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夫君是摄政王+番外 作者:梦寐迢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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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客气,王爷为我做了这么多,这点举手之劳,是应该的。”慕容凌笑着:“王爷想怎么死?一箭封喉,还是万箭穿心?”
“听起来好像都很血腥,可不可以选个不太血腥的。胥儿不喜欢血腥味,我怕到了黄泉,他认不出我来。”
“本宫未带□□,恐怕不能满足王爷这个心愿。”
景辕慢慢走到悬崖边,看着下面的风景:“这里据说有两千尺高,从这里跳下去,我大概还能回忆几个往事片段。”
“你想跳崖?”
景辕转过身来。
“我放弃摄政王的位置,与胥儿归隐山林,太子殿下可否放我一命?”
“哈哈哈!”慕容凌朝前两步,眼睛瞪的圆圆的:“害怕了?”
他收起表情:“景辕,你可知我恨不得将你碎尸万段!你现在知道求情,晚了!”
慕容凌抬手,弓箭手准备。
景辕转身跳下悬崖。
慕容凌冲到嘉禾棺材前,打开,里面是空的。
“景辕!”他一拳砸在棺木上:“我与你不共戴天!”
“搜!全部下去搜,活在见人,死要见尸体!搜!”
沉胥和晋骁的护送军队已经进入西辽边界,又赶了两天的路,耶律极前来接他们。
见面时耶律极谁也没有理,径直朝着嘉禾棺材走去,趴在棺材上,痛哭出声。
十个侍卫过去才把他拉起来,耶律极的人把嘉禾的棺材抬上马车,耶律极擦掉眼泪来到沉胥面前。
“沉兄,御王殿下,本来,该请你们喝杯酒的。可是如今我们立场尴尬,我也接回了嘉禾的尸骨,你们也完成任务,我们就此别过。”
“我知道。”沉胥抱拳:“耶律兄,我们就此别过。”
归程途中,有消息从昱城传来。
摄政王于古渡口遭人暗算,坠崖身亡。
沉胥用了很长时间才消化这句话。
景辕死了?
景辕怎么会死?不是说祸害遗千年吗?景辕这样的大坏蛋,应该是能活到长尾巴才对,怎么可能就……死了……
一定是计划!
景辕肯定又背着他设计了什么计划。上次他们在西辽都能假死瞒天过海,这次肯定也一样,嗯,就是这样。
等到他回到北商,景辕一定就会出来。
回来不用护送棺材,沉胥命令所有人加速前进,只用了四天时间就赶回昱城。
王府门口,挂着灵旗,一路上挂满白布,正堂里,点了蜡烛,设了灵堂,下人跪了一屋子。
☆、权力之争(4)
沉胥冲进去,椅子踢开,桌子掀翻,蜡烛,油灯,贡品滚一地。
跪着的侍女吓得退到一旁。
“他还没死,你们王爷没死,设什么灵堂?点什么蜡烛?”
“谁说他死了?谁让你们布置的,都给我撤了,撤了,撤啊——”
下人过来拉他:“王妃使不得,这是王爷的灵堂,您不能这样,不能这样啊……”
一脚踢开棺材板,里面是空的。
沉胥指着里面,“尸体呢?尸体都没找到,你们凭什么说他死了?凭什么?”
“王爷坠落千丈山崖,尸骨无存……”
“我不信,没有尸骨,我不信,他没有死,他没有死!”
“王妃情绪太激动,来人,扶王妃回房休息。”
慕容凌从外面进来。
“景辕没有死,他不会死,你们骗我,你们骗我!”沉胥推开过来拉他的下人,拾起一块破碎瓷片,不让人靠近。
慕容凌来到他面前,“血肉之躯从古渡口的山崖掉下去,尸体就不要想找到了。即便找到,最大可能是手在这里,脚在那边,肠子挂在树干上。”他继续说:“本宫有个侍女的父亲上古渡口采药,不小心掉下山崖,后面那个侍女是用铲子才把她父亲从石头里铲起来的。”
沉胥坐倒在地上,瓷片从手里滑下去。
“王妃,节哀吧。”慕容凌给下人使个眼色:“还不快扶王妃回房休息。”
慕容天归病重,北商朝堂之事由太子全权处理。
摄政王坠崖的消息传遍四国,西辽大军攻来,北商连失两座城池。
摄政王府被慕容凌的人盯着,沉胥无法出府。
其实他也不需要出府,王府是他的家,除了这里,他还能去哪里?
他坐在梅园,看着院子里他和景辕喝茶的地方,他每次都是过去坐侧面那个椅子,可是景辕这个不正经的,偏偏要把他拉过去坐他腿上。
景辕不比他胖,腿上也没什么肉,坐他腿上其实并不比坐椅子上舒服。可是靠在他怀里,被他双手环抱住的时候却感觉十分安心。
他抱着景辕的外袍,靠在院子里的贵妃椅上晒太阳,晋骁从外面进来。
“听说,西辽又攻来了,怎么,太子没有派你出征吗?”沉胥问。
“太子提拔了我身边一个副将为上将军,执护符率兵出征。说怜我驻守边疆辛苦,让我在昱城修养一段时间。”
晋骁是景辕的人,太子不信任晋骁,也是正常的。让晋骁在昱城修养是假,怕他回边疆造反是真。
日头有点大,晋骁只穿了一件薄衣,看到沉胥穿这么多,还盖着外袍,脸色还如此苍白,伸手在他额头上探了探,“你病了吗?”
他摇头,攥紧外袍:“没有,只是风吹着有点冷。”
“我们进去吧。”
他还是摇头,“我想看看天空。”
晋骁坐在他旁边,沉默地陪着他。一坐就是一整天,日头落山了,沉胥的目光还是停留在一个地方。
“那天,景辕跟我说了一句话。他说,如果他出事,就让我捡一个便宜,不过便宜不是白捡的,要我好好照顾你。”晋骁说。
沉胥呆滞的眼睛眨了眨,没有说出话。
晋骁拉住沉胥的手,“陛下病重,现在北商已经是太子的天下。王爷也不在了,沉胥,你随我回边疆吧,那里有长河落日,有边塞牧歌,晚上我们绕着篝火载歌载舞,我们过普通的生活,好不好?”
沉胥的语气和他的目光一样无悲无喜,“我和景辕分两路走,他提前一天上路,他料到慕容凌会派刺客拦截,所以以自己为诱饵,吸引慕容凌的注意。好让我们顺利去到西辽。景辕那个人,他不会做无缘无故的事,他能想到每件事的后果,和应对办法,他不会让自己没有退路。”
“在南照他孤身前来救我,其实是里应外合,在西辽他把保命的机会给我,自己假死脱险……每一次,看起来都必死无疑,但是最后都有惊无险,他那种人,比狐狸还狡猾。”说到这他唇角上露出一抹微笑:“所以即便到了现在,我还是不相信他死了。”
沉胥这个样子,他自己以为他分析的很有条理,可是在外人看来,就是他疯了。
沉胥也病倒了,整日咳嗽。晋骁每天都来王府陪他,监督他喝药。他想说话,晋骁就陪他说话,他不说话,晋骁就默默地陪在他身边一整天。
服了半个月的药,咳嗽好像也没什么起色,甚至夜里咳出了血。
“景辕……我难受……”
他往床旁边靠过去,是冰冷的空气,他忘了,景辕死了。
醒来过后,便再难睡着。
在这样的一天夜里,皇帝驾崩了。
摄政王和皇帝接连离世,北商相当于坍塌半边天,西辽大军驻扎在城外几十里地,其他国家虎视眈眈,随时准备吞下北商这块肥肉。
为了挽救这样的局面,百官请求太子慕容凌,择日登基,主持大局。
慕容凌登基当日,宫里派马车来,要接沉胥入宫参加。
他这个病怏怏的样子,实在不想去,可是侍卫态度强硬,说他不愿意去,他们只能用“请”。
金銮殿。
慕容凌站在前方高高的龙椅旁,头戴金色帝冕,明黄龙袍上绣着金丝九爪飞龙图腾,飞扬的长眉微挑,看起来精神很好。
祭天地,走仪式,太监念诏书……沉胥靠在椅子上,头很沉,并未认真参加典礼。
景辕死了,谁当皇帝,与他有什么关系?
“新皇登基,百官拜见!”公公的声音在金銮殿响起。
百官正要下跪,一个声音,把一切中止。
“且慢!”
晋骁从座位上起来,沉胥才把一直呆滞的目光投到前方。
晋骁不偏不倚,直直走到一位大臣面前。
“闻太师,您是三朝元老,臣想请问您,私通敌国,是什么罪?”
闻太师跟所有人一样错愕了下,但愣过之后还是依言回答:“私通敌国,乃七条重罪之首,当死刑。”
“再敢问闻太师,一个私通敌国的皇子,有何资格登基为帝?”
话一出,四方寂静,在座任何一个人都能听出晋骁话里的针对意思。
一个□□的大臣道:“御王的意思是,太子殿下私通敌国?你有何证据?御王不要忘了,污蔑太子,与污蔑天子同罪!”
慕容凌眯起眼睛,目光像剑刺到晋骁身上。
“证据在这里!”
沉胥猛地转头过去。
一袭紫衣的景辕出现在门口。
金銮殿内万籁俱寂,所有人的目光都看向门口,目露震惊之色,慕容凌更甚,他脚步甚至不经意往后缩了两步。
景辕一步步走过来,在龙椅前一尺距离停下,他把肩膀上的包袱拿下来,把里里的东西抖散在地。
是书信,满满一包袱的书信。
“早在一年前,太子妃离世三个月左右,太子便开始与耶律极私下往来,这些是这期间两人所通书信。”
“信里面的内容,诸位大臣可尽管观看。”
话毕,便有大臣捡起一封信看起来,其他大臣见状纷纷走上来捡信看。
门口又进来一位白发苍苍的大臣。
景辕道:“为保证信的真实度,每一封信,都会由周大人鉴定字迹。”
一柱香时间后,全部信的字迹鉴定完,证实确实出自太子之手。
景辕打了个响指,外面走进来一个人。
慕容凌看到那个人的一瞬间,便失去力气倒在龙椅上,旁边宫女去扶他,被他推开。
景辕有条不紊地说着:“关于事情真假,想必没有比他的贴身侍卫要清楚的。”
“你……叛徒!”慕容凌抓着扶手从龙椅上爬起来,手指指着那人,眼睛几乎滴血。
那侍卫扑通一声跪在地上,浑身颤抖。
“太子殿下,他还没开口,你怎么就知道他是叛徒?”景辕微微笑着对那侍卫说:“不用怕,把你知道的说出来,本王可保你不死。”
那侍卫跪在地上,断断续续说着:“太子殿下与耶律皇子,在……在太子妃离世以后便经常见面,最开始是太子殿下主动联系耶律皇子,后面他们便一直保持联系,昱城的迎春苑是他们经常见面的地方。还有……还有昱城城外五里处的驿站,也是一个他们会面的地方。”
“后来……后来耶律皇子回了西辽,他们便飞鸽传书,有时候有紧急信件,是奴才帮太子殿下去送。属下……属下不知道他们的聊天内容,每次他们见面都把下人屏退,属下不知道……属下已经把知道的都说了,其他的属下不知道,属下真的不知道……王爷饶命,王爷饶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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