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夫君是摄政王+番外 作者:梦寐迢迢
Tags:宫廷侯爵 情有独钟 强强 甜文
“你还放不下他。”将子夜骑马回来,宫女为他递上毛巾,他擦了擦脖子上的汗,毛巾丢进宫女手中的盘子里,很随意地看了晋骁一眼,别过脸的时候眼底是落寞。
“早就放下了。”晋骁合上书走过去,拿起毛巾帮将子夜认真地擦头上的汗。
“不过是偶然看到,现在他们对我来说,只是书中的人物。”
“真的?”
“嗯,从我答应随你回东苑的那一天起,我的心里就不会有第二个人。”
将子夜眼中亮起来:“我也是,从认识你的那一天开始,我就下定决心要当上东苑的王,把你拐回来。”
晋骁也笑起来,看着一室春光,他想起了那一院子的梅花,红色的花瓣伴着白雪飘落,寒中飘香。但那已经是很久以前的一场梦了。
他望向将子夜,眼前的这个人,才是他的现实。
沉胥和晋骁先后回到祭坛,人比较多,没有人发现他们离开了一阵子。
又经过几个程序,慕容凌,将子夜,耶律极,离鹤,四人喝誓酒,拜天,景辕宣布仪式结束。
“望神明佑我四国。”
景辕话刚说完,喝过酒的四人就相继倒地,口吐白沫。
祭坛瞬间乱成一锅粥,喊太医,查看病人,呼喊声,脚步声……
太医及时赶到,四人均无大碍。
“我国王子在北商发生此等意外,皇帝陛下,怕是要给我等一个交代吧?”
将子夜的随行大臣要讨说法,其余两国大臣也相继要说法,争吵不休。
慕容凌在侍卫搀扶下站起来,朝前两步:“各位冷静一下。此事发生在北商,我北商必定会给诸位一个交代。本宫也中毒了,因此不可能是皇室的人下的手。中间肯定有小人作祟,我北商,定会查清楚。”
皇帝下令彻查,没多久,一个太监呈上来一个东西。
“禀皇上,奴才在摄政王的马车里搜到这个。”
里面是白色粉末,太医一诊断,正是四人所中的毒。
沉胥的心揪紧。
慕容凌勾了勾唇角,转过去看向景辕,露出大义凛然的表情:“王爷,你有什么要说的?”
“我从未下过毒,也未指使过任何人下毒。”
慕容凌点着头:“对,杀人凶手也是说自己没有杀过人。”
景辕:“太子殿下,所有人都知道你我关系不和睦,你构陷我,也在情理之中。做事情要讲究证据,你说本王下毒,仅凭一袋粉末,有几分可信度?”
慕容凌加大声音:“王爷,你害死本宫的太子妃,怕事情败露,要杀耶律皇子我是能理解的。可是,你居然连着离鹤王和将小王子一起下毒,本宫就有点不明白了,难不成这就是所谓的……天姓使然?”
“太子殿下也知道本王行事风格,就应该知道,本王要杀人,是不会存在活口的,更不会给太医施救的机会。”
“谁知道你摄政王葫芦里卖什么药?”
“行了,不要吵了!”慕容天归站出来,他问太医:“此毒中是否含有一味叫做白降丹的药。”
“此毒以药混合,确有白降丹,陛下。”
“那就对了。”慕容天归说:“几日前,朕丢了一袋药,怎么都找不到,原来,是掉在摄政王马车上了。”
“此白降丹单吃是药,以酒混合却是毒,朕可能吃药的时候不小心撒到酒里了,闹了这么大的失误,是朕的错,朕自罚三杯。”
“父皇你……”
慕容天归无视慕容凌,把三杯酒一饮而尽,然后拍着脑袋自言自语:“朕老了,记心也不行了,不行了。”
“陛下,您还身体硬朗,不可说丧气的话。”他旁边的太监拍马屁。
那随行的使臣也没再说什么。
沉胥以为这件事告一段落,正欲松口气,却不想耶律极又半路杀出来。
“陛下,吾妹嘉禾死于女干人之手,还望陛下给吾妹一个交代。”
慕容凌的话,耶律极还是信了。
“嘉禾前往北商和亲,原本北商,西辽两国将百年交好,却不想嘉禾遭女干人所害,连同腹中婴儿,一起命丧黄泉。吾妹天姓善良,从未与人结怨,不曾想有人竟如此狠毒,连区区女流和婴儿都不放过。”
下面的官员开始窃窃私语。
“太子妃不是小产而死吗?”
“是啊,陛下都说了,太子妃乃失血过多,怎么会……”
“究竟是谁,孕妇婴儿都不放过,真是天理不容!”
“……”
“这个人,就是北商的摄政王——景辕!”
台下的窃窃私语瞬间停住,所有人的目光都投到景辕身上。皇帝脸色白了白,沉胥在台下手心里都是汗。
景辕站在原地,他的表情跟刚才没有什么不同。
皇帝问:“你说,摄政王害死太子妃,有何证据?”
“和亲当日,所有人都知道,嘉禾迫不及待掀开红盖头从马车里出来就是为了见摄政王。嘉禾虽嫁太子为妻,她喜欢的却是摄政王。嘉禾喜欢往摄政王府跑,这是太子府,和摄政王府的下人都知道的事。嘉禾喜欢摄政王,摄政王不喜欢嘉禾,却利用嘉禾的感情,玩弄于她,使嘉禾怀孕。又怕事情败露,一不做二不休,直接杀人灭口,以小产为借口脱罪。”
慕容天归:“耶律皇子所说,只能说明嘉禾与摄政王交往密切,谋害一事,可不得胡说。”
“我今日在祭天大典上说出这些话,我自是有证据的,陛下,请听我说完。”
耶律极指着景辕。
在北商所有朝臣面前,将景辕的罪证,一件件数出来。
“一为唆使,污蔑朝臣,挑破官员。二为不孝,不娶妻生子,整日想断袖分桃之事。三为大不敬,在陛下上朝的金銮殿私自改造,不尊重陛下。四为不道,在南照,妇孺小孩都不放过。五为- yín -乱,六为滥杀无辜,玷污太子妃,将其和腹中骨肉杀害。”
话语毕,群臣大惊,十罪占三罪便是杀头之罪,而景辕居然占了六罪!不仅死刑,还得千刀万剐。
“北商陛下公正严明,还望秉公办事,还嘉禾一个公道。”
“耶律皇子一下子列出这么多条罪,若没有证据,可是污蔑朝廷命官之罪。”
有人打了一个响指,外面走进来一排人,有男有女,有侍卫太监,也有平民百姓。
“他是五年前被害的中书令的仆人,他手里有证据,中书令当年并未勾结朝臣,此乃污蔑。不义之罪不必说,看他身边的男宠就知道。私自改造金銮殿,是所有大臣有目共睹。这些是南照屠杀之夜侥幸活下的人,他们可以作证。”
耶律极指着一个男人:“这个人,是嘉禾被害当日的马夫,他可以作证,当天在回程的马车上,嘉禾有过呼救,但是被景辕捂住嘴巴,他想救嘉禾,景辕把刀架在他脖子上,他只能继续赶车。”
沉胥看着那个瘦弱男人,马夫并不是当日的马夫,可是,他是景辕的人,他说的话谁会信?
☆、关于祭天(5)
耶律极击掌,又有人把物证呈上来,他指着一件件说着。
“这个,是被摄政王害死的朝廷命官的文书,这个,是万人血书要求洗刷冤屈……这是南照倾覆之日,死亡人数名单,还有这个,是从摄政王府里搜出来的嘉禾当日所吃下的□□。”
慕容凌此刻也站出来:“耶律皇子说的,都是实话。这个马夫,确实是当日赶嘉禾那辆车的马夫。”
如果只是耶律极一个人说,可能还有人怀疑,可是,现在连太子都为他作证,众人开始相信耶律极的话。
耶律极朝慕容天归跪下来。
“人证物证俱全,还请陛下,秉公办事。”
慕容天归在犹豫。
朝臣纷纷谏言。
“摄政王所犯六罪,已是罪无可恕。”
“陛下,摄政王虽辅佐陛下十多年,但是陛下亦不可袒护啊!”
“望陛下深明大义,秉公办事!还北商一方正气!”
“……”
“望陛下深明大义,秉公办事!”
“望陛下深明大义,秉公办事!”
群臣跪地高呼。
景辕入狱了。
虽然还未判罪行,王府也没有被抄,但是堂堂摄政王何时这般落魄过?朝堂上传出风言风语,说摄政王快要失宠了,太子的春天要来了。
天牢。
破旧窄小的床上放着一床被褥,中间放着一张矮桌子,桌子上放着一个酒壶,桌旁的地上坐着两个人,皆穿着囚犯衣服。
秋末,降温了,囚服轻薄,牢房也不比王府,不透风,但是湿气重。
沉胥头埋在膝盖里,对着手心哈口气,搓搓手,又喝下几口酒暖身。
“让你好好呆在王府,你要跑来,这下舒服了?”景辕把他的两个手握在手里,放着衣服下暖着,语气责备:“就算是想陪着我,也不用这么做。”
沉胥抽出手:“谁想陪着你了?少自恋。我是想体验一下牢里的生活。”
说着他手一撑,跳到床上,木床立刻发出“吱呀”一声。
沉胥缩在被子里:“这里不挺好的嘛,够黑,适合睡觉,还有酒,还不用CAO心朝政。”
“是不用CAO心朝政,只不过,要CAO心项上人头明天还在不在。”
“你是摄政王,什么时候对自己这么没自信了?”
“胥儿看起来好像并不担心。”
“你不也一样?”沉胥笑。
其实祭天当日耶律极说出那些话的时候,沉胥后背都在滴冷汗,可是后续一想,别说那些罪证真实度有待怀疑,就算全部是真的。耶律极想利用这些伪造的罪证杀死景辕,他以为慕容天归是傻子?杀了摄政王,好让他西辽有机可乘?
而且景辕自始至终表情都没有变过,甚至在皇帝宣布把他打入天牢的时候他都没有眨下眼睛,沉胥就知道他不会有事。
至于为什么要来牢里陪景辕,嗯,他大概就是脑子抽了。牢里真的不舒服啊啊啊,他现在还能申请出去嘛?
景辕也跳床,把他搂进怀里,两个人缩在一小张床上。只有沉胥一个人还好,现在景辕也上来,“吱呀”的声音更大了一些。
“你是不是长肥了?”说着他在景辕身上这里摸摸那里摸摸:“这段时间,是不是吃的太好了。不过你放心,就算你肥的像一头猪,我也不会嫌弃你的。”
他把景辕搭过来的腿拿下去,把自己的一条腿压到景辕身上,床因为两人这个动作,又晃了一晃。
景辕把腿抽出来,反压在他身上,他又压过去,景辕又压过来……一来二去,只听“咔嚓”一声,两人双双躺地上了。
第二日,狱卒来给他们换床。搬走坏床的人进来看景辕一眼,看他一眼,搬新床进来的人,看景辕一眼,也看他一眼,那眼神仿佛在说,“你们真强!”
沉胥在心里咆哮“我们不是……我们没有啊!不是你们想的那样!”
狱卒看看他,一副,“我们都懂”的表情。
铺好床褥,沉胥手撑在地上跳上去,这里踩踩,那里坐坐。
声明 :本站内容转至互联网,所有资源版权均为原创者所有.如有侵犯您的版权请与我们联系,及时删除!站内所有作品、评论均属其个人行为,不代表本站立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