹲下`身子对乐菲道,“今日怕是没有馒头吃了,家里有一点小米,我们熬些粥喝好不好?”
  乐菲点点头。
  任青正要起身,身后忽然传来一个气喘吁吁的声音,“任公子,我可终于找到你了。”
  任青回过头去,发现刚才那个舌战馒头铺的年轻人怀里抱着一包馒头站在那里。
 
第六十九章 
  “是你。”任青惊愕。
  “可不就是我。”年轻人弯起嘴角,笑容可掬,平淡的五官也平白生动起来。
  任青看着年轻人自来熟的表现,不禁有些迟疑,“我们之前认识吗?”
  年轻人一脸受伤的表情,两条眉毛弯得十分委屈,“我可是听说过任公子过目不忘,当场叫出柳渊的名字的故事的。为什么你不记得我!”
  任青有些赧然,“我……抱歉……”
  年轻人盯着任青,忽然笑了起来,“我开玩笑的,我知道公子,可是您却不认得我。”
  口气是开玩笑的口气,眼睛里却有着掩饰不掉的失落。
  任青假装没有察觉。
  如果他知道柳渊与自己的渊源,那他的身份就颇为值得考究。
  年轻人敏感的感受到了任青的沉默,笑着道,“我父亲是盛京的令尹,小官,多年之前宴席上他曾带我去见世面,那时见到过公子。”
  “原来如此。”任青点头。
  年轻人见任青接受了自己的解释,笑嘻嘻道,“我叫程瑾,你叫我阿瑾啊。”他自顾自地走到任青的身边,空着的那只手自然而然地牵起乐菲的手,“那卖馒头的势利眼,被我耍弄了一番,这下没人敢买他的馒头了。”他示意任青接着走,“夫妻俩又急又气,只能都卖给我了。”
  任青失笑,与程瑾并肩走着,手却悄无声息地将乐菲牵回自己这里。
  程瑾似乎毫无察觉,依然大大咧咧地独自说笑。
  “程公子,”任青甫一开口,便受到了对方责怪的眼神,随即从善如流地改口,“阿瑾,谢谢你今日为我们出头,不过以后不必了。”
  程瑾语气中含着些许冷意,“公子,以德报怨,何以报德。”
  “不过是以直报怨。”任青淡淡道,他抬起头看看天,“天色不早了,舍下简陋,程公子还是尽快回家吧。”
  程瑾愣了愣,笑道,“你不用怕连累我,我可不在乎。”
 
第七十章 
  “哥哥,你是因为我才变成这样的吗?”乐菲跟着任青朝家的方向走去,轻轻问道。
  “怎么会呢,这跟你没有关系。”任青安慰她,拐过拐角,却看到柳渊站在家门口,不由住了脚步。
  “哥哥,是柳哥。”
  任青一时说不出话来。
  上次祭天的事情已经让柳渊公然违逆了皇上,他不想再让柳渊做出任何不符合他现在身份的事情。
  任青久久伫立不动,久得让柳渊耗光了耐心,忍不住自己走过来,却不敢走近,早早地停下来,等了一会儿,终于道,“我听说你从王贤那里搬了出来,便过来看看。”
  任青看着对方那熟悉的眉眼,嗓子一阵发紧,低下头,“不错。”
  “你乔迁新居,肯定要添置些东西,我带了些,你看看需不需要。”柳渊指了指身后的几个箱子,试探道。
  “柳渊……”
  “好,我知道,你不在乎身外之物,”柳渊听出了任青语气里的拒绝,苦笑道,“可你身边也没有服侍的人,我留两个人照顾你和乐菲,总可以吧?”
  “不用,”任青终于抬起头来,目光闪烁,“我们总要习惯……”
  “习惯?习惯什么?”
  习惯为琐碎的事情发愁,习惯忍辱偷生的生活,可话一出口,却已经失去了讲出来的意义,只能浅笑,“你都明白的。”
  柳渊一把握住他的手腕,用力把他拉倒自己面前,“任青,你不能和我划清界限。”
  “别傻了。”
  就这么不欢而散,往后的日子柳渊又来了几次,却毫无例外的都吃了闭门羹。何况登基大典已过,他按理早就应当离京回到守城,此番却是不能再拖,终于启程。
  任青站在自家紧闭的院子门口,定定地出神。
  “哥哥,柳哥今天走,我们不去送他吗?”
  任青低头,看见乐菲大大的眼睛怯怯地望着自己,一时说不出话来。
  “不去了。”
  “都是我不好,连累了哥哥。”
  任青扯出一丝微笑,摸摸乐菲的头,“和你没有关系。”他转过身去,却是有些站不稳,一下子跪倒在地上。
  喉头忽然一阵腥甜,任青心中一惊,是血。
  “哥哥!”乐菲害怕的抓紧他的衣袖,又赶快松开扶他起来。
  任青两眼一片花白,努力站起来,血一阵阵涌上喉头,却都被他强行咽了下去。
  “哥哥,你怎么了?”乐菲带着哭腔问道。
  任青低声道,“我没事。”走了两步,胸腹的绞痛却愈发难忍,竟是有些站都站不稳了,只能踉跄地扶住廊柱。“乐菲,你过来。”任青招招手揽过乐菲,从怀中掏出银子来,“你去看看能不能请个大夫回来。”刚说完,转念却又放心不下乐菲独自出门,改口道,“算了,我也没什么大事……”可话未说完,鲜红的血已经失去控制似地一口口从嘴里涌了出来。
  “哥哥,我去,我去。”乐菲颤抖地从任青手里把钱抢过来,大大的眼睛忍着泪,“你千万不要有事,不要丢下我。”
  任青一把拉住她,可身体乏得竟是令他自己都对自己没了信心,只得轻声叮嘱安抚,“不用担心,我没事。你且去找找,找不到就算了。”
  乐菲的嘴紧抿成一条线,重重点了几下头,便飞奔出门。
  只怕是油尽灯枯了,任青看着满地的鲜血,竟有一丝解脱之感。
  一步错,步步错,到如今,终于也该有个结果。
 
第七十一章 
  “把人逼到这份田地,确实不应该了。”
  “柳渊,我所说的,是唯一可以让你们有个好结果的方法,你若是还在犹豫,我等得起,他,怕是也要等不起了。”
  “这人为了你,便是姓命也可以送上,难道你却舍不得这虚无缥缈的名声?”
  浑浑噩噩,日夜混淆,任青缠绵于病榻,竟是分不清哪里是真实,哪里又是梦境。
  这个柳渊是真实的吗,他不是早就应该走了吗,与他永生不得再见,任青竭尽全力振作精神,定睛看去,却是失望一场,没有,没有人,他不该有幻想,幻想只会让人更加痛苦。身边的乐菲在哭泣,守着他不肯离开,直到被人劝走,可是又是谁在照顾乐菲呢?他后悔最后没能把乐菲托付给柳渊,是他太过自负,以为自己还能支撑一些时日。
  难得的阳光明媚,他骑在他惯常的坐骑云英上,旁边是潺潺的小溪,郁郁葱葱的树木,和更遥远的隐隐约约的海洋。竟似极了多年以前,那段他从碧海鸢城赶往丹凤赴任的时光。
  “公子,你来了。”
  任青回头,是曲涯和路宇。
  “这些年,辛苦你们了。”
  二人追上来,笑道,“不过是职责所在。”
  几人又行几步,远远地看见风姿绰约的柳树下俏生生地站着的一个明媚女郎。
  景雅微笑欠身,“您终究是来了。”
  任青一愣,似乎明白了什么。再定睛一看,才发现周围站满了往昔的相识。
  他一一打量,忽然一愣。
  “父亲。”他下马走向那位年迈的长者,屈膝跪下。
  任父在人群中扶起他,用难得亲切的口吻道,“罢了,你也辛苦了。”旁边是他早逝的母亲,慈爱的轻抚他的头发。
  “任青。”耳边忽然传来熟悉的声音。他抬起头,四处找寻,却没有人。
  路宇走到他身边,问道,“公子,你准备好和我们一同离开了吗?”
  任青一边找寻那声音,一边迟疑道,“好。”
  “任青,我已经答应了杨瑾,你坚持下去,一旦成功,他会放你走的,不会像他父亲那样逼你留在京城。”
  任青问路宇,“你听到有人说话吗?”
  路宇笑道,“公子,我们是听不到外面的声音的。”
  他顿了顿,忽然,那声音又道,“而且,乐菲还小,你就这么忍心抛下他吗?”任青一愣,不由顿住脚步。
  “我知道是我害了你,可是,你能不能不要走。”
  有人在哭,就在他耳边,绝望又无助。
  任父忽然走了过来,“你经受的这些难道还不够吗?你便是因为太过心软,才会被人处处欺辱,现如今,你还想着再牺牲一遍你自己吗?”
  道理他都明白,可是他却不能忽略那哭声,哀怆得让他无法思考。
  “你若是舍不得,那就留下。”温温柔柔地声音乍然响起,任青抬起头,对上的是早逝母亲的慈悲目光。
  “我……”任青语顿,在这里,明明他什么都记不得,可为什么他却仍然被那声音左右得牵肠挂肚,“母亲,我……”他想要解释,可话到嘴边,却总是语塞。
  “不要在责怪自己了,我知道你受了很多委屈,”温温柔柔地声音似乎具有安抚一切的力量,母亲笑得温暖,就像对待小时候的任青一样轻轻牵起他的手,领着他一步一步沿着来时的路走回去,“这次会有一个好结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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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我心目中,这就完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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