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丞相娶了個假妻子 作者:畢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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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ags:宫廷侯爵 乔装改扮

 
土匪老大大笑,眼中充满狠毒道:“没有到朝廷竟如此落魄,派来的人一个不如一个,竟想用那小小兵力就想剿灭我们,做梦!他也未免太小看我们吧!”
 
段朔行看完那信,抬头对土匪老大道:“这其中可能有诈,不能完全相信。”
 
土匪老大问他:“为何这样说?”
 
段朔行想了想,像想着怎样道出来,他道:“我们并不知道这派下来的人是否如信中所说甚为愚蠢自大,但朝廷再派下来的人,经过前车之鉴,也应该稍微对我们有所警惕,不会再轻敌,或许是他装出来,想让我们放下戒备心,再攻我们不意,又或者是我多想,他或许是真的如信所说那样狂妄自大,不论那一点,我们宁可过分戒备,也不能轻敌。”
 
杨夕雪和柳凌言听到他这番话后,对视了一眼,也不禁看了一眼段朔行,然后做会自己现时的本份,事不关己地直立在他们身后。
 
赵成也道:“的确,他们轻敌是对我们很有利,但若是我们轻敌就可能会变成最后一战了,还有我们不知道那陈东会不会倒戈相向。”
 
段朔行否定道:“陈东虽为人贪婪、胆小怕事,但也还是有小聪明的,知道我们有事,他多半也会遭殃,在他还没有想好脱身之法前是不会出卖我们的。”
 
土匪老大思量半刻问道:“朔行,那我们现在该如何是好?”
 
段朔行道:“静观其变,让陈东一有消息,便派人送密函来,一点小异样也要。”
 
杨夕雪和柳凌言心想终于见识到这事迹多多的段朔行的实力了,不愧为曾经击退朝廷军队的土匪军师,竟猜到八九不离十,幸好他还猜不到他们已知有内应之事,也没想到他们以其人之身,还其人之道,也安插了内应进来,都暗暗松了口气。
 
土匪老大听后道:“嗯,就按你的意思做。”然后命了身旁的一个土匪按照段朔行意思写封回信去,自己站起身,走到段朔行面前,扶他起身道:“朔行真是未雨绸缪,来,你身体不好的部你回房吧。”
 
段朔行顺着他的手站起来,然后自然地收回手道:“谢谢老大关心,可老大有太多事要忙了,要准备应战的事,又要处理寨内的事,实在忙不开,朔行不敢妨碍你办事,有景纯部我便可了,既然没朔行的事,那朔行便告退了。”
 
土匪老大看他不愿意,也没有强求,笑道:“那好,等我有空了便过去你那儿坐坐。”
 
段朔行应了声好,便带着杨夕雪离开,杨夕雪在土匪老大过来扶段朔行时,就一直用眼睛偷偷在他们和赵成之间扫来扫去,他离开时,分明看到赵成的面比之前还黑,现在竟黑如煤炭,他双手紧紧握着椅柄,手指握得也发白了,但还是装没事样。
 
杨夕雪一路很安静地跟着段朔行回到房间,表情纠结地看着段朔行的背影,段朔行不知是不是感觉到他的视线,突然转头看他,杨夕雪还纠葛他想的事情,没来得及改变表情,正好让段朔行看到他用这表情看着自己,他用一贯温柔的嗓音不解地问杨夕雪:“怎么了?为何用这么纠结的表情看我呢?”
 
杨夕雪看着他,迟疑道:“你和成哥不单是师兄弟的关系吧?”
 
段朔行顿了顿,随后笑道:“不只师兄弟的关系,还能有什么关系?哦,亲如亲兄弟的关系?”
 
杨夕雪摇摇头问:“你们是情侣吗?”他语气是疑问,但表情却是肯定自己是对的。
 
段朔行收起笑容,认真地看着他,半晌,才开口,温柔的嗓音透着股冷意道:“没想到我们藏得这么好,这几年也没有人发现过,连老大也不知道,竟被你这一个小孩看穿,怎样?是不是觉得我们很噁心?不耻与我们为伍?”
 
杨夕雪表情无比真诚,他摇头,语气坚定道:“我从不觉得。”
 
段朔行愣一愣,随即又问:“那你为何一脸纠结地看着我了?”
 
杨夕雪认真道:“我只是不理解你们明明讨厌老大的逾越行为,为何还要哑忍着,并不是觉得你们噁心,我母亲教过我如果你爱上了一个,不论那人是谁,该不该爱,爱上了就不要后悔,勇敢去爱,不论结果是怎样,你也尽过全力,已无愧于心,虽然我认为母亲说的是男女之间的爱,但我觉得这也适用在每一个人之间,无论是男和男,女和女之间,而且我觉得爱是无分贵贱谦卑,无关姓别,爱上的人不论是男或女,这分爱也是最纯粹的心意,都需要用心呵护着,不该糟蹋,也不能强求,你们虽同为男人,却真心相爱,是不该的,这是世人的歧视,我觉得这是你们之间的事,你们的爱,不应让他人来阻拦和决定的。”
 
段朔行睁着眼睛惊讶地看着这一本正经地讲述自己爱情观的少年,竟觉得他说的很对,像是给了他多年为这事已被摧残得破烂不堪的心送上一份暖意,他觉得他会明白自己和赵成的关系,不自觉地想再一次确定他所说的话,他问:“真的?你真的这样认为?”
 
杨夕雪坚定地看着他,点头道:“嗯。”
 
段朔行看了他一会儿,然后垂下眼,像深思着,片刻,为自己和杨夕雪斟了杯茶,语气回复正常的柔和道:“坐下吧,我慢慢告诉你,我和师兄的事。”
 
 
 
第63章 第 63 章
杨夕雪坐下来,段朔行徐徐道:“你可听说过江湖中的段家庄么?”
 
杨夕雪诚实地摇摇头。
 
段朔行轻笑道:“也对,你不是江湖中人,不知道也是正常的。”
 
他下意识一只手握着杯,一只手沿杯边轻轻模着,接着道:“在段家庄在江湖中也是小有名气的,我就是那段家庄庄主的儿子,师兄是父亲的入室弟子,我与师兄由小就比别的师兄弟要亲近,初时,我俩也懵懵懂懂的,没有察觉到彼此对对方的心意,我们也觉得只是如同亲兄弟的亲情,但随着我们长大,开始懂男女之事,便慢慢发觉自己对女姓和其他人也没有这种感觉,也开始察觉自己对师兄的感情不是亲情,而是爱情,我知道自己对师兄的感情是不为俗世所认同,师兄也不可能接受自己,本想埋藏它,至少能和师兄做永远的师兄弟。”
 
他眯着眼睛,嘴角露出些许甜丝丝的笑意道:“可想不到师兄竟和我怀有相同的感情,我们是在一次下山修行时彼此发觉到的,当时,我们也是第一次下山,什么也不懂,由另一位程师兄带着我们,那知道,他竟带我们到翡翠院······”他看了看杨夕雪,看到他疑惑的表情,解释道:“即烟花之地。”
 
杨夕雪皱皱眉,不知给怎么反应好。
 
段朔行好笑道:“你还小,不知这些地方也是正常的,那时我们也不知道,只听他说是好地方,便跟着程师兄去了,去到后,看到有很多女人向我们搔首弄姿,抛媚眼,时不时过来摸手摸脚,我和师兄一直在山上,没有人教过这些时,还不知是什么地方,我知觉得乌烟瘴气,让我很不自在,我看见那些女人摸师兄时,我很生气,很想扒开她们的手,但我知道自己不能这样做,可想走,又担心自己走后师兄会比这些女人吃掉,于是程师兄要了一间雅厢,我也跟了上去,他叫了几个姑娘来陪酒,一人一个,我和师兄相邻而坐,那两位姑娘在我们左右,我们俩都觉得很局促,不太理会身旁的姑娘,那些姑娘却变本加厉,我身旁的姑娘竟开始伸手摸进我衣襟里,我立即就想把她的手拿出来。”
 
他嘴角甜甜的笑容更明显,声音偷悦地道:“却没想到师兄比我快,他生着气,一手从我衣襟扯出那姑娘的手,站起来,拉起我,道了声“程师兄,我们实在太不适合这里了,我和朔行先回客栈等你。”说完便立刻拉我离开,当时我高兴极了,什么也没问,就被他带回客栈,回到客栈,他才后知后觉地对我道歉,那时我不知道那来的勇气,问他“师兄是喜欢我吗?”问后我才后悔起来,谁知师兄竟没有否认,还背过去,默不作声,耳朵红得像涂上唇脂一样,那时我方知道原来我们是两情相悦,我便马上告知他我的心意,从那日起我们便私下相交着。”
 
他顿了顿,面上的高兴和甜蜜蜜的表情消息了,现出一丝悲伤心痛,眼睛垂下看着茶杯继续道:“但我们开始相交不久,便被程师兄发现,他告诉了我父亲,我父亲捉来我和师兄审问,我们也知道不能承认,可我们俩已经私定终生,决定终身不娶,这事迟早也要告诉他们的,所以我们承认了,父亲很生气,他把我困禁起来,把师兄逐出师门。”
 
杨夕雪听得眉头微皱,眼泛泪光,嘴巴瘪瘪,一脸又悲伤,又不认同的样子。
 
段朔行抬眼看杨夕雪,被他的面容弄得无声地笑了笑,随即想起之后说的事,把他原本偏苍白的面色变得更苍白,露出比刚才还要悲伤心痛的表情,竟有些悲痛欲绝的感觉,他紧握着杯,声音有些颤抖地道:“师兄想尽办法潜回来,可父亲加严了段家庄守卫,师兄没法回来,我也被严加看守着,后来我想到一个办法,第一步我开始减少进食,人越来越消瘦,我用碗中水看到自己脸也削下去了,便进行第二步,开始装病,我那时瘦削的模样比现时还像病人,所以父亲看着我这样也不忍心了,让大夫来看我,看管也不太严了,也不再锁住我的房间的门窗了,只让人在门口守着,于是我在深夜偷偷从窗户逃走,在到庄门时,我看到师兄跪在庄前,像跪了很多天一样,头发有些散乱,面色和嘴唇微微发白,极为狼狈不堪,我很难过,我立即拉上他继续逃,离开这个不接受我们的地方,我们逃离不久,父亲便派人追我们,我们东躲西藏,混入百姓中,他们找不着,便都回去,过了一段时间,也没见他们来找我们,我们以为父亲放弃找我们了,便决定找个地方作为寻常百姓和师兄俩人一起生活下,可原来不是,父亲并没有放弃,他觉得是师兄教坏了我,他把整件事怪罪于师兄,竟请了杀手追杀师兄,并让杀手捉我回段家庄,这是那些杀手追杀我们时我听到的,终是我仗着他们不敢杀我,每次也挡在师兄面前,躲过了数次追杀,谁知,他们像知道我的策略,最后一次暗杀竟将师兄引离我身边,待我注意到时,师兄已腹背受敌,我也被人牵制着,我看到师兄满身伤,后背有一个黑衣人正要拿刀刺向他的后心,我也顾不了这么多,放弃跟眼前黑衣人纠缠,侍剑飞身斩向师兄背后的黑衣人。”段朔行停顿了,他皱着眉头,眼神深渊凝重,像事情仍在发生中。
 
杨夕雪看他不说话,又担心,又紧张地问:“之后如何?”
 
段朔行抬头,深呼吸了一口气,啜一口茶,用手模了一下面后,面无表情继续,声音冷冷,像诉说别人的事道:“那黑衣人的刀刺入了我的左腰,我也斩中他的颈项,他当场死去,我受伤倒下,师兄忙一边扶着我,一边应付那些黑衣人,他双手也难以应付,何况要扶着我,我们已穷途末路,就在这时,老大带着一群人打猎时经过,把那些黑衣人惊走,老大看我们满身伤痕,我又受了重伤,便把我们带回山寨养好伤再说,我也因为这一刀落下病根,身体变得处弱,容易生病,再养伤其间,老大问我们来历,我们并没有告诉老大真相,因为我们怕事情会再重复,只是说我们是一个小派,因被得罪了其他门派,被人追杀,只剩下自己和师兄,之后那些事你也知道,我们为了答谢老大的救命之因和躲避追杀,便留下来,我们不想成为穷凶极恶的土匪,违背良心的人,看老大会救我们,也不是十恶不赦,便试着改变这里,可惜改变得了老大,改变不了其他土匪,虽然立了规矩,但还是有些土匪经常偷偷做着欺负百姓的事,江山易改,本姓难移,我们努力过,还是不改变不了,才有了另行打算,就是让你加入的那个计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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