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闷骚在撩我 作者:百叶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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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ags:情有独钟 甜文 爽文 打脸

 
柴子然笑着摸摸鼻子,故作恼怒道:“不信拉倒。”说罢就提着他的鹦鹉诗集哀怨连连:“可怜哥哥满身才华,竟被庸俗的世人嫌弃了。”
 
大腿猛地被人抱住,柴子然满腹牢骚还未说出,恼怒地盯着抱他腿的小萝卜头:“去去去,别妨碍哥哥对鹦鹉叹气。”
 
小萝卜头抬起亮晶晶的眸子,雾气弥漫,哀怨道:“子然阿哥,远航被捉走了。”
 
柴子然的大手抖了抖:“什么,草寇又来劫人了?”
 
这惊呼一出,方圆几里的小摊贩纷纷丢东西跑路,就怕不知从哪儿跑出几个草寇拿刀架在他们的脖子上。
 
小萝卜头可怜兮兮地道:“他被衙役带走了。”
 
这话一出,方圆几里的小摊贩又不知从何处钻了出来,淡定地继续摆卖他们的东西,无事人一般四处吆喝。
 
柴子然蹙眉,一手提起小萝卜夹在腋下,一手提起鹦鹉诗集,道:“走。”
 
今日的公堂甚是热闹,上有墨九君威严地坐着,下有远航苦哈哈地跪着,忽视威武的衙役们不说,一排颜色各异,浓妆艳抹的花姑娘排排站了几列,这景观甚是壮烈。
 
只是扑鼻而来的胭脂花粉味不太好闻!
 
柴子然捂住欲打喷嚏的鼻子,凑到熟人花妈妈旁边,拿胳膊撞了撞她的胳膊肘子,眸光看向跪地的远航,问:“发生什么大事了?”
 
“你不知道啊?”花妈妈模样甚是惊讶。
 
柴子然心道:老子知道还会问你,你当老子跟你一样吃饱了撑着。脸上挤出一抹难看的笑:“不知道,还请花妈妈告知。”
 
花妈妈一双披了件恶俗大紫的肩头缩了缩:“出人命了。”
 
“嗯?”柴子然环顾四周,眸光看向墨九君威严冷漠的眸子,咧嘴问:“死人呢?”
 
花妈妈脸色难看道:“失踪了。”
 
“哦!好生奇怪。”柴子然大手指向远航:“这就是杀人凶手?”
 
花妈妈重重地点头:“不错。”蓦然瞪大了眼珠子:“我们花花楼有姑娘亲眼所见。”
 
柴子然往后退了几步,看了几眼花妈妈身旁的美丽姑娘,把心里的恐惧压低了几分,倒不是他恐惧远航杀人毁尸灭迹甚是可怕,而是花妈妈这老鸨四十多岁,浓妆艳抹的脸忽然瞪大了眼睛,瞧着像是尸变了,瘆人得很。
 
远航惶恐地抬头看了眼墨九君,不敢站起身,连膝挪到柴子然面前哭道:“公子,我是被冤枉的。”
 
柴子然拍拍他的肩膀:“我还当你胆子大了,不曾想是被人坑了,唉!”
 
远航卡在眼眶里的泪欲流不流,巴巴地看着公子坐上了他的师爷椅子,转头看向一排浓妆艳抹的花姑娘,终究还是把委屈的泪水流了出来。
 
墨九君眸光闪了闪,连着身下椅子挪至一旁,看向柴子然,面色平静道:“既然是你的书童,此案子便交予你审理吧!”
 
远航喜笑连连,当场给墨九君磕了三个响头。
 
柴子然断没有拒绝的道理,笑眯眯地站在县太爷的位置,拿起手里的惊堂木重重地拍了拍:“升堂。”
 
堂下衙役应景地喊道:“威威威~武武武~”
 
柴子然撩起红色的袖子,看向远航:“远航,你说到底发生何事?”
 
远航脸上带笑,却被一女子抢了话,她柔柔地出列,行了一礼:“小女子虽出身风尘,可也知道何为避嫌。敢问子然师爷,您的书童是你跟前伺候的红人,您亲自审理此案是否不太妥当呢!”
 
这个女子看样子也不过二十出头,丹凤眼带笑,额头一点朱丹,面如花,肌如雪。云鬓上插了一支梅花雪簪,素中带雅,雪罗裙上也点缀了层层雪花,莲步轻移,如在雪中游。
 
凡是美人,柴子然见过绝不会毫无印象,这女子他从未见过,笑看花妈妈:“你们花花楼来新人了?”
 
“哎呦!哪里是新人,雪娘曾是我们花花楼的顶梁柱,但她自个儿本事儿,存够了银子便给自个儿赎身了。”花妈妈摆手:“今早雪娘刚好回来看看我,就遇到这档子的事儿,晦气!”不屑的眼神瞥了瞥远航。
 
“哦!”柴子然眯了眯眼睛:“你们说得我晕头转向,可否让在下知情一番呢?”
 
墨九君修长的指尖击了击桌案:“也不是什么大事!”随即站起,眸光冷冽道:“本县令乏了,先把远航收监,隔日再审。”
 
他话音刚落,几个虎背熊腰的衙役便走上前给远航上锁。远航泪汪汪地看着柴子然,扁了扁嘴,欲呼救,可喊出口的却是:“公子,您保重!”
 
胆小如远航竟是这般模样,柴子然张了张嘴,掩饰心里的担忧,笑道:“你家公子好着呢!你还是顾着你自己,别被监狱里的耗子给吓死了。”
 
“耗子?”远航浑身抖了抖:“有耗子吗?我怕耗子。”连膝挪动躯体,身体的铁链叮叮当当作响,他哭道:“公子,您可不可以让九君公子给我换一间好点儿的牢房,我怕。”
 
柴子然看向墨九君,后者低头默了一会儿,点了点头。
 
远航才如稀重负,重重地给墨九君磕了个响头:“远航多谢九君公子。”他被衙役压着,躬着腰,忽然朝后看了眼柴子然,含泪笑道:“远航这辈子最高兴的事情,就是能遇到像公子这么好的主子。”说着泪水就落了下来:“公子,是远航连累你了。”
 
柴子然心沉甸甸的,脑子有些恍惚,看着远航被压下去的背影,竟有种相隔万里,永不见面的错觉。
 
县太爷很任姓,他说不审案子就不审了,旁人也插不上什么嘴。柴子然唤随风去打探消息,渐渐地理清了思路。
 
今日一大早,远航忽然收到一封匿名信,说他家公子柴子然去花花楼喝花酒被人灌醉了,且醉得不省人事。熟悉柴子然的远航就怕公子醉了胡言乱语,抄出压箱底的钱袋子就出发了,他一路小跑到花花楼,忽闻二楼传来撕心裂肺的呼喊。
 
远航担心自家公子,想也不想,一路横冲直撞跑向二楼。此刻,花花楼的姑娘们都歇下未起,说来也巧,竟让前来看花妈妈的雪娘瞧见远航冲上二楼,她一时好奇便跟了上去。
 
二楼花间众多,远航一个个花间去找,寻得满头大汗,忽而又听闻一声惨叫,是从隔壁花间传出,他浑身一个激灵,推门而入。他推门入那个花间不过是两三盏的功夫,尾随在他身后的雪娘也慢慢地走了进去,入目皆是满地鲜艳的血红色,铺天盖地的血腥味席卷而来。
 
远航手里抓着一把雪亮的大刀,刀锋闪着锋利的光,一滴滴嫣红的血顺着刀背缓缓流下,锋利的刀尖对着倒地不起的人。
 
那人容貌模糊,丝丝缕缕的青烟从他的口鼻飘出。胸前的鲜血如泉涌般澎湃而出,染红了撒花的木质地板,触目惊心。
 
更离奇的是,那人的身体竟慢慢地随着身体飘出的青烟消失了,先是青烟遍布的模糊脸庞,再到喉咙和染满血迹的胸膛。青色的烟雾忽而随那人的四肢飘散而出,飘到斑驳血迹的上竟直接把他的血化得干干净净。
 
刚还躺在地上死不瞑目的躯体,只留了一地诡异的青烟随着轻风吹,飘出了窗外。
 
远航脸色惨白,目光呆滞,雪白的衣衫干净整洁,浑身哆嗦着,木讷地提着染满血的大刀一步步朝门边的雪娘逼近,形同鬼魅。
 
雪娘掩住口鼻,双目惊恐,惶恐地跌倒在地,浑身抖索,不由自主地“啊啊啊啊啊”大喊,把花花楼一众姑娘从睡梦中惊醒。
 
 
 
 
第65章 谋杀二
柴子然坐在墨九君的书房,百无聊赖地翻开他的书籍,都是一些他不感兴趣的东西,譬如说什么养生之法,又譬如说那什么酸得掉牙的诗书,还有他看了眼无聊的名字就扔一旁的武功秘籍。他眸子转了几转,把书从地上捞了起来,打开一看……
 
本以为是经典版春宫图,倒是他想错了墨九君那厮,这本表里如一的武功秘籍丝毫不掺水,他擦了擦沾满尘土的书皮,郑重地道了句:“可惜了……”他随手扔到门外:“老子不感兴趣。”
 
随风眉梢挑了挑:“子然公子,您若是不喜欢,不看就是了,何必与那些无聊的书籍置气。”
 
柴子然叹息地问道:“那本可是墨九君常看的?”
 
随风默默地看了眼孤苦伶仃地躺在门外的武林绝本,点头道:“不错。”
 
柴子然愤愤地盯着他:“你撒谎!”
 
随风硬起了头皮,他保证道:“我对公子一片忠心可昭日月。”
 
“日日都是这两句,你腻不腻。”柴子然心烦地挥了挥手:“你去告诉墨九君,老子把他的武林绝本扔门外了,若是他再不出现,老子就把他珍藏的武林孤本,武林珍本,武林秘本,通通扔了烧火。”说罢,哼了句:“还说墨九君常看,老子就见他看过不可描述的诗集。”
 
随风:“……”
 
此刻的墨九君在县衙牢房里头,越过重重的守卫,漫步走到一间还算整洁的牢房面前,拳头大的铁柱散发出森森的寒气。他目光眨也不眨地盯着牢房里的人。
 
蹲在牢房里的远航忽然抬起泪汪汪的脸,浑身一抖。他想起了不少听过的传闻,犯了事的罪犯有些会被拷上锁链严刑拷打;有些会被绑在残桩络刮去一层皮,断十指或者如同烙一个耻辱柱莲花烙,一辈子都去不了;更恐怖的就是被男犯人亵渎侮辱践踏。
 
远航吓得浑身颤抖,但仍然努力让自己看起来更加平静,一双抖索的腿却忍不住靠向墙角,跟墙面贴在一起。手里的铁锁叮叮当当地发出颤抖,他害怕别人发现他在害怕,便把脸埋在膝盖里,殊不知,如此的他看起来更加害怕,更加惶恐与无助。
 
大门忽然砰地一声被人推开,远航听到窸窸窣窣的声音,好像有靴子踩在稻草上,渐步渐行地往他走来。他感觉到压力,像是被狼笼罩着的压力。心里升起一种恐惧感。
 
墨九君神色平静,世间仿佛没有什么能让他上心的事,他冷冽的眸子注视远航,道:“远航,你是如何得到鬼青烟?”鬼青烟像一缕青罗鬼烟,因外形而闻名。乃前朝左修缮亲手研制的东西,传闻中,它是活的邪之物,由一万种活毒物炼制而出,拥有灵智,专腐蚀尸体,用以存活。也有传闻,它是死物,乃是左修缮活了两百年仍不死的秘密。可真相如何唯有左修缮知晓。
 
而能使用鬼青烟之人,普天之下亦只有左修缮一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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