闷骚在撩我 作者:百叶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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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哼!是啊!他的确是不要我的命,可我这辈子就这样了。”洪鸣旭眸光阴鸷:“你可记得,当年是你勾引的我,也是你害死你的丈夫,我不过是犯了每个男人都会犯的劣根子,可你们母子倒好。一个将我踹得远远的,一个毁了我的前程。”他眸光忽然变得雪亮,盯着蜷缩在角落的远航,笑道:“如今,一个大大的机会就摆放在我面前,我岂能不要。”
“洪鸣旭,你敢。”大长公主话音尖锐,熟悉洪鸣旭如她,知道他心里在打什么算盘。他不是说,阿君毁了他的前程吗?所以他要把远航带到圣上面前,告诉圣上,柴府与阿君狼狈为女干,窝藏前朝公主之子。
其心可诛!
“哼!你还真是一个好母亲。”洪鸣旭信誓旦旦这个女人一定会帮自己,挑了挑眉道:“你还不知道吧!当年我跟你被你丈夫捉女干在床时,你儿全看到了,不然为何这么多年,他任你如何哄骗,都对你不理不睬。”
“因为他看到你勾搭汉子,看到你谋杀亲夫,也看到你将你丈夫害死,毁尸灭迹。大长公主啊!大长公主!你恐怕都不知道吧!”
大长公主威仪的眸子写满了难以置信:“你胡说。洪鸣旭,好你个小人!当年事情真相如何,你心知肚明,何必要挑拨我与我儿的关系,你休想我会中计。”她这辈子犯的一个最大的错误,就是受了这个女干险小人的哄骗,好好的家就这么没了。
洪鸣旭笑道:“如此,还得劳烦大长公主问问你儿了!”
“我们母子的事情无须你插手。”
“若是我去告诉九君公子,他是我儿,不知他会不会让我插手你们之间的事情。”洪鸣旭笑道:“恐怕,他会很高兴我插手的,说不定为了他母亲的幸福,他还会唤我一句阿爹!”
“你胡说八道。我儿是我驸马之子。”
“这恐怕是那个下了黄泉,还得被你诬陷与娼妓私奔的驸马才知晓了。”洪鸣旭笑得露出一口白亮的牙齿:“不如我们去挖他的坟墓,看看他还会不会说话!”
“贱人。”大长公主气得抬手就对着他的脸赏了他一个耳光,凤目圆瞪:“你敢!”
“我不敢。”洪鸣旭的头被她打得偏到一侧,脸上笑容不变,森然不已:“可你儿子敢啊!你是怎么同他说的,你说他老子跟娼妓跑了,你说他不要你们母子了,你还说……”
“够了。”大长公主红着眼睛,一声低沉的呵斥。
挂在洪鸣旭嘴边的笑瞬间僵硬起来,他重重地后退了几步,难以置信地低头看向插在他胸口的锋利匕首,鲜血染红了他的锦袍,翩翩如玉的脸变得异常狰狞:“贱……”
一声闷哼响起,洪鸣旭的话再也说不出了,他倒在地上,一动不动,唯有眼睛睁得很大,一瞬不瞬地盯着大长公主。
大长公主瘫痪在地,恐惧布满了脸庞,浑身哆嗦,徒然一声悲凉的大喊:“这……都是你逼我的……”
灵巧镇定地跑去合上洪鸣旭的眼睛,刚把他眼皮子翻了下来,他忽然又睁开,把她吓得退后了几步。深呼一口气,再次把他的眼睛合上,玉手颤抖地按住他的眼眸,不让他眼皮子翻起。半响后灵巧把手拿下,见洪鸣旭的眼睛不翻了,送了一口气,把大长公主从地上扶起来。
大长公主被扶起时,脸上的惊恐褪得一点儿都不剩,扭头看着牢房里的远航,笑道:“远航,你别怕!他已经死了。”
第70章 谋杀七
远航浑身发抖,在他眼中,大长公主比死去的洪鸣旭更可怕。
“远航,你知道吗?你已经成功地引起所有人的注意了,那些人不仅有前朝余孽,还有圣上。像洪鸣旭这样的小人更是多得数不清。他们嫉妒阿君,他们怕阿君,所以他们想毁了他。我是个母亲,我不能让他们毁了阿君,所以……我杀了他。”
“远航,你一定理解我这个阿娘的,对吗?听说你是孤儿,是苏虞把你捡回家,是柴子然给了你所有的一切。所以,你才会听柴子皓的,想给柴子然抗下一切。我跟苏虞是好姐妹,我亦不想他儿子出事,所以……只能委屈你了。”
远航还未消化大长公主话里的意思,灵巧便训斥他道:“大胆远航,身为前朝余孽留着肮脏的血统,本就该死。洪伯爷不过是让你识时务,劝你归顺我朝,你居然心生恼怒,把人给杀害了。”
大长公主身旁的侍从把地上躺着的尸体拖了下去,连血迹都擦得干干净净。
远航脑子呆愣:“我……”
大长公主温和地笑道:“远航,为了你家公子,你无须再忧心什么。”
远航以为他的命恐怕就要这样结束了,可大长公主并没有着急要他死,领着一众侍从,如来时那般,走得优雅从容。
远航浑身颤抖,他是心甘情愿听从侯爷命令,替公子死的,只要他死了,信悟侯府就平安了。此刻多了一桩事让他死,他应该无需害怕太多,反正也是要死的,可……他颤得停不下来。
“哎!今年是多事之夏啊!”柴子然目露浑噩,这件事牵连到前朝,又涉及了当朝大长公主,十分地复杂了。他拍拍远航的肩头,低沉道:“我带你越狱!我们回夏都!”
“哈?自投罗网?这这这……”远航浑身发抖:“我怕……哎呦……”
他话还未说完,便让柴子然赏了个板栗,柴子然骂道:“你个混账东西!给老子当替罪羊都不怕,这会儿怎么就怂了,打起精神来,老子带你去告御状!”
“御状?”远航不可思议道:“那公子……你……圣上不喜欢你啊!”
柴子然对这事心里也没个谱,可普天之下能管大长公主家闲事的就只有当今圣上,无论如何,他都得试一试:“远航,你放心,圣上是个明理辨是非的好君王。”是与不是,其实柴子然也不甚清楚,只想把远航哄好了再说。
可远航却不上当:“公子,我知道你想救我,可我自己的事情我自己心里清楚,我这条命就是公子和夫人给的,我白白地赚了这十几年,对我来说是莫大的恩惠,我愿意替公子去死。”话音刚活,远航的脑袋又一疼,捂住头哎呦哎呦地叫呼:“公子,我情愿被砍头,也不愿意被你打傻。”
“我是打醒你。”柴子然恨铁不成钢道:“你糊涂啊!你说自己是前朝血脉,你家公子也落得个窝藏前朝余孽的罪名,我们信悟侯府一个都活不了。”
“不可能……侯爷他……”远航察觉自己被套话了,捂住嘴巴,改口道:“是我甘愿要替公子的,不关公子是事情。”
“顶你个大头鬼。”柴子然继续赏他板栗:“你家公子我从来就没做错什么,若我投胎是个错误的事情,那这个也是天意。非你我人力能改!”
“子然公子果然是个阔达之人。”四周只有两人的牢房,不知何时多了一人。柴子然转头看向灵巧,僵硬的脸挤出一抹笑:“不知灵巧姐姐到,是阿然失礼了。”他站起,行了个大礼。
“奴婢不过是个侍女,受不得子然公子的大礼。”虽灵巧如此说,可柴子然朝她行的礼,她全部都受了,且受得心安理得,身为大长公主身边最得信任之人,饶是京都一般的贵女都没有她得人敬重。
“灵巧姐姐,我们什么都不知道,您能不能让大长公主放了我们。”柴子然眨眨眸子,扁扁嘴,笑得天真无邪,像极初出茅庐的娇憨少年郎。
灵巧脸色淡漠:“不行,公主有令,还得委屈委屈子然公子。”随着她话音落下,身后走近几个彪状大汉,身穿衙役服饰,面色淡漠。
柴子然皱眉,这几人他从未见过,定不是墨九君的人,看来大长公主要把他们软禁于此了。
远航浑身发抖,揪着公子的袖子,喊道:“灵巧姐姐,是我,是我杀的人,我……嗯嗯呃呃……”他忽然被人捂住嘴巴,嘴巴里吐不出话来,着急地看着柴子然。
柴子然的手仍放在远航嘴巴上,笑道:“灵巧姐姐,有没有饭吃,我饿了。”
远航如此识相,灵巧对他们的态度好了许多,虽派人盯着他们,可满足他们吃喝拉撒的所有条件。
阴森的牢房里,点燃的火把渐渐熄灭,几缕阳光从简陋的窗棂照进,柴子然懒洋洋地叼了根枯黄的稻草,打了个饱嗝,抬眸啾了啾四周站得笔直的彪壮大汉,拍拍身旁食如嚼蜡的远航:“你小子还吃什么,还不快把手上的东西孝敬诸位辛苦的哥哥。”
远航闻言,聂聂地起身,颤抖地捧着手里未动过一口的白粥,恭恭敬敬地靠近铁门,把白粥伸出柱子,谄媚道:“各各……哥哥,请尝尝。”
几个大汉眼皮子都不抬,对他的话不置一词。
柴子然笑道:“既然各位哥哥不赏脸,远航你就回来吧!反正你是前朝公主的儿子,说不定真能成就一番大事业呢!到时,你给诸位哥哥的东西可不能这么小气了。”
几个大汉的眼皮子仍是不抬,一言不发。
远航巴巴地坐到柴子然身旁,捧着碗恭敬地递给他。
柴子然白了他一眼:“你当我是猪呢!”
远航默默地低头看了眼公子脚步的几个空碗,默默地喝起自己手里的白粥。
半个时辰后,随影领着几个衙役出现在牢房,恭敬地同柴子然行了一礼。柴子然道:“你莫要与我客套,老子心情不好,若不让你家九君公子哄一哄我,休想让我踏出这牢房半步。”他躺在干净的稻草上,懒洋洋地伸了个腰:“横竖这里能吃饱皇粮,公子我就在这里住着不走了。”
“公子,要不……”远航小心翼翼地劝道:“您还是……”
柴子然打了哈欠,道:“拒绝。”
远航低头不敢再言。
随影道:“子然公子,有个贵人要见你。”
“大长公主?”柴子然摆手道:“不见。”
“非也!”随影不善言辞,可也不打算与柴子然过多浪费嘴舌,直接命人把他绑了。柴子然敌不过绑他的都是练家子,气得脸都绿了,骂道:“随影,你个混账,老子可是你家公子的贴身师爷,很贴身很贴身那种。你居然敢绑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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