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夫君是摄政王+番外 作者:梦寐迢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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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在哪里?我要去找他。”他想爬起来,可是浑身无力,又摔倒在床上。离鹤只是看着,并没有任何要过来扶他一把的意思。他突然想起他昏迷那天看到的人影,似乎就是离鹤,他警惕地看着离鹤:“是你打昏我?你要做什么?”
离鹤走过来,他手上拿着一个东西,很熟悉,可是沉胥一时想不起来了。
“沉公子,你还记得我让你陪我一个晚上,那个晚上,我跟你讲的故事吗?”
“记得,你问这个干嘛?”
“记得就好。如果今天过后我死了,希望你能把这个故事原封不动告诉景辕。”
“等等!你要去哪里?”
“我去,夺回属于我自己的东西。”
说完离鹤带上东西就离开了,他想站起来,可是他连挪到床边的力气都没有。大喊几声,也没有人理他。
他靠坐在床上,在想离鹤的话到底是什么意思。
故事?
离鹤给他讲的,是一个风华绝代的女子,和一个琴师的故事。
很久以前,有一个美艳无双的女子,她如愿地嫁给了她喜欢的男子,他们生了一个男孩,生活过得其乐融融。可是有一天,女子发现自己的夫君外面有人。那天,她偷偷跟着她夫君出去,她才知道,原来她夫君根本不爱她,她夫君爱的是另外一个人。她非常愤怒,她要报复她夫君,在这个时候,她遇见了一个琴师,那个琴师对她一见倾心,对她百般好。女子为了报复夫君,便跟琴师在一起。她没有告诉琴师自己已经成亲,琴师太爱她,对她的每句话都深信不疑,没多久,女子怀了琴师的骨肉。
十月后,女子顺利生下孩子。她生下孩子后,便对琴师坦白,她已经是别人的妻子,告诉琴师,不要再打扰她,把琴师和孩子都丢下,离开了。
没多久,女子和她的夫君双双自尽。琴师一个人抚养这个小男孩,可是最后,也小男孩十岁的时候,被官兵杀死了。
这个故事讲到最后,离鹤对他说了这么一段话:女子与她夫君双双殉情,其实真实的情况是,那个女子刚开始确实是因为愤怒才跟琴师生了一个孩子。但是后来孩子出生,她因为羞愧,没有脸活在世上,所以自杀了。
当时他听这个故事的时候只是当作故事听听,可是现在一想,不禁背后一凉。
没有人会无缘无故讲莫名其妙的故事,除非,故事的主角是他自己。
所以他猜测,离鹤就是那个女子和琴师的孩子。
一个美艳无双的女子,世界上,除了第一美人风飘雪?有几个女子称得上美艳无双?故事里的女子的夫君爱的是别人,景辕的父亲爱的是另一个男子。故事里女子和她的夫君双双自尽,景辕的父母也是双双自尽……
离鹤和景辕长得如此相像,离鹤平白无故数次出现,他不过是个南照王,却对天下局势如此了如指掌……
他说,他要去夺回属于他的东西……
今日是景辕四国之王的登基大典……
越想,越喘不过气来。
他知道离鹤跟景辕为什么会长的像了,因为他们本来就是同母异父的兄弟。
当日在草原与离鹤相遇,他助他们攻下南照,又设计让自己成为南照王。后面一次次的相遇,每一次都看似不经意,其实都是有心设计的。甚至从草原开始,离鹤就布下了局。他的目的才是这天下,他才是野心最大的人。而他不需要沾染鲜血,只需要算计一切,最后坐收渔人之利,真是妙极了!
可怜他和景辕一直被蒙在鼓里。
他想起刚才离鹤手里的东西是什么了!
那是无字诏!
景辕曾经给他看过,是一张明黄诏书,上面一个字都没有,只盖了四个印玺。景辕说,这是无字诏,象征的是天下权力。三百年前,四国初立,四国的皇帝商议。将来统一了四国的人,可凭诏书,成为四国的王。
天下怎么会有两份无字诏?肯定有一份是假的,那么,哪一份才是假的?
他不能呆在这里,他要去见景辕,他要去告诉景辕,提防离鹤,他要去。
药姓好像散了一些,他恢复了一点点力气,他挣扎着,慢慢从床上起来,披上衣服,赤着脚走到门口,推了几下门就开了。
太好了门没锁!
他眼中露出希望的眼神,下一秒,被黑影盖住。
“好久不见了,我的,好弟弟!”
是慕容凌。
“太子哥哥……”
慕容凌的眼神比他入狱那日可怕十倍,“好弟弟”三个字是咬牙切齿说出来的,他意识到这个人今日,是来复仇的。
他扶着门框不让自己摔下来,眼睛四周看着,想要寻求帮忙。可是方圆十公里人烟荒芜,能看到的地方,除了这个小房屋,什么都没有。
西辽,祭坛。
四国之王的登基大典,在这里举行。
这一日,四国的皇城皆被装饰成一派红色。
吉时到,景辕身穿黑色龙袍,头戴金丝玉冠,登上祭坛,接受四国臣民叩拜。
“天佑四方,陛下万岁!”
“且慢!”
离鹤出现在门口。
“大胜国分裂之后四国曾有律法,将来,谁有无字诏,谁,便是四国的王。王爷想当四国之主,得先交出无字诏。”离鹤说着,慢慢走过来。
“本王的无字诏,已在数月前被盗。”景辕说。
“没有无字诏,你让四国臣民如何心悦臣服拥立你?大家说,是不是?”
台下的四国使臣,议论纷纷。
“是啊,没有无字诏,似乎是不能登基啊。”
“可是摄政王统一了四国,不让他登基,谁登基?”
“我!”离鹤朝前一步,将怀里的东西拿出来。
“无字诏!”
“真的是无字诏!”
“有无字诏的,便是四国之王。”
“可是摄政王才是统一了四国的人,怎能随随便便把王位让给一个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的人?”
“他可是有无字诏的人!先皇吩咐,有无字诏,便是下一任四国之王。”
景辕走到无字诏旁边,“这无字诏,正是本王数月前被盗的。”
离鹤扬起下巴:“你凭什么说那就是你的无字诏,这份无字诏,是我的母亲亲自给我的,已经陪伴了我十多年。摄政王,你凭什么说是你的?”
“它的左下角有折痕,因为本王看书的时候,左手会不受控制的折东西。”
离鹤说:“左下角确实有折痕,是数日前,我不小心折的。”
景辕对太监说了几句话,很快,一个黑漆漆的男子走进来,是黑风。
景辕指着离鹤对黑风说:“黑风,你的神仙哥哥被这个人抓走了,你想不想救你的神仙哥哥?”
黑风突然轻蔑地笑了一声,当初的呆傻全部不见了,目光冷漠:“沉胥的安危与我有何干系?”
“他不是你最喜欢的神仙哥哥吗?”
“神仙哥哥?哈哈哈哈哈哈,别搞笑了王爷,我叫他神仙哥哥,不过就是为了让你们放松警惕而已。”
“咳咳,黑风!”慕容凌拼命给黑风使眼色,但是黑风沉醉在自己的成就感里,完全没有空注意其他。
“说起来,那个沉胥也真是天真,被我骗了这么多年都不知道。”
景辕点着头,露出微笑:“嗯,这么说,黑风公子是承认自己是细作,承认将无字诏偷了给离鹤喽。”
黑风脸色白了,看了慕容凌一眼,脸色更难看。
景辕站出去一步大声道:“大家都听得很清楚,黑风公子很大方地承认了到王府来是来做细作,至于是做谁的细作?想必大家都心知肚明了。”
大臣们的大旗现在完全倒向景辕。
“原来是偷来的,真不要脸。”
“我们王爷统一了四国,才是最有资格做四国之王的,这个是哪里冒出来的人?想夺位,杀了他。”
“杀了他!”
“杀了他!”
“……”
“请摄政王登基!”
“……”
离鹤不慌不急,慢慢走到景辕身边,附耳问:“你就不想知道你的胥儿的下落吗?”
景辕望着离鹤,表情没什么变化,手下已握成拳:“把胥儿交出来,我给你一个全尸。”
“你把皇位让出来,不然,你连沉胥的一块骨头都别想见到!”
“你把他怎么样了?”景辕不受控制抓住离鹤咽喉,台下众人哗然,四周弓箭手箭上弦,对准离鹤。
“我没对他怎么样,只是把他安置在一个非常安全的地方,又把地址告诉了慕容凌而已。”离鹤欣赏着景辕的表情变化,笑得灿烂:“我对沉胥没有什么仇恨,只是,慕容凌就不一样了。对了,慕容凌去的时候带了……嗯,大概十几种□□吧,每一种都能让人在生不如死中死去。”
“告诉我他在哪里!”
景辕手上用力,离鹤死死盯着景辕,唇角的笑美得似罂粟。
“皇位让我。”
“他在哪里!”
“皇位让我。”
“咳咳咳,咳咳……”离鹤开始剧烈咳了起来,呼吸困难,整张脸红透,他看着景辕:“不然,你这辈子,都别再想见到他,哪怕是尸体!”
景辕松开他。
“告诉我,他在哪里。我给你皇位。”
离鹤说了一个地方。景辕脱下黄袍,离开大典现场。
☆、夫唱夫随(6)
城外茅草屋。
半空中乌云密集,昏暗,阳光透不进来。慕容凌的脸色比天空还阴沉,他朝沉胥走过来。
“太子哥哥?你现在喊我太子哥哥,不觉得讽刺吗?”慕容凌又往前一步,语气几乎是咬牙切齿:“我早就不是什么太子了,也更不是你哥哥!”
“胥儿,你知道我有多恨你吗?”他的脸映在慕容凌狰狞的瞳孔里。
“本来,我对景辕的恨也就是希望他死而已。可是,对你,我却希望你死无全尸!”
沉胥被这句话震得差点从门框上滑下去,他死死抓着门框才站稳,眼睛盯着慕容凌。
“我们是亲兄弟啊,你却这么对我,背叛我,一次次帮着敌人来对付我……你知道付出半生心血最后全部毁于一旦的感受吗?你知道我在牢里的日子是怎么过的吗?我绝望啊……几乎心死如灰。这一切因为什么?因为景辕?对,景辕难逃其咎。但是真正导致这一切的,是你!那个时候我就在心里发誓,我要是能出来,我不找景辕报仇了。我要好好报答一下你,我的亲弟弟。”
慕容凌的眼睛里没有了从前沉胥熟悉的任何一丝情绪。
以前,沉胥定会劝一劝他,可是现在的慕容凌,已经六亲不认。
“你知道这个是什么吗?”慕容凌勾着唇角笑,从怀里拿出一个白色小瓷瓶,在他面前晃晃:“这个是摧心散,吃下这个□□。你全身的皮肤,会从里到外,开始腐烂。你一下子死不了,你会慢慢地,慢慢的,在痛苦中死去!”
“好弟弟,你是自己吃,还是要我帮你?”
沉胥看着那个小瓷瓶握紧手,手心被门框上的倒刺刺破,有更多的小刺刺进皮肤,可是他不能松手,一松手身体就会倒下去。那样他就更没有优势,任人宰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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