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攻可比江山? 作者:雨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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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体的欲望直到想到邵绝后才堪堪有所压制。
可依旧红了眼睛。
这不应该,他宁心收神,眼中才恢复清明。
怕是快到十五了,快毒发了,对所有的寒体都会有反应。
以往这个时候他都会避开邵绝,因为邵绝在这段时间就对他有着致命的吸引,但从来没有这么强烈过。
毒又严重了。
一旁交谈的人全然没有发现叶魁。
“王爷,那轿还回去了”
“嗯,月貌,我不说了不用禀告,直接去收拾西府么”
“相爷让我转告王爷,叶侧侍天姓顽劣,还望王爷多多包容”
“嗯”
“我去铺子里提钱,铺子又被抢了一间,只剩下西街的杂货铺了,那地段不好,提回的钱不够招纳人手”
“我的吃穿用度,再减一成,入了府中的月钱”
“可是王爷……这发下来,还不够侍妾们买食吃呢,况且,这下府中多了三人要吃饭,三个人还带的有小侍丫鬟”
……
叶魁听着新跑进来的丫头向翊王禀告,蹙了眉头,这王府也过于清贫了。
路上叶魁就拦住回完话要去西府收拾的月貌,简单一了解才知道。
当年皇帝钟爱皇后,万千宠爱只予一人,翊王是一异族女子给皇帝下媚香后所怀,媚香一事被察觉,女子就被打入冷宫,可谁知就那下药的一次,女子就怀上了。翊王封王成年当日,女子跳下城楼。
翊王出生卑贱,少不得被欺□□迫,宫里给的月俸倒是没人敢苛扣,但同王府一同封的铺面就遭殃了。
偌大王府,经济来源,全在府外的经营上。
叶魁也懂这个,凭爹爹的月俸想撑起宰相府简直是痴心妄想,宰相府在外有多处产业,都是大哥打点的。
月貌不知叶魁所想,一一交代了,紧张不已的跪下道:“叶侧侍昏迷时相爷令人八抬红轿入府,并未辱没了侧侍,府内下人唯有月貌和花容姐姐,照顾不周之处还求叶侧侍宽待”
连个粗使仆役都没有。
这翊王府,可真是人住的地儿。
八抬红轿,想来也是轿群中气派非凡的了。
爹爹是想镇住那些说闲话的人。
轿子本该是王府出的,可王府哪有闲钱安排轿子,连轿夫估计都找不上。
“怎么回事,月貌?”
一个轻轻冷冷,微带暗哑的声音传来,其间空灵,仿佛是亘古的蛊惑。
若叶知命是半神的话,这必定就是谪仙了。
叶魁看过去,翊王静静地站在不远处,那双轻灵而深邃的眼睛平静无波,徒生一种诱人的冷意,令他不由得添了添唇,他轻轻掐住自己的指尖。
又晃神了。
“月貌在回叶侧侍话”月貌是个秀气的小丫头,恭恭敬敬的回答。
“这般,你就去忙罢,本王给叶侧侍解惑就是”翊王一袭青衫,干净自然。叶魁觉得,月白色的衣着应该会更美,犹如白雪皑皑。
月貌如获大赦,起身欠了一下身子,就匆匆退下了。
很多朝代都是忌白色的,有丧意,不吉。但慕国几朝却不是,认为白色高雅干净,纯净无邪,朴素大方,丧礼取白,其实是一种圣洁的尊重。所以慕国子民甚是爱白,只要不着纯白无饰的衣裳,就不算不吉。但白色却并非每一个人都穿上好看。
至少叶魁自己穿起来,是有些诡异的。
小麦色的健康的肤色,天生妖孽的眉眼,宽肩窄腰的完美体型,陪上白色,就好像……照叶魁不拘小节,其实是不学无术的描述,就好像妓子装尼姑。甚为贴切。
“王爷府上,为何有九叶葵开”叶魁问出了自己最想问的问题。
翊王微怔,似乎这问题触动了他什么,又似乎是问题在意料之外:“母妃遗物,我生于腊月寒月子时寒时,虽不是极寒之时的极寒之体,也惧寒。两岁那年落入冰河,母亲以寒御寒,竟留我一命。我予九叶葵而言,大补。九叶葵予我而言,和寒。”
离开大殿,不瑟缩的翊王,还是逃不了那一股可怜而令人充满保护欲的感觉,似乎是灵魂里的一种无助。
叶魁觉得,冥冥之中,他们有一股相吸的特姓。
叶魁的灵魂中也有这股无助,许是丧失母亲的无助。
若有机会,帮他一把也未尝不可。
母亲吗?
他看了看面前清然孤高的人,不知为何觉得有几分熟悉,似乎在什么时候见到过似的。
一定在什么时候见过。
这人是寒体,也许,留着也有大用。
“今天是哪一日了?”
“十五”
慕天翊有些诧异叶魁的问题。
叶魁瞳孔微缩,便转身朝门外走去。
第15章 新阁主的痴情
秋叶簌簌而落。
一个红色襦裙的小姑娘窝在白衫小男孩儿怀里,男孩儿倚着树坐着,手臂僵硬的挽着女孩儿。
叶魁笑了笑,看着枫叶飘飘而落就要落在女孩儿头顶,被男孩轻轻抬手拂去。
他绕道而行,没有惊动两个孩童。
怕是和幼时的他一样,偷跑出来了。只是红裙的姑娘,穿着张扬的颜色,在男孩儿面前却乖巧的很。
叶魁没想到半路会看到这样的场景,风景如画,忍不住稍稍逗留了一会儿。
十五,一旦天黑,他必须回到天殺的房中应对毒发。
叶魁回了天殺,本想见邵绝一面,却得知邵绝仍在江珊处。
此时天色已经要完全黑了。今日是十五。
叶魁叹了一声,回到房中。
十五毒发日,他只会将自己禁锢在逆天居中。逆天逆天,他可能逆天而活?
出人意料的是,夜,平静的很。
叶魁运转功法压抑自己的毒,五识俱开,向四周发散而出,功法运转带动着焚神毒素运转了几个周天,每一周天都有功力精进之感。
这是毒素给他的回报。
“阁主……祭台……”
“宁安居那位……”
叶魁俱清的五识隐隐捕捉到几个字眼,待他想细听时,夜又恢复了寂静,唯有虫吟。
江珊又做了什么事情?
一夜安宁。
邵绝陪伴江珊,从来是没有时间意识的。
当叶魁得知邵绝一夜都在江珊住处后,劈手砍断了花园巨木较为低矮的粗枝。
“收拾了”
叶魁鞋尖挑了一下那根粗枝踢飞几尺,就有黑影随树枝而去。
殺卫什么时候这么听话了?
“过来”
黑影落定,是那张有着干净的五官的脸,剑眉星目,此时眼帘微垂出一丝驯服,还算俊朗的脸并不能给人留下什么印象,微厚的唇抿成直线,刻板恭顺而没有多余表情似的,却有几分不可名状的姓感。那眼睛依旧干净纯澈,始终恭敬的下视。
“叶十二”
“是”
“什么时候来的”
“从主子回来之后”
有一个殺卫果然好用。
“侍殿去过了吗”
人刻板的样子终于有一丝破碎感。
“回主子的话,去过了”
叶魁看着人五指微蜷满意的点点头,随后轻轻摆手。
行十二的殺卫,还存在羞耻心?
也好,在消磨羞耻心的时候,也能让他慢慢认清楚主人。
“隐蔽吧”
叶十二起身,携着那枝粗枝隐蔽了。
远处传来莺歌燕语,有女子穿着淡粉的裙装一路跑来。
叶魁有几分恍惚,似乎看到了过去的江珊。
裙摆扩开就像田中的花朵,每一分笑都是明丽。
这女人和她打扮的还真像。
明明连阁主的面都见不到,还装作开心的样子。
大长老的女儿,洪欣媛。
这女人和其他女人不一样,被保护的太好,地位也足够尊贵,死乞白赖非要和邵绝在一起,才入了后阁。
叶魁本就没有在天殺阁冲撞女眷的概念,更何况他只对女眷们倾慕的男人有意思,避也不避,就站在当口,但也懒得去看那女人,转了个方向看着平静的湖面。
洪欣媛远远的看见叶魁,也愣了一下,就注意到人的面具。
前段时间有人传,阁主对一个男子特别好,仅次于江珊。江珊她打小就比不过,自然也是服气的,可是这个男人,横空出世,更何况还是个男人。她听着都不舒服。
莫非阁主就是喜欢男人的?总之这种人还是早些除去为好,趁着阁主刚刚上任还忌惮父亲的势力。
阁主的天下,若无她央求父亲反叛,又岂有那么容易打下来,就凭一个武夫吗?
洪欣媛不知道,她面前这个人就是那个武夫。
说实话,叶魁身份遮掩的很彻底,除了阁主身边几位和议事长老殿主知道面具后是他以外,其他人都不知道,更不用说真容。
死殿的死士也喜欢给脸上戴面具,倒不是为了遮掩面容,而是因为他,他是他们的信仰,自然就引领了风氵朝。
戴面具的多了,自然就不特别了。
洪欣媛也暗暗揣度,此人是不是死士。老阁主就宠幸过死士,邵绝虽然明面上没有,若暗地做过了呢。
但她很快就排除了自己的想法。因为这个男人太好看了,带着面具的侧脸只露出一只眼睛,都是狭长带媚,眼角上挑的。死士的面容通常都是不容易被记住的。
这张狐媚的脸下,必然是一只狐狸精没错了。
叶魁懒得理会人,却不料人偏要来理会他。
洪欣媛矜持了一下,就抬手让侍女扶着过来了,行走时步若扶风。
“你是哪里的人?”
叶魁斜睨了人一眼,并未开口。
“你别以为你不说我就不知道了,你就是阁主身边那个受宠的男人吧”洪欣媛扬着下巴看他,虽然是一副高傲的样子,却因为距离的靠近,和叶魁本来就高挑的身形,而显得像是仰视。
这种跳梁小丑的感觉让叶魁微微舒了眉眼有点想笑,尤其是人说的话还很中听。
阁主的,受宠的,男人。
“嗯”
叶魁不吝回答的从喉间发出一个音节,洪欣媛却看傻了眼。
面具半遮半闭间,是人那双好看的眉眼,眼角微微舒缓出似乎有着宠溺的情感,眼中却自有一股沉淀下来的威慑,喉中低低的声音也沙哑而动人,撩的她肌肤上都浮起一层微微的战栗来。
不愧是狐狸精。怪不得会让邵绝喜欢。可她是不会对这种花瓶动心的。
她眼珠一转,就看见旁边的湖。
……
江珊一晚都面无表情,甚至除了开头讽刺过邵绝一句后,就变得死气沉沉来。
邵绝还是温和耐心的陪伴在人身侧,最后拗不过自己不走人就不吃饭才作罢。
邵绝前脚刚走,江珊就接过丫头手中的碗,小口的喝起里面的白粥,雾气氤氲间那一双美眸明亮的摄人心魄,哪还有半分虚弱的样子。
“画本送过去了吗?”
“是”
……
叶魁是真的没有见过这种蠢女人。他深厚的内力使他第一时间感觉到自远处而来的邵绝,他正准备走,就被洪欣媛抓住了袖子。
叶魁随手甩开,眼看着人站稳了,又故意后腿了两步,直接就“躺”进了湖里。
洪欣媛也是着急了,见叶魁要走,脑海里立刻出现了画本子里的美人心计,大脑一充血,想也没想就做了。
可是……她忘了天殺阁是有殺卫的。
暗处负责花园的殺卫立刻如影而出,但因为距离的原因,洪欣媛还是落了水,可她一口水没喝,就被湿漉漉的打捞上来了,蜷在一旁秋风一垂浑身发抖抖如筛糠。
这个时候丫头才来的及惨叫惊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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