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闷骚在撩我 作者:百叶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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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ags:情有独钟 甜文 爽文 打脸

 
张前龙摆摆手,随意坐到门槛上,笑看了看楼雨泽俊美的容颜:“不介意就坐下吧!咱们叔侄也好几年没见面了,正好叙叙旧。”
 
“晚辈恭敬不如从命。”楼雨泽一袭白衣,如黑夜的银月,站在窄小脏乱的胡同小巷显得格格不入。可他神色平淡,又带着恭敬,仿佛这里就是他家,微微翘起的嘴角,仿佛有种终于能回家的念头。
 
“雨泽,这几年辛苦你了。”张前龙仰头想看看月圆,可小窑子之间隔得太近,屋檐太矮,除了几片长满青苔的破瓦片,他什么都看不到了。
 
楼雨泽神色如常,恭敬道:“雨泽不苦,一切都是为了我们的大业。”他父亲选择了这条路,便注定了他们子子孙孙都得走这条路。行走于自己的人生道路,从来都不苦。
 
张前龙拍了拍他的背脊:“你是个好孩子,可惜了。”他笑容带着苦涩:“有些话,我作为‘张前龙’并不适合说。可作为你的叔叔,我一定要说,若是你的人生能重新选择一遍,一定不要像叔叔这样。”
 
“叔叔!您……”
 
张前龙摆手,阻止他的话:“雨泽,‘张前龙’虽然是一条龙,却也是前龙。这个名字有两个意思,第一个自然就是守护前朝的龙;第二个便是通俗话语中的‘曾经之龙’。我方猛士自然将我视做守护前朝的龙;可女干贼朝廷却把我当成过去的龙。我究竟是否过去了,其实结局早已定下,只是我心拒不承认罢了。”
 
楼雨泽满脸震惊,呆呆地看着他,怎么也没料到英明威猛的将士会如此说。张前龙拍了拍他的肩膀,把他拍醒,目光如炬,神态严肃:“我让你查的事情如何了?”
 
楼雨泽强迫自己忘记张前龙刚说的一通胡话,拱手道:“恐怕并非是墨九君。”
 
“哦?”张前龙挑了挑眉梢:“你看见他左腰无胎记了?”
 
“非也,侄儿只是看到了龙鳞损心玉坠。”
 
“当真?”张前龙目露紧张,龙鳞损心玉坠是前朝代代的嫡公主所拥有,自前朝皇后的公主出生便一直佩戴在公主身上,他已经有二十多年没有听到过这块玉坠的下落了。
 
“侄儿虽未曾触碰过,可玉坠如火似龙鳞,通体赤红,侄儿确定不会认错。”
 
“如此,真是龙鳞损心玉坠。”张前龙眸光欣喜:“小主子可还好,他如何在何处?”
 
楼雨泽默了一刻,道:“玉坠从墨九君拿出来的,可柴子然才是玉坠的主人。”
 
“哦!”张前龙敛了敛眉:“如此,他们二人都有可能是小主人。”
 
“这……柴子然才是玉坠的主人,依侄儿愚见,柴子然便是小主人。”楼雨泽温和道:“墨九君行事稳重,诡计多端,擅长布局,他曾派人查过柴子然过往的大小事情,且查完后不留痕迹地抹去了一些踪迹。龙鳞损心玉坠的出现来得蹊跷,侄儿怀疑是墨九君知晓了柴子然真正的身份,故意在众目睽睽之下拿出来。”
 
“嗯!这个可能也不排除,但我们首先该确认的便是墨九君的身份,他究竟是不是我们的小主人。”张前龙对墨九君还是颇为欣赏,年纪不大,心思缜密,若真是他们的人,以墨九君的地位和身份,他们或许真的可以成功。
 
楼雨泽与张前龙想到一块儿去了,他主动请缨道:“此事,雨泽愿意去一探墨九君的深浅。”
 
“万事小心。”张前龙点头,如今他们也没有比楼雨泽更合适的人选了。
 
春季是万物复苏的好季节,墨九君在县衙门口栽了颗大大的桃花树,听说这桃花有几百岁了,是从某个善于养桃花的农户手里花了几百两买来的。说起,这桃花它其实也满可怜的,桃花朵朵盛开时,便让人挖了;一路运来县衙时,在大平板车上颠了颠,在树上所剩无几的的小花也蔫了;运到县衙门外,把它小心谨慎地放地上,却被几个孩童抱着比摘花游戏,顽强的花骨朵,没有幸存下来,留了一地的花瓣尸体。
 
柴子然摇着扇子悠闲地晃着来,见一棵大桃花横着县衙门口,他目不斜视走向墨九君身旁,拿扇子拍了拍他的肩膀,笑道:“九君哥哥,你作甚呢?”好好的种什么桃花?莫不是病了?
 
墨九君笑得一脸灿烂,柴子然不知如此形容此刻的心情,只觉得晴空万里的天空忽然来了一道晴天霹雳。
 
墨九君笑而不语,只从镶金边的黑色袖子掏出一本厚厚的诗集,塞到柴子然怀里,他胸口的金色银狼在耀眼的太阳下闪发出阵阵的金光,差点亮瞎了柴子然的狗眼。他愣了好一刻才问:“你在县衙发现宝藏了?”怎么今日格外亮眼睛?
 
墨九君还是笑着:“不错!”
 
柴子然浑身来劲儿,特意凑近墨九君耳旁轻道:“什么样的宝藏?”
 
墨九君很不谦虚:“无价之宝!”
 
柴子然眼眸发光:“借来看看。”
 
“在你手里。”
 
“哈?”柴子然一手拿扇,一手拿诗集,半响才回过神来,腋下夹扇,双手郑重地翻开诗集,只看了一眼便面红耳赤地把书合上,淡定道:“我还是一只童子鸡,你这样做合适吗?”
 
“大家都是男人,无需客气,这是二十年前的限量版,被我无意中发现在书房的暗格。知道你看不惯发黄的纸张,特意差人连夜画了一本新的给你。”墨九君笑道:“你从不同我客气,这会也无需装假,拿去就是了。”
 
若不是大庭广众之下,柴子然把一本活香活色的限量版男男春宫图扔给墨九君有失形象,他一定要朝他的脸,用手里的玩意儿当砖头拍死他。
 
墨九君见柴子然面色绯红,脸皮还是得保留些,淡淡地看着眼前的衙役挖坑栽树,忽然说了句:“阿然,你还记得你说过的话吗?”
 
“哈?”他说过很多话,哪句呢?
 
“你说过,待到桃花结果之日,我们一起去爬桃树摘桃子吃。”
 
 
 
 
第55章 番外二
缘分是一件微不可秒的东西,看不见,摸不着,想不通,却偏偏存在着。大人的缘分会影响小孩儿的缘分,比如说柴子然的阿娘,她姓子随和却能入大长公主的眼,自柴子然出生,她便常常带着孩子到大长公主府邸做客,若是丈夫公务繁忙,她连自己的家都不回了,直接宿在大长公主府内。
 
年幼的柴子然知晓阿娘喜欢大长公主,所以他在大长公主府邸尽量乖乖的,不讨人嫌弃,让所有人都以为他是个好孩子,都喜欢他。但当他就是不明白,为何有人不乖,且招人嫌弃,却还被人众星拱月地捧着。
 
后来,他知晓了,因为那人是大长公主的儿子,亦是当今圣上格外看重的亲外甥。
 
从他认识墨九君那日始,旁人就同他说,定要处处顺着九君公子的话做事,不可惹九君公子不高兴,更不可以在九君公子面前顽皮捣蛋。
 
他百思不得其解,便也不想解了。一日,阿娘与大长公主外出闲逛,他习惯了被大人留在府邸,并无不适,在大长公主府邸四处闲逛了起来。一首他听不懂的诗歌从湖心小亭子传出,那声音明明是个跟自己年纪差不多大的孩童发出,背书的样子却是老气横秋,一双小手负在身后,面相淡然,像极了大他几岁的阿哥。
 
柴子然童心未泯,把旁人交代那些不可对九君公子如何如何的话统统抛到九霄云外。看墨九君那故意装老熟的样子,十分不顺眼,呼哧呼哧地跑到湖心小亭。
 
伺候墨九君一众的美貌婢女警惕地看着歪歪扭扭跑来的小孩儿。墨九君蹙眉问:“你是何人?”
 
“我来大长公主府邸呆了大半年了,你居然不认得我。”柴子然蹲着地上,包子脸满是痛心疾首。
 
“你才住了一夜,哪里住了半年。”墨九君睁大圆溜溜的眸子,稚嫩的小脸气得圆鼓鼓。
 
柴子然笑道:“原来你认识我。”呼哧呼哧跑到他身侧,抓起他的小手:“我是阿然,我们来玩儿吧!”
 
“荒谬。”墨九君呵斥,甩开他的小胖手,还因不习惯与旁人接触而轻推了他一把。柴子然眼眸瞧见一个仪容华贵的夫人走来,“哇”地一声倒在地上边滚边哭,还喊了几句:“墨九君欺负人,墨九君欺负人,墨九君欺负人。”
 
“阿君。”大长公主快步行至他身旁,抱起柴子然轻轻哄道:“阿然不哭不哭不哭。”蓦然睁大了凤眸,怒瞪墨九君道:“阿君,你还不快快道歉。”
 
墨九君毕竟才几岁,被人诬陷了心慌意乱,狠狠地盯着柴子然:“我没有。”继而扭头看向服侍他一众美婢:“你们肯定看到了,你们说。”
 
众美婢齐齐低头不语,她们确实看见九君公子推了子然公子。九君公子从小就习武,许是因为年纪幼小,下手不知轻重,把人推倒了。若是大长公主不在,她们或许还能为九君公子作证,可大长公主都看到了……
 
“你们……”墨九君不知众美婢心中的衡量,凶狠的眸光直盯着柴子然,怒道:“我没错推他,是他自己跌倒的。”
 
“哇哇哇哇。”柴子然闻言哭嚎得更大声。
 
经此一事,柴子然便把墨九君归类到好玩一类的小朋友,隔三差五便来寻他“解闷”,小日子过得有滋有味。
 
而墨九君吃一鳖长一智,等他的智从一长到十,他终于悟出一个收拾柴子然的办法,不与他说话,不与他对视,不与他靠得太近。
 
墨九君有晨读的习惯,每日闻鸡而起,拿着一本诗集到湖心亭里朗诵。书声郎朗充满了少儿的味道。昨夜又宿在大长公主府邸的柴子然住得离湖心亭不远,他阿娘与大长公主相约去郊外赏花,路经湖心亭笑拍了拍柴子然的小手:“你且去和阿君读书吧!”
 
不爱读书的柴子然是拒绝的,可去郊外看那些年年岁岁一样的小花更是拒绝,便小跑去找墨九君玩儿。
 
墨九君一袭黑色,小小年纪端的是老气横秋,明明个头不比柴子然长多少,那副眼高于顶的模样真真是让人气岔。柴子然双手插上小肥腰:“你当你很了不起吗?我比你更了不起。”
 
“哼!无知幼儿,可笑!”
 
柴子然踮起脚尖,看向他冷漠的眼眸,他不明白大长公主虽威仪却是漂亮爱笑的夫人,驸马爷也是一个如沐春风的俊俏青年,怎生了个动不动就瞪眼,动不动就拿鼻孔说话的臭小子,渍渍称奇:“你敢同我比比吗?”
 
从小被捧着长大的墨九君,什么都有,更遑论是轻狂,道:“好,你出题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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